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人单挑的要求,杨大波悠然喷出嘴里的烟雾,“我可没说过一个脏字儿,骂人的话都是你说的。”
“少他妈废话!怕了就直说,没种就别出来冒充大哥。”
“别激我,我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男人走到女人的摩托旁边,好像很爱惜似的,轻轻摸了摸它的油箱,“攀爬者,好车,一百八十毫米的后胎,性能超过了大部分的公路赛。”
“我对摩托的兴趣一点也不亚于女人。”他围着车子转了几圈,几分苍凉的说道:“年少的时候,我是个穷孩子,但对车的兴趣是天生的,看到别人有一辆这样的车,喜欢的不得了,每天都会悄悄的躲在人家的篱笆墙外,偷偷的看一会儿,就会觉得很满足了。那种感觉,就好象一个乞丐爱上一位公主。”
“那是我父亲在我20岁生日时送我的礼物。”提到死去的蛇王,女人的眼里忽然有层雾气在浮动,但随即消散,化作无形的杀机。
“有没有兴趣飙一圈?”杨大波认真的说道。
“你跟我?”
“对,你骑你的攀爬者”男人拍拍自己骑来的车:“我骑我的铃木钻豹。”
兰柔轻蔑的看了一眼矮了很多,小了很多的铃木钻豹,“我一个脚趾头就可以赢你。”
“那咱们走着瞧。”
兰柔这么有信心不仅是因为自己的车好,更由于自己有五年多的飙车经验。
“既然是车赛,总要挂点踩才有趣。”杨大波提议道。
“你说。”兰柔发现这个男人和自己有相同的爱好后,虽然还是很恨他,但却已减淡了些。
杨大波向自己的手下使个眼色,他们立刻会意,把蝴蝶帮的五个小混混押到远处的角落里,但并没有离开女人的视野。
男人低声道,“规则由我定,我赢了,今晚你是我的,就算我要你做任何事,你都不能拒绝”
“我擦!”兰柔自认为受到巨大侮辱,怒不可遏,举手就向男人脸上掴去。
“我还没说完,”杨大波轻巧的避过,依旧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你赢了,我不光会放了你的手下,你还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哪怕你要我死,也没问题。”
“凭什么相信你?”本来以为自己和手下没命活下去,可是男人忽然提出一个诱人的条件,无形中给了自己一个博弈的机会,她在眨眼间就想好了自己胜出后的要求。
“你有的选择吗?如果我想杀你,你绝对活不到现在。如果我先qiangbao你,你早就被扒光拉到那边的仓库里了。我的体格不用多做介绍了,就红香社这二十个马仔都是军人出身,大概连续两、三次是不成问题的。”
“混蛋!”兰柔本就苍白的脸颊已经由于愤恨而涨红了,不过做了那么多年的老大,她还有着超越常人的克制力,看着男人自信的样子,不由得问了句,“我明明已经落到你手里,为什么还要赌?”
“问得好!”杨大波仰面打个哈哈:“我要我们过往的一切恩怨情仇在今晚做个彻底的了断!”他的目光忽然变得比星辰还要闪亮,一字字说道:“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不可能!如果你输了,会信守诺言?”
“我的话就是你的保证,咱们都是有根有底的人,不是做完一桩就跑路的毛贼,信誉对咱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其实我提出跟你飙车,就等于是放你走,只要你足够快,就算跑了我也追不上你。逃了之后,你还可以报复我,继续派人追杀我。这笔买卖对你来说,再划算不过得了,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好!”兰柔甩开额前的青丝,断然说道:“我同意和你赌一场。怎么赌?”
“目的地已经选好了,”杨大波招了招手,一个手下取来一张云都市交通图,“这个红点,就是目的地,财富大厦,我给你五分钟看地图,熟悉地形。”
“不用,我知道怎么走,不过那里还没建好。”
“对,不用担心,我已经打好招呼了,大门处的保安不会拦你,路线不限,找你认为最近、最好走的,从西门进,先到中心楼正门的算赢。因为是我选的目的地,我让你先出发一分钟。”
“用不着。”兰柔显得信心十足。
“你也不用客气,这么晚了,在小路上有很多临检,你要是因为超速被抓了,可算我赢。”
“你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除非…”
“我没有特意安排警察,你蝴蝶帮在警方也有人,日后总会查出来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从‘五环’下来之后,第二个路口儿会有临检。“不管怎么样,既然是飙车,就是两车一起出发。”
“你忘了咱们的协定了?规矩是我定,你要是现在就认输,我很乐意带你去开房。”
“哼,那你就开始计时把。”兰柔潇洒的跨上车,带上头盔,一脚踢开支架,攀爬者咆哮几声轰鸣着冲了出去。
杨大波不慌不忙的把自己的铃木钻豹开了出来,向旁边一个手下问道:“还有多长时间?”
