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暖风拂过只有微微星光照耀的大地,带起一片朦胧。
“嘭……嘭……嘭……!”
阵阵带起大地微微震感的击打声,让这朦胧的夜色多了一分青涩的神秘。
“乾刃哥哥,别练了吧,该回家吃饭了,天都黑好久了呢。”灵动悦耳的声音,划破了这村庄边上的宁静,在不远村里那点点星火的映射中,结束一天不知未来的努力。
乾刃****着上身,上衣甩在一边,刚刚正在跟训练场的硕大木桩对抗,推、拉、踢、打、撞……,一切赫塔教授过的手段,得心应手。却不知为何,十岁不到的小身板,击打的力量能带起大地的点点震撼。
刚刚在嘲笑过他的伙伴离开之后,他自己又抱着大块的鹅卵石跑了十个来回之后,才在这木桩上释放自己的拳脚。此刻听到这清脆的声音,乾刃停了下来,捡起上衣走到小河边躺下,边躺下还边“啊”的一声长长呻吟,让这朦胧的夜晚听起来有那么一点点暧昧。
“乾刃哥哥,累了吗?让我给你按摩按摩。”
边说话边向乾刃靠过来的,就是刚刚骂那些嘲笑乾刃的家伙的姑娘,叫钟灵夜,比乾刃小一个月。说这句话的时候,灵气与狡诈的双眼滴溜溜的转着,不知在打什么注意,看乾刃躺下来之后,赶忙靠到乾刃身边,就准备动手。
这叫钟灵夜的姑娘,从小就跟乾刃很好,好到两人似乎已经可以生儿育女的地步,不过这时机上、或者是身体上还不够成熟而已。
调皮、可爱、聪明的她,在每次乾刃加量的时候,都会一直陪着乾刃,并不是一起训练,就只是在旁边助助威啊、加加油啊什么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捣捣乱。五年来,一直如此。
“别,你个没安好心的色女,是不是又想占我便宜?看哥哥身材好,垂涎三尺蓄谋已久是不是,想乘机下手占了我的清白?”乾刃说完,早就知道会有拳头落下来,翻身一滚,逃出去老远。
“你……,哼,没良心的,看你辛苦,才……,哼,好心没好报。”钟灵夜那撰着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看乾刃滚出去老远,马上转化成了玉指,指着乾刃开始冒火。
“别假惺惺的,哥哥我可不会上第二次当,我洗个澡就回去,全是汗水!”
乾刃这些年来早就习惯了这丫头的善变,也练就了一身处变不惊的本事,当然,这本事,仅在他二人之间有效。上一次这丫头说按摩,以为她是好心的乾刃得瑟的想享受一番,但哪儿知道,背上被那双柔嫩的小手抚摸过后,原本累得趴在地上呻吟的他,在水里过了一夜。因为那双小手上,涂满了一种叫嚯边草的汁液,这汁液只有一个效果,痒。
说不会再上当的乾刃,不管钟灵夜的反应,脱去已经湿透了的外裤,仅穿短裤的身躯,显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健壮,线条分明的显示着,这个小身板里蕴含着很可怕的力量。
“乾刃哥哥你……,你脱衣服干嘛?”
钟灵夜的眼睛,在夜色里狡诈的一转,嘴里发出这微微带着颤抖的声音,让这夜色充满了一丝诱惑的味道,嗯,是诱惑的味道。
此刻河边,夜光粼粼,宁馨的夜色里,总充满难以预知的东西。村里人早就知道了两人从小的关系,钟灵夜以前施展过的大喊非礼招来村里大人,看见赤条条的乾刃之后就一顿收拾的招数,如今都已经没有效果。
此刻那一丝诱惑的味道,让乾刃瞬间绷紧了神经。
“我说小妞,你不是垂涎哥哥很久了么?那今晚我就从了你吧,你看这河边又没人。”
提防归提防,也不能落了气势啊,从小两人斗来都去,乾刃是已经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所以此刻,乾刃一咬牙转过身,一步步朝钟灵夜“逼”了过去。
“啊!乾刃哥哥,你……你……流氓!”钟灵夜赶忙捂住了双眼,以表示她很害羞,但从指缝看进去,你会发现那双明亮、狡诈的眼睛,在闪烁着代表危险的光芒。
“别、别啊乾刃哥哥,我还小哎,没做好准备呢!”看着乾刃靠近,钟灵夜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放下了双手,盯着乾刃已经到身前的****身躯,声音带着让人怜惜的颤抖。
“好、好吧,本来就喜欢乾刃哥哥,那小夜今晚就从了你。”钟灵夜看着弯腰下来像要亲吻她的乾刃,钟灵夜豁出去了一般仰起了头闭上了眼,只是那颤抖的睫毛显示,这顺从认命了般的外表之下,肯定有让人头皮发麻的不安因素存在。
“你本来就还小,哦不对,不是小,是根本就没有,嘿嘿……,哈哈……”。乾刃的声音轻轻的在钟灵夜耳边响起,带着一股这个年龄不应该有的猥琐,在钟灵夜那蕴藏的危险未爆发之前,打了一个漂亮仗,抽身而退。
瞬间,那双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的美丽眼睛,猛然张开,狂暴的怒火欲焚烧一切,以掩盖这份难以启齿的羞辱。
但乾刃这家伙早都跑远,已经到了河边上,正弯腰脱下短裤,想逃进河里洗澡。
“哈哈,哎呀,终于耍了你一次,我这心里啊,真舒坦,哈哈……”。边脱边笑的乾刃,那得意可耻的贱笑,开始在小河清凉的水面上回荡。
“呀……!”
