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木莉子,我愿意对我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对你负责。”黑羽逸听见柏木莉子离去的脚步声,立马抬起头来,对着她急声喊道。
他不愿意一直被这件事情所困扰,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有原则的男人,自己做过的事情必须得得承认,既然做过了,就要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就算这样做会让他不得不放弃掉一些重要的“东西”。
柏木莉子停下了脚步。
“呵,负责?你打算用什么负责?你要怎么对我负责?”柏木莉子没有回头,觉得有些好笑的问道。
“我……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么?”黑羽逸放在双腿两侧的拳头紧紧地捏成了石头,深呼一口气,对着柏木莉子的背影问道。
“什么?黑羽逸,你这是在道歉还是在耍流氓?或者说你今天来就是想借此来羞辱我的?”柏木莉子很是生气的回过头,愤怒地低声喝道。
“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不会说话,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更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黑羽逸见柏木莉子的情绪越来越激动,知道事情貌似被自己搞得更糟了,隔着铁门急忙摆手解释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柏木莉子不屑的哼了一声,冷嘲热讽地问道,对于这个莫名其妙夺走她第一次的男人,她没有任何好感。
“我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娶你。”黑羽逸身体站的笔直,双眼勇敢的直视着柏木莉子的眼睛,对着她,认真的说道。
“啪”的一声。
一盒精致的果篮掉在了地上,几个金黄色的皇冠梨从果篮中调皮的跳了出来,争先恐后的滚向四周。
听见响动,似乎是感觉到什么的黑羽逸,下意识的偏头向声源处望了过去。
寂静黝黑的小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只隐隐约约能听见附近居民家的宠物叫声,大声说话声,谈论到某个兴奋点儿的嬉笑声。
就在黑羽逸连续躲了两次的那个拐角,一个女生正蹲在那里,低着头,额前的刘海垂下挡住了她的脸,看不清表情。
她的脚下,一个篮水果掉落在地,几个水果散落在旁。
面无表情的站起了身,背着粉红色的双肩背包,一个粉红色的长耳朵顽皮兔吊坠挂在背包外层拉链上,一摇一晃。
拖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迎着月光,慢慢走向停在路口的一辆亮着灯的保姆车,留给寂静的小巷一道美丽却又寂寞的背影,以及散落一地的水果。
而这一切,将注意力全身心集中在柏木莉子身上的黑羽逸无缘看见。
柏木莉子听完,没有立即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黑羽逸,似乎想从黑羽逸的眼中看出点儿什么来。
黑羽逸也静静地站在,接收着她的审视。
“黑羽逸,你是不是故意的?”柏木莉子忽然冷笑起来。
“什么?”黑羽逸有些茫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突然冷笑,还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是他刚才表达的意思不够明显。“不明白。”
“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我的对吧?”柏木莉子没有理会黑羽逸的茫然,自顾自地继续冷笑着说道,“先是通过玲梦的关系把你带到剧场,再通过路熏让你进入剧场,看似对我不感兴趣,还处处与我争锋相对,实则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你进剧场来的真正目的其实就是我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黑羽逸越听越糊涂了。
“还在装蒜,需要我再讲直白一点儿?”柏木莉子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情绪越说越激动,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你昨天晚上为什么要做我做那种事情?我的身体之所以会变成那样儿的情况,其实也是因为你的缘故吧?说穿了这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戏码,为的就是得到我!对吧?”
“不是这样的,我……”黑羽逸这下终于明白了柏木莉子话中的意思,他不知道柏木莉子为什么会那样想,但是按她口中的那种说法,竟然完全推理的通。他知道这次的误会,貌似真的解释不清楚了。
本来只是想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怎么倒还被误会成心机男了,再没有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并不是那样的人之前,对于柏木莉子的那种想法,黑羽逸还真是无从辩解。
“好了,恭喜你成功了,现在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你还想怎样?还想得到我的心么?那我只能回答你两个字——做梦!”柏木莉子说到最后时候情绪已经濒临到了极点,“做梦”两个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的。
“不是,莉子,你误会了,事情其实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我真的是来道歉的,我知道,对你做了那样的事情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负起一个男人该负的责任。”黑羽逸直接说明了自己今天来这里的初衷,只是现在的他说出这样的话,对柏木莉子来说毫无任何意义,她已经深深的误会了他,他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解释了,他也根本没法儿跟她解释,因为这事儿,他的确是做过。
“责任?你这样的富二代懂什么叫责任么?怎么?玩了一次还不够?还想继续玩弄我是吧?”果然,对于黑羽逸想要负责任的话,柏木莉子很是不屑,厉声斥道,“还是两个字,休想!”
“莉子,我发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想来道歉的,我……”黑羽逸人生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有口难辩,有苦难言,他觉得自己都要急哭了,如果哭可以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他宁愿放弃男人的尊严,大哭一场。
要是时间可以倒退,他绝对不会再欺骗纯真无邪的宫脇路熏,欺骗单纯的她,让她带自己进MINT剧场……
“莉子,发生什么事儿了么?有谁来了么?你在院子里和谁说话呀?”屋子里又传来了那位成熟女人的担心询问声。
“没事儿,妈,我和一个朋友打电话呢,马上就进来。”柏木莉子听到母亲的声音,半张了一下嘴巴,缓和了一下情绪,冲着里屋的人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