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刘嬷嬷随即放开手,温希洛将脸上的黑布拉下,透着月光,刘嬷嬷看到温希洛的面容,“老身见过小小姐。”
温希洛赶忙扶起了刘嬷嬷,和刘嬷嬷一起坐在床边,打开话匣。
“当年温府没有现在这么风光,虽是百年世家,但当时却是要没落了,小姐纯真,和温府那男人成了亲。小姐的嫁妆很丰厚,温府因着小姐的扶持逐渐恢复了昔日的风光,也怀了宝宝,谁知小姐一怀孕,这男人就偷腥,又接连娶了两个姨娘进门。就是现在的二夫人和三夫人。
小姐在怀胎八个月的时候,去了寺庙,希望菩萨保佑她和宝宝。我也是个不中用的,没想到另外两个狐媚子给小姐下了药,千防万防终究还是让她们得了手,小姐在寺庙里里提前生产了,难产,生下来的是个小少爷,没在人世两分钟就断了气。”
“小少爷?”温希洛疑惑道。
“是呀,是个小少爷,这时恰巧有个妇人抱着一个婴儿进来,也不知她是算准了时间还是知道小姐失去了宝宝,让我们收养这个婴儿。她不像是穷苦人家,穿着华丽,气韵风雅,她也没要银子,只说让我们抚养你长大。小姐不想让那男人失望,就留下了那个婴儿,当做自己的孩子疼爱,可惜回府后,只半月,小姐虚弱的身子就受不起,去了。
小姐的首饰多得不得了,为了那男人却都变卖了,只留下最喜欢的几样,那串翡翠珠子是小姐命我差人打造的,小姐知道害她的是谁,她让我告诉小小姐,不图富贵,只求安康,要是有机会,早日脱离了温府,追寻自由。
临走时,小姐再三嘱咐那男人要好好照顾那婴儿,或许那男人对小姐确是有几分真情,对那婴儿确是不错,我料理了小姐的后事,带着那婴儿直到学会走路说话,也就离开了温府。小小姐就是那个婴儿,虽然不是小姐的血脉,但是老身带过你,心里一直记着你。
后来老身在府外,也时不时地打听你的消息,五岁那年灵基测试,打听到你什么都没测试出来时,老身当时那个心慌啊,温府里都不是省油的灯,那男人也不知能念旧情多久,以后你能走多远都不知道。老身就找出小姐当年留在老身身边的旧物,寄去了温府,不求那男人多器重你,只求能保你平安。
小姐性子洒脱天真,我也不能面面周全,所以着了那两人的道,希望小小姐多加提防,若是过不下去了,老身带着你走,离了这闹市,虽不能像府里过得那么富贵,但确是自由洒脱,无忧无虑。
后来你也长大了,本来老身以为那妇人会回来寻你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那妇人也没有音讯。你亲娘给你留了东西,老身一直保存着,这就去拿给小小姐了。”
刘嬷嬷起身走到衣柜前,拿出一个包袱,递给温希洛,温希洛打开一层又一层,就像在取俄罗斯套娃,终于揭开最后一层,是一个奇怪的手镯和一颗鸽子蛋那么大的珠子,这乌漆墨黑的也看不清,温希洛便收了起来决定回去再看。
温希洛从怀里摸出一叠银票,“这里是两千两,我都换成五十两的银票了,不容易惹人生疑,算是给谢谢刘嬷嬷对我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