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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暗涌(三)

耳听她把自家老爹的话搬出来教训人,龙峻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催促道:“动作快些,我数到两百,你就要出来。”

纱帐内窸窸窣窣一阵响,听声音是温晴在床上放下手中衣物,边一件一件摊开细瞧,边嘴里不满抱怨道:“宽限一下时间嘛,姑娘家换衣服,哪会有这么快!”

龙峻却连讨价还价的机会都不给,直接数道:“一。”

温晴将衣服按照换穿的顺序叠好,继续道:“你若数到两百,我还是没换好呢?”显然她还不死心,总要尽力争取一下。

龙峻理也不理,只顾数道:“二。”

温晴低头去解腰间丝绦,抗声道:“大冬天的,让人换衣服,火盆也不生一个,我手都冻木了,想快也快不了!”

“三。”龙峻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眼蒙黑布靠在椅中,手里三连弩搭在扶手上,稳稳对准帐中人站立的方向,一个字一个字慢慢数将下去,很快就数到了三十。温晴虽然嘴巴动个不停,手上倒是不慢,除去委实拿不准外面这姓龙的会怎么做,还因为天气的确太冷,即便她有真气护体,动作如果不快,恐怕也会着凉冻出病来。

闺房里暂时没有其他多余动静,龙峻只听到自己平淡毫无起伏的报数声,还有拔步床纱帐中,温晴宽衣解带所发出的衣料摩擦轻响。门外唐稳在着急踱步,想是替温晴处境担忧,如若依他所述,温三小姐和他不过幼年相识,长大了也没见过几次面,就如此挂心关怀,那这位唐二公子倒真是重情重义。不知怎地,朱炔此番居然没有出言取笑打趣,而是等唐稳走了几个来回后,竟也跟着转起圈来,倒让龙峻感觉有些意外。

温晴在安安分分快速换装,仔细听来,不曾有其余异常动作,她既肯乖乖配合,龙峻也稍觉轻松。这姑娘大概是个极易开心的主,不愉快的事转眼就忘,虽说被自己用弩弓指着,强逼她换衣服,也只起初有些怨恨,现下早已想开,嘴里竟在轻轻哼歌。不过声音微微发抖,想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守着,虽然蒙上眼看不到,可她毕竟是个姑娘家,和陌生男子在这种情形下同处一室,心里难免紧张;又或许是冻的。这整个屋子虽说门窗紧闭,床周垂着纱帐,可毕竟天气寒冷,何况她是要从里到外全都换下,兴许开始真该拿个火盆过来。可转念又想,温家三小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女子,好歹有武功在身,即便一时寒冷,也能运起内力抵挡一阵,遂凝神聆听,嘴里继续报数。

纱帐内,温晴已脱了外袍,正在解里衣的带子,嘴里的歌哼得响了些,却是一首写墨斗的桂枝儿:“……墨斗儿,手段高,能收能放。长便长,短便短,随你商量。来也正,去也正,毫无偏向。本是个直苗苗好性子,休认做黑漆漆歹心肠……”

这歌词似有所指,龙峻不免稍稍闪神,一恍惚中,忽听见温晴衣衫和身体摩挲间隙的声音有些异常,皱眉开口问道:“你腰上缠着什么?”

“哪有什么……”温晴随口回了一句,旋即又气又急道,“你怎么知道?!你偷看我!”

“别耍滑!”龙峻将三连弩在扶手上轻轻一敲,沉声警告,“我先前说过,眼上不管有没有蒙着黑布,对我来说都没分别。”

“洞明决,哼,好了不起么?”温晴低低嘟囔一句,语调放松起来,想是透过纱帐,看见那黑布依然蒙在龙峻眼上,心下稍安。

龙峻却莫名觉得烦躁,冷冷道:“脱下来。”

温晴站着不动,轻声道:“只是一条束腰带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听她耍赖拒绝,龙峻忍不住拧眉提高声音:“脱下来。”

温晴软语央求道:“我只是嫌腰粗了点,听人说用宽带子缠着束上一段时日,慢慢就会变细……”话未说完,机枢弓弦嗒地轻响,纱帘一动,一支弩箭擦着自己鬓发而过,夺地钉在身后拔步床的挡板上,顿时浑身僵硬做声不得,俏脸瞬间煞白。

帐外龙峻语音冰冷,厉声喝道:“脱下来!”

