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温绿依提供的监视录像,颜寒专案组展开一系列的线索侦查。由于离温氏集团钻石晚会的日子已不远,专案组人员刻不容缓,即使温绿依要求警方们不能到她父亲的钻石主馆搜查,颜寒自己还是便衣以游客的身份对温氏集团的钻石主馆进行了观察,因为他知道罪犯的这次复仇计划非同小可,说不定就是为了专门推专案组下台的一次行动。
颜寒虽然表面镇定,但内心里翻滚的热血液不断催使自己要拿下这场战役。怎么说他还是一名年轻人,是需要胜利的成就感来填充自己的信心的。而惟一点颜寒与同龄人不同的在于看待事物的沉稳态度,仿佛是阅历深厚的中年男人赋有的特质。到底是怎么样的事情让他变成这样?至少在组里没有人知道。或许这会成为永远的秘密。
专案室里这时将近十台电脑同时运行,电脑主机运作散发出来的热量让人的神经更加绷紧。专案员们现在做的都是眼力工作,查看不同时间地点相同人物的录像。尽管他们有些人长时间面对电脑产生眼睛疲劳,都不会是他们懈怠的理由,他们知道这场仗胜负事关重要。
颜寒是行动总指挥者,他必须清楚侦破案件的整体方向,因为组员的行动目标全在他手里掌握,稍有差错则全盘皆输。
可是,经过绿宝石行动后还是有一人不放心颜寒把握的查案方向。
吸烟区的窗台边站着两个人,颜寒是其中一个,不过他没有吸烟的习惯。陶越手靠窗台,对外吐出浓浓的一口烟气。
“不吸烟是个好习惯啊。”陶越漠视眼前的楼层。
“我不需要用烟气来作为减压工具。”
“哦?了不起。可是,你应该知道我们现在不单止是面对压力这么简单了。”
“那也不会是我吸烟的理由。”颜寒轻描淡写。
“呵呵,好!”陶越把烟扔地用脚踩灭,“我想要问你,你的查案方向是什么?”
“愧慕是头号嫌疑犯。”
“呵,什么玩笑?既然愧慕是头号嫌疑犯你为什么要把他邀请到钻石晚会?这不是引狼入室吗?我们应该把愧慕隔绝在现场外才对,我认为这样才是最稳妥判断他会不会是嫌疑犯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说,既然愧慕去过的珠宝展都被盗了。现在应着罪犯向我们发来‘挑战信’把愧慕隔绝在现场外,如果南非之星没被盗,愧慕就是罪犯,如果南非之星被盗,愧慕就不是罪犯?”
“完全正确。”
颜寒淡然一笑。
“陶前辈,这样的‘赔率’太高了。”颜寒转过身来与陶越同视。“请不要忘记我说的查案方向,愧慕为头号嫌疑犯。”
“如果愧慕是罪犯,他再向我们发出‘挑战书’必然是有备而来。他肯定会运用其他我们不知道的方法,不到现场而又能盗取南非之星。”
颜寒目光深沉:“所以我们再把愧慕隔绝在现场外的话,形成的局势是罪犯在‘暗’地我们在‘明’处,全然顺着罪犯的意思。”
“一旦出错,我们警方全盘皆输。”
陶越试着顺颜寒意思去想,不经意间汗流浃背。
“反观,我们邀请愧慕到现场则是一次警方与罪犯真正的面对面交战。”
颜寒的话中思维贯彻总有让人折服的地方,陶越保守派的疑虑虽多,但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方法确实存在不足。
片刻的惆怅,陶越大大舒口气:“怎么每次你的方法都是往险处走。”
颜寒露齿安稳笑道:“陶前辈你看足球吗?足球场上有句话,进攻才会是最好的防守。”
说着,远处走来位女警员再熟悉不过是苏晴。颜寒见她蹙眉的神情,知道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这是他预料之中的。
“怎么啦,苏晴,监控方面有什么进展?”
苏晴闻话后无奈地摇摇头道:“所有录像都没有发现愧慕有相同异常的举措。另外在温小姐提供的录像里也没有发现愧慕的身影。”
“恩,接下来全部录像查看工作都停下来吧,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苏晴显些许诧异,陶越听着又点燃了另外一支烟,叼在嘴上。
“呼。”吸烟区一阵烟气。
颜寒炽热的血液深处是一股未曾输过的桀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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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慕房间就似从来没允许过阳光的进入,窗帘紧闭,台灯长时间工作,空气浑浊停滞,很难以想象这会是一正值阳光青年时期的起居处。
愧慕翻拿起桌面上那张颜寒发来的邀请函,嘴角上扬。盲目跟在旁感到莫名其妙。
“哼。”
愧慕转过头跟盲目道:“你听过一个词吗?叫作棋逢敌手。”
“意思是说两个实力相当的对手相遇咯。”盲目颔首。
愧慕得意地笑出声:“你知道那个叫颜寒的家伙为什么要发张邀请函过来吗?”
