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子,难道是真的命到了吗?现在是什么时刻,竟然睡着了吗?老子还指望你活着,半个月后能再吃上一个鸡蛋呢!”刀疤脸大汉见状怒骂道,旋即眸光一转,身躯一躬,在地上一阵扒拉,抓起了一团泥沙,朝着对面牢房门口狠狠一甩而出。
“噗!”一声闷响在长廊中响起,瞬间一蓬灰雾在淡淡的月光下闪耀而出,灰雾中泥沙激射而出,一闪即逝地就击打到了坐在牢房门口不远处的林若翰身上,嘭地一声,泥沙尽皆打在了林若翰脸上。
“谁!啊!要挣脱了呀,麻烦了耶!”泥沙甫一击打到脸上,林若翰悚然一惊,如梦初醒般一站而起,眸光落在了牢房门口长髯大汉猛力挣脱的双手之上。
话声方出,林若翰脚下一纵,身躯如同狂风般一扑而出,冲到了长髯大汉身前,双手闪电般一探而出,抓向栅栏上已然松脱了半截的皮带之上,就要将皮带重新系上。只是此刻长髯大汉全身扭动,双手奋力挣扎,任凭林若翰努力绑缚半晌,却也无法将皮带重新缚紧,反而在大汉奋力挣扎下皮带越来越松。
就在林若翰一脸大汉地绑缚皮带之时,蓦地长髯大汉怒吼一声,大嘴一张而开,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着正在绑缚皮带的林若翰双手一咬而下,眼看着就要咬到林若翰白嫩的小手之上。
“哎呀!要吃人了呀!”见状林若翰尖叫一声,双手疾若闪电般一缩而回,身躯连向后倒退两步,远离了长髯大汉。
见状长髯大汉一脸狰狞地向着林若翰不断呲牙,一边双手奋力地从皮带中挣脱,转瞬间皮带又松动了大半,长髯大汉左手已有半边从皮带中挣脱而出,眼看着只要片刻就能将双手完全挣脱而开。
见此一幕,林若翰有心再向前重新绑缚皮带,但看了眼长髯大汉大嘴中白森森的牙齿,身躯猛然一颤,浑身一哆嗦,却是没有再敢向前。旋即林若翰眸光一转,心念一动,身躯向着牢房门口上的栅栏一扑而去,双手如猿臂般抓在了栅栏上一根手臂粗的铁棍之上,身躯如猿猴般向上攀爬而上,嗖嗖几下,伴随着脚镣的铛啷啷声,林若翰如灵猴般窜到了丈余高的栅栏顶上,一脸惊恐地望向下方长髯大汉。
“嘭!”一声闷响在牢房门口响彻而起!
只见林若翰甫一爬上栅栏顶部,下方长髯大汉双手已经从皮带中挣脱而出,高大的身躯一个站立不稳,蹬蹬地倒退了几步,如同斧削的面庞上肌肉一片扭曲,双眸瞪得溜圆,直勾勾地盯着栅栏上方的林若翰,旋即大嘴一张,向着林若翰发出惊雷般的咆哮声。
咆哮方罢,长髯大汉蓦然再次冲到栅栏边上,双手抓着栅栏上的铁棍猛力摇晃,竟然想要将牢房门口的栅栏摇动拉倒,只是这天牢中的栅栏为防犯人打坏门口,栅栏上所用的铁棍尽皆粗若手臂,固定在下方数丈大的巨石之上,并且每根栅栏之间又有横向的铁棍固定,故而稳如泰山一般,任凭长髯大汉全力摇撼,也是无法将栅栏摇动一分。
“呼!还好!还好!这牢房门口还算牢固,好在平常经常爬树掏鸟窝,否则此次可就惨了!”林若翰双手双腿缠绕在一根铁棍之上,在栅栏顶上长松了一口气道。
见到无法摇动铁栅栏,长髯大汉勃然大怒,身躯瞬间倒退两步,双手握拳,朝着铁栅栏上的铁棍猛然一捣而出,一闪即逝地击打到了铁棍之上。长髯大汉竟然以双拳直接击打到铁棍之上!
“嘭嘭!”两声震耳欲聋的闷响声在栅栏上响彻而起!
只见长髯大汉双拳闪电般击打到了两棍铁棍之上,旋即又如触电般一缩而回,脸上肌肉一阵抽动地呲牙咧嘴,赫然一幅疼痛无比的模样,而在其两记重击之下,林若翰所在的栅栏竟然微微晃动起来,令得林若翰惊骇不已,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双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长髯大汉。
若是栅栏被大汉击倒,以天牢内的狭窄空间,林若翰绝对无法逃得过长髯大汉的追杀!纵然林若翰先前体内生出了热流,力量有所提高,但也绝对无法与修为高深的长髯大汉相抗衡!
就在林若翰心中忐忑不安之时,长髯大汉却停止了对栅栏的攻击,头颅一抬地仰望着栅栏顶上的林若翰,双眸闪烁凶光,如同一只欲择人而噬的凶兽般低吼不已。片刻之后,长髯大汉眸光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脚下一动,身影一晃,再次扑到了铁栅栏旁边,双手如同猿猴般攀在栅栏之上,赫然也要向着栅栏顶上攀爬而上。
“哇!我的妈呀!前辈你修为已经那么高深了,不会连爬树也会吧?天妒英才!会得太多会遭雷劈的!前辈你那么大年纪了,就不要学着我们小孩子家家爬树了吧!”林若翰在栅栏顶上见到长髯大汉也要爬上栅栏,瞬间吓得面无人色,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哈哈!那小子吓哭了!看来他撑不了多久了!奶奶的,这小子一直不死,长胡子就一晚上不消停,害得老子睡觉也睡不安稳,早死早安生!”隔壁牢房中洪钟般的大笑声霍然响彻而起,竟然有一犯人幸灾乐祸般地大笑了起来。
“就是,这小子今晚也不知用何法子,竟然能在长胡子手下撑了这么久没死,害得我们一晚难眠,现在总算是吓尿了。好,早死早好!也免得打扰我们休息。”又一个不满的声音从另一个牢房传来。
“嘭!铛啷啷!”一声闷响及脚镣声在天字第一号牢房中响起,长髯大汉刚在铁棍上爬出了两尺多高,瞬间身躯一个不稳,从栅栏上摔落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