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摇了摇头,把她拉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里。
“我把你变成一个穆芙南的吧,这样就不会太招蜂引蝶了,你瞧你现在漂亮的,刚才那个杨婶都受看不下去了。”云卿说的油嘴滑舌,把穆芙南给逗笑了。她自己都变得这么丑,满嘴络腮胡,她能把她自己变得好看到哪里去。
穆芙南可没有指望啊......
听她这么说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自己马上就成了穿的清清秀秀的一个俊朗公子啊,看着衣服就是穆芙南子华服。而在自己惊讶的功夫,云卿也变了模样。
——公子卿
穆芙南看到她变成公子卿,是一个十分俊朗无双的公子,就像天边的一片云,不沾任何的杂成,翩然无双。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看见穆芙南对着自己笑了笑,云卿也十分腼腆的看着她,说出的话却让穆芙南笑傻了,“嘿嘿,我在这儿的时候,就是穆芙南装的,而且这任君行都是我取得名字,这是我的店。当时,好多姑娘都喜欢我呢,我这样以穆芙南装出现应该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说不定大家都还认识我。”
云卿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开开心心的拉着笑弯了腰的穆芙南就往后面走。全然不顾穆芙南的神色,嘚瑟的不行。
当大家看到两位俊朗公子过来的时候,领头的那个穿着一身黑色,上面盘着暗红色的奇怪图腾的中年穆芙南人不禁皱了皱眉。
“你是何人?”她出声问道。
云卿淡笑不语,微微启唇说了一句让大家都颇为震惊的话,而那人听到她这句话,也有先前的眼里的敌意转为了笑意。
管家这样子,一看就是十分油头滑脑的,听到云卿说她是公子卿的时候,那人的脸马上就换了一副样子。
“原来是公子卿,早有耳闻,只是近些日子来不见公子,以为你忙什么事情去了呢。”穆芙南人脸上带了笑意,那笑容,让云卿觉得这人者不善的意思。
“不知阁下是?”
听到云卿的问话,她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随即十分歉意地说道:“是我失礼了,还没有向公子卿介绍,我是穆家的一位管家的一位管家。”
那位管家举止投足之间并不像寻常百姓的一位管家,而是看上去十分训练有素,一言一行都分外的标准。在云卿看来,这位自称管家的人,想必有些本事在身上。不多言,也不过分透露,她也没有说是哪一个穆府的谁,而是就只单单说了穆府,云卿好歹在青州城待过那么久,自然听得出这背后的人非比寻常。所以她说的时候,都没有直接把那人的名讳给说出来,这就可以值得思考了。
要么是大家都知道,唯独云卿不知道。可管家看上去并没有这么嚣张,就算是知道不知道,也应该介绍一番。那就是最后一种情况了,这个人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事情,单单说穆,这穆姓的要多少有多少。
这人到底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可是看着她的云卿,心里泛起顾虑。这不会是要接任君行的那个姑娘去她府上吧。
这么想着,云卿心里开始有了拒绝的想法,开始组织着婉拒的说辞。
怪不得里面的人没来开门,原来是因为这种事情,她已经把事情想了个七七八八,云卿这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想不明白,而且,云卿的神色很隐晦,没有表露半分不悦
她说她是穆家的管家,这个穆是那一个姓氏呢?莫非是跟穆芙南有些关系。
这会儿,云卿转头过去看穆芙南,却见她一脸疑惑的看着那轿辇,你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难道她们认识吗?
云卿笑了,笑容却是淡淡,未达眼底。眼里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警惕,跟这个穆府的管家说道:“那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那穆府的管家,脸上堆满了笑意,心里还是有些疑惑,她到底是否是公子卿,或是里面的人找一个过来假扮的,毕竟他没有见过真正的公子卿。
“今日前来,本是想请任君行的锦瑟姑娘过府一聚,可谁知道她闭门谢客,我们为了不在前门刀叨扰到青州城的各位百姓,只好来到这后门等候她,可谁知等了大半会儿都不见人影。”管家的面容上似乎也有些不悦了,可是碍于跟前的人不知道是否是真正的公子卿,便强行压了下来。
云卿冷笑,怕叨扰了百姓,所以来后门。这个借口找的真是巧妙。她转头看看不远处的人,一些人伸头看向这边。这要是怕叨扰,就应该在任君行打开门做生意的时候上门,这会儿来,明摆着就是给任君行施加压力。
“既然是锦瑟姑娘,那你们便请回吧!”
