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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青春是场回不去的远行,我们迷失在沿途的风景(1)

我乘最早的一趟公交回学校,到寝室的时候她们才刚起床。

苏陌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你去哪里了?昨天傍晚你妈妈打电话过来说你爸爸出事了,你手机关机了,我们都找不到你,你妈妈找你都快找疯了……”

她还没说完,我拿了备用电池,背起包就往外跑,在学校门口拦了出租车,直接打车去了车站。我没有打电话给聂晟,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苏陌只是说爸爸出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我根本猜不到。

我换了电池给妈妈打电话,电话关机,又打家里的电话,无人接听。

我有不好的预感,此时却不知道要怎么做。

坐上火车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我把许慕言的电话设为拒接。无锡到镇江不算远,但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我感觉时间真是漫长。过了常州的时候天就开始下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玻璃上,噼里啪啦。

到了镇江雨势更大,下了火车我直接去找出租车,其实我也已经很久没有回镇江了,看着陈旧的火车站,忽然有落泪的冲动。

下雨天车不太好打,我又等了一个小时才坐上车。

到了小区楼下发现有警察在,我家的那个单元旁拉了警戒线,不允许人随便出入。我不顾一切地冲进家门,一眼看到瘫坐在地上满脸泪水的妈妈和站在她身边的聂晟,我扔下包就扑了过去,一边哭一边问:“妈,出什么事了?”

我话音刚落,母亲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从小到大她没有打过我,我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我捂住脸看向聂晟,他只是淡淡地看我一眼,然后对母亲说:“妈,您别伤心了,哭坏身体不值得。”

这时候有警察过来问话,我被带走。

他们跟我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我爸爸因为经营不善,公司倒闭,欠下巨额债务,因觉无力偿还,又不愿连累家人,于昨晚六点多从小区顶楼跳下,不治身亡。

我如遭雷劈,站在那里久久不能动弹。

前天晚上还给我打电话说要去给我送水,怎么昨晚就跳楼自杀了?难怪妈妈会动手打我,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却找不到我的人,想必她一定气坏了。即使现在我后悔得恨不得杀了自己,也不能弥补自己犯下的错。

我再次小心翼翼地走到母亲和聂晟身边,蹲下身想扶她起来,她用力地一甩手,差点儿将我甩倒在地,我哭着求她:“妈妈,您别这样,我知道自己错了,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只是不要不理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聂晟不忍心看我,默默地转过脸去。

“谁是你妈妈,你这个野种。”母亲猩红着眼睛骂我,听到她骂我野种,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聂晟也惊讶地转过身来。

“妈妈?”我叫她,“您怎么可以这样骂我,我是你和爸爸的女儿啊。”

“是啊,妈,小屿不懂事责骂两句就好了,没必要说得这么严重……”聂晟试图扶起她,“妈,您老坐在地上爸爸也回不来了。”

自始至终我没有见聂晟掉一滴眼泪,他像爸爸一样担起了这个家,宽慰着我们两个悲伤无助的女人。

妈妈狠狠地剜我一眼,在聂晟的搀扶下起来,我默默地站在一旁,像一个永不能得到原谅的孩子。

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老式的挂钟仍旧嘀嗒嘀嗒地走着,通向阁楼的扶梯上有大块油漆剥落,聂晟的房门依旧紧闭着,沙发已经换了位置。

客厅里挂着白色的挽联;白色的蜡烛像是哭泣的眼睛,不停地淌着烛泪;爸爸的照片就摆在客厅的正中,我看着他浅笑的模样再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窗外的雨还在下着,雨势渐小。

母亲突然发了疯似的冲向阁楼,楼上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然后她又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来,我怕她摔着,过去扶她,她狠狠地将我推开,手一扬,一张纸毫不留情地砸在我的脸上。

我颤颤巍巍地蹲下去捡起来,流着泪一字一句地看完,这是父亲的遗书,留给母亲的。

毓秀:

