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弟!今日若不是你大展神威,恐怕李某及众徒弟就要陨落在落魂山上,也无法将那杀害我娘子的黄二击杀在山上,此恩此德,李某永记在心。日后韩兄弟若是有何为难之事,尽管开口,李某只要力所能及,定能竭尽全力,以报韩兄弟大恩!”李炎向着林若翰一躬身地拱手道。
“韩兄弟大恩,我等永世不忘!日后韩兄弟有何吩咐,我等在所不辞!”跟随李炎上山的八名徒弟见状面面相觑一眼,旋即齐唰唰地大声道。
林若翰见状刚要谦逊几句,身后人影一闪,一个胖子一闪而现,左手抓着一柄金色小刀,小刀插在一只黑色狸猫尸体上,向着林若翰恭敬道:“韩兄弟!今日救命之恩,崔某永生难忘,日后兄弟但有差遣,在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过在下这段日子手上有些不宽裕,所以这狸猫身上的金刀崔某可先收下了!”
林若翰见状微微一笑,也向着胖子拱了拱手,也想说些谦逊的话语,只见身旁一个个大汉已经汇聚过来,纷纷向着林若翰拱手致谢起来。
“韩兄弟!今日救命之恩,在下定铭记在心,日后兄弟但有吩咐,在下定不推辞!”
“韩兄弟!你的大恩钟某定有厚报,改日请到我家中痛饮一场如何?”
一时间虎贲武馆内致谢之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听得林若翰一阵眩晕,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有统一向着众人点头微笑致意。
众人的致谢足足进行了半刻多钟才停歇下来,林若翰一直微笑,脸皮都隐隐有些麻木起来,见到众人终于消停,林若翰刚要开口说话,只见身前人群如同波浪般向两旁一分而开,秦捕头与四名捕快走向林若翰,齐唰唰地拱手道:“韩兄弟!今日大恩,我等定当粉身以报,兄弟以后有何难事,只要开口一声,我们几个定全力以赴!”
林若翰闻言照例微笑点头,旋即其脸上神色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向着秦捕头躬身施礼道:“各位公差大人不须如此客气,今日韩某所为也只不过是顺势而为,救大家也是为了救自己。不过在下还真有些难事请秦大人帮忙一二。韩某今日上山,其实也是为了抓住那黄二,以为我好友林若翰洗雪冤情,现在黄二已经被击毙,且化成了僵尸,已然无法再抓住其到公堂上认罪了。不过黄二今日在山上以豆腐杀人的行径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不知秦大人及众兄弟能否到公堂上作个人证,证明其才是杀害娟翠嫂子的真凶,以还林若翰一个公道?”
闻言秦捕头脸上露出一抹赧然之色,向着林若翰拱手道:“原来林若翰小兄弟是韩兄弟朋友,从今日黄二的表现来看,先前确实是秦某等冤枉若翰小兄弟了。放心,今日秦某人既然亲眼目睹了黄二以豆腐杀人的过程,秦某及诸位兄弟定当将此事面陈县令大人,为若翰小兄弟洗雪冤情。”
秦捕头话音方落,其身后的四名捕快,其他众山上幸存下来的大汉也纷纷向林若翰致意,表示愿意为林若翰作证,一定要为林若翰洗雪冤情。众人一番商议之后,就统一赶往县城,一齐到县衙中为林若翰击鼓鸣冤,近六十人一起到大堂上作证,到了此刻,虽然县令冯辰心中还有一些不甘,但也只能为林若翰平反昭雪,宣告林若翰无罪。
冤屈得雪之后,林若翰立即策马回家,在半道上寻了一处无人的小树林,在树林内一番捣腾之后,从剑眉青年变成了林若翰模样,然后才喜气洋洋地策马回到了炎旺西郊的林记铁匠铺。林厚德及妻子见到儿子归来,并且听说其冤情已经得到洗雪,一时间两夫妻大喜过望,林厚德立即到炎旺镇上打来几斤牛肉及美酒,一家人弄了一桌酒菜,为林若翰接风洗尘,洗去身上的霉气。
第二天,林若翰重新回到县城,经过天绣绸布庄后面的偏蔽胡同,悄然进入了天绣绸布庄后院中穆若兰独居的房子。一回到天绣绸布庄内的房子,林若翰经过一番精心打扮之后,再次变成飘飘若仙的穆若兰,然后才到绸布庄店面中转了一圈,向柴天鸣等打了一声招呼之后,重新回到后院之中,如同往常一般开始修炼起坤元功来。
几天后,天绣绸布庄后院中,穆若兰白衣飘飘,黑纱蒙面,如同仙子般坐在蒲团之上,身前摆放着一只古琴,素指在古琴轻轻一抚,顿时一阵天籁般琴音霍然而起,回荡在这清幽的院子之中,顿时院子另一头,一众男女老少听得如痴如醉,尽皆沉浸在琴音之中。
半刻多钟后,琴音悄然而停,但众人却仍然一幅沉醉的模样,足足过了数十息功夫,才开始有人鼓掌欢呼,为穆若兰的琴艺叫好。见状穆若兰向着众人盈盈一礼道:“若兰感谢诸位前来听若兰弹琴,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若兰要歇息了!”
远处听琴的众人闻言一个个脸上露出惋惜之色,但还是有些恋恋不舍地起身,就要转身离去。就在此时,一名身材微胖,面色白净,颌下三绺长须,穿着黑色袍服中年男子长身而立,脸上带着倨傲之色地扬声道:“若兰姑娘且慢!本县令有话要说!”
穆若兰闻声秀眉一蹙,脸上不悦之色一闪而过,但仍然冰冷道:“县令大人竟然也前来听小女子弹琴,小女子不胜惶恐。不知县令大人有何话要说?”
“若兰姑娘!本县令花钱买了绸布进来听琴,难道姑娘就这样蒙面相见,似乎有些无礼吧?”冯县令闻声脸色一沉,双眸中透出炽热之色地紧盯着穆若兰,语带威胁地冷声道。
“县令大人,并非本姑娘不愿揭开面纱,只是本姑娘容貌太过惹人注目,若是一揭开面纱,恐怕会引得众人骚乱,更会引起一些人的觊觎,到时本姑娘的安全也会成为问题。故而大人的要求本姑娘只能心领了!还请大人勿怪!”穆若兰闻声秀眉一凝,声音有些冰冷道。
“哼!区区一卖艺女子,竟敢拒绝本县令,看来你胆子不小呀!也罢,既然若兰姑娘不愿意当众扯下面纱,本县令也不为人所难,不过本县令公务繁忙,到这里来观看姑娘表演也耗费不少时间,故而本县令想请姑娘到本县令府邸表演一下琴艺,姑娘应该不会拒绝了吧!”冯县令闻言脸色一寒,重重地哼了一声道。
见状天绣绸布庄众伙计及柴天鸣尽皆色变,就是在场观看弹琴的观众也尽皆脸色一凝,尽皆向着穆若兰一望而来,想看看穆若兰的反应!
“县令大人!既然您公务繁忙,小女子若是光临您府上弹琴,恐怕也会耽搁了您休息,所以亲赴贵府弹琴之事还是免了吧!更何况听说县令大人府上有些不干净,昨天刚闹鬼,小女子胆子太小,可不敢前往贵府。大人若是有暇,就来这里捧场吧!”穆若兰闻声双眸之中闪过一抹冷芒,口中不冷不热地淡淡道。
“哼!”冯县令见状一张老脸瞬间冷若寒霜,口中重重地冷哼一声,旋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