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翰又在池水中走了两步之后,其身上的透明鳞甲上又开始凝出寸余厚的白冰来,而且白冰中传来的冰寒之力越加强盛,就算林若翰的透明鳞甲阻挡了大部分冰寒之力,林若翰也开始觉得身上一片冰寒,身躯又开始在池水中颤抖起来。
不过池子本就不大,林若翰如今离池心处的泉眼也只有三步之遥,只要林若翰再迈出三步,就能接近到泉眼处,亲自检查下其中的机关了。
心中思忖及此,林若翰眸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银牙一咬,左脚一抬而起,朝着池心处一迈而出,又向池心走出了一步。
不过林若翰左脚刚落在池底石板之上,瞬间林若翰透明鳞甲外的冰层如同吹气般暴涨而起,眨眼之间就变成了数寸厚,将林若翰全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雪球一般,而且冰层还在不断地加厚之中。
同一瞬间,一股冰寒彻骨的奇寒之力从体外渗透而入,转瞬间就传遍林若翰体内,顿时林若翰浑身一僵,如同冰雕般一动不动起来。
“林公子!你什么了?别急,本姑娘这就下水救你出来!”池岸上,穆若兰见状悚然一惊,吓得花容失色地惊呼了起来。
话声方出,“噗咚”一声,此女已然跳入了池水之中,也开始朝着池心中走来。
不过穆若兰才走出两步,身上瞬间就有一层寸许厚的薄冰在体表弥漫开来,一股股透骨的奇寒之力从池水中汹涌传来,顿时此女就被冻得脸色发白,嘴唇青紫,娇躯在池水中瑟瑟颤抖起来。
“噗!”一声闷响在穆若兰体表爆发而出。
只见穆若兰身后池水一阵翻卷,其体外薄冰就激射而出,没入周围池水中消失无踪,而其体外却已浮现出一层两寸厚,灰雾般的灵力护罩来,灵力护罩甫一闪现而出,穆若兰娇躯瞬间停止了颤抖,脸色变得红润起来。旋即穆若兰脚步一迈,向着池水中心又迈出了一步,但是此步甫一迈出,一道白色流光从其灵力护罩上一闪而过,顿时那层灰雾般的灵力护罩表面就又凝结出一层白色薄冰来。
同一瞬间,穆若兰再次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口中发出“咯咯”的牙齿打架声,娇躯更是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搅得周围池水一阵波动,一圈圈涟漪向着周围荡漾开来。
“不……不得了!这池水太冷了,本姑娘还是先……先上岸,否则本姑娘也要折在这池水之中了!”感觉到池水中越来越强盛的寒意,穆若兰脸上闪过一抹惊悸之色,檀口一张,有些结巴地颤声道。
话声方出,穆若兰不进反退,向着池岸走去,随着此女靠近岸边,身上冰寒之力骤减,待到此女走到了池岸旁,那灵力护罩外的薄冰也消失无踪。
“哗啦”一声,穆若兰从水池中一跃而起,身躯轻盈地落在池岸之上,双眸晶光一阵流转之后,此女双手在身上一阵掏摸,转瞬间从腰上解下一根数丈长的绿色彩带来。
穆若兰双手轻轻地甩了甩彩带,将彩带整理得笔直,然后右手抓住彩带一头,猛然向池心处一甩而出。
“啪!”地一声,彩带化作一条绿色惊虹般激射而出,一闪即逝地抽到池水中心的林若翰腰上,瞬间将林若翰缠缚起来。
“起!”穆若兰见状娇叱一声,右手猛地一扯手中的彩带,就要将林若翰从池中牵拉上来。
瞬间只见彩带被穆若兰拉得笔直,发出“呯”地一声闷响,但是池中的林若翰却宛若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
“什么会这么重?就算身上结了一层冰,也不过是四五百斤重,以本姑娘通灵四层的修为,一拉之下足有数千斤神力不止,何以竟然拉不动一个人?”见状穆若兰蛾眉一蹙,脸上露出疑惑之色来。
话声方落,穆若兰心念一动,体内灵力爆发而出,玉臂猛然一振,一股庞然巨力从其体内爆发而出,向着右手上的彩带传了过去,彩带瞬间绷得笔直。
“嘶啦!”一声刺耳的布帛撕裂声在空中爆发而出!
只见池水中,已宛若一个巨大雪人般的林若翰依然稳若磐石,但是那彩带却应声撕断,穆若兰猝不及防下,向后蹬蹬地倒退了数步,险些摔下身后那数百丈的悬崖下,吓得此女脸色一阵发白,眸中闪过绝望之色来。
穆若兰重新站稳身躯后,双眸如同钉子般死死盯着池水中的林若翰,眸中晶光一阵流转,脸上露出沉思之色来。
不过片刻之后,穆若兰脸上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两行晶莹的泪水从其美眸中流淌而下,声音一颤道:“林公子!若兰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就在此时,只见池水中雪人般的林若翰身躯微微一颤,透过厚厚的冰层,依稀可见到透明鳞甲内林若翰的眉毛似乎跳动了一下。
见状穆若兰不由得破涕为笑,脸上露出惊喜的神色来,双眸更是直勾勾地盯视着池水中的林若翰。不过林若翰身躯微微一颤后,却是再也没有动弹,似乎又被冻僵了起来。
见到如此一幕,穆若兰脸上笑容渐渐消散,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来,但是其看向林若翰的眸光之中,却隐隐包含了一丝期待之色。
此刻林若翰胸前,林若翰贴身的怀中。
一尊漆黑如墨的黑猿玩偶此刻正散发出莹莹的黑光,一股庞然吸力玩偶之上爆发而出,向着周围池水中席卷开来,顿时一缕缕肉眼无法看见的冰寒之力如同潮水般涌向玩偶之上,旋即如同泥牛入海般没入其中。
黑猿玩偶在吸收池水中的冰寒之力的同时,也汲取着林若翰体内的冰寒之力,但是林若翰体内的冰寒之力刚被吸走一些,让林若翰冻僵的身体得以稍稍恢复活动之力,旋即周围池水中一波更汹涌的冰寒之力就透体而入,将林若翰身体重新冻结而起。
同一瞬间,林若翰识海中。
一名白衣白发的老者赫然而现,口中念念有词,念诵着一些晦涩难明的口诀,同时其盘膝而坐,开始在识海内修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