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头鹰的左腿挨了一三角铁,咔嚓一声断掉了,当场倒地,这一次,他可不是装蒜,而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剑娃的右胳膊挨了一三角铁,也咔嚓一声当即断掉。剑娃又疼又气,边嚎哭边大骂,大帅见她还不服气,双眼一瞪,又要给她一三角铁,她这才止住骂声,连滚带爬地逃向一个灌木丛。
狡猾的贾大义处在四个人的最后面,是第四个挨打的,所以他有点反应时间,本能地躲过了大帅夯来的这一三角铁,逃命的意念促使他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像受伤的狗一样向旁边黑暗中冲跑而去,直跑了二十多米,才一下跌倒在地上,呼呼地喘大气,心跳怕有200下了。
只这么短短几秒钟,战场上的形势又逆转了,从不利于刘大帅一方转为十分有利于刘大帅一方。
大帅向周围巡视一眼,见该收拾的人收拾得差不多了,而贾大义猫在前方二十多米的地方,那里黑暗得很,一般人是看不到他的,而大帅的眼睛却能毫不费力地就能看个清清楚楚。
毫不犹豫地,大帅提着三角铁向贾大义倒地隐藏的那儿走去。这是他今天最大的目标,一定要给贾大义一个沉痛的教训,让他记一辈子:刘大帅不是好欺负的!
贾大义一看到刘大帅手里掂着三角铁向他走来,便知道不妙了,竟然吓得像个孩子似地一阵哀嚎:“不好了,不好了,刘大帅这个疯子,他要杀我啊,红军兄,三彪兄,快来救我啊!”
人的内心世界是随着客观情况的变化而变化的,此刻伤了一条胳膊的张三彪,心中正痛恨刘大帅,琢磨着怎样报这一三角铁之仇,哪里还管贾大义的安危!
张三彪无视贾大义的呼救,只管来到秃头鹰身边,问道:“秃子,你还能战吗?”
秃头鹰道:“老板,我的腿断了,怎么战啊,老板,你也看到了,刚才老天爷平空吸走了十个人,这样的事,在燕京城里哪里发生过,说明今天老天爷向着刘大帅,叫我看,咱们就此收手吧,不要去管贾大义了,你要去管他,必然激怒刘大帅,这样咱们也要受连累,今天刘大帅打疯了,他身上有股子邪劲,到现在他还没有受什么伤,而且,老天爷向着他,至于报仇一事,古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先撤回去吧,以后再想办法报今天之仇”
张三彪听了秃头鹰的话,沉默一下,他心里真想和刘大帅决斗,报那一三角铁之仇,无奈断了一条胳膊,一只手怎么是这个力大无比的刘大帅的对手!
张三彪向周围看看,正看到孟秋雄和马唱两人,拖着伤体向刘大帅那儿走去,这两人虽然都受了重伤,但在特定情境的激励下,还是有一定战力的,而自己这一方
张三彪轻轻地对秃头鹰点了下头。
见张三彪见死不救,贾大义恨得牙根疼,却又无奈,谁叫自己平日不把张三彪放在眼里,甚至算计张三彪呢,凡事都是有因果报应的啊。
不过贾大义也不想就这样等死,对着远处的刘红军呼救道:“红军啊,平时咱俩可是铁哥们,你的老弟死在眼前,你老弟别人是指望不上了,就指望你来救了啊!”
刘红军听了,虽然怕刘大帅对他下手,却又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贾大义那副惨相不管,再说刘红军说了,他指望不上别人,只指望自己了,这时候要是救下贾大义,他还不得感恩一辈子,他有五百个亿,还和政府上层的人物有联系,自己就算给刘大帅跪下,也要去救贾大义,这事管得划算。
刘红军想好了,便壮起胆子,一步步向刘大帅和贾大义所在的地方走去,刚向那儿走了几步,受伤倒地的剑娃看到了,明白刘红军要去冒险,她可是尝到了三角铁的味道,立刻冲刘红军喊道:“红军,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呈什么能啊,你这不是找死吗你,赶快躲开那个死神呀!”
