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外把守的将士增多了,为了确保宫中的安全,骆王他们在西门下了车,便随着领路的小公公穿过了永安门,路经了太极宫,走过了玄武门,这才来到了西内苑,来到崇华宫的大殿外候着。
只听一声“骆王爷到~”,骆王便领着上官和南宫进了大殿,绕开了殿中的歌舞女子,来到了阶梯之下,均单膝跪地,高呼“皇上大安!”
“赐座!”皇上慵懒地扫视一眼,便打发他们入席了。
“二哥,你可来了!”景王见骆王要入席了,便急忙挥手招呼他们过来。
“早上发生什么事了?父皇似乎很不乐!”骆王又瞟了一眼皇上的方向,脸上依旧没有喜悦之色。
“二哥神了,还真有事惹了父皇呢!”景王眼神渐渐黯淡下来,一把怨气的黑火慢慢点燃。“洋鬼子折腾了快一早上了。逛城都就说是个乱市,吵吵嚷嚷没个次序;游皇宫就说路太绕,没有美感,该说这些个墙真是浪费了材料;刚刚看了会儿舞蹈,又挑剔说大唐没个真正懂艺术的人儿。虽说都是用洋话说的,但太师傅可给偷偷译出来了,惹得父皇生闷气呢!二哥一会儿可得出出这气啊!”说着,便是紧紧地拽起了拳头。
上官不说话,只是瞟了一眼对座的洋鬼子们,他们有说有笑、指指点点的,虽然听不见内容,却也猜得出不是好话的。本来出于自个儿是在外国长大的,还为着他们说话,如今却也对他们怒视起来了。
“南宫先生,可都仰仗您了!”景王不假思索地认为智斗自然是派南宫的。
南宫但笑不语,挥着折扇,静静地看向别的地方。
“那些个就是骆王的亲信了?看着没那么威武,都是些文文弱弱的书生样,这年纪轻轻的人,能有什么见识谋略?怕是都是有心人吹捧出来的罢!”虽然听过南宫的神奇,可一直未见他露过一手,自然认为参杂着些是人们制造出来的传说元素了。
“四哥不知,五哥可是真真地受了以貌取人的苦头呢!”闯王对着一旁一脸不屑的四皇子齐王说着。
“真真假假的,许是串通好了的,二哥和五弟的感情,也不是个秘密的事了!”上官打得景王还不了手的事情当晚就人尽皆知了,现在想来骆王和景王如同亲兄弟一般,就有些不可信起来,哪个哥哥愿意自家弟弟丢人的?除非早有阴谋!至少,齐王这个阴谋老家是这般想的。
“四哥说的是!”闯王敷衍地笑着,用余光看向了上官,又陷入了沉思。
“太子爷……”一个身穿直缀白衣长道袍的男子俯下身子,凑近了坐在皇上身边的黄衣男子耳边,轻声低语地说了些什么。
“嗯?”太子眉梢上提,显露意外之色,而后沉默片刻,只是摆了摆手,“罢了,我们且看着,一时半会儿的,也看不出能耐!”接着,他又继续看着歌舞,似乎根本不把刚才让他意外的事情放在心上一般,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歌舞。
“我的爷,求你别玩了。”坐在殿下最靠近皇上的那张席子上的艳丽女子拽出了把玩在三皇子--楚王手中的木人偶。
“看歌舞不也是个玩的,还不如我的木人呢!”楚王一脸孩子气地看着这个女人。
“可真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了!”那女人一气,又将木人丢了回去,用余光大量起旁人来。
上官的视线刚才正好撞见了楚王孩子的一幕,继续看着却察觉不出是佯装出来的傻劲儿。
“三弟的智能无碍的,只是喜欢做些小工艺,只喜欢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虽然有了妻室,却还是个孩子心,想来一年了都没圆房的吧!”骆王见上官向楚王投去疑惑的目光,便解释起来。
“那太子呢?”上官又看向太子,太子那投入的神情与楚王似乎无异。
“十二岁骑马时给摔坏的,太医说就不长了呢!”骆王哀怨地看了一眼太子。
“王爷不必同情,我知道皇上不是个瞎眼的主儿。”李世民是何许人啊?聪明的狠人啊!他怎么可能把自己抢来的江山断送在一个傻子的手中?
