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末将谨记。”
“辛苦将军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三天后见。”
“不敢当,从现在起,大人可以称呼我为崇焕,我是王爷的亲兵。”
夕婉微微一笑,也不回答,自管扬长而去,身后的姚氏兄弟一直保持着单膝跪地,闪烁着复杂光芒的眼神直直投向地面,直到夕婉的身影消失。
回府的路上,夕婉很疲惫的靠着马车上的软垫子,冷香在旁边若有似无的扇着香炉,也是很多事情想不透,可是看着她疲惫的神情却不知从那个时候问起。
司徒远征也在外面骑着马,雪豹带着山庄数一数二的高手在身旁保护,看着姐姐那张苍白的脸庞,司徒远征紧紧的握着马鞭,还是不忍心打扰她的清梦。
挑出的人手中还是会换掉一些人吧?夕婉紧紧的皱着眉头,但是为了保证不被她察觉,她熟悉的人当然会保留,其他的便由他们吧,只要不是别国的奸细,对我来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个朝堂因为我这个一个女人,平静的朝堂已经是暗潮汹涌了,那参我的奏折都被太平小心翼翼的拿走,只是我还不想离婚这些繁杂的事情,因为只好睁一眼闭一眼。
刚回到府门前,就看着好多红轿子,站在外面的管家哭丧着脸,夕婉更是大为惊讶,司徒远征看到里面的人,更是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里面的人都是各个朝廷命官的公子,他们带着凤冠霞帔,像是新娘子的摸样出现在上官府的门口,他们都想吃了这个女官,男人带着女人的东西,颇显滑稽,还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这时候,冬瓜公公被赵锦瑟从里面带出来,赵锦瑟的佩剑准确的放在冬瓜公公的脖子上,冬瓜公公拿着圣旨,胆战心惊的看着夕婉,企图求救。
“你敢读,我就把你的五官全部挖出来喂狗。”赵锦瑟恶狠狠的威胁着。
“锦瑟你在干什么,放开冬瓜公公。”夕婉大怒着看着赵锦瑟。
“我说到做到。”赵锦瑟面对夕婉的怒气也是毫不退让。
“锦瑟,把剑放下。”夕婉走到他面前,手握着他的剑,如果她稍微用力,剑锋就能划破她的手掌,可是赵锦瑟那里舍得。
“夕婉,你为什么要逼我。”赵锦瑟面上很痛苦,他看着夕婉问。
“你放不放?”夕婉用力的握着剑身,血已经涌现出来,她还是看着赵锦瑟。
赵锦瑟放手了剑,然后拿起夕婉的手,用力给她包扎,冬瓜公公还是念出了让赵锦瑟万念俱灰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上官大人一心为大周做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特赏赐美貌公子5名,给上官大人当做侍妾,特破例举行娶亲大礼。钦赐”
夕婉看着死灰一样的赵锦瑟,她看着下面那五顶红色的轿子,皇上这是干什么,让五个大臣的儿子,当我的侍妾,难道你想把我孤立起来吗?现在满朝文武的矛头已经指向我了,难道你真要给我安一个轻浮的罪名吗?
“管家,让五位公子进府中休息,这样算什么样子,多谢冬瓜公公,进去吃杯茶吧。”夕婉准备进府中。
“不了,大人,奴才还要去复命,告辞了。”冬瓜公公快马加鞭的飞奔,只留下一些烟雾。
知道赵锦瑟不对,冷香和司徒远征也离开了,夕婉的婉约小筑,今天晚上特别的安静,夕婉轻轻的摸着墨,看着一言不发的赵锦瑟,她很希望他能说一句话,但是他还是一言不发。
“赐婚的是皇上,不是我,你为什么跟我生那么大得气。”夕婉轻轻的说。
“我在怨恨自己,没有能力娶你。”赵锦瑟也不敷衍说出了心里话。
“傻瓜,你现在跟娶我,有什么不一样吗?上官府不是你的家吗?”夕婉笑了起来,如那月中的嫦娥。
“不一样的,我。”赵锦瑟的欲言又止让夕婉起身来到他身边。
“傻瓜,上官府就是你的家,我是你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可怕的。”夕婉本来想抚平赵锦瑟额头间的碎发,赵锦瑟稍微用力,就把夕婉抱在怀中,细碎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来,夕婉本来想拒绝,可是被他吻的意乱情迷,也就半推半就的在这个葡萄树下,被赵锦瑟除去了衣裳。
