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昊,江南的富商,林家的当家人。
他还有一个名字,一个不为人知的,满载着仇恨和责任的姓氏。
他是那打下轩辕皇朝,统一大陆,闻名天下的传奇人物百里祁之子,百里无双。
他本应是极为尊贵的身份,可命运弄人,他的父在即将功成之时被身边的最信任的兄弟所谋害,含恨而终,夺走了他所有的一切。
他的母亲苏氏初闻父亲的死讯气血攻心,吐了一口鲜血昏了过去。母亲一直觉得她的夫君病发的太突然,死的很蹊跷,无法接受,伤心欲绝。后无意间从父亲的一个忠心的手下得知这真相,一夜间,满头青丝变银丝。
他的母亲害怕那人得知她肚中怀有百里祁的遗腹子会加害于他,在贴身侍女的掩护和他父亲忠心不二的手下的帮助下逃离了皇宫。当天,**中某处宫殿突起大火,大火烧了整整一天一夜,火光冲天,将半边天都映红了。大火熄灭后,宫人们在废墟中找到一具女性骸骨,这具骸骨的右手腕骨处戴着着一个熏得焦黑的玉镯,有一宫人认得那手镯是太妃苏氏的。
于是,这天夜里太妃垼了。
人世间再没有太妃苏氏,只有一农家妇苏氏。
父亲忠心的下属护着他的母亲隐姓埋名,在一家破旧的农院中生下了他。从小她的母亲就告诉他,他的父亲雄才伟略,聪明绝顶,是一个最尊贵的人,可为身边的奸人害,含恨而终。他的身上肩负着血海深仇,他必须夺回属于百里家的一切。
所以他不能向别的小孩一样爬树掏鸟蛋,不能和其他的小孩下河捞鱼,他的童年是在学习中度过的,学诗书习兵法,不论春夏秋冬跟着父亲的下属习武强身。
他没有朋友,他是那么的孤单,就好像全世界就这剩下他。哦!不,有的,有那样一个存在一直看着他,陪着他。虽然他看不见,但他知道它是存在的。
他曾经很开心的告诉母亲它的存在,然后他看见母亲那惊恐害怕的眼神。
“我的儿啊!不要吓母亲,,是最近学得太辛苦了吗?怎的胡言乱语。千万不能有事,你出事了娘可怎么活啊!”母亲紧紧的抱住他,紧的差点让他无法呼吸,好像一松开他就会消失一样。有什么滴在他的脸上,凉凉的,舌头舔了舔味道涩涩的。那是母亲的泪么?
你能想象吗?印象中那个坚韧如斯的母亲流泪了!那时小小的他突然明白他对母亲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是她坚持到现在的唯一信念,如果这个信念没了他不知道怎样,他打了一个寒颤,不敢想下去。
也是在这时他突然明白,她的存在也许只能他知道。
他总是喜欢避开众人的视线来到小院后边的樱花林中,在樱花树下练剑或是静静的坐着,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分享他的快乐,他的悲伤,他的孤单。
有时候他甚至能感觉到它的情绪,或高兴,或低落,或伤心。
他想它也和他一样很孤单吧!没有人能看到它,没有人能和它说话孤零零的一个‘人’。
它陪着他长大,陪着他伤心快乐!它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就像鱼和水,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他从没设想过它会离开他的身边,因为他的潜意识中拒绝这么一个可能。
可有一天,他发现它不见了,他围着整个院子疯狂的跑着,院子里没有,房间里没有,樱花树下也没有,到处都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他无力的跌坐在樱花树下,心里空荡荡的。
它是要离开他了吗?
为什么要离开呢?
它还会回来吗?
他心里不断地问着自己。
两天过去了,它没有来,他没有感觉到它的气息。他很失望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也许明天它就来了。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了,它还是没有来。他的心很烦躁,很无助,他永远都不能在‘见到’它了吗?
他发泄的挥舞着手中的剑,一遍一遍的练着剑法,希望能让烦躁不安的心静下来。粉红的花瓣不断地往下飘落着,如一场花雨撒满了
他这是怎么了,心怎么会隐隐作痛。没有人告诉他,这就是爱情。他爱上了一个从没有见过,也不知是男是女,是仙是要的存在。他只知道,自它离开的这几天,他的心里难受的就似要裂开。
不知道练了多久,手终于无力的垂下,他筋疲力尽的倒下,映着那漫天飞舞的樱花,显得无尽地寂寥····
他甚至在想这一切是不是他虚构出来的呢?虚无的伙伴,虚无缥缈的感觉,一切都不存在。因为他实在是太寂寞了,所以虚构了这一场梦,人醒了,梦也就碎了。
恰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它的气息。他惊喜的望向半空中某处再也忍住了。
“我看见你了,出来吧!”稚嫩中带着颤抖的声音响亮的充斥在林中,那是谁的声音,是他的吗?
那天他看到了他一生也无法忘怀的场景,虚无一物的半空中突然现出一个少女。那是一个
不属于人世间的女子,一个绝美的女子,她的美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所有人世间的词汇在她身上都是那么的苍白贫乏。
他的脑海中不断地展现着那一双眸子,如墨般幽深暗紫,如水般纯粹湛蓝的眸中闪耀着绚丽的光芒。只一眼便已沉沦。
“你是天上的仙子吗?”“我是林昊。”他听见自己这么问,甚至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那么的快,那么的响,仿佛要跳了出去。他想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
然后她笑了,灿烂的闪花了他的眼,他的脑子彻底停顿。
他听到她说:“我知道,我是云夕,云朵的云,夕阳的夕。”
爱情来得是那么的快,让人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