家里的境况越来越不好,这么久以来谢谢你跟我一起瞒着孩子们。但是今天我实在承受不住了,催债的人堵着家门,我们不敢出去,我想了很久,只有我死了他们才会放过我的家人。我舍不得你和孩子们,但是我别无选择。

另外,西屿上A大的钱是我向一个私交甚好的朋友借的,是老杨,这笔钱无论如何要还他,等我死了会有理赔,你就先把这笔钱还给老杨。

毓秀,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从没有骗过你,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也压在我的心底,让我有说不出的痛苦。我希望现在告诉你还来得及,也希望你能原谅我,善待西屿。

十八年前,我们经过孤儿院,我临时提议收养一名女婴,你没有反对,后来西屿就成了我们的女儿,你一直以为那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发生的,可是我却欺骗了你。

收养西屿前的三个月,我得知我的前女友吴芬因车祸离世,留下一个不满一岁的女儿。她临终前曾托人找到我,希望我能收养她的女儿,如果你反对就劳烦我常去看看她,不要让她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孤苦无依。

我承认当时我很矛盾,想了很久还是选择了瞒着你。吴芬是未婚生育,她是小屿唯一的亲人,如果我不收养她,她就会变成孤儿,她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我想将她带回来,和小晟一样抚养,那天我是故意带你去的孤儿院那边,我没想到你会同意,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所以一直瞒着你。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把责任推到小屿身上,她什么都不知道,所以还请你能一如既往地把她当作女儿来看待。她是个好孩子,因为我才会有今天的一切,对不起。

我爱你们,珍重。

读完这封遗书,我早已泪流满面,我无力地垂下双手,手中拿着的似乎不是一页纸,而是重如千斤的真相。聂晟从我手中拿过遗书,看完后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又看看母亲。母亲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我知道作为女人,爸爸的隐瞒对她来说已经是一次很深的伤害,况且她还抚养了爸爸情人的孩子十八年。

我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去称呼眼前的女人,她不是我的妈妈,却比妈妈的陪伴还要长久。我是个孤儿,我原本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我看看聂晟,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家门。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雨水冲刷淡了,我躲在一个小卖部的屋檐下给苏陌打电话,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我的事,她沉默了很久,然后很平静地对我说:“难过就回来吧,我们是一家人。”

我挂了电话号啕大哭,似乎这十八年来的泪水都在这一刻决堤。

哭累了我就回想起父亲遗书中说的话,原来我上A大的钱也是借的,几十万不是小数目,我一直以为我家是做生意的,这点儿钱不算什么,我真是一个傻瓜,我太把自己当聂家的人了,只是那个善良的父亲那么纵容我。

我忽然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怨恨我了。

我无处可去,像鬼魂一样游荡在街上,不知不觉地已经走到了解放路,想起那年我和姜念念还有聂晟一起来吃烧烤的情景,仿佛还是昨天,历历在目。也是这样一个雨天,聂晟拉着我躲雨,原来我喜欢的人不是我的哥哥,但是我们的结局注定不会改变。

很多城市都有解放路,既陈旧又喜庆的名字。我沿着这条街漫无目的地走,渴了就仰头喝几口雨水,饿了就去小卖部买那种一块钱一袋的面包。我身上没有多少钱,而且我再不能理直气壮地去聂家拿钱。

还有那些债务也因我而起,我必须自己来偿还。

我在镇江的街头游荡了两天,没有人找我,我的心里还是失落的。第三天一早,我偷偷地溜回小区,躲在楼道里远远地看着母亲和聂晟给父亲出殡,我没有勇气过去,我害怕看到母亲那种怨恨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的身上。

我一路跟着他们去了公墓,聂晟在墓碑前安安静静地点香烧纸,母亲扶着墓碑哭得死去活来。她一边哭一边说:“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现在你一走了之,留下我们孤儿寡母,你要我怎么去面对她……”