云卿话一出,周围的人接是变色,却又听见她说道:“如果是过府一聚,那便请你们家主人到我任君行前来观看就可,不必请到府上去我,任君行的姑娘——不、过、府!”云卿说的很是强硬,不容拒绝。她知道这管家身上有些本事,所以此时也不压着身上的灵力,尽数释放。
想要一劳永逸,就不能遮遮掩掩。
这话说的,跟当日锦瑟,也就是锦毛鼠拒绝穆家的主人一模一样,任君行的姑娘,不过府!
云卿说的十分强硬,又哪里由得他敢不敢拒绝,说完,管家已经感觉到了面前人的灵力大放。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这个管家的脸色,似乎是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见到云卿,一把折扇“啪嗒”的打开。她的脸转向了别处,管家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云卿这一举,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管家聪明,已经从云卿的话里听出来:让你们穆家主人到我任君行跟我说。
“如此,我便通知我家主人。”说完,管家面色不善地挥了挥后面的人,以及那些抬轿人。抬轿人才看到管家的眼色,马上抬起轿就往来的方向走去。
云卿默不作声,待到那些人走了以后,她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见他们已经走得没影了,又看见穆芙南见她脸色有些古怪,不禁问:“芙南,你这是怎么了?”
穆芙南摇了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最后看见云卿一脸担心的神色,她才缓缓说道:“我看那顶轿辇很是熟悉,就像……就像是我无悲城的轿辇,可是无悲城离这里太远,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这里。”
云卿听她这么说也,思索了片刻。如果这无悲城城主穆远山,想要游玩一番而来到这里,也不是不可能的。游玩到了青州城,更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今看清州城这任君行,这名声太大了,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尤其是看现在,穆远山,无悲城的城主都能找上门来,看来得好好地跟锦毛鼠沉香她们说一说了。
木秀于林,风必毁之、、、、、、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云卿都敲了好几次了,可是还没有见人来开门,可见里面的人是经常听见敲门声,被敲习惯了。这么想着云卿,只好不走寻常路了。
“怎么啦?”穆芙南还沉浸在刚才的事情里面,这会儿,云卿拉住她的手她才回过神来。
云卿见她一脸的,担忧神色,看着她安慰的说道:“你别担心,要真的是你无悲城的人,那你会怎么做?”
云卿没有说要是你父亲,你会怎么做。还是希望她不要过多的担心。穆芙南却是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最后才道:“若真的是穆远山,那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穆远山虽然是我父亲,但是她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身为父亲该做的事当初他娶我母亲,也是因为自己的利益,才会娶她的。如果真的是他为难任君行的姑娘,那你该怎么做,便怎么做吧,不用顾及到我,我巴不得看着他不好过。”
云卿听到这儿,心里也是微微的叹息,要怎么样苦,穆芙南才能做到这种地步。看穆芙南平日里的样子,并不像是像这么狠心的人。可是今天她说的却这么无情无义,可见是被伤透了心。
自己的母亲死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父亲,一心只想着她自己的利益,母亲死了,父亲一点都没有动容。
这样的人夫,这样的人父,真是枉为人!
如果穆芙南是在说违心的话,那当时,她就应该提醒穆远山,穆芙裳在他的饮食里下了让人断子绝孙的药,可是她没有提醒。
云卿点了点头,温热的手握着她的手,感觉到穆芙南的手不是原先那般温热,已经有了一些冰凉,她不由得有些心疼,“你放心,以后什么事情,我们一起分担,我们是好朋友,最好的朋友,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
云卿不知道这句话,改变了穆芙南,乃至改变了她的命运。
此时的穆芙南,眼里含着一些眼泪,似是感动似是依赖。千言万语,都不足以表达她心里的心情。
“我们现在要怎么进去呢?”穆芙南别过她心里面异样的情绪,笑着问道。
云卿心疼她,年幼开始变在水深火热里挣扎,看到她现在这样,也笑着说道:“飞进去呀?”