盲目摇摇头,它不清楚原由,可它知道其中一定很有趣。
“很简单,颜寒他发这样一张邀请函过来后,不管南非之星有无被盗,我都脱不了嫌疑。还有对他们极为有利的一点是可以与我正面交锋。”
“哦?”盲目窃窃发笑,仿佛将有好戏观看。
“如此的话,我的安排全被打乱了。呵呵。”愧慕逞强的笑意。
“你的安排?”
“是的,我安排了让我一个同事帮我进行盗窃,我不需要到场。”
“你同事帮你进行盗窃,难道你找到了犯罪伙伴?”
“不可能,我只相信我自己。伙伴只会碍手碍脚。”愧慕冷冷道。“我只是想把盗窃相机借给同事去帮我给南非之星照张照片而已,事后再让同事把盗窃相机还我。”
愧慕眼睛发亮:“如果我不到场也能盗窃到南非之星,估计警方们会手足无措,那个颜寒也会遭到同伙们对他能力的怀疑,可能专案组就此会下台,最后我的嫌疑也会被排除。”
“嘿嘿,可是现在不同了。”
“哼。”愧慕目光顿时黯淡。
“你还会不会去?”
“既然警方已经知道我的行动目的,再让同事代我去,说不定给警方留下盗窃相机这条线索。邀请函发下来,我不去第一输气势,第二嫌疑加重。”
愧慕盘算着什么。盲目欣喜地看接下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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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绿依为了让警方更能了解自己的行动意思,她特地再次到警局跟警方协调。颜寒把她举措视作为市民意愿要求,在不妨碍警方查案下是可以满足的,况且以保镖身份出席晚会,也并不减弱警方的行动执行力。
“我希望你们记住,千万不要惊动我父亲跟来宾。”
“好的。”颜寒不耐烦地点点头。“苏晴,你把他的要求都记下来吧,只要不妨碍我们查案。”
苏晴示意明白,真想不到眼前的这位温家大小姐不单漂亮且孝顺。
“还有,还有你们除了穿正装出席外,要注意面对来宾的礼仪,交谈方式……”温绿依说个不停。
苏晴差点就以为按她给出的要求,警方去的不是查案,是参加晚会,听颜寒吩咐笔记着,只好默默地捏了把汗。
颜寒实在没耐心听下去,借以上洗手间的理由走开。
温绿依一直语速不减地说话,眼见颜寒走开,故意压低声音问苏晴道:“你们到底找到案子的嫌疑犯没有?”
苏晴应变能力不好,对温绿依的突然发问感到失措,吞吞吐吐道:“对不起,我们这方面无可奉告。”
“不会吧,都好几个月了,连嫌疑犯都没找到?”
“温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我们……”
“好啦,好啦。我就知道年轻的警长就是不靠谱。”温绿依不屑道。
“请你不要这样说颜……寒警长,他不像你说的那样子,他……他。”苏晴停住口,知道往下的不应该说。
“哦,原来他叫颜寒,他怎么啦、怎么啦?”
“他……他比你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哼,不见得。好几个月都不能侦破案件,能厉害到哪里?”
“不是这样的,不是。”
“那你告诉我是怎样的?”
苏晴欲言又止,手掌捉紧笔杆。
温绿依目光灵敏,心思细密,凑到苏晴面前似笑非笑道:“你是喜欢他咯。”
苏晴听闻脸上泛起红晕,像是红酒滴进白开水里的叆叇。
“没有……没有,我只是单纯地崇拜他。”
“嘻嘻。”
颜寒推门进来往原位走。温绿依见势就收,道:“好吧,就先说到这里吧。”
“哦?我一回来就说完了吗?有点意外呢。”颜寒招牌式笑容。
“咳咳,我像是唠叨的人吗?”
“不会,怎么会。”颜寒转脸问苏晴道,“递笔记本过来,让我看看温小姐都吩咐了些什么?”
