“噼哩啪啦……”红色的炮竹闪着火光,喜庆地炸响在了晩夏的家门口,村人们都被吸引过来。
“请大家到里边坐,为这对新人做个见证!”晩夏的父亲言笑晏晏地在门口招呼着村民。
“恭喜恭喜啦!”虽然不知道是哪对新人,但他们还是很乐意来捧场的,一个个眉开眼笑地入了屋,小小的客厅,一时间变得拥挤起来。
不一会儿,穿着红色喜服的奇介鬼阳就挽着盖了红头布的新娘入了场,吵嚷的客厅立刻停下了错杂的交谈声,齐声响起了鼓掌!
在奇介鬼阳的搀扶下,两人来到了晩夏父母前。
晩夏的哥哥见了二人,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而后高声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上茶!”
新人三个鞠躬之后,便有一童子端着两盏茶,摇摇晃晃而来,模样甚是可爱。
奇介鬼阳没结过婚,自然听之任之地照做了,他将两盏茶递给晩夏的父母喝了后,就听晩夏的哥哥又高声喊道:“送入洞房!”
随后,晩夏的母亲就扶着新娘入了晩夏的房去,而晩夏的房早就被上官张罗成了新房,喜庆的很。
奇介鬼阳开怀地与村民畅饮这喜酒,庆祝到了西洋怀表的十点刻,奇介鬼阳才打发众人散去,而自个儿就摸向了新房……“上官呢?”奇介鬼阳手上攥紧红色的头盖,眼神流露凶光,冰冷冷地问了一句,把新娘吓得往床角钻。
“上官姐姐说不能拖累你,她既已不能受孕,就纳我为继妻,她已擅自离去了,这是她留的信……”晩夏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交到奇介鬼阳手里。
奇介鬼阳越看越气,最后居然气得笑出声来,跟疯了似的。“好一个上官凌潇,好一个奇女子,休夫恐怕是她还是古今第一人了!哼!”说罢,奇介鬼阳就将信丢在了地上,拔了胸前的红绣球花,提袍要往外走。
“夫君要去哪?”晩夏急忙飞扑上前,抱住了奇介鬼阳的腰。
“放开!”奇介鬼阳却依旧阴冷地命令着。
“我们已经成亲了,夫君要去哪,晩夏就去哪!”晩夏虽然放手了,却还是执意要跟着。
“哼,成亲?还没有谁能牵绊着我……更没有谁能从我手心里逃掉!”说罢,奇介鬼阳就用轻功离开了,才眨了一下眼睛,就再捕捉不到他的踪影了……“夫君……呜呜……”晩夏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请问这位公子,你都站在这儿一整天了,你到底进不进城啊?”一个拿着长矛的士卒走到了辗迟煊的面前,不耐烦地说道:“再不进,可就要关门了!”
“麻烦兵大哥了,在下不进城!”辗迟煊不好意思地鞠了一躬。
“真是个怪人!”兵大哥上下打量了辗迟煊一会儿,就转身准备去关城门了。
“等一下,等一下!”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呼声,兵大哥只得又停了下来,回头一看,却是一个骑着马儿奔驰而来的少年!
靠着墙站着的辗迟煊看到长发飘飘的前面,眼前一亮,立起了身子,呆呆地看着。
“兵大哥,我要进城!”前面跳下了马儿,不急不缓地说道。
“快进来吧,再晚一些,可就关了!”兵大哥瞧了少年一眼,就侧身让出了路来。
“等一等,我也要进城!”辗迟煊见少年进去了,便也牵着马儿要进城了。
“我说你真是个怪人,净凑热闹!快进来吧!”说罢,就又放辗迟煊进城了,然后才关了城门回家去了……“这么晚了,怕是没有地方住了!”那少年牵着马儿,看着无人的大街,叹了口气。
“我有一处可去!”辗迟煊走到了少年的身边。
“你是?”上官警惕地打量着身旁的小伙。
“怎么?一年前装作不认识,一年后还玩这把戏!上官绫潇,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找得好苦?”辗迟煊蹙着眉头,抓住了她的手,又气恼,又哀怨地看着她。
一丝凉风吹过,栗色的长发又飘了起来,上官拂去脸上的发丝,陌生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还是想不起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