屋里顷刻寂静可闻落针,门外的脚步也随即停下,朱炔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唐稳伸手抵在门上,却迟迟不敢推进来看,纱帐里温晴的心跳急如擂鼓,许是方才的确吓到了。龙峻暗叹一声,正想着有没有必要说些圆场的话,她那里已经呜呜咽咽地哭泣起来,一面哭,一面依言把腰间缠着的布带解下。只是到底心中不忿,恶狠狠将衣物鞋袜扔在床上撒气,嘴里断断续续,嘀嘀咕咕,想必气急了在骂人。她骂的俱是家乡方言俚语,估计欺人听不懂,龙峻也懒得与她计较。

等温晴换好衣服,龙峻堪堪数完两百,随即道:“你站着,不要动。”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适才那一箭心有愧疚,言辞相比起初时稍放软了些。

温晴哭声已经止住,只偶尔稍有抽泣,这时她大概已经想通自己不是对手,乖乖听话站着不动,连擦拭眼泪的动作都不曾做。龙峻伸左手到脑后,解下蒙眼黑布,稍闭了闭眼,起身走到拔步床前,掀帐而入。温三小姐的身量虽和龙峻相似,衣服长度相差不大,但毕竟是女子,身形比男子单薄纤细很多,就算束紧了腰带,穿起来还是难免松松垮垮,看上去倒像小孩子套着大人的衣裳。因衣服领子宽大,后颈肌肤全露在外面,虽不够白,却也细腻如丝缎。她垂着头站在床边,一声不发,间或有水珠滴在地上,想是眼泪一时之间还收不住。龙峻瞥她一眼,也不开口,只用弩弓比划着指了指,示意她去外间等候。

温晴低头挪了两步,停住小声问:“怎地、怎地……没有……巾子?”

龙峻一愣,看她露着发髻,果然没带头巾,便答道:“我不喜欢戴。”想想补充一句,“太麻烦。”转眼看见温晴发髻上的饰物,用弩弓一指,“簪子。”

温晴稍稍抬起眼,瞟了瞟他那头微卷的乱发,刚刚领悟过来所谓麻烦指的是什么,正有些想笑,却听这人还要拔她的簪子。她迟迟疑疑抬手,拿下那支牙簪握在手中,泪眼婆娑望向龙峻,略带哭腔问道:“这、这是爹爹在我及笄的时候送我的,你也要收了么?”

龙峻盯着那牙簪头上的小蝉默然一阵,俯身把她丢得满床都是的衣物归到一处,用最外面那件棉袍充作包裹,草草拢成一团提在手上,掀起纱帐出去开门,终究没有把簪子拿走。温晴在他背后悄悄吐了吐舌头,忙将那牙簪重又插回发髻上。

外面两人正等得心焦,房门豁然洞开,唐稳吃这一吓,唬得往后一跳,定下心神往屋里瞟,瞅见换过装束梨花带雨的温晴,再看到龙峻手里拿着大团衣物,如遭雷击,目瞪口呆杵在当场,大张着嘴说不出话。朱炔瞧瞧龙峻,瞧瞧温晴,又瞧瞧上司手里提着的包裹,瞠目结舌道:“大、大哥,你、你这么快……”

龙峻耳听他话声有异,皱眉问道:“什么这么快?!”

朱炔直愣愣盯着那包衣服不放,脸色忽然有些红润,不由自主吞了口唾沫:“没、没什么……”

龙峻见两人奇奇怪怪,初时不明所以,细瞧朱炔神色,渐渐回过味来,抬手一巴掌拍在他脑后,沉声吩咐:“留在这里,把人看好。”说罢冷着脸转身下楼。

温晴被这人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满是同情地看朱炔一眼,走到唐稳身边,伸手轻扯他衣袖,小声问道:“这人方才做什么?他很喜欢打人么?还有,什么东西快不快?”问了好半晌不见回答,抬眼见唐稳还是瞪着自己发呆,想起“捆仙索”之恨,忍不住在他手臂上狠掐一把,娇嗔道,“唐小二!你耳朵还在不在?”

这一把掐得着实用力,唐稳倒吸一口冷气,边缩手去揉,边仔细打量,见温晴神色大方自然,便知是自己想岔了,忙笑道:“没什么?你……换衣服……挺快的!”

温晴听出他在敷衍,要待再问,心里却隐隐觉得这话题不宜深究,遂撇了撇嘴就此放弃。她自己刚刚摆脱困境,转念便想到受伤昏迷未醒的鬼蜘蛛,他那时被龙峻喂下不知名的毒药,也不知现在怎样,忙拉着唐稳道:“小二,你快带我去看看八脚大哥,他这会儿兴许醒了。”

朱炔被龙峻那一掌拍得头皮生痛,眼前金星乱冒,心里也知道方才是想多了,耳听温晴牵挂鬼蜘蛛,没好气答道:“治伤的时候让你去看,不过是瞧二公子的面子,现在可要听我大哥的吩咐了。”板起面孔伸手向闺房里一引,“温姑娘,请吧。”

温晴看这意思,竟是要将自己软禁,不由又急又怒,懊恼万分。

**********

龙峻记挂前院来客,匆匆下楼,将手中衣物交由吴戈,让他仔细检查,便抬脚往“舒啸堂”赶。他来后院处理温晴事宜,大概过了两盏茶时间,算脚程,那客人早已到达,不知钱满应对得如何。

才穿过第二道垂花门,便听“舒啸堂”前有人大声说话,言辞语调颇不客气:“我奉主人之命,特来求见龙爷,请他前去赴宴。尊驾是谁,竟敢在此阻挡,误了我的大事,你可担待得起?!”此人呼吸绵长,心跳平缓有力,显见武功不凡,不知怎地竟会做了跑腿送信的家丁。他所说的主人又是哪个,竟能收罗差遣此等高手在麾下做事?若是真如自己所料,叫他来的是许策,联想到背后的衢州裕王,倒也合理平常。

钱满听到不怒反笑:“我一开始就讲过,你把帖子交给我也是一样,再者说了,你怎知道我不姓龙?”