苏晴脸上的红晕还未消散,连忙低头把本子递过去。
“反正我不管怎么样,第一不要惊动来宾跟我父亲,第二保住南非之星,这两个是重中之重的重点,请你们记清楚。我先走了。”温绿依起身往门处走。
“我们出席人的员数量安排可以由我决定吧。”颜寒问了个惟一的问题。
“当然,请不要安排的过多。”温绿依止步,复前行。
“好的,我会适当地安排人手。”颜寒漫不经心地翻笔记本,注意力不在它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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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温氏集团举办的钻石晚会已不算久远,颜寒专案组捉紧时间排兵布阵,他们知道这场仗的胜负就在各自的细节把握上面,丝毫疏漏会让警方行动失败,任何差错都能使愧慕落入惩治的法网。两方针锋相对,正式进入白热化阶段。
一场围绕南非之星的战争,名义上是关于珠宝的保卫与争夺,实质成为两个好胜年轻人对峙。结局将会如何,备受人期待。
由温氏集团举办的珠宝晚会,历来都是全国的焦点事件,来至各省甚至各国的珠宝钻石收藏商都齐聚一堂,一个上层社会奢侈挥霍的晚宴,虚荣心卖弄的地方。
在愧慕眼里这些完全是没必要花费,为什么不让社会实行再次分配呢?把多余的金钱物质分配到有需要的人手里,公平轻而易举地就能实现,只是没有人站出来,他认为他将成为那个站出来的人。
颜寒身为法律维护者,持有想法与愧慕截然相反。各自捍卫着各自信念,以至于用胜利来证实孰对孰错。
虽然晚会主办者收到关于南非之星将要在今晚被盗的恐吓信,可温氏集团董事长温远是个顾及面子的人,有计划将要举行的活动不会轻易取消,即使他已经知道对方是连续成功盗窃多件贵重物品的大盗,这会成为全国焦点新闻,他更不能示弱,但同时又为南非之星失窃而担心,矛盾心理反复煎熬他。
“爸,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已经请到最专业的保镖团保护我们的南非之星。”温绿依坐在温远身旁,递过一杯开水道。
主人休息室里沙发上两父女相伴而坐,温远毕竟是白手起家经过大场面的人,在身体欠佳的情况下,他还能断然地指挥大局。
“恩。”温远苍白的嘴唇呷一口开水。“但愿今晚能无风无浪地平静度过。”
“一定可以的。”温绿依坚定决然的眼神。
“唉……”温远长叹,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儿感到欣慰。
“这段时间我常会问自己,南非之星真的很那么重要吗?最近我得出了答案,不是的。我更看重的是这场晚会我们集团的名誉存亡。”
“我们身为钻石珠宝商的不可以就这样任人宰割,我们要找到反击的机会,那怕警方是做不到的事。”
“咳、咳。”温远的咳嗽声挺刺耳,他轻抚温绿依的秀发:“可惜爸我老了。”
温绿依把父亲的话深刻在心底里,有种心酸的感觉,眼睛发红:“不,爸一点都不老。”
“呵呵。”
晚会按预期进行,会厅上的装饰一片奢华,欧式吊灯悬挂、白布长桌、香槟、高脚杯,世界各地的收藏家们如期而至,钻石珠宝琳琅满目。
颜寒和同事们今晚统一以正装出席,依照计划安排,警方的工作进行有条有理,一丝不苟。
同组人第一次看见颜寒穿正装,不免感到惊讶。颜寒他剃干净脸上的胡渣,面貌终于是有点恢复成他真实年龄应有的样子,但神态与气场上没有太大变化,还是那么喜欢露齿微笑。
颜寒用手调整自己的耳机和通话器:“大家都就位了吧?来宾陆续进场,我希望你们给我注意一下愧慕到场没有,只要他到场,就立刻通知我听。”
“收到。”声色有别的声音,由耳机传到颜寒耳朵。
颜寒忖量愧慕该不会临阵退缩吧。不会的,愧慕临阵退缩只会让自己的嫌疑增大,他一定知道。
来宾的入场将近完毕,颜寒慢步闲逛,大面积的会厅以至于他逛了一个多小时都还没有彻底逛完。来宾衣着首饰都突显了他们尊贵的身份,无意中听到他们的谈话表面上互相吹捧,实质暗地里嘲弄。有时候颜寒也怀疑自己的想法,大概就是这个时候。
“还有没看到愧慕到场吗?”
“没有。”听到一个个岗位人员的报告,颜寒有些失望,他就站在会厅的大门口,看着将要关闭的嘉宾、工作人员通道。他该不会真退缩了吧,颜寒最害怕的事情或许就要发生,一切准备将荒废?
