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美国的威斯康辛州的一座美丽的城市,这是我以及我家人生活的地方。我曾经是一个孤儿,被收养到美国来的,我的生身父母应该都是中国人,因为我实在中国被现在的父母领养的这里的。
这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不幸中的万幸了,他们虽然没有生育我,但是他们同我的生身父母一样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孤儿已经很惨了,当一个先天性心脏病的孤儿就更见的凄惨了,我正是这样的一个存在。没有人会想到我能活到今天,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可能就连的亲生父母也早就把我给淡忘了吧。
但是我得到了上天的眷顾,我遇到我现在的家人。我被父母收养回美国,并且接受了手术治疗。尽管我的身体依旧很差,但是他们给了我可以活的更久一些的权利和家人的温暖。
第一次与我的家人见面的情景我早已经不记得了,因为在我十一岁的时候已经完全的忘记了。十一岁那天我接受了一项手术治疗,结果应该算是成功的,尽管我之前的记忆除了那个梦几乎全部都丧失掉了。我想手术应该可以称得上是成功的吧,不管怎样我用十一年的记忆换回了我的生命。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楚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听我的父母说当时我的哥哥杰斯正吵着要一个跟他一起玩耍的弟弟,我的父母也打算为家里带来第二个孩子,恰巧在那个时候遇见了我。
父亲是做乳制品声音的,父母刚结婚的那会他很忙,蜜月旅行一只没有进行。就在那天他们开始了环球蜜月旅行,不过多了小的拖油瓶。他们旅行的最后一站就是中国,刚巧就是我所在的那座城市。
杰斯突然间感染了急性的肠道炎,在儿童医院里在命运之神的巧妙安排下我们相见了,他们尤其是杰斯便像是着了魔般得喜欢上了我,于是我就被收养了。我也在一夜之间有一个无人问津的孤儿变成了一个家境殷实富足的美国上层社会的人士的孩子,一夜之间我几乎得到了所有的爱和关心,还有从未想过的物质生活。
十一岁那一年我在得到了上帝的许可之后,我又得到了相当长的一段生命,但当我醒来的时候我便忘记了所有过往包括我是谁,从哪里来。
于是在记忆深处根深蒂固的那段梦魇便从此对我纠缠不清,父母为了能让我每晚安然入眠,能找的一个都没有放过,所看过的心理医生从美国各州名医到欧洲专家,甚至印第安的黑巫师,萨满教的长老结果没有一个可以换回那段记忆或是彻底的从我的脑海中将其销毁。
记忆中就是母亲带着满世界的求医,还有父亲以及杰斯那关切的却又爱莫能助的眼神。原本我不应该在抱有任何的幻想,可是不知为什么那一种探求的强烈的欲望是我难以自制,还有那一份对于那段梦的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我来到餐厅,母亲看到我苍白的脸色颤声道:“宝贝,你还好吗?看看,我宁愿是我在被那该死的梦折磨。”
“没事的妈妈,我可是很坚强的。”说着我给了母亲一个拥抱。
“是的宝贝,你比任何人都坚强,。”母亲轻抚我的后背道。
“妈妈我已经二十岁了,不要再叫我宝贝了。”
母亲上下打量我,然后冲着父亲说:“可是他看起来只有十五岁。”
“这个的确让我头疼。”我说:“昨天去看电影,结果那家伙存心找茬,愣说没有成年,不让进。”
“不管你多大你都是我们的宝贝。”母亲亲切的揽着我。
父母都出门了,我今天要去凯蒂医生那里就不用去上课了,不过在去凯蒂医生那里之前我得打扫一下二楼的浴室。二楼的浴室只有我和杰斯在使用,于是乎那里是由我们两个人轮流打扫的,父母是不准许佣人帮助的。
推开浴室的门才发现杰斯正在洗澡。“你原来真的在家?”我诧异的问道。
“昨天晚的太疯了。”我不是很理解玩的太疯了和洗澡有什么直接联系,但见杰斯转向我道:“早晨见到哥哥是不是应该热情的打个招呼?”说罢伸开双臂:“亲爱的弟弟早上好。”
“就是这样你才会被你的朋友说成患有‘恋弟情节’。帅气的哥哥早上好。”我极其无奈的张开双臂做拥抱状。
“等等,你身上很湿?”结果杰斯完全不顾及我的抗议强行的拥抱了一下之后道:“我要迟到了,一定要把浴缸擦干净。”说着冲着浴室的镜子摆了一个pose道:“我的身材已经接近完美。”
“你们那个教授可是很恐怖的,对待迟到的学生一律重罚。”我晃着脑袋说道。
“拜拜了老弟。“
“喂你至少穿上衣服啊,就算是在家里也不能一丝不挂吧。“
“家里现在有没有人。”杰斯打断了我的话。
“哎”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耸耸肩轻声的把我刚才没有说出来的后半句话说了出来:“我想告诉你你的朋友们已经在你房间里等你了。”
立即我就听到了从杰斯房间传出来的起哄声和口哨声,以及杰斯的咒骂声还有疯闹声,看来他们几个今天要集体的迟到了。
“这真的不管我的事。”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将吵闹声隔离到门外。我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的疲惫,自己都有点心疼自己了。我真的不想每天都活在梦魇之中,但是我真的无可奈何。
包括凯蒂医生在内所有的专家都给出了一个同样的结论;要想彻底的摆脱梦魇的纠缠就必须回到我曾经居住个的地方找回我的记忆。这样做的结果很可能会使我陷入更大的恐惧之中,因为单单我对于这个梦的反应来看,最终的答案和可能对我来说是致命的。
去年的时候我的父母还有杰斯一同陪我回到了收养的我的那座城市,找到了那所孤儿院,可是就像是命运有意的捉弄似地,那件孤儿院已经再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任何的关于我的资料都没有留存下来,当时的园工也都不知去向了。
就这样我最后的一丝希望也都破没了,破没的如此彻底,如此的不留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