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娄掌柜果然被银色飞刀的话题吸引,脸上露出一抹回忆之色,沉吟了半晌,然后才沉声道:“老夫仔细地回忆了一下,似乎那飞刀还真是凭空而生,周围并未见到有人释放出飞刀的。若非我们冲到清风岭上的树林,而是在原地闪躲的话,恐怕现在已经成为刀下亡魂了。只是说来也奇怪,我们刚一冲到树林内人多之处,那神秘的银色飞刀就不再出现了。似乎操控飞刀之人也怕引起太多人注意,故而才放过了我们的。”
林若翰闻声脸上闪过若有所思之色,沉吟了片刻,其脸上神色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眸光一亮地开口道:“对了!娄掌柜,以前你们来清风岭寻找你表孙女线索之时,难道没有被人追杀过吗?”
“没有!一次都没有!以前每一次到清风岭,老夫所带的人也不少,不过却一次也没有如此次这般惊险。奇怪,此次为何刚一来到清风岭就受人监视追杀,究竟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呢?说不定此事就与若兰失踪的原因有关也不一定?”娄掌柜闻言想也不想,就将头颅摇得拨楞鼓似的否认道,但话到最后,其脸上又露出了深深的疑惑之色来。
闻言林若翰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两人足足在车厢中沉默了半刻钟之久,林若翰才如梦初醒般一拍脑门,伸手从怀中取出了那枚字迹脱落大半的黑色令牌来道:“对了!我们刚开始到清风岭时,在下并没有察觉到周围情况异常,直到我们挖出了此枚令牌不久,身上才开始生出如同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如此看来,后来我们被那莫名其妙的飞刀追杀,多半也与这枚令牌有关。由此看来,那监视追杀我们的人应该与这枚令牌有所关联,故而才在我们得到令牌后出手监视追杀。只是其似乎担心暴露行迹,所以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直到我们到了那人迹罕至的草地上时才出手追杀。只是其虽然出手了,但我们却连其是人是鬼也未曾得知,想来实在让人感觉到不安呀!”
“若翰兄弟所言甚是!向我们动手的无论是人是鬼,多半与令牌有关,而且也应该与若兰失踪有所关联。若是能找出这背后黑手,那说不定也就能找到若兰的下落了。”闻言娄掌柜微微颔首,话到最后,其脸上隐隐露出兴奋之色来。
“嘿嘿!说的也是,只要能找出此次追杀我们的幕后黑手,那多半就能找到若兰姐了。只是如今我们还是先担心下自己吧,那背后黑手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动手,但我们如今驱车回城,路上可要经过不少偏蔽之处,谁知道那幕后黑手是否会在半道上动手呢?”林若翰闻声眸光一转,旋即嘿嘿一笑道。
闻言娄掌柜脸色一变,右手一抬而起,撩起车窗上的帘布往外瞄了一眼,见到外面一片平静后,才又将窗帘放下,脸色稍稍一缓,但双眸中隐隐闪过忧虑之色,再也没有先前的淡定自若了。
林若翰见状也双手各持着一片树叶,静心宁神地倾听着车外的声音,准备外面一有动静,立即出手。不过不知何故,车厢内两人忐忑不安地等近半个多时辰,直到马车回到了天泽城内,马车也没有受到一次攻击,甚至林若翰也未再感应到那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两人回到悦来客栈时,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傍晚时分,林若翰在客栈内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就被娄掌柜带着去参加接风宴。当晚宴罢,林若翰就带着包裹重新回到自己曾经居住过几天的小院落,躺在床榻上略略回想了白天在清风岭的遭遇后,林若翰又想起前几日在莞县崖壁上修炼坤元功的情形,脸上神色一动,从床榻上一坐而起,在房间中找了一面干净席子,铺在了房间地面上。
旋即林若翰在席子上平躺而下,心神一凝,在体内修炼起坤元功来。只是此次修炼,林若翰却是按照在崖壁上临时想出的新方法来运行坤元功,没有站桩从脚下吸收大地中的清凉气息,而是心念一动,从全身所有与席子接触的部分吸收大地中的清凉气息。
因为有过一次修炼的经验,此次按新方法修炼,林若翰没有再经过偿试,心念方动,顿时汹涌如潮的清凉气息瞬间从大地深处奔涌而上,从背上各处涌入林若翰体内,冲刷着各处经脉,然后沿经脉冲入丹田之中,化作百余道真气热流。
林若翰就这样躺在地上修炼了足有两个时辰后,蓦地体内传来轰地一声巨响,林若翰身躯一震,丹田处瞬间传来撕裂般剧痛,片刻之后,丹田处剧痛渐渐消失,而林若翰感觉到丹田似乎变大了近半。
同一时间,林若翰体内各条经脉也随之一阵剧痛,等到真气热流在周流全身几圈后,经脉中的疼痛也随之消减了许多,而真气在经脉中的运行速度也暴涨了近倍,林若翰微微感应一下后,旋即惊喜地发现,自己的经脉似乎被拓宽了数成之多。
感应到身体如此变化,林若翰隐隐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突破到了炼气四层,欣喜之下,林若翰倒也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在地上继续按照新方法修炼坤元功,足足两个时辰后,感觉到体内真气充盈,修为略微稳定之后,林若翰才从席子上一坐而起,心念一动,右手化掌徐徐一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