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沫沫睡意全无,一直以来,这些日子,便早早的起床,正准备给苏苍然做早餐的时候,就听佣人说伊桑儿来了。
伊桑儿气喘吁吁的,站在苏沫沫面前,“小沫,浅浅哥出事了。”伊桑儿上接不接下气,小脸红彤彤的。
柳眉一皱,他在家好好的,能出什么事?不予理会,苏沫沫看伊桑儿这样累,就拿水杯给她倒水。
“小沫,浅浅哥出车祸了。”苏沫沫转身,伊桑儿毫无婉约的,在苏沫沫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掷地有声的说出苏沫沫难以接受的事实。
玻璃杯,碎了一地,苏沫沫眼睛睁得大大的,清澈的瞳孔里,全是不容置信,车祸。
“桑儿,你再说一次。”苏沫沫的面色血丝都没了,抖动的唇瓣,说明了她的害怕。
身子,不停的抖来抖去,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到尾,冻得她身体发麻。
“浅浅哥,他......他......失明了。”伊桑儿吞吞吐吐的,把这段重要的话说完。
看不见了,苏沫沫当头棒喝,全身动弹不了。一张一合的唇瓣,就像一朵凋谢的小花朵,在慢慢的枯竭。
苏沫沫摇摇欲坠的身子,伊桑儿立即冲上去了,扶住好友,“你振作起来,医生说了浅浅哥还有救,只是这一天待定。”
伊桑儿乱了,她从医院跑出来的时候就乱了。
“在哪里,他现在在哪儿。”苏沫沫片刻后,才在这噩耗下,找回自己的声音。即使上官浅是废人,她也不会离开。
上官浅恨自己说明对她有爱,世界再美,她爱的还是上官浅,不曾变过。上官浅,何时何地,我都是你的眼睛。
苏沫沫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她要坚强,要和上官浅一起等待。
“医院。”伊桑儿把苏沫沫往沙发上搀过去,苏沫沫水雾的眸子,缓缓一闭,双手,握住伊桑儿,“带我去见他。”
她错了,她不该等上官浅原谅她才去解释,她早就应该跟上官浅说清楚。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轻轻滑落,融进衣服里,如同上官浅对她的恨一样,烟消云散。
“好。”伊桑儿早就把伊向北告诉她的话,忘记得干干净净。
随后,跟着伊桑儿的车,两个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高级病房,早就空空荡荡。
“病人呢?”苏沫沫拽住走廊上的护士。紧张兮兮的说。
医院每一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这样的场面,也是习以为常了,护士小姐很淡定的说,“病人已经离院了。”
“他昨晚才手术,今天就出院,你们......”伊桑儿气得不轻,指着护士,气恨恨的说。
“病人的要求,我们干涉不了,再说,我们能干涉得了,上官、先生?”护士反问,白了伊桑儿一眼,潇潇洒洒的,推着医疗器材走开了。
“我们回上官家。”苏沫沫拉着伊桑儿,又向上官大宅赶。
黎明,处处可以闻见虫鸣鸟叫,朝向的微光,打在院里,纷纷唤醒了夜间熟睡的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