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之内皆兄弟,相逢即是缘!在下朱潇尘!请!”朱潇尘将杯一晃,两人对饮而尽。
“朱潇尘!”声至人到,颜如意一阵旋风刮进来,随手抓起酒桌上的筷子,指着朱潇尘,瞪着,瞪得朱潇尘一脸惊骇。
“小兄弟,你想做什么?”朱潇尘试着推开他的筷子,颜如意复指着他,朱潇尘只好乖乖不动。
“我想扁你!”筷子一扔,双拳齐出,朱潇尘双目受击,一个趔趄摔下锦凳。
顾文浩见颜如意满脸唇印,忍不住低头偷笑。
”小兄弟,你别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要讲理!“朱潇尘避于酒桌对面,颜如意一抹脸上的唇印,恶狠狠地看着朱潇尘。朱潇尘这才看清他脸上斑斓的唇印,恍然大悟笑起来。
“你敢笑!”颜如意绕桌追去,朱潇尘躲到顾文浩身后,道:“小兄弟你生得那么俊,当然备受姑娘的喜爱,留下满天星星也是理所当然!”顾文浩止笑将颜如意劝坐下来,取杯斟满酒,递于颜如意,道:“颜兄饮完此酒,消消气。”
颜如意闻着酒气,呛得直掩鼻,推过酒杯,道:“这么难喝的酒,如何咽下肚子?不喝!”
顾文浩一时哑口无言,朱潇尘长笑不已。
“你笑什么?”颜如意险些又动手扁他,幸好顾文浩阻止。
“我想笑就笑,你管得着?”朱潇尘道,“我看你真像滴酒未沾的孩童!”
“你才是孩童!”颜如意道,“喝酒伤身,我爱惜我的身体,不想喝!你说,是不是你指使那些姑娘纠缠我?!”
“无可奉告!”朱潇尘道,“我现在有要事在身,懒得理你!顾兄,改日我请你,先告辞!”
“你别走!”眼看朱潇尘即将迈出门,颜如意两步跨到门口拦下。顾文浩看着他所使的步法久久出神。
“你的速度倒挺快!”朱潇尘前无去路看着他的脚,突然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颜如意的双脚,赞道:“好功夫!”
“看什么看!”颜如意提脚踢去,朱潇尘退后躲开,随之闻到一缕幽香。
“小兄弟,你可真香!”朱潇尘脱口一说,顾文浩听了顿起疑心。
“哧哧哧”几声,一阵香水雨喷向朱潇尘,颜如意手握香露瓶子,朝朱潇尘乱喷,道:“让你尝尝颜家特制香水!”
“喂,喂!别喷了!”朱潇尘闻闻自己的衣裳,道:“我一个大男人洒香水岂不成笑话!”
“这可是我家特有的香露!我们家无论男女老幼都要使用。因为它不仅清新幽香,还能使人神清气爽,消除疲劳!”颜如意说着往自己身上洒香露。
“也只有你们颜家才有这么怪的规定!”朱潇尘说着,忍不住闻起自己的衣裳,笑道:“确实令人神清气爽!小兄弟,你卖一瓶给我吧!”
“不卖!”颜如意晃了晃香露瓶,揣进怀里,道:“这是我娘特别送我的,那可是香水之王!仅此一瓶!”
顾文浩想了许久,终于开口问道:“颜兄是苏州人?”
“没错。”颜如意道,“我知道你也是苏州人,家住城东,而且是苏州城有名的才子!”
“哎呀,原来你就是那个令一叶枫闻风丧胆的才子,真是文武双全!”朱潇尘朝顾文浩抱拳一揖,道:“失敬,失敬!”
“一叶枫算什么东西,不就是通缉犯一个!不值一提!”顾文浩道,“我听说他败逃到北方,不敢再踏入江南!”
“是吗?”朱潇尘笑而不语,心道:“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说真的?”颜如意急道,“一叶枫真的离开江南?”
“那还有假?江南现在风平浪静,那还不说明一叶枫逃离江南?”顾文浩道,“而且,官府的人正紧锣密鼓地迎接宫里的皇亲国戚,一叶枫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朱潇尘忍不住背身偷笑。
“我不相信!一叶枫才不惧怕任何人!”颜如意道,“他天不怕地不怕,任谁也抓不住!”
“颜兄,你还在为一叶枫说话?当心惹祸上身!”顾文浩忽然闪过一丝疑惑,道:“那日在船上,你手里的打狗棒果真是一叶枫所赠?”
朱潇尘听罢,疑色乍现,竖耳倾听,心道:“我已将打狗棒赠予意如小姐,小兄弟何来打狗棒?”
颜如意吱唔半晌,顾文浩忙追问:“我听说一叶枫将打狗棒送给蝴蝶美人当作定情信物。。。。。。”
“荒谬!”颜如意未待顾文浩说完已截住,道:“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可能认识一叶枫,更不可能有打狗棒!”
“那你当日所拿的打狗棒何来?”顾文浩直追不舍。朱潇尘亦睁大好奇的眼睛看着他作何解释。
“是一叶枫送我的。”颜如意道,“反正打狗棒现在在你手上,你还问那么多做什么?有种你就抓我去报官!“
朱潇尘见他连篇谎话,不禁笑道:”你和一叶枫是何关系,为何他把打狗棒送给你?“
“一叶枫他。。。他见我很有习武的天分,于是把打狗棒送我!”颜如意道,“就这么简单!”
“不对!”朱潇尘锐目看着颜如意的脸色。颜如意眼珠打转,坐到凳上,一手遮住眼,一语不发。
朱潇尘走到他旁边,坐下,本是审问的表情突然笑起来,道:“我敢确定一叶枫将打狗棒赠予颜家小姐,绝对没有送给你。小兄弟,你又说慌了。”
“你那么确定一叶枫把打狗棒送给颜家小姐,你见过颜家小姐不成?”颜如意道,“颜家小姐素来戴着面纱,连她的贴身丫鬟尚不知她的真容,你怎么知道一叶枫是送给她还是送给哪个戴面纱的女子?”
“这个。。。”朱潇尘被他问住了。
“颜兄,你又怎么知道颜家小姐的丫鬟尚不知她的真容?难道你见过?”顾文浩道,“一叶枫赠打狗棒给颜家小姐,此事不假!也就是说,你是怎么从颜家小姐手上取得打狗棒?还有,你刚才所使的功夫事颜家小姐的独门功夫,难道你就是她本人?”朱潇尘猛一颤,如被电击,怔住了。
“胡扯!你以为你是谁,说公就是母?”颜如意拍桌而起,看着朱顾二人寻根究底的神情,突然笑道:“你们想知道打狗棒的来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