“嗯?”骆王却是疑惑地看着上官。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可试探的结果都是太医说的那般,骆王也就渐渐信了,如今,上官又这么说起,他也勾起了防备的心思。
“上官自会帮王爷铺平了路的,王爷信上官吧!”上官见骆王愣着,勾唇一笑。
骆王明眸一动,本想说些什么的,却听对面的使者说道:“天朝皇上,我们认为可以开始竞赛了。”这是一个语音刻板僵硬的男声。
皇上挥了挥手,歌舞都退场了,这边,皇上跟前的苏公公就高声喊道:“移步众艺台。”
“这可真是磨人,也不让人先吃了午膳的!”景王抱怨道。
“洋人可不怕饿的,他们下午吃点心的。”上官凑上前来。
“上官兄怎懂?”景王一脸疑惑。
“上官可是个洋人呢。”上官一脸的认真。
“这,这,这……”景王一开始就觉得上官的发色稀奇,没想到竟听上官说自己是洋人,可不直接愣住了?
“呵呵……”上官看着景王的呆样,捂着嘴笑开了。
“好了好了,你就别逗我的傻弟弟了!”骆王插在了两人中间。
“原来是逗我的呢,我倒是当真了的!”景王一阵脸红,这面子往哪里隔啊,虽说这里都是自己的兄弟,可人心隔肚皮,指不定被人看了去,私底下笑着了。
“休闹了,想要父皇生气不成?”骆王抓住了景王想要伸到天嫣肩上的手。
“嗯……”景王只好作罢,又安分地跟着大伙走着……众艺台的四周,早已立满了文武百官,分别立在两旁,皇上等人一到,便一齐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得到皇上的许可后,方平了身,随着皇子们入了座。
“瞧,娉婷妹妹和敏秋妹妹也都来了呢!”景王拽了拽骆王的衣袖,手指了指坐在太子旁边的两位小公主。
“嗯,凑热闹的事,娉婷最喜欢了。”说罢,骆王又有心无心地瞅了瞅一脸平静的上官。
使臣们也都坐在皇上的身边,不多久,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走上了擂台。
“我是Michael,不知哪位先生上来比赛?”上官被这名字一惊,仔细一瞧,却有几分和自己的助手相像,年龄也是差不多,可惜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在下上官绫潇,请赐教!”上官在得到了骆王的眼色之后,便走上了擂台。
座下的众人都是为之一震。谁不知道上官是个武将,南宫才是文将,如今却不按常理出牌,大家都变成了二丈的和尚,对骆王的用意百思不得其解。
娉婷公主却是眼睛一亮,一脸的期待和崇拜向上官看去。
皇上对这些个儿子的动向也是一清二楚的,上官的出赛也在他的预料之外,只是他也不说什么,且看着这老二是何心思。
锣鼓一敲,比赛开始了。
迈克尔率先提问:“What’s\the\longest\word\in\the\world?”
站在上官身边的太师傅刚要开口翻译,却见上官提前一步回答了出来:“Smiles。Because\there’s\a\mile\between\the\letter‘s’。(微笑。因为在两个字母“s”之间有一英里。)”上官猜到是脑筋急转弯之类的问题,却没想到和邦德先生考她的问题比较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迈克尔根本没料到她能回答出来,神色一动,不情愿地说了个“Yes”。
台下众臣一片哗然,谁都没想到上官不仅不需要太师傅翻译,还能用比太师傅还流利的洋文回答正确了洋鬼子的问题。
“南宫先生果真神奇,怎就被你看出了这是上官拿手的比赛?”骆王知道上官的神奇,却还是忍不住和众人一样惊叹了一番。
“那卷羊皮并非外洋人就看得懂的,南宫也曾请教过外洋学识渊博的老友,可那老友道这是前人所为,无人能译得,且非一国之字,杂糅颇多,而上官却两日破解,可见其才!”南宫自信自己的判断能力,虽说年轻,也不是个半仙,却也是学道高深之人,独具慧眼。
两人的目光又转向了擂台……
“有一片草,后来草被牛都吃光了。打一水果名。”上官出了迷面,也做了提示,可迈克尔却是沉思了老半天也没有一点儿思路。
上官邪媚地笑着,接着,她要让座下的所有人都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像,海水不可斗量”……她上官绫潇的表演时间,终于开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