刘红军已经走到了离刘大帅和贾大义不远的地方,听到了剑娃的喊叫,止住了脚步,内心里激烈地斗争着,是啊,去救贾大义,是笔不错的买卖,可要是激怒刘大帅,让刘大帅给自己一三角铁,怎么是好,那不是赔本了吗?
刘红军站在原地看了眼贾大义,又看了眼剑娃,渐渐剑娃的劝阴占了上风,在这关键时刻,保全自己要紧,刘红军到底还是躲开了。
“聪明的选择。”大帅看到了刘红军的动静,见他止步不前了,冷笑着说道,“刘红军,我早就看到你过来了,想找别扭就再向前走一步!刘红军,虽然你在关键时刻撇下你的同伙不救了,你害怕了,怕死让你不敢再上阵了,不过,我还是佩服你的义气,你毕竟有了救你同伙的意愿,只是你的实力达不到罢了。刘红军,比那个遇险就往别人身后躲的废物张三彪强多了。”
大帅铁着面孔言罢,提着那个三角铁向贾大义近过去。
困兽犹斗。贾大义眼见刘大帅了过来,强挣扎着爬起来,向刘红军那儿一冲,一把从刘红军手中夺过短剑,疯狂地向大帅刺来。
贾大义刚想举剑攻击,可刚才右手撞在树上受了伤,胳膊一抬,疼痛难忍,整条胳膊都没了力气。贾大义只好把短剑转移到了左手上去,这样又让他觉得很是别扭。左手,真正的武术高手能发挥几分出来,可贾大义从未练过这样的功夫,根本就不懂剑道,又哪里能用左手发力。
大帅到贾大义面前,闪过他软绵绵的一轮攻击之后,一扬手,一三角铁敲在贾大义的手臂上,还没等贾大义痛呼出声,几乎同时,飞起一脚就踢中了贾大义的肚子。
贾大义原本还期待老大哥刘红军能帮他度过难关呢,没想到连刘红军也被大帅吓得不敢靠前了。
贾大义哀叹,这就是所谓的哥们啊,平时在一起喝酒玩女人时,一个个说得海誓山盟,真到了生死关头,这酒肉朋友又谁管谁的死活,还是“狗舔**各顾各”啊!
贾大义没有他法,只有一个字,逃!
贾大义双手抱头,不顾腿脚疼痛,跌跌撞撞地,夺路而逃。
见贾大义向他自己的车子那边跑了过去,大帅将手里的三角铁掷了出去。哐当一声,三角铁直着击在车上,贾大义的那辆价格不菲的名车的车体一侧被砸出了一个窟窿。
大帅从地上捡起弹回来的三角铁,飞快地冲到不顾一切拼命想要拉开车门开车逃跑的贾大义身边,一把揪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揪了回来。
贾大义一惊,身体猛地一颤,知道大帅不会放过他了,整个身体的神经都绷的紧紧的,像只被抓的青蛙一样浑身发僵。
“贾大义,你原来的威风呢?”大帅揪着贾大义的脖子将他的整个身体从地上提起来,然后一脚将车门给踢得变了形,又将贾大义的身体按在车身上,冷笑一声,道:“贾大义,你跑了,不觉得没达到今天的目的而可惜吗?”
贾大义的神经现在全崩溃了,什么尊严,狂傲,不可一世,全没有了,一个五百亿身价的富翁,此刻倒像一只落水狗了。
“大帅,哦,刘董事长,放我一回吧,我向你表态,我,再也不和你抢夺王湘云了,她是你的你放过我吧,千万不要杀了我”贾大义努力地想对大帅作出讨饶的面色来,可任他如何努力,那张脸撕扯出来的面容总是跟要哭的人一样。
王湘云也赶过来了,正好听到了贾大义的这几句话,觉得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
大帅也觉得恶心。他蔑视地瞪着贾大义,道:“你这种人真是可笑啊。平时喜欢到处摆富,亮身份,可在自己无法收拾残局的时候就想开溜或者讨饶。甚至不成廉耻地出卖良心,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争夺王湘云!她是什么人,她是一朵圣洁的花,她能容你这种人玷污吗?呸!贾大义,从此你死了这条心吧,不准你再接近王湘云一步!也不准你再给王湘云打一个电话,发一个短信!”
