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箐是你吗?瑶箐是你吗?米国中,米国中,你快看啊,你快看啊!”夕婉惊讶的拉着干活的米国中。
“大人,你不是吧,你也没睡觉啊。那是云彩。”米国中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干活。
“是吗?可是……,瑶箐,我把这些苦命的百姓交给你了。你要守护好他们,好吗?”夕婉跪下冲天磕了三个头。
“大人,我们来了,需要帮忙吗?”高虎和弹头,天生都拿着工具,后面跟着健康的百姓。
“好的,来吧!欢迎你们呢。”夕婉站了起来,举起出手。高虎先放在夕婉上面,后来是弹头,在上面是天生,米国中也放上去。
“大唐万岁,武皇万岁,上官万岁。”士兵和百姓举起他们手中的工具,气势磅礴的祝愿,让天地动容。
由于高虎弹头的帮忙,竹屋整齐的排列散开。虽然已是夜半,但是他们的情绪很高涨,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幸福的满足。
每一个难民都脱离了那个到处充满腐臭的窑洞,搬进了夕婉根据古代建筑学的方法建成的竹屋。
这个竹屋完全脱离大唐的雕梁画栋,美不胜收。根据夕婉引用了一些现代房子的构造,中间还是有土建成的房屋,外面包着一层厚厚的竹板,可以达到冬暖夏凉的好处。
由天生带头,在蜀南竹海打到的猎物都分给妇人拿去烹调。其余的人围着剩下的竹竿然后得火堆讲着笑话。
天生起头先讲了一个,后来天养说什么不讲笑话唱了一首巴蜀很有名的民歌。高虎和弹头也使出看家本领,来一场刚柔并劲的剑舞。夕婉抱着自己的膝盖,把头放在上面静静的看着这些节目,思绪却飘在远方。
“这么晚还不睡啊?还在看节目啊。”邵兵座在她身边,给她披了件衣服,关心的说。
“没什么啊,呵呵,他们高兴啊。我都被他们感染了。”夕婉轻轻笑着。
“大人,你是我们京城有名的文武全才的女官。你看大伙这么高兴,是不是来一个呢。”天生站起来大嗓门的喊了这么一句。
“喂,大哥,我今天干活很累的。饶了我吧。”夕婉立刻投降苦笑。
“好啊,兄弟们,大人不给面子呢。来啊!上三大坛酒,我们喝大人煮酒论英雄。大人不会拒绝的吧。”天养也附和他大哥。
“大人,你怕吗?不要丢上官婉儿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赵锦瑟座在身边,他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真的习惯他在身边的感觉吗?
她不知道为什么赵锦瑟每天都在躲着他,还每天用这么冷淡的语气叫她大人,哪怕在回廊见了,也是快步走过,当做没看到,你到底怎么了。
夕婉站起来缓缓的走到中间望着赵锦瑟那个面无表情的脸,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抽出高虎的剑,开始了她的表演
上官大人要表演了,周围的妇人,老人,小孩都来了,围成一个大圈翘首期盼着这个女官会演绎出什么样的节目。
夕婉轻轻的舞动着手中的剑,忘记大唐,忘记夕婉,忘记赵锦瑟,忘记心痛,此时手中的武器是斩断她一切不愿面对的事情。
剑气陪和着月光,让人感觉此时的上官大人,仿佛人间的仙子,让人不忍发出任何声响,害怕这个下凡的仙子,立刻消失。
只见本来缓慢的剑锋,最后越来越快,仿佛夕婉用所有的力量凝聚在剑中,那种浓浓的悲伤感动着手中的剑,剑发出哭泣的哀鸣。正如诗中所说:
“昔有佳人上官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烁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绛唇珠袖两寂寞,晚有弟子传芬芳。
临颍美人在白帝,妙舞此曲神扬扬。
与余问答既有以,感时抚事增惋伤。
先帝侍女八千人,上官剑器初第一。
五十年间似反掌,风尘鸿洞昏王室。
梨园子弟散如烟,女乐余姿映寒日。
金粟堆南木已拱,瞿唐石城草萧瑟。
玳筵急管曲复终,乐极哀来月东出。
悲伤白发情几何,泪如珍珠月似弓。”
夕婉虽然满头大汗,但是那份轻松让她从内心里真心的微笑。就让她疯狂一次吧,以后还会有这样的机会吗?