“十二秒。”
“好。”杨大波戴好头盔,捏下油门,车尾喷出一阵浓重的烟雾。
在没上主路之前,兰柔还真是不敢开得太快,如果超速太多,万一被临检拦住,虽然不会被抓起来,怎么也的被扣十分钟、二十分钟的,那就完了。就算有了这种“欲速则不达”的信念,她还是开到了80公里,等上了外环,更是加大油门,直到速度表的指针几乎超越了极限。
兰柔总觉得实际的速度要比时速表上显示的慢,但她并没有太在意,以为是心理作用,也许是因为太想赢了吧。
驶下外环,她不得不减速,过了第二个路口的临检才再次猛拧油门。
到了财富大厦,大门是开着的,果然没有保安出来拦她,欧式的大铁栅栏门在她进入后才关上。如果女人背后长眼的话,她就会意识到自己已经输了。
财富大厦是靓妆国际正在开发中的住宅小区,外面一圈是六座十四层的中档公寓,呈正六边形排列,都还没有封顶,中间是一座二十一层的“工”形高档公寓,已经基本建成了,已出售的房间和大堂的内饰都装璜好了。
兰柔将车停在楼前,并没有看到男人的身影,她松开辫子,摘下头盔,嘴角开始上翘。
可还没等女人甜美的笑容完全舒展开,身边的路灯和楼里大厅的灯突然亮了,大厅的磨砂玻璃大门被向两边打开,一个男人站在璀璨的灯火中,邪魅的一笑道:“兰柔小姐很快嘛,我才洗了个澡,都没来的及把头发吹干。”
兰柔睁大了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个问号,嘴里却木讷的说不出一个字。
“按照约定,现在是两点零五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把车开上来吧。”杨大波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很严厉的命令道,他看着女人瞠目结舌的样子,心里甭提多恶作剧了,但表面上却毫无表现。
兰柔又上了车,缓缓的开到了大厅门口,她根本没想过要逃走,因为还在震惊之中,并没有考虑好自己应该如何应付。
杨大波走到女人身边,双手猛的掐住了她的细腰,歪头就要吻她。
“你妹”兰柔本能的举拳就打,但她的双腕立刻就被男人的两手钳住,女孩只顾着和他较劲,都没接着往下骂。
无论兰柔平时怎么坚持锻炼,她也不可能能和杨大波抗衡的,她唯一能感到的就是这个男人的强大力量。
杨大波也不急于制服美人,慢慢的将她的双臂扭到背后,一纵身就坐上了后座,把嘴凑到女人耳边,“你想反悔吗?你说出来,我这就让你走,不过蝴蝶帮老大的名声可就不再值钱了。”
“我”女人狠狠的咬了自己的嘴唇一下,“杨大波,明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她的声音有点儿颤抖,但却十分坚决。
“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杨大波放开了女人,左手放到她的大腿上,右手按住她平平的小腹,食指压着她的肚脐轻轻旋转,“把车开进去。”
大厅里本来应该放保安台的地方摆了一张黑色的真皮大沙发,前面是一张六米见方的白色羊毛地毯。杨大波命令女人把车停在大厅正中央,车头正对地毯,他亲手把磨砂玻璃的大门关起来,从沙发后取出一个提包,从里面掏出两条白绫子,“熄了火儿,双手抓住车把的中间,上身压平,两脚蹬地。”
兰柔怎么会听他驱使,一转身的功夫,手里已多了把流光闪烁的弧形弯刀,趁着男人正在点烟的空隙,猛然窜过来,迎面便是一记狠辣的劈刺!
杨大波还是那样随随便便的站在那里,瞳孔上已经清晰的印出刀锋的颜色和寒芒。
兰柔心里猛然一动,几分惊异,几分狐疑,难道他是金刚不坏之身,能对抗这么锋利的刀锋吗?不可能,世界上如果真的有这样一种人,那才是见了鬼了。也许是自己的身手太过速度,男人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她的嘴角噙着一丝近乎残忍的冷笑,仿佛已看到男人血浆迸溅的情形。
不管杨大波是不是真的金刚不坏之身,至少他没有傻到愿意挨刀的地步。下一刻,他做出一个微小却足以震撼人心的动作。
他伸出那两根千金不换的手指,在虚空中看似不经意轻弹一下,却刚刚好弹到递来的刀身上面,只听“嗡”的一声龙吟绵绵不绝,那柄精钢锻造的刀锋便如灵蛇般震颤几下,蓦然脱手,在虚空中翻滚出无数个刀花,最后深深cha在地面的大理石之中,兀自摆动着。
女人呆了呆,还没来得及做出下一步的反应,只觉得腰间一紧,仿佛被一把铁钳钳住了蛇的七寸,全身立即一阵酸软,竟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你要干什么?”女人额角上已冒出细密的汗珠,胸口一起一伏的说道。
“我到现在为止都对你很客气,就我本身而言,不喜欢暴力,你想知道我要干什么,照我的话做,自然很快就会知道了,你要老是问这问那的,再时不时骂我两句,让我失去耐心,吃苦的是你自己。”他的语气突然变得很阴沉,脸上也换上一副冷酷无比的表情。他对兰柔从来没有这么凶狠过,不过这个女人一次次想置他于死地,也让他着实有些蛋疼,所以今晚他决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用非常手段彻底让她臣服。
“哼!”兰柔并非不知道男人要干什么,刚才问话只是出于本能,“愿赌服输”是她从小就接受的理念,哪怕赌注是自己的身体。关键是刚才被男人在腰间一捏,竟再也使不出一点气力,更不要说伺机绝杀了。
女人把车架子撑好,按照男人的要求摆好了姿势,双腿蹬直,翘。臀高高的撅起,胸脯悬空。攀爬者的车身比较矮,比前座高出一块的后座也没对女人造成任何阻碍。
“只要你一直这么乖乖的听话,对大家都有好处。”杨大波将美人的双手和车把紧紧捆在一起,“你不挣扎就不会疼的。”
“你到底是怎么赢的我?”兰柔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可无论如何也得不出答案。
“好的魔术师从来不把自己的把戏告诉观众。”
“你让我输个明白。”
“急什么?天亮了再告诉你。”杨大波又从包里取出一把剪刀,走到车头边蹲下,盯着美女的眼睛,伸出左手,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抚摸,又急又羞又愤,让女人原本白如霜雪的面颊有几分红润,粉嫩水灵的一把能捏出水来,“过往的几次接触没好好端详过你,那天在山上没仔细看你,说实话,你真是个天生尤物,为什么偏偏喜欢打打杀杀的呢?”
“天亮之后,你一定要告诉我。”
“咔咔”,杨大波把剪刀在女人面前开合了两次,“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你好像并不在意我的警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