密密的吻慢慢来到耳后,赵锦瑟轻咬着夕婉的耳尖允吸着,舔着,仿佛是一种享受。
夕婉只觉得自己要沉醉这个温柔乡里,身体的肌肉慢慢放松,迫切的需要一个出口,让自己可以释放。
大手在夕婉身上四处游荡着,每到一处地方,都能点燃那里隐藏的欲火,夕婉情不自禁的呻吟了一句。
柔媚的声音让本就处在崩溃边缘的赵锦瑟,更是难以控制。
锦瑟霸道的分开了夕婉的双腿,一个挺身,便是进入了她的身体。
夕婉忍着痛苦紧紧抓着赵锦瑟的双肩,却还是满脸泪水,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开始的忍耐,后来的疼痛,可是不管怎么样,他不会伤害她,夕婉紧紧的抱着他,任凭他在自己身体里驰骋。
微风轻轻的吹着,让周围到处都是暧昧的气息,这个小筑是一个私密的地方,其他人是不许靠近的,两个大汗淋淋的人,就这么相互抱着,夕婉脸上都是欢爱后的满足,最后抱着赵锦瑟宽大的腰身,渐渐的进入梦乡。
赵锦瑟的头抵着夕婉的头发,他轻轻的摩擦着,他只穿了一件单衣,他紧紧的搂着同样披着单衣的夕婉,只要风一吹,他们就会春光外泄。
“婉儿,我要告诉你,我不是赵锦瑟,我只是锦瑟的好友,我们相识的时候,他只是一个书生,他逃到回纥,他告诉我,他全家都被杀了,让我去帮他报仇,那时候被我大哥赫连风琪听到了,他用我的母后威胁我,让我当赵锦瑟来杀你,顺便帮他偷取大唐机密。“赵锦瑟摸着夕婉的头发。
那晚上他说了很多,最后说的,他脸庞滑落的泪水,也落在夕婉的嘴边。
她不是上官婉儿,她却是上管婉儿,他不是赵锦瑟,他却是赵锦瑟,难道这是命吗?他是回纥的二皇子,那个不招人喜欢的二皇子,赫连雪歌。
“我不会杀你,我宁愿死,也不会杀你,夕婉,我爱你。”黎明破晓的时候,赵锦瑟对着远方轻轻的说。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三天后的训练,她要马上写好计划,第二件事就是回纥的事情,日子一天一天进了,第三件就是后面那五位公子,夕婉在面前放着三个纸条,她愁眉苦脸的看着。
这时候赵锦瑟已经体贴的把旋舞从狄仁杰那接了回来,旋舞一进门就是幽香的百合花味道,夕婉轻轻一笑,这个小妮子好像瘦了。
“姐姐,你为什么不接我,每天跟狄仁杰在活死人墓里,他说你会来接我,我就天天等着,哼,你居然把我扔下了所以我也不回来找你。”旋舞赌气说。
“姐姐这几天很忙,所以,这不让你赵大哥接你去了吗?对了,旋舞,你和狄仁杰还是老样子吗?”夕婉问着。
“我和他没有什么进展,姐姐,赵大哥瘦了不少,最近上官府的事情多吗?我就知道没有我旋舞,你们就会人仰马翻。”旋舞还是那么俏皮。
“锦瑟,你最近在忙什么?”夕婉也顺着旋舞的话问。
“在帮你收集回纥的事情,那天我看你在那里找,所以就帮你收集一下。”赵锦瑟平静的说,昨晚的话,夕婉是听不到的,因为他给她点了耳朵的穴位,什么都听不到。
“辛苦了,下去吧。”夕婉轻轻的说,眼睛都不抬,她不想看到陌生的情绪。
“姐姐,今天是李贤太子的忌日,你忘记了吗?”旋舞轻轻的说,她怎么都不会忘记,李贤还在姐姐不知道的地方活着,但是活的很痛苦,他一直寻找自己的记忆,可是姐姐好像已经忘记了跟她山盟海誓的男人。
“我怎么会忘记,我正准备去呢,陪我去见见好朋友吧。”夕婉抱着琴,穿着一袭白衣款款的向前走去。
管家准备好马车,夕婉带着旋舞低调从后门走了,一路上她们都不说话,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想起了那个太子,想起那个沐浴万物的午后。
风轻轻的吹动着,花朵在一个小小的墓前开的喜气洋洋,李贤在世的时候也不甘寂寞,死后还有花朵陪伴,是不是一种幸福呢,夕婉看着上面的碑文,那里刻着“夕婉夫君李贤之墓”。
夕婉用手绢轻轻擦拭着上面的灰尘,摆上贡品,这里没有李贤的骨灰,只是他的衣冠冢,就算李贤口声声会在她身边,可是他始终是皇家的人,而她只是一枚棋子,只是一枚棋子。
“旋舞,我们开始吧,他好久都没有听到我给他弹琴了。”夕婉席地而坐把琴放在腿上,开始拨动琴弦,旋舞把笛子放在嘴边,开始吹起来。
李贤,你是不是忘记我了,还是你觉得我已经忘记你了,我没有忘记你,只是婉儿活的太孤单了,李贤,哪怕一次,你托梦给我,告诉我,你还好吗?