夕婉停止了舞蹈,把剑握在手中,眼睛轻轻的闭上,月光突然放出它最大的光芒,好照亮广场中间的舞者。
夕婉的剑速突然缓慢起来,夕婉手中的剑仿佛和这个悲伤女子天人合一。舞动起来,剑与穗刚柔相济,变化多端,使剑舞生色不少。剑舞舞姿潇洒英武,形式绚丽多彩,让周围的观众忍不住拍手叫好。
在没有任何乐器的演奏下,夕婉的剑是她最好的乐器。武剑,一定要舞的惊天动地。唱歌,一定要唱的百花落泪。
夕婉舞动自己的才艺,朱唇轻启,犹如天赖的音乐,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落入她观众的心理。
“情丝如梦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望穿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红颜独憔悴,卧笑桃花间。
一江春水只为你搁浅。
把酒唱离别,追忆鸳鸯弦。
用生命换永远驻你心田。
潮起潮落月缺月又圆。
沧海桑田春去春又归。
缘起缘灭轮回落凡间。
天上人间醉无眠。
情丝如梦。
愁断白头。
花开花落盼了多少个秋。
千年等候。
只为破茧重逢。
一生的痛只愿你为我读懂。”
最后一个音符已经落幕,夕婉的剑舞停止了,最后的姿势,是她剑指苍穹,脸上也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绝美的脸庞让人怜惜。
夕婉收起剑,开心的笑着,她今天真开心。所有一切不开心被甩走,是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呢。
“好,好,好,上官大人,好棒啊!”天生是第一个从这个悲伤的世界苏醒的,他用的拍掌。
“不愧是武则天的女官啊!果然不是凡人。”“是啊,听说还没许配人家呢?”
“呵呵,娶到她,简直是几辈修来的福气啊。”“你去跟大人说啊,哈哈”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邵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上官婉儿,是啊,从他从边疆回来,这个上官婉儿不是在跟着他后面的傻丫头。她有她的想法,她有她的绝情,她有她的善良,还有这个感动天人的舞蹈。他知道,这个悲歌这个剑舞都跟他邵兵无关。
赵锦瑟也是勉强座在那里,几次想提步离去,可是又不忍把,目光离开这个女子。她是害自己家破人亡的女子。却去相信借尸还魂的故事,听她去危险地方,就算不要命的寻找,也要见她平安。他想守护她,可是还有一个女子等着他的守护。夕婉,你的痛我明白,可是我赵锦瑟给不了。
雪风看着仙子在人间苦苦挣扎,情不自禁的握手成拳。眼中一瞬间的眼中的戾气,让人不寒而栗。
广场的人群都对夕婉的舞蹈和歌喉折服,久久不愿散去。邵兵等人只好规劝着,百姓这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百姓散开之后,众人居然找不到夕婉和雪风了,也许是累的缘故,就不在打扰她了,各自回房了。
夕婉偷偷的带着雪风回来是看武皇的信笺,上面写的很简单“宫中府中,俱为一体;陟罚臧否,不宜异同;若有作奸犯科及为忠善者,宜付有司论其刑赏,以昭陛下平明之理;不宜偏私,使内外异法也。”夕婉轻轻一笑,这是她最喜欢的《出师表》。
“大人,你笑什么啊?”雪风轻声的问着。这时候皇上不能赏她什么啊,也不能说不严肃的跟她说。那她笑什么呢。
“雪风呵呵,皇上的回复是诸葛武侯的《出师表》,皇上的隐含语意就是,上官啊,办完事情,就快给朕滚回来吧。”夕婉笑意更浓了。
“大人,你看下这是矿坑的地形。赵家哥哥已经把安全的画出来,还有一些让人头疼的矿坑。”雪风拿出一摞纸。
“雪风,把他叫来。如果他不来,就说是我命令。”夕婉座下看着图纸对雪风说。
雪风仿佛有一丝犹豫,想跟她说点什么。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眼前的一张一张的煤矿图,让夕婉开始收索脑中的信息,多年的寂寞让她信赖书给带来的安慰。
战国时期,除继续利用煤炭雕刻生活用品外,还在当时的著作中出现了关于煤的记载。先秦时期的地理著作《山海经》就有3处有关石涅的记载:一处见于该书的《西山经》,“女床之山,其阳多赤铜,其阴多石涅”;另二处见于《中山经》,“岷山之首,曰女几之山,其上多石涅”,“又东一百五十里,曰风雨之山,其上多白金,其下多石涅”。据有关专家考证,女床之山,女几之山,风雨之山,分别位于今陕西凤翔、四川双流、什邡和通江、南江、巴中一带。
现在的大唐,煤炭开发更为普遍,用途更加广泛,冶金、陶瓷等行业均以煤作燃料,煤炭成了市场上的主要商品,地位日益重要,人们对煤的认识更加深化。京城已经有人会用煤炼焦这种先进的技术了。
这样就很好解释为什么不务农而是去开采煤矿,因为他的利润比收成高出三倍,但是怎么样才能不能误工,还能正常开采呢?