乾刃那短裤刚褪到膝盖,还弯着腰呢,就听见了钟灵夜这么一声大叫,心里预警顿生,但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屁股被踹了一脚,力量还很大,大到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
“扑通!”
狗吃屎般栽进河里,飞在空中的时候,乾刃的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了“啊”尖叫声,不知道是有点痛还是有点快乐。
也许应该叫痛快并快乐着,这叫声,让河水都荡起了欢快的浪花。
“小夜,你……!”
从河里冒出来的乾刃,怒吼着死劲拍打着水面,却不见了钟灵夜的身影,只听见钟灵夜那渐渐远去、灵动悦耳的笑声。
“等着,哼,等着……!”乾刃边洗澡,边大叫着。
突然,他停了下来。
“啊,我的短裤呢?”楞了半天,乾刃赶忙扎进了水里……
“啊……啊……!”这才是痛苦的惨叫,栽进水里的过程中,那刚刚被他褪到膝盖的短裤被欢快的浪花扯走,如今洗澡真成了大自然里的裸浴,还好,有那朦胧的夜色。
“哼,还好,就丢了条短裤,要是长裤外衣都丢……”,话说一半,乾刃住嘴,预感到好像有不妙的事情发生。
手忙脚乱的爬上岸,河边的夜色里,外衣长裤已经没了踪影。
“啊……!”
气急败坏的惨叫,让整个村庄都听得清清楚楚。
乾刃的母亲杨莲早已把饭菜做好,等待父子二人的归来,突然听到儿子在河边的嚎叫,楞了一会儿之后,只是摇了摇头笑了笑,根本没搭理,心里想着自己的儿子和小夜这两小家伙,肯定又闹开了。
杨莲并没有打算出门去看看怎么回事,只是忙活着把桌椅收拾好,摆上了碗筷。摆好碗筷,杨莲又到灶上看了看快要熄灭的炭火,正准备走出门去看看这父子两怎么还没归家,就看见半开的大门外,一个脑袋横着露了出来正朝屋里张望,略长的头发湿漉漉的还滴着水,不是她儿子乾刃,还有谁。
“干什么,鬼鬼祟祟的!”杨莲大怒,这正准备往门外走呢,这小家伙那露出来的头下了她一跳,生气的一拉开大门,看到乾刃模样的她,更生气了。
“嘿嘿,母亲。”
此刻乾刃光裸着上身,一手拿着一个教官制作的他们训练用的木制小盾,护着前后,不让走光,看着母亲怒容,谄谄一笑,模样委屈可怜至极。
“你……、你看你这什么样子?怎么回事,在河边还叫那么大声?”杨莲是真生气了,指着乾刃的小鼻子问。
“嘿嘿,没事、没事母亲,嘿嘿……”。乾刃说这话,感觉很心虚,因为裤裆里确实空虚,手里两面木盾都是急中生智拿来挡着的,此刻那本温软的夜风吹过,让他感觉凉飕飕的。
“你、你、你气死我了你,衣服呢?”杨莲大喝,要是解释不好,非要找个竹条什么的抽他一顿。
“母亲,您别问了成么,您看您儿子现在这样,还是赶紧给我找套衣服吧,要不一会要着凉了!”乾刃心里那委屈啊,对钟灵夜那股愤恨,咬牙切齿都不能形容,心想以后必须要找机会报复。
乾刃可怜又咬牙切齿的愤慨样儿让杨莲哭笑不得,赶忙找了套衣服给他,母子两正在摆弄衣服呢,就听见村口好一阵吵闹,似乎还有敲打锅碗瓢盆的声音,喜气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