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翰寻来的马车夫年约四旬,眉角隐见皱纹,一脸沧桑模样,加上脸上哀求之色,看得林若翰心中一软,握紧的双拳又松了开来。林若翰自己若是打了常毅公子,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眼前的马车夫应该是有家有口之人,若是一旦被常毅公子缠上,那就可能面临家破人亡的下场,说起来林若翰虽然未杀车夫,车夫却因自己而死,这让林若翰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
“唉!罢了!那个常毅公子,小爷大人有大量,就不与你计较了。但是先前马车相撞时,可是你的马车从后面撞向了我们的马车,按理说责任应该在你那一方,而且我们双方马车都互有损伤,常毅公子现在却来跟我们要马车修理费,似乎有些于理不合吧?”林若翰眸光在车夫沧桑的脸上扫了一眼,轻叹了口气,旋即眸光一转,双眸炯炯地望向了远处的常毅公子道。
常毅公子闻声双眸中闪过一抹轻蔑之色,冷冷地哼了一声道:“哼!小子,你可知道本公子是何人?家父可是天泽城的知府大人。平常本公子出行,路上行人见到何人敢不避让?但此处道路狭窄,你小子的马车却占住了道路中央,本公子的马车撞了你的马车也是活该。
但本公子的马车却因此差点倾覆,马车也有所损伤,甚至连姬梦姑娘也因此受了惊吓,此等大罪,本公子没有立即将你小子杀死偿命就算不错了,现在本公子向你讨要一些银两赔偿,你竟然还要在此哆嗦?小子,你若是再不拿出银子,等会本公子随从到来,本公子不但要将你们身上的银两全部搜刮干净,而且还要将你们关入大牢,到时看你小子还敢和本公子讨价还价否?”
“呃……这道理也能说得出来,常公子看来平常家中常备有道理呀,否则什么一出口就都是道理。好,既然常公子说得如此有理,那小子就出点血,赔偿常公子一些损失吧。只希望常公子看在银子的份上,不要再与小子及我的车夫计较。常公子看下,这些银子可足够补偿你的损失了?”林若翰闻言一愕,心中一阵郁闷,有心想要再反击一番,但眸光瞥了身旁一脸哀求的车夫一眼后,林若翰眸光一转,似乎想起了什么地微笑颔首道。
话声方落,林若翰右手往怀中一掏,瞬间手中多了一小包银子,看样子足有五十余两银子之多,举到了身前,向着远处的常毅公子晃了晃道:“常毅公子,这包里的银子足有五十余两,就是买下一辆马车也差不多够了,公子应该满意了吧?”
“小子大胆!五十余两银子虽然可以买下一辆普通马车,但本公子的马车怎能与普通马车相提并论,何况姬梦姑娘也受了惊吓,小子你若是不再多出几倍银子的补偿,今日就别想过关!”见状常毅公子眸光一冷,脸上闪过不屑之色地大怒道。
“这……小子身上可是没有多余的银子了呀?要不就以物抵债吧!”林若翰见状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
话声方落,林若翰将手中的小包裹放在了地上,随即又伸手入怀,从怀中掏出一柄半尺长,金灿灿的小刀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拿出金色小刀的同时,怀中黑光一闪,一枚黑色令牌从怀中跌落而出,咣地一声落在了地上。
此枚令牌方一落地,林若翰眸光一瞥,脸上瞬间闪过紧张之色地四处一扫,随即身躯一躬,左手疾若闪电般一探而出,将地上的黑色令牌抓在手中,放在眼前匆匆一瞥之后,就迅速塞入怀中。林若翰动作之麻利,以及脸上的紧张之色尽皆落入了一旁观看的常毅公子眼中。
将黑色令牌放入怀中之后,林若翰脸色一松,一脸如释重负般地长松了一口气,将左手的金色小刀递到了常毅公子面前道:“常公子既然觉得刚才的银子不够,那加上这柄金刀如何?此柄金刀不仅犀利无双,可以作为防身利器,并且是纯金打造,价值之大几乎是这包银子的数倍而不止,常公子应该满意了吧?”
一旁林若翰的车夫看到林若翰手中的金色小刀,双眸中闪过一抹喜色,一脸希冀地望向了常毅公子,显然其也认为这柄金色小刀价值不菲,应该足以让常毅公子满足了。
“嘿嘿!加上这柄金刀,足有数百两银子不止,说起来倒也差不多了。只是这些只是物质上的赔偿,可是刚才姬梦姑娘,甚至本公子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这可是金钱无法补偿的。小子,你若是不能再作出些其他补偿,今日之事可是没那么容易了结的。”见状常毅公子眸光在金刀上一扫而过,眸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嘿嘿地冷笑了两声道,但话到一半,其话锋一转,眸中闪过贪婪之色地盯向了林若翰胸口。
见到常毅公子眸光落在自己的胸口,林若翰眸光一闪,脸上闪过一抹惊慌之色道:“常公子!这包银子加上这柄金刀,价值之大足可以买下你的豪华马车而有余了,就算补偿你的精神损失,也勉强够了吧!刚才这令牌,可是我用来寻人之用,断不可以给你的。否则我可无法找到穆若兰了。”
“哈哈!小子,你自己也说了,这柄金刀加上银子,也只是勉强够补偿本公子的损失,若是本公子就这么善了,岂不是亏大了?不行,你且将刚才收起的那枚黑色令牌拿出来让本公子一观,并且将令牌来历解释一番,那本公子说不定也就不再追究你撞了本公子马车一事了。”常毅公子一听到穆若兰三字,脸上神色一动,眸中闪过狡黠之色,旋即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