那来客深吸一口气,大概在按捺性子不至于破口大骂:“东主向我描述过,龙爷可没有尊驾这么长的胡子。”

钱满慢悠悠笑道:“兴许你家主人记错了,姓龙的胡子又长得快呢?”

那来客终究忍耐不住,冷笑道:“你这痨病鬼,就算穿着狐裘也是一身寒酸,哪有半点富贵相,却来唬谁?”

龙峻听这语调不免暗叹,心里明白,这人算是把钱满得罪狠了,不挨一顿饱揍恐怕不能脱身。虽然外庭眼见紧张,他倒并不着急,来人这般倨傲,自己瞧着也心烦,正好借钱满杀杀他的气焰,遂放慢脚步踱到正堂屏风后,隐于侧门处观看。只见来人三十不到的年纪,作儒生打扮,相貌英俊,声音清朗,衣着和腰佩长剑甚是华丽,看上去家世不错,可却眼皮上翻,满面骄横之色,想必是平日被人奉承惯了,架子端起来就放不下。这种人竟也会被差遣出来跑腿送拜帖,指使他的东主若不是无人可用,便是借着机会整治与他。想到这里,龙峻忽记起许策小时候,这丫头古灵精怪,对着袁有道的两个双生子,没少出过鬼主意,便是钱满,也屡屡被她作弄,眼前这送帖子的如此嚣张,倒十足像是当年许策借人整人的手段。

“真是狗眼看人低啊。”钱满大马金刀坐着嘿嘿一笑,悠然问道,“志远,你说这势利眼的奴才该不该打?”

卫征笑着帮腔:“上门请人,态度还如此恶劣,说话不懂身份,着实找打。”

他们俩话一出口,来客顿时脸上变色,正要反唇相讥,已被老三在一旁抢过话头笑道:“老大,你不该这么说狗,狗比人可要乖巧懂事多了,尤其是眼前这位。”

来客面皮瞬间紫涨,终破口大骂道:“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三只看门的恶狗,竟敢如此放肆……”

他还没骂完,钱满已呲牙笑着打断:“老三,你老大被人骂了,你大哥也开口了,还不动手?!”眼中厉芒一闪,暴喝道,“打得这家伙满地找牙!”

钱满话音未落,老三已脚尖顿地,身如闪电疾射而出,挥右拳就向来客当胸打去。那人也不拔剑,只向斜后方倒退一步,身子微仰,左手在胸前画一个圈,劲力似含非含,似吐非吐,已将老三那一拳的所有变化都阻在这个圈中。这来客虽然性情可恶,招式却中正平和,光明正大,显见师出名门正派,功夫底子深厚,非一般绿林江湖客可比。老三甫遇强敌,精神大振,他实战经验丰富,招未使老,瞬息改变,右手化拳为掌,随来客左手招式转动,顺势切向手腕,左掌前伸,去托对方手肘。那人轻哼一声,整个人变后仰为前倾,左臂忽然停住一振,右手竖掌,直印老三面门。老三指尖刚刚触及来客皮肤,便觉一阵酥麻,对方真气顺着指头直逼进体内,迎面劲风凛冽,那掌瞬间拍到眼前。这时变招已来不及,老三蓦地里大喝一声,双掌齐出格挡,两人手掌相交,内力到处,呯然大震。老三纵身后退卸去猛劲,以免受内伤,那来客却凝立当场,岿然不动。

这次交手,初看似乎老三吃了亏,龙峻在后面却听得分明。那人固然内功胜出一筹,但只是死要面子,好胜心强,不愿后退示弱于人前。现下他胸腹气息阻滞,流转不畅,老三如知根底,此时乘势进攻,最后胜负也未可知。这种名门子弟,如只是普通的武功较量,胜算稍大,如若是生死相搏,这般讲究脸面,只会死得飞快。

过庭中来客已运功强压下胸口不适,一脸傲色讥笑道:“这种武功,也配在人前卖弄?!”

老三眉头一皱,正待再次上前,手臂一紧,已被卫征拉住。身后钱满抚掌笑道:“哎呀呀,来的居然是位高手,真是有趣得紧。”

卫征闻言轻轻一笑:“三弟,你退下,老大手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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