“啊?”
不等她过分的惊讶,云卿已经带着她飞了进去。
看到有人飞进来那些,采花采草的仆人都吓了一跳,吓得哇哇大叫:“什么人,竟敢私闯任君行!”
云卿看了看众人的脸,这下可不好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剪个花草哪里要的了这么多人,真是钱多了没处花吗?
而且,这些人都举起了扫帚,举起来刀,防备的看着她们。
放眼望去,任君行的院子还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可见她们有用心的照料。
有在这里的老仆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公子卿。有人扔下手里的活,跑去通报。另外的人还有迎了上来,其他的原来的仆人,一些跟那些云卿走之后才来的人说:这就是任君行的主人,公子卿!
听闻,着众人脸上浮现出一抹欣喜的神色,原来是公子卿,他们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
云卿察觉到她们露出这样的神色,眼底的异色涌起。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是公子请吗?!你们看清楚了没有,真的是她吗?!”
锦毛鼠听到下人回话说,公子卿回来了,兴奋的不能自已。
连头上的花都还没戴好,就匆匆忙忙的赶来了。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繁花之间,站着的云卿,锦毛鼠的眼框湿润了,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是她,真的是她!
一时之间竟也挪动不了脚步,余辉之下,云卿的样子一如往常。夕阳把他们的身影拉的很长,只有微微的风拂过,天地之间,似乎也只有久别重逢。
锦毛鼠只不过在那儿站着,满眼的惊喜。云卿看到久违了的锦毛鼠,见她已经不是当日一副我行我素,野性难驯的样子,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个人。一身华丽的衣裙,举手投足有运筹帷幄的气势。稳重,干练。
云卿看着她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我回来了。”
声音很轻,很温柔,就连穆芙南,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云卿——!”
从远处传来一个声音,直直的穿过穆芙南,狠狠地抱上了云卿,撞的云卿退后了几步。仅仅只是是那两个字,云卿都感觉到了十万分的思念,十万分的埋怨
思念她,埋怨她为什么不来看自己。
“沉香!”
云卿低下头,看见她抱着自己的腰,哭的好不伤心。
看她这么哭,云卿心里也升起了一抹愧疚,当时要不是她走的太匆忙,也不至于跟她们连个道别的话也没有,留下一封信就走了。
到是锦毛鼠,已经有了独当一面的能力。这会儿看到她们叙旧,她首先注意到了穆芙南,脸上的神色,有一些难过。这么多人看着,终归是不好。
锦毛鼠吩咐了众人退下,此时这连个花园里就只有她们四个。
沉香还是那么爱哭,哭的云卿都有些想笑了,她还是在那儿哭。
最后还是锦毛鼠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沉香,你要在这里哭到明天吗?!”
沉香听闻,这才鼻子一吸一吸的,忍住了哭腔。
“云卿好不容易回来,你抱着她就在那儿哭个没完没了。”
沉香抬起头来看着云卿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她不由的觉得害羞,吸了吸鼻子,闷着声音说道:“我是太想云卿了,你把我带来这里,又一个人走掉了。当时一句话也不说的走,然后我哭了好久。”
沉香说这话,云卿也知道,就凭她这种性格,知道自己走,还不得哭个天昏地暗。
她当时也无他法,事情紧急,要是她不走的话,可能会连累任君行的人,乃至连累青州城所有的百姓,所以她不得不走。
如今,再次看到她们,恍如隔世,心里的情绪也开始翻涌。
“行了,都进去吧,在这哭,多不像话呀。”锦毛鼠看了一眼穆芙南,笑吟吟的问道:“姑娘,你是不是也是被我们云卿骗到这里来的呀?”
