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一脸富态的柴天鸣早早就出现在了悦来客栈大厅之中。柴天鸣对面,娄掌柜微笑而立,还有一名身材窈窕,亭亭玉立,黑色纱巾蒙面的年青女子。蒙面女子虽然蒙着黑纱,但其露在外面的玉颈滑若凝脂,一双玉手雪白如玉,身上更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飘荡而出,大厅中来往客官一见,不由得眼前一亮,双眸如钉子一般盯着蒙面女子,再也转移不开。
柴天鸣眸光一落在蒙面女子身上,脸上不禁红霞飞起,咕噜一声地咽了一口口水,见状蒙面女子娇躯微微一颤,一双秋水般明眸中露出一丝忸怩之色,一股魅惑万千的风情油然而生,顿时大厅内几乎所有男子都猛吸了一口气,吞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
娄掌柜见状不由得莞尔一笑,向着身旁蒙面女子投去赞许之色,旋即向着柴天鸣躬身拱手道:“柴兄弟,这是老夫表侄女穆若兰。听闻你今日带队前往莞县,若兰想要随队前往,在你商队中谋个差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娄掌柜相托,柴某人求之不得,只要若兰姑娘不嫌弃,想留在我们商队多久都不成问题。刚好我们商队要在莞县县城成立一绸布店,不如就让若兰姑娘就负责绸布店的生意如何?具体的售卖之事倒也不用姑娘亲自出面,自会有伙计负责,姑娘只要每日在店中坐上片刻便可。以姑娘此等人才,每日只要在那绸布店中坐上一两个时辰,保证客似云来,财源广进。至于薪水问题,底薪每月二两银子,外加半成的提成。”柴天鸣闻言大喜若狂,连向着娄掌柜拱手施礼道,话到最后,柴天鸣眸光却瞥向了蒙面女子。
蒙面女子见状双眸中露出娇羞之色,美眸一转望向了娄掌柜。娄掌柜见状眸光一转,向着柴天鸣微微一笑道:“柴兄弟如此盛情,娄某大此多谢了。只是若兰此去莞县,除了要广开阅历,谋一份差事之外,还要为老夫办些小事情,到时恐怕不能天天呆在店面之中。不知柴兄弟对此事意下如何?”
“没问题!若是穆姑娘临时有何事情,尽管去办,若是有何事情需要柴某协助,只要吩咐一声,柴某在所不辞!”柴天鸣闻言脸色一松,右手握拳在胸膛上重重一捶,大声应诺道。
见状蒙面女子双眸中终于露出激动之色,向着柴天鸣盈盈一礼道:“柴大哥如此通融,若兰不胜感激,日后大哥若是有何难事,只要若兰能够办到,定会全力以赴,绝不二话!”
穆若兰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听得大厅中所有客人心中一暖,如同寒冬中突然身边多了一个火炉一般,又如同炎炎夏日中突然饮下了一杯凉茶,浑身舒爽之极,看向蒙面女子的眸光一阵火热。
柴天鸣见状一脸受宠若惊之色地连连谦逊了几句,眼中波光闪闪,脸上不由得又浮现出一抹红晕,竟然有些羞怯模样。娄掌柜见状脸上再次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朝着穆若兰微微点了点头,双眸中闪过一抹促狭之色。
穆若兰见状双眸露出忸怩之色,从柜台上提起一早已包裹妥当的黑布包裹,向着柴天鸣点了点螓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出发吧!若是晚了,恐怕赶路就有些晚了!”
柴天鸣闻言才如梦初醒般连连应是,带着蒙面女子走出了悦来客栈,走到了外面早已等待的一队马队旁,将其送上了一输马车车厢之中,自己则回到队伍前端,骑上了一头赤色骏马,高呼了一声后,就带领着马队朝天泽城外浩浩荡荡而去。
娄掌柜看到穆若兰随着马队离去,脸上露出忍俊不住的笑容,一转身走到客栈后方的厨房内,向着厨房中大声道:“杜师傅,以后不用为若翰小子备饭了,他已经离开了!”
“什么?若翰小子离开了?这小子,离开也不来与我打声招呼,我还想为他多做几道新菜式呢!唉!知音已去,以后菜做得再好,也没人欣赏啰!罢了!罢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若是有缘,以后总有一天会再见面的。”圆脸胖子闻声一脸落寞的神情道,看其模样,好像失去了一个情人一般。
娄掌柜闻声一转身,回到了大厅后面自己的房间,将房门一掩而上后,忍不住地一弯腰捧腹大笑起来:“哈哈哈!看柴天鸣小子那模样,多半是我这所谓的穆若兰表侄女动了些心思,希望你不要陷入太深,否则一年之后,害上了相思病,整天缠着老夫寻找我这并不存在的表侄女,那时就让人啼笑皆非了!哈哈!若翰小子还真是有天赋,整个大厅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看出端倪,人人都被其迷得神魂颠倒,看来老夫的衣钵有传人了呀!此番其返回莞县,是否能够洗雪冤情尚未可知,但只要小心行事,安全应该不成问题了。”
三天后,莞县县城中就来了一队浩浩荡荡的马队,为首者正是柴天鸣。马队一入城,就直接赶往城中区一个刚刚开张不到半月的绸布店:天绣绸布庄。
第二天,莞县县城内就到处传扬一道消息,天绣绸布庄来了一位天仙般的蒙面女子,虽然面蒙纱巾,但却风情万种,魅惑万千,简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尤物,人称绸布仙子。
第三天一早,天绣绸布庄中就挤满了人,争相购买绸布,令得绸布庄的伙计喜不自胜,但旋即伙计们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客人要么是买布时故意谈价半天,要么是买了绸布后,又找其他借口逗留店中不去,一时间宽敞的绸布庄内,竟然人山人海,比菜市场还要热闹几分。
片刻之后,人群中就有人大声嚷道:“绸布仙子呢?掌柜的快让绸布出来一下。老子可是冲着绸布仙子之名而来的,如今买了绸布,若是不能见上仙子一面,岂非白费了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