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凯回头，看了看那两只死掉的老鼠。
“或许是因为老鼠生命力比较弱，然后又已经完全转变成僵尸了，这个时候再强行给它注射蛋白，结果把它弄死了。”胡清儿说，“而且，只是在老鼠身上做了实验，不是在人身上，我也不知道会对人产生什么效果。”
“要不我去给你抓个僵尸回来？”奏凯说，“然后你试试？”
“行啊。”胡清儿说，“要活的啊。”
“关键是哪里有啊。”奏凯挠了挠头，“整天都躲着我们这些人，想抓还真找不到。”
“或者组织培养也可以。”胡清儿说，“一块肉就好，先在这块肉上实验，技术成熟了再临床。”
“也行。”奏凯说着，“有干净的刀吗？我这个刚刚刺伤吸血鬼鼠，可能不干净。”
“你要干嘛？”胡清儿拿了一把干净的手术刀给奏凯，“为科学献身吗？”
奏凯在胳膊上削下一块肉，放到了一个培养皿上，说：“哥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哟，”胡清儿拿着培养皿说，“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么伟大的情操。”
“我有个很重要的人，”奏凯看着胡清儿说道，“她被人害了，现在正在变僵尸。”
“啊！”胡清儿一惊，“是么？”
“所幸现在还没有完全转变，”奏凯低下头，“所以，拜托你了。现在只有你能就她。”
“哦哦，一定一定，”胡清儿说，“我会尽力的。”
奏凯想了想，把泰瑟枪给了胡清儿。
“干嘛？”胡清儿虽然接过了枪，“无功不受禄啊。”
“要是还没研制出解药就挂了，”奏凯说，“那她不就没救了。”
“我特么现在真想给你来一枪……”
离开胡清儿的家以后，奏凯去找了韩东。韩东正在上课，不想打搅这么多学生的学业，奏凯干脆就等了一会。
下课以后奏凯就进了教室，走到韩东的旁边，而韩东看见奏凯就知道有事了，于是也起身走了过来。
奏凯没有出门，直接在这几和韩东说明了一下情况。韩东听完也是件很吃惊。
“以前还没见过吸血蝙蝠攻击动物，所以一直不知道这些东西。”韩东拉着奏凯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你是觉得，小芸……这么多人的消失，都是跟这些吸血蝙蝠有关系？”
“是的。”奏凯说，“而且除此之外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把人变成僵尸，蝙蝠的那种蛋白现在是唯一的解释了。”
“这样啊。”韩东点了点头，陷入了沉思。
“我觉得，我没有必要统计一下最近去打狂犬疫苗之类的得了怪病的人，”奏凯说，“毕竟人要完全转变也需要时间，或许能追踪到一些事情。”
“你说的对。”韩东说，“也就是说，之前偶尔会消失人，是在做实验？”
“应该是，而小芸很可能……”奏凯说道，但是没有说完。
“至少，”韩东说，“如果是我来做生物实验，那么最初的一些实验品我肯定要留着以便长期观察，如果他们也是这么想的，那小芸现在……应该还活着。”
“我们要赶快来。”奏凯说，“指不定他们什么时候就会进行下一次实验，说不定他们技术成熟了不实验了也说不定。”
“总会找到他们的。”韩东说，“你去调查先前的试验品看看他们消失之前和什么人接触过，然后我去信息网络上查找他们的资料看看试验品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好的。”奏凯说。两人确定了各自要做的事情，就分开了。
其实奏凯的工作还是韩东帮的忙。人口失踪肯定会有警方介入调查，韩东直接黑进当地警局的信息库，把之前的案例所有的口供录音和调查记录都复制出来给了奏凯，剩下的就需要奏凯一份份看了。
奏凯看着满满一电脑的数据，心想这要是打印出来，估计要比我高了吧。
头疼啊，这个坑爹的韩东，就不能给个精华版吗！？
不过，一想到斯凯，奏凯马上就没了疲劳。
奏凯一点点地看着警方的记录，而韩东也在不断地搜寻失踪着的各种信息。而胡清儿那边，也在顺利地进行着。
后来奏凯真的给胡清儿抓了一只僵尸，不过不是纯种，是个混血。
吸血鬼不论男女都可以喝人类进行交配，因为人类的旺盛的生命活动足以承受双方基因差距带来的我异变。而僵尸也是能和人类繁衍，不过只能是男性僵尸和女性人类，人类还必须身体倍儿棒。这样生下来的僵尸和混血吸血鬼一样比纯种的弱，而且两代之后就会失去生育能力，不过却占了所有僵尸的很大一部分。
在家里放着一个僵尸实在是恶心人，于是奏凯干脆从学校那边把那个仓库要了过来给胡清儿用，跟校长打了个招呼就搞定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胡清儿虽然把那个僵尸活活医死了，但是对于未完全转变的生命体的研究还是有很大的进展。至于奏凯看着自己那块肉被胡清儿培养得跟个鬼似得的时候作何感想，那就不得而知了。而胡清儿也试探性地让奏凯给胡清儿注射一些非常小剂量的人类基因同化蛋白，刚开始没什么效果，不过之后的几天斯凯说她整天下来身体都酥酥麻麻的，而晚上睡一觉起来以后，身体都会很舒服。
这是好兆头还是坏兆头没人知道，奏凯也只能听天由命。
而奏凯和韩东也摸索出了一些试验品的特征：首先当然是身体健康，而且不是天天锻炼的人的那种健康，得是天生基因好所带来的那种自然的健康，也只有这样的条件才能经受住同化蛋白的转化。
再者就是年轻，生命力和新陈代谢都旺盛，这样子起码不会做实验做到一半就死了。
而后，还有个很奇葩的条件，这要是奏凯偶然间发现的，那就是消失的这些人，普遍智商高。奏凯想了想，或许是信标石的原因吧，要是大脑不够好，信标石安进去，立场改变一下人家直接变成痴呆怎么办？
而综合了这些条件，奏凯和韩东也确定了很多目标，有意无意地监视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