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凯当然知道他是首席符文大师,协会第一符文师,符文天才,如雷贯耳的名号,谁会不知道?就连协会培养新手符文师的教学,都是他创造的。
而奏凯刚才在体育馆就认出他了。之所以敢跟这么个高手打,是因为奏凯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肖俊绝对不是本人,而是一个高级的符文傀儡。
在肖俊还在协会任职的时候,他就创造了将符文用于傀儡,把本来只能走路行动吃东西的傀儡变得可以战斗,并且一直以傀儡代替自己行动以此保证安全,只是苦于人族没有优秀的傀儡师。而血族在傀儡方面那是绝对的高手,肖俊和这个吸血鬼勾搭在一起,那眼前这个肖俊肯定是血族给他做的高等级傀儡。要不然就凭奏凯那点布阵本领,真正的肖俊可以在进地下室之前就把他的阵法轻松破坏,根本不用放两个傀儡进去。而傀儡的各方面能力都比本体差很多,所以奏凯才敢开战。
肖俊本人要是来了估计杀死他们只需三秒。好在肖俊安全起见都会让傀儡代替自己。而傀儡的战斗力,再强能有多高?
胡清儿和李铭等五人各自分散开,从背包里拿出折叠弓箭,各自找机会射击。
奏凯也在掂量要不要用三色牌。毕竟三色牌也是符文能量载体,怎么说肖俊也是个符文大师,不说完全挡住,通过傀儡巧妙地破解那是很可能的。
赌一把!奏凯飞快地后退,从怀里摸出了一直藏着的三色牌。
“这是三色牌?哈哈,”肖俊笑了笑,“没想到凌老头还真把他的绝活外传了,看来你也是个有资质的人!不错!”
奏凯拿出红牌,默念着另一种咒语,而后寻找机会。
大君还在变身期间,而肖俊只是在释放符咒保护他们。李铭等五人正在等待机会设射击。双方尚处于对峙状态,等着看谁先打破僵局。
只能是自己了,奏凯心里明白,每拖一秒就离大君变身近一点。
三色牌吟唱完成,奏凯深吸一口气,把牌朝着肖俊狠狠地甩了出去。
红牌之,贯穿。
暗红色的卡牌飞快地在空气里划过一道炙热的直线,扎进肖俊身前一大堆符咒产生的壁垒上。
红牌,是能量,破坏的卡牌。之前外放能量产生了爆炸,而现在完全内敛能量,所带来的就是超高的温度和冲击力。
所有人都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就见到肖俊爆炸了。
看起来就像是肖俊爆炸一样,其实是他刚才放出的一大堆符咒护盾爆炸了。
“吸血鬼!就是现在!”奏凯喊道。
胡清儿等人几乎没有浪费反应的时间,瞬间就把箭射了出去。
银质,血族身体抢强度教低,变身期,本身就针对异族的箭矢,此刻直接贯穿了吸血鬼。
“啊!”被五支箭贯穿,他顿时后退了几步,然后身子一颤,半跪在了地上。奏凯又拿过秘银折刀,冲了过去。
而还没冲到地方,就感觉身边一阵高温袭来,便飞快地扭转身形,向旁边翻滚一下,然后抬头看着热源。
他刚才的位置,地面已经烧了起来。奏凯看得出,这就是腐火,就是那天自己扔进地穴烧僵尸的火,可以点燃一切的火种。
“没想到啊,你一个半吊子,都能用三色牌打穿我的防守,看来老凌不愧是和我齐名的人!哈哈,可惜,你虽然很棒,但是你还是没有机会!”
方才红牌贯穿那几层符文壁垒,扎进肖俊身体几厘米之后就炸开了。不过因为贯穿就耗尽了能量所以也只是炸得肖俊一身烂肉焦皮,可也没杀死他。
之间肖俊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符咒,直接朝奏凯这边扔了出来。
奏凯马上闪到一边,心想符文师就是土豪,扔符咒跟扔纸一样。
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符咒,是追踪爆炸符咒组!一叠符咒扔到目的地后就有一张爆炸,而其他符文就会转化爆炸的冲力让自己向使用者所在的方位飞过去。一套几十张下来,粘人简直不要太强。
那正好,借刀杀人。奏凯绕过已经破损不堪的防御壁垒,跑到吸血鬼身边,在他后面蹲了下来。
符咒追踪只是朝目标移动,根本不管路上有没有障碍物,碰到就爆炸。而肖俊只好再甩出一张符文,做出一个冰冻区域咱叔限制了符文的爆炸追踪。
奏凯当然也没闲着,小银刀插啊插,把吸血鬼的后颈桶烂了。
“想用它牵制我吗?”肖俊冷笑,“大不了……”
话还没说完,他的头突然间多了五支箭。然后就等瞪着眼睛倒了下去。
“逗。”奏凯忍俊不禁。
原以为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反派最终死于话多。那剩下的,就好嗨审问这个吸血鬼好了。
“奏凯,”胡清儿走过来,问他“看你们的谈话,他是个什么首席大师,那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会这么轻松就解决了?你打一下,我们射两箭,然后战斗结束了?”
“这个肖俊只是傀儡。”奏凯说,“行了,先处理这个吸血鬼吧。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傀儡?”正在肖俊身上回收箭矢的人李铭不禁叫了一声,“傀儡能这么仿真?还能这么轻易地用符咒?”
“傀儡体是血族做的,当然逼真而且强大。”奏凯说,“至于能够使用符咒,肖俊怎么说也是个大师,让自己的傀儡使用符文太简单了,而且傀儡的精神传导符文他也有很棒的研究。估计是他太轻敌吧,低估了我的杀伤力,然后脑子一热忽略了你们在。”
“真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个傀儡。”胡清儿赞叹,“那,既然是你们记录者协会里面那么厉害的人物,怎么会和血族勾搭在一起?”
“可能只是交易吧,他需要血族为他炼制优秀的傀儡体,而血族需要他的阵法。他带着肖俊去布阵然后就去吸血蝙蝠所在的地下室,看来就是我之前杀得那个吸血鬼的同班,来找人的,没找到所以去了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