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餐之后,林若翰与长髯大汉刚刚修炼了片刻,蓦地天牢长廊尽头再次响起开锁,开门声。旋即唐奇带着四名狱卒来到了天字第一号牢房门口,望着牢房里听见声音早就装作休息靠墙瞌睡的林若翰大声呵斥道:“林若翰!速速出来,今日本狱长要带你再去过堂!”
闻声林若翰连冲到墙角,用裤脚擦了一下双脚,穿上了双鞋,就要朝牢房门口走来。就在此时,长髯大汉也从地上一纵而起,对着牢房外的唐奇大声道:“好!老夫这段时间已经想好了,打算答应冯辰那厮的要求,不过老夫也有个小小的要求,需要与冯辰那厮商议一下。既然若翰小兄弟要去过堂,老夫就与他一起前去县衙。”
“什么?啊!伊先生你终于想通了!答应冯县令的要求了吗?好!好!不过今日有些不便,不如让我们先带林若翰小子前去过堂,明日或今晚再带伊先生前去与冯县令商议若何?”唐奇闻声一喜,脸上的横肉挤成了菊花状的笑容,旋即眸光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嘴唇一动地如此言道。
“哼!老夫的要求刚好若翰小兄弟有些关系,须得两人一起行动方可。若是少了若翰小兄弟,那老夫就没必要答应冯辰那厮的要求了!”长髯大汉闻声面色一冷的哼了一声道。
“这……好!伊先生既然答应了冯县令的要求,我们这就带先生前去与县令大人会面。不过林若翰小子十分奸诈狡猾,我等担心其路上突然逃跑,到时会对其采取一些措施,先生到时可不要与我等为难哟!”唐奇闻言脸上露出迟疑之色地支吾道。
长髯大汉闻声面色一寒,眸光如电地盯着唐奇道:“狱长大人!你此话大谬矣!每回押送犯人前去过堂,你们都要给我们戴上枷锁,我等戴着枷锁又如何能够逃跑呢?”
“呃……呃,本狱长也不过以防万一,伊先生莫要在意!既然先生要一同前去,本狱长就再去取来一副枷锁,让先生委屈一下了!”唐奇闻言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支吾了半晌才如此说道。
言罢唐奇向两名狱卒一使眼色,三人一同跑向长廊之外,赫然前去寻找新的枷锁去了。
天牢外一处封闭的小房间中。
“狱长!那伊先一定要与林若翰小子一起行动,我们到时如何下手呀?此次过堂本来就是莫须有的事情,到时如果两人一起到了县衙,见到冯县令并没有过堂的准备,以伊先的老奸巨猾,一定会得知我们提林若翰出来是个计策,到时恐怕有些不好交待吧?”一名狱卒取过挂在墙壁上的一件枷锁,脸上闪过担忧之色地对着唐奇道。
“哼!怕什么!伊先既然已经服软,说明其已经被我们关怕了。就算我们在其面前将林若翰杀死,纵然今日他不会马上答应冯县令的要求,日后也会再次服软的。世上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既然已经服了一次,日后就会服第二次软的。更何况我等兄弟做此等事情又并非第一次,到时我们只要像以往一样行动,包管这伊先看不出半点端倪!就算是看出来了,你们以为这个伊先,还有活着出天牢的机会吗?现在伊先之所以未死,只不过县令大人还未从其身上得到想要的东西,若是已经得到了东西,哼哼!”唐奇闻言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地冷哼了一声道。
闻言两名狱卒脸上闪过会意之色,三人面面相觑一眼后,脸上同时露出狰狞的笑容。
一刻多钟后,林若翰与长髯大汉就戴着厚重的枷锁,脚下戴着脚镣,被唐奇与四名狱卒押送,一路铛啷啷地被押解着出了地下天牢,然后又出了高墙之外,但却没有走通往县衙的大街,反而是沿着一条偏蔽小道,走向了城郊之后,向着一座小树林走去。
“狱……狱长大人!不是要带小子前去过堂吗?什么走到了郊外来了?”林若翰边走边看着周围的景色,脸上露出不安之色地问了一声。
“哼!小子你真是多想了!谁说过堂一定要在县衙公堂之上的。县令大人这几天操劳过度,身体有些小恙,但又不想废了公事,今日特意到了前方小树林办公,这样既能办了公事,又能怡养身心。对了,此处离前方小树林也就十几丈之遥,孔冰,毛真你们俩人就先押着这林小子到前方树林过堂,本狱长与另外两位兄弟陪伊先生在此恭候。你们俩个可要把事情办利索了,千万别让这小子半路逃跑了!否则一会儿见到冯县令,可没有你们的好果子吃!”唐奇闻声一脸冰冷地哼了一声,话到一半,却对着身前两名身材健硕的黑衣狱卒吩咐道。
“这……什么会在树林里过堂?”林若翰闻声脸上露出忐忑不安之色道,眸光望向了长髯大汉,却见到长髯大汉向其眨了眨眼,并未说些什么。
“好一个刁滑的小子,你不过是一个犯人,竟然还对县令大人在何处升堂办公多嘴,信不信本狱长在此先赏你几棍?”唐奇闻声双眸一瞪,眸中凶光闪烁道。
见状林若翰瞳孔一缩,却是不敢再言语,迈动脚步,脚镣铛啷啷地向着小树林走去,身后一名持棍狱卒,一名持刀狱卒紧随而行。林若翰没有见到的是,两名狱卒脸上露出了阴森的笑容,看向林若翰背影的眸光如同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林若翰走得很慢,但半刻多钟后,也进入了那略显阴暗的小树林之中。片刻之后,只听树林中传来铛啷啷的脚镣声,长髯大汉却再也见不到林若翰与两名狱卒的影子,见状长髯大汉脸上一抹忧色悄然浮现而出。
“铛!”一声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树林中响彻而起!
“呯呯呯呯!啊!”旋即数声巨响接连从树林传出,然后树林中又响起了一声惨叫声,听声音赫然正是林若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