“大人,你找属下?”赵锦瑟在夕婉的桌前站定问。
“你为什么语气会这样?我做错了什么?”夕婉站起来愤怒的问。
“大人,属下的语气没什么不对。大人怎么会有错呢。”赵锦瑟平静回答让夕婉手足无措。
“好,你既然称自己为属下。那么我交给你的工作,为什么让雪风送来。这个你能解释吧。”夕婉座下来不再询问下去。
“属下疏于职守,请大人责罚。”赵锦瑟单膝跪地,剑放在地上,低下自己的头不让夕婉看着他的表情。
“矿坑的构造图,我也大约的看到了。有几次处可以打通,让他们可以阡陌交通,这样还能省一些人力物力。图形构造的很严密,就是缺乏安全隐患,比如有毒气体滋养;比如空气的流通;采矿者应该在山体坚硬的地方进行挖掘,以避免山体因为大量的砍伐造成山体滑坡。还有让经验丰富的的老者,教导挖矿者逃生的方法。”夕婉不在去看赵锦瑟,看着这些地图一一对锦瑟解说存在的毛病。
“大人说的很全面了,无须属下多言。”赵锦瑟的回复让夕婉失去所有的耐心,站起来狠狠的瞪着他。
“滚,滚出去,滚。”夕婉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桌面上的纸沸沸扬扬的在她们的面前飞舞。夕婉把眼睛睁得很大,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可是泪还是在他的面前没出息的投降了。
赵锦瑟的手狠狠的握着剑柄,指甲深入肉里。这种疼也比不了心中的那份疼痛。她为什么就不能开开心心的,她为什么就一定要在乎他远离她的原因,为什么这些就不能终止。
夕婉颓废的座在椅子上,轻轻的哭着。那个伤人的男子想提离去,怎奈衣服被紧紧的拉住。
“知道吗?知道我睁开眼睛看的谁吗?是你啊!我把你当成亲人,你知道被亲人抛弃的痛苦吗?”夕婉哽咽的问。
“我知道,我亲眼看着我的族人被你推上断头台。我怎么会不知。”赵锦瑟笑了起来。
“我说了不是我做的,你到现在都不相信我。”夕婉失望的问。
“我本是大学士的儿子,我有幸福的家庭。我指腹为婚的妻子,我不能见。我现在是反贼的儿子,我怎么配当上官大人的亲人。”赵锦瑟冰冷的嘲笑着。
“我都说自己不是上官婉儿了,你为什么不信我。”夕婉哭泣着泪水一滴一滴的落在赵锦瑟的手背上,烫得他好痛好痛。
“我也告诉你为什么我相信你不是上官婉儿,你知道吗?我是武媚娘给你的玩具,玩具是什么,就是床上的玩物,有一天那个玩具杀掉了他的主人。所以我跟你云雨之后,是我杀了你,你当时苏醒了,我就知道灵魂不对了。”赵锦瑟笑得很冷酷。
“锦瑟,我喜欢你,你别这么伤我。”夕婉拼命的摇头,她什么都不听,她什么都不管,她爱他。
“这里已经死了,不会爱上任何人,尤其是你,上官婉儿。”赵锦瑟一把甩开夕婉大步走了出去,转身之际,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来,夕婉没有看到。
夕婉抹干了自己的眼泪,站了起来。打开门做一个请的手势。赵锦瑟走了出去,回头看着夕婉,夕婉狠狠的关上了门。
一夜无眠,座在椅子上望着天边如蛋黄般的太阳出现在地平线。是啊!她已经耽误太多时间了,该速战速决了。
夕婉立刻把赵锦瑟拿来的图纸拼在一起,找个很大的纸张,快速把这个矿能连接的地道连一起,还设立空气孔,还是一段地方准备放蜡烛的地方。还有多个安全孔。画完这个图,天已经大亮。
“大人,起来的好早啊。来洗脸吧。”雪风端着一盘水笑吟吟的进来。
夕婉没有回答,彷佛失去灵魂的布娃娃。在脸盆里机械着洗着脸,吃饭的时候,也是一个米粒一声叹息,这样的夕婉让雪风很火大。
雪风一把拉起夕婉,夕婉也不反抗,任凭他拉着。到一个水井的边上,雪风拿起水瓢扬在了夕婉的脸上,脖子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