锦毛鼠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个脸生的穆芙南身上,生怕沉香等会儿又要哭个没完没了。
穆芙南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锦毛鼠竟然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而且变化的,她都能看的这么真。她似乎是被云卿骗到这里来的,可是这也是下山历练啊。
云卿看了镜锦毛鼠,又想吓唬人了。
“这个是穆芙南,她是我的朋友,以后也是大家的朋友。”出了丹穴山之后,云卿收获了很多朋友,而她也分外珍惜这些人。
也只有这些朋友,能对她真心相待。当她受伤的时候,她们也尽心竭力的照顾,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不情愿的话。这就让云卿觉得很高兴,也很荣幸能遇到她们这样的一群朋友。
这会儿她拍了拍沉香的肩膀,沉香吸的吸鼻子,松开了,抱在她腰间的手。
眼眶哭得红红的,小眼睛瞪着大大的,真是惹人怜啊。云卿看她这样子,心里面感慨,可是还是打趣的说道:“沉香,你哭成这个样子,我都有些不忍心了呢,要我是一个公子,我非把你带回家里边去,让你做我的夫人。”
这话一出,逗得沉香满脸通红。云卿,也就是想逗逗她,她这样哭,而且每次都哭的这么凶,可会把自己身子哭坏的。
穆芙南看到沉香这么单纯,也笑了起来。
听到她的笑声,沉香眨巴着眼看了一眼穆芙南,嘟着嘴说道:“你笑我,等会把你卖去官老爷家,让他的夫人天天打哭你。”
众人听到沉香这一本正经,下定决心要把穆芙南卖了的话,大笑不已。
云卿笑完,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完全是眼睛都笑酸了,“对了,凌墨哥呢?”
一听到沈凌墨的名字,沉香刚刚瘪下去的小嘴,马上又都起来,万分的不情愿,说道:“人家官府的一个老爷看上了他了,他已经去了。”
这话说的,很奇怪,很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官家老爷看上了沈凌墨,把他带走了?
锦毛鼠一听,就责怪的看了一眼沉香,她唯唯诺诺的低下了头也不说话。
“云卿,快叫上芙南一起进去吧,都来这么久了,在这儿站着也不是事儿啊。快进去,我们跟你说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你就知道了。”锦毛鼠带着云卿跟六穆芙南进去了,沉香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走在云卿身边,可是又想了想云卿回来了,心里又开心的不行,又想到了,沈凌墨心里又郁闷了一阵。
可是这样的郁闷,还没维持多久,就被云卿回来的喜悦给冲得烟消云散了一时间都忽略沈凌墨了。
原来整件事情是这样的——
一个月前,青州城来了一位非常显赫的人物,具体叫什么名字,都大家都不知道。只是他来了一趟任君行,似乎就看上了,在台上跳舞的锦毛鼠,也就是现在的锦瑟。
一时之间起了兴致,就想要锦毛鼠到他的府中去表演,可是锦毛鼠不愿意,所以事情也就这么搁着。后面这个贵人实在是显赫得劳动这边的一个地方官员去伺候。那官员是之前云卿为了维护任君行安稳,特地笼络过的张廷玉大人。
张廷玉大人碍于这位贵人的名头,不得不派自己的夫人过来跟沈凌墨协调,让沈凌墨说服锦瑟去她的府中演奏一曲,可是锦瑟并不愿意,这一来二去,都不知道请了沈凌墨过府商议多少回了。
刚开始的时候,沉香还会跟着沈凌墨去,见到那个几个小妾和丫头都对沈凌墨似乎是有意思。还会给他暗送秋波。沈凌墨自然是装作不知,可是沉香就高兴了,对她们施了点小小的法术。后面锦毛鼠知道了,就不让她去了,这会儿她心里也埋怨着沈凌墨跟锦毛鼠。
其他的,锦毛鼠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可是云卿却知道这些日子肯定苦了她不少了。任君行声名在外,要打发那些人,自然是奋进功夫。
“蛤蟆呢,他去哪里了?”
锦毛鼠毛树神色淡漠,摇摇头,“他先前不愿意我老是留在这里,想带我回去翠竹峰,可是后面我不愿意,我喜欢这里的生活。而且有了沉香和沈凌墨这两个朋友,我也不愿意离开。这里是你当初一手经营的,我也想替你把它做好。我们的意见出现了分歧,后面我让去翠竹峰了。我让他每个月来三次看看我就可以了,不用来的频繁。这几日,也不知道他上哪里去了。之前,因为那个穆家来请我过府的事情他知道了,他心里有些不高兴,后面跟着沈凌墨去张廷玉大人家里,跟张廷玉大人说明白了之后,她的夫人满口答应,应付了过去还没多久,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是我们把那人想的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