大帅痛斥着贾大义,觉得此刻真是痛快至极。
“是是是!刘董事长,我不再接近王湘云一步了,也不给她打电话了,也不到她家里去送钱送物了,也不打电话发短信了”贾大义被刘大帅按在车体上,脖子那儿被刘大帅的手按着,喘不过气来,真怕刘大帅一用力,把他活尖憋死,赶紧承诺一切,要是不被刘大帅按着身体,跪在地上求饶的心都有了。
看着贾大义的狼狈相,听着贾大义当着王湘云的面说出这个极其肮脏的内心世界,刘大帅真是爽到极点,这一下,王湘云应该彻底看清贾大义是个什么东西了。
“哈哈,贾大义,你的脸皮可真是厚啊,为了保命,你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不过,贾大义,你以为我是个孩子吗,你以为我相信你的鬼话?你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你以为几句话就能让我软下心来,像你这种人,必须有切骨之痛,才能记下该记的东西!”
贾大义一听,顿感不祥,意识到刘大帅还要给他更严厉的惩罚。吓得当场尿了一裤子,哆哆嗦嗦地道:“别别别刘董事长你不要这样折磨我更不要杀我我家里还有高龄老人湘云看在咱们两个家族交往多年的份上快让大帅放过我湘云”
大帅手上一用力,按紧贾大义的脖子,斥道:“不许你叫湘云这两个字?”
“呜好不叫她你放过我”
张三彪见刘大帅紧了贾大义,看来今天贾大义难逃一劫,觉得自己毕竟和贾大义是一伙的,又怕“背影”知道自己不救贾大义,今后会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在溜走之前就想过来作作解救的样子,站在离刘大帅和贾大义十来米远的地方,装腔作势地嚷道:“刘大帅,你不要把事情做绝!你要想想今后怎么办!你要是杀了贾大义,以后会有半个京城的人找你算帐的!”
这时候孟秋雄也冲了过来,见张三彪要帮贾大义,便对张三彪喝道:“你瞎**嚷嚷什么!有本事,上去较量啊!”
张三彪哪还心思带着伤体再战,见孟秋雄过来挑战,又装腔作势地来了一句,道:“三十河东,三十年河西,今天老子不跟你们玩了,改日再见!”
“随时恭候!”孟秋雄道。因为他看出来了,自己的董事长是掌握分寸的,今天不想赶尽杀绝,像张三彪这几个人,只想给他们一个沉重的教训,再说孟秋雄现在重伤在身,并无战力了,于是也就不再和张三彪动手。
张三彪对秃头鹰道:“咱们走!”
他们两人和那些还能动弹的保镖,把不能动弹的保镖抬到车上,开车走了。
刘红军一见,也和剑娃一起,带着自己那些受伤的保镖上车离去。
战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贾大义见张三彪和刘红军的人全走了,更加绝望。
人到绝望透顶、万念俱灰的时候,反而不怕死了,贾大义突然一个振作,竟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想我贾大义,钱也赚足了,女人也上够了,好酒好肉也吃腻了,死了也不亏了,刘大帅,有种你就立刻杀了我吧!”
大帅怒火填胸,右手高高地举起了三角铁。这三角铁直对贾大义的头部。
“大帅!你不要杀了他,杀人是要尝命的,大帅,你不想想,为这样一个人,你去尝命,值得吗?”王湘云见大帅真的要下死手,立刻高喊道,她绝对不是为贾大义求情,她是怕大帅扯进人命案子。
“杀了他?呵呵,我有那么傻吗,湘云,还有马唱,秋雄,你们就放心吧。”大帅说完,冲贾大义蔑视地冷笑一声,道,“他的命根本就不值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