“呼。先回去吧。”颜寒转身之后朝电梯口走,门卫略粗犷的声音传到他耳边。
“属保镖管的摄影员?还真是第一次听保镖也有摄影员的呢。”
另一个门卫调侃道:“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这叫作收集证据。人家拿着的是正规的工作牌就让人家进吧。”
“噢。”
两个门卫对话,使颜寒知道谁的到来,但他暂时没有转身迎接的意思,默默地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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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层好高,我有点恐高症。”苏晴望着窗外的景色。
“那就不要往外看啊。”方文信冷淡的语气。
“好吧。”苏晴有点受不了方文信一贯冷漠的样子。“不过这么高的楼层这么先进的安保系统,普通盗贼可不敢在这尝试作案。”
“大集团当然不会忽略安保措施。”
“文信,你有没有发现除了我们这些冒充保镖的外,温氏集团他们好像还请了其他另外的保镖团体。”
“恩,我看一些设备的格局,估计会厅还另外安排了安保机关。”
苏晴一副惊讶的神情:“这么说,温小姐没告诉我们这些机关是不信任我们咯?”
“换作我,面对这样的盗贼我也不会信任警方。”方文信持有冷峻态度,“我们警方充其量不过是第一道防线,人家需要准备更稳的第二第三道防线。”
“唉……警方都不被信任,真糟糕。”
方文信不再发话。
“你知道颜寒到底在想什么吗?”韩安容在晚会开始前跟陶越一起巡查。
“他这个人还真难说呢。”陶越望了望手表,续道:“一股年轻人的冲动,宁愿跟罪犯正面较劲也不肯低头退让。我们也只能是看他的才华能到达哪里了。”
“呵呵,我们可是跟他同坐一条船的,你难道不为他想定预备方案吗?”
陶越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去想,是我根本跟不上他们的思维。”
韩安容闻话似乎也身同感受:“有时候不明白他的举措,还真以为是乱来,很不让人放心。”
“大概他有他的一套吧。”
“既然是同一组人,我们就应该放弃对他的怀疑,这是我们目前能做到的。”
“恩。”韩安容与陶越的意见达成一致,他们明白专案组惟一目标其实就是捉住罪犯谁也不例外。
韩安容跟陶越走回各自的岗位,晚会恰巧正要开始,所有便衣警员各就各位,疑惑的是颜寒不见了踪影。
韩安容想要用对话器问颜寒去处,还没开口就看见升上来的一座电梯里,走出两个人,一个是颜寒,随其后的则是愧慕。
警员们神经为之一紧,他们清楚头号嫌疑犯到了。
颜寒笑容可佳,愧慕一副如常平淡的样子,他们言谈间的较量其中又有多少人能看出来呢。
“我很高兴你能到来。”颜寒惯有的笑容。
“我当然不会错过这个能一睹南非之星风采的机会。”
“但愿你能在这次晚会上,观赏的愉快。”
“我会的。”愧慕嘴角上扬。
“不过呢,我会全程伴随在你左右。”颜寒暗藏心机的回应。
“呵呵,随你的便。”
两位相立而站的地方气氛,与晚会的格然不同,来宾互相的来往言笑没法融入他们的世界。就像是晚会的其他人其他物品都成为他们的配角配饰品,专案组的其他组员充当为完全无法插手的旁观者。
愧慕慢步在晚会的红地毯上,他没有着急的把盗窃相机拿出来进行拍照,尽管他知道就算拿出盗窃相机也不会任何人知道他在进行盗窃。出于少年的好胜心、傲气他更像在挑衅,明目张胆地挑衅,他知道警方拿他没辙。
颜寒是个敏锐的人,对于现况情形一清二楚,于是就默默地跟在愧慕身旁,似乎有说有笑的去冲淡愧慕的挑衅意味。
盲目是整个晚会最无存在感的人,除了愧慕无人能看到它就在附近咧嘴阴笑。
远处纵观全局的温绿依,这时注意到了颜寒一直跟着个人,发出疑问道:“那人是谁?为什么颜寒一直跟着他。”
“小姐,据我们查到的资料是拿个人是颜寒请过来的证据摄影师,工作牌是这样写的。但我怀疑颜寒请这个人来一定有其原因。”
“恩。”温绿依蹙眉的样子,很少让人看到。
由人群中走来个西服墨镜保镖,凑到温绿依身旁细声地说了几句话。温绿依听完后瞪大了眼睛,马上拿起手机貌似打给了谁,命令了什么。
晚会主持已然就位,灯光音响严阵以待,幕前幕后沟通达成一致,晚会正式开始。
灯光齐灭,聚光灯打起,主持的声音首先传入众人的耳帘,幽默风趣的话语,带动着气氛。
愧慕随众欣然地看着,颜寒紧跟其后,却一边担心这样昏暗下未知事情的发生。
“好的,现在有请我们的晚会举办人温氏集团董事长温远先生。”
台下阵阵掌声,目光灯光聚焦一处,只见一名身着西装文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幕后走出来后,在台上讲演。
“首先很欢迎今晚各位来宾,我相信大家都会度过一个难忘的晚上,今晚聚集在这里的将会是来至世界各地的名贵珠宝,将呈现在你们眼前的是由我们温氏集团承办的无与伦比钻石珠宝晚会。”
温远的讲词举措沉稳冷静,颜寒尽收眼底,不由感慨温氏集团董事级别的人物果然不一般,面对“大风暴雨”同样能从容处事。
愧慕已做好拿出相机的准备。
话筒此时又回到主持人的手里,气氛被他以语言煽动的渐入热烈高潮。准备就绪,南非之星亮相的时刻将至。
“好了,马上进入我们今晚的重头戏。”
灯光配合到位。
“南非之星亮相。”
颜寒死死盯紧愧慕一举一动,口头里给对话机里发命令“各就各位了!”