你一直那么温文尔雅,那个世界不比这个世界温暖,你会不会感觉到寒冷呢。
我用一曲长相守让你回家,你是否听到了,李贤请你回复我,请你回复我。
树丛里有一个戴面具的男子,他一直注视着哪怕空地上弹琴的女子,又一次相遇了,为什么看她那张绝美的脸庞,好像是似成相识,看着那张脸,心就会很痛。
“李贤,现在朝堂上很忙,我不能在来看你,你要是思念我,就来我梦中吧,好吗?请原谅我没有跟你离去,是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太多的不舍。”夕婉站起身来对着那个衣冠冢说着。
旋舞只顾低头烧着手中的纸钱,看着那些纸钱飞舞,还有哭泣的姐姐,她也是满脸泪花,还是不能说,还是不能告诉她,李贤还活着。
“婉儿,啊,啊,长相守,啊”李贤的脑袋突然痛的直打滚,他现在叫零,一个所失去记忆,一个失去名字,一个失去身份的男子,他怎么知道她叫婉儿,他怎么知道这个曲子叫长相守,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走吧。”夕婉看着墓碑轻轻的说着,云聚,风散,人总有离别的时候。
“姑娘,等下。”树丛里走出一个戴面具的男子,吓坏了旋舞和夕婉。
“你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姐姐是上官婉儿,你不怕死吗?”旋舞立刻把夕婉户在身后。
“上官姑娘,这个曲子可是长相守?”零问着。
“是,是奴家的夫君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先生怎么会知道。”夕婉惊讶的问。
“没什么,只是听到此曲心痛莫名,真的羡慕你那位夫君,不但才华横溢,还能娶到你这样的娇妻美眷。”零从心里慨叹着。
“你叫什么名字?”夕婉仔细打量眼前这个男子,她感觉到了李贤的气息,她看着衣冠冢,她自己轻轻摇头,皇上要杀的人怎么活在这个世界上。
“零,我是一个失去记忆,失去一切的可怜人,我只想找回我的记忆,你的曲谱我很喜欢,能赠与我吗?”零的话让旋舞吓得脸色苍白,他是李贤。
“好。”夕婉把词谱给了零,旋舞当时反应过来,拉着夕婉大步流星的走了。
等他们走远,阿秀从那边采完药回来,看到发呆,还握着词谱的零,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零的心情会这么好。
旋舞就这样头也不回的拉着夕婉,夕婉也回头看着那个蒙面男子,那个男子也痴情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她心里莫名的心痛,对于他怎么有事成相识的感觉呢,难道他是李贤吗?
夕婉用力的甩开了旋舞,她大步的走到那个男子面前,她想伸手拿开那讨厌的面具,那个男子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姑娘,在下面目丑陋害怕吓到姑娘,还是不看的好。”零倒退了一步。
“你跟我的夫君好像,我以为你是他,对不起。”夕婉失魂落魄的看着零。
“零,我们走吧,要不姑姑该跟我发脾气了。”阿秀看着这个上官大人心里还是有点吃味的,零自从见过这个女子之后,每天除了习武之外,就是坐在上官府的树上看着这个女子,虽然她已经跟姑姑说了几次,姑姑也声泪俱下的劝说,不让他接近这个女人,可是她还是纵容他,让他看着她。
夫君?似成相识?阿秀明白了,他们本是夫妻,不知道为什么,命运让他们对面不识,姑姑也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姑娘,在下告辞了。”零想安慰夕婉几句,还是话到嘴边,一句话都说不出,心里还有对他夫君的羡慕。
就这样,夕婉带着旋舞慢慢的向前走去,零就这么看着女子离开的地方,是那么熟悉是那么心如刀割,他幻想着那个女子可以回眸对他的轻笑,可是他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了,没有拥有,怎么谈得上失去。
“我是零,我要重新开始。”零看着空荡荡的手掌轻轻的说。
回到上官府,管家跑来通报,说是麓雪山庄的庄主和少夫人来了,夕婉轻轻一笑,现在的雪风已经是司徒大庄主了,她看着旋舞,旋舞轻轻一笑,也没有太多的表情,难道他们也知道了皇上给我妻妾的事情吗?
客厅中坐着若有所思的赵锦瑟,他轻抚着手中的茶杯,漂亮的眉头皱在一起,他知道婉儿的去向,却不能阻止,为了什么呢,只因为自己醒悟的太晚。
“姐姐,你才回来啊,我和冷香马不停蹄的赶来,需要能帮你的忙。”司徒远征看着夕婉连忙过来搀扶。
“怎么了,冷香,这件事你们也知道。”夕婉坐在了赵锦瑟身边,她把手放在赵锦瑟的手心中,赵锦瑟紧紧的握着。
“是啊,我接到宫中的消息,姐姐要训练一些特别的兵力,可是姐姐根本对这个不知晓,你要怎么训练呢。”司徒远征连忙说。
“姐姐放心,我已经控制了上官府,都是自己人。”冷香叹了一口气无奈看着自己的夫君。
“我只是挑选了几个人,至于怎么训练我自己还真不清楚。”夕婉说。
“婉儿,我可以。”赵锦瑟看着夕婉说,他知道这些士兵去对付自己国家的使者,可是他只是回纥一个棋子,在她的身边才有生命,为了她,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