不同的声音“是!”在场便衣警员绷紧神经,集中所有注意力监控四周。
愧慕手握相机,已成照相姿势。
聚光灯打在南非之星的架台上,焦点所在,不少来宾瞪大眼目。颜寒在睨视南非之星,目光又迅速地回到愧慕一举一动,似乎瞬息间的变化将影响整个大局。
愧慕嘴角莫名露出笑意,带有愚弄感觉。
颜寒是不会明白的。
聚光灯倏然熄灭,南非之星消失于黑暗中。全场没有了任何灯光,来宾开始以为是举办方的可以安排,可,待一分钟过后,黑暗时间未免太长了,各众来宾都一一在台下惹起了话语。
失去灯光后,颜寒马上知道不妙,因为他清楚全节目的安排表中根本就没有灯光全关,所以颜寒第一个反应是看紧愧慕,二话不说把准备好的手铐,将愧慕与自己锁着。
“你要干什么?”黑暗中愧慕有点生气。
“保护你的安全。”颜寒都觉得自己理由牵强。
“呵?你什么意思?”
“你留心看幕后门缝里透出的光线,那种程度的光线,无疑是手电筒的光,估计内部出现隐患问题。你是我邀请来的,以防会出现骚乱等安全问题,所以我先铐这你咯。”颜寒都佩服自己解释理由。
愧慕苦笑,表情谁也看不到。是人都明白你是在防止我浑水摸鱼,愧慕想。
时间分秒过去,主持人想要发话控制局面,但麦克风失去了扩音功能,他着急地走进幕后控制室。
温绿依气急败坏不断地用对讲机喊着:“是谁控制电源室的?马上给我重新启动电源,不行就给我启用备用电源!”
“是!”
“快,剩余的组给我去帮忙,还有各岗位的给我控制现场秩序!”
温绿依手掌摸着自己的额头,心想电源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问题,她眼看父亲已去到幕前控制场面,心里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糟糕!南非之星。”温绿依蓦然想起,不管高跟鞋的存在,小跑出控制室。
打开门,台下一片黑暗,只有少许的电话屏幕光,人声吵杂,温绿依顾不得那么多了,摸索着往南非之星的架台方向去。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温绿依心跳频率不断加快。
她已经接近看守南非之星的两名保镖了,上前再一步。
“你们没有看见可疑的人物接近南非之星吧?”
“没有,小姐。”
“嗯,很好。”温绿依稍微宽心。
对话机里此时传来:“备用电源已开启,电力恢复。”
温绿依终于是松了口气,回话道:“好的。”
灯光齐亮,人的瞳孔暂时无法接受地眯起。温绿依在恢复视觉第一眼看向架台,情况的反应使她瞪大双眼,哑口无言。
架台上空荡荡,以至目睹的所有人都惊惶。
南非之星失窃。
颜寒也同时把状况看在眼里,他连忙回头望向与自己铐在一起的愧慕。
愧慕他是一副意外惊喜的表情,就好像是他也料想不到事情会如此发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愧慕他是什么时候下手的,南非之星藏在哪里?颜寒心想,他也终于感受到无措的感觉。他容许自己10秒钟惊慌。
不对,手法不对,颜寒冷静锐利的目光回归,大脑高速运行,灯光熄灭对于珠宝盗窃犯来说是多余的举措。
颜寒冷眼看着同旁的愧慕,想道,不对太多疑点了。此时耳机传来温绿依的声音:“颜寒你这个大笨蛋,还愣着干什么?珠宝大盗还在这栋大厦,快跟我来!”
还没理清思路的颜寒顿时被她的话语打乱,不明所以。只不过他清楚温绿依不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出没理由的话语。
颜寒二话不说,拖着愧慕与自己相铐的手道:“跟我走。”
两个男人往人群疏散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