我仰头看看天,小心地蜷缩进一旁的花丛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母亲在聂晟的搀扶下离开了公墓,我看着母亲不住地回头,就像那年父亲送我离开时一样。

我从花丛里钻出来,慢慢地走到父亲的墓碑前,先是给他磕了头,然后索性坐下,香和纸钱还在烧着,味道刺鼻。我把头靠在父亲的墓碑上,就像父亲在世的时候,父女俩聊天的姿势。

我现在也在和父亲聊天:“爸爸,你瞒得我好辛苦。我一直以为我是你和妈妈的女儿,是聂晟的妹妹,但是今天我才知道,我根本就是这个家不被接受的入侵者。”

“爸爸,你知道我这些天都在想什么吗?我就在想你为什么对妈妈撒那个弥天大谎,我现在才知道你一定是很爱我的生母吧?所以妈妈在知道我是吴芬的女儿后才会那么生气。”

我看着墓碑上父亲的照片,抓着袖子擦了擦,然后露出一个笑来:“爸爸,虽然我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但是我是在您身边长大的,我很幸福。但是,是我害了你,要不是我太任性,要不是我出于私心想和聂晟在一起,我就不会一心想上A大,你也不会……可是聂晟终究还是和别人在一起了。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兄妹,所以我不敢放任自己的感情,现在我们都知道了真相,可是妈妈那么恨我,我再没有资格去幻想了。我很早之前就喜欢他了,这种喜欢就像破土的嫩芽,虽然单薄却义无反顾。但是聂晟比我懂事,他知道怎么处理我们的关系,他已经用行动证明他不会喜欢我。爸爸,我该怎么办?”

天空又开始下雨,山间笼罩着薄薄的雨雾,四周只有雨打枝叶的沙沙声,我轻轻地拍了拍墓碑:“爸爸,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不理我?”

“爸爸,我知道你累了,那你好好休息吧,我要走了,我会常回来看你。再见,爸爸。”我吃力地站起来,因为长时间蹲坐着,双腿已经发麻,稍稍一动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

下山的时候雨已经停了,我慢慢地晃荡着,一时没想好该去哪里。在山脚站定,我再次回头看了一眼父亲墓碑的方向,那山头就要消失了,父亲已经永远地和我阴阳相隔。

下了山大概走了两百米,我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路边,许慕言和姜念念靠在车边。姜念念一看到我立即飞扑过来,她一把抱住我,哭着喊道:“聂西屿,发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朋友?”

我越过她的肩头看到许慕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安静地靠在车上,他不动声色地看过来,我忽然就有点儿心虚。

“你怎么来了?”问的是谁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姜念念却急急地回答我:“我打你电话关机了,跑去你学校找到苏陌才知道你家里出事了,正好许教官也在找你,我们就一起来了。”

我推开她:“我很好。”

“很好吗?”许慕言沉着脸走来,“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会不会照顾自己?”

我低下头不说话,我知道我一定狼狈极了。

我被他们塞进车带回了无锡,暂时被安排住在了许慕言家,那段时间我很少说话,不哭也不笑,他们只是以为我失去了父亲,仍在悲伤中。

许慕言每天都会花很多时间陪我,但是他从来不问也不提我家里的事。他带我去游戏厅,教我开赛车,注意力集中的时候,果然能忘掉一些不愉快。

他还撒娇地求我跳舞给他看,我拗不过他的孩子气,常常会在跳舞机上一蹦三四个小时,蹦完之后顿觉心情舒畅。后来,许慕言索性买了一台跳舞机搬回家,每天看我免费为他表演,我沉重的心情也渐渐变得轻松起来。

苏陌给我请了假,但是许慕言也要回部队,难得回来。我闲来无事就在他家里上网,浏览学校的论坛时才知道我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多人说我从千金小姐一夜变成了平民孤儿,有人落井下石,更多的是表示同情。

寝室里的姐妹都打来电话表示关心,只有李岚没有。

我当然也不介意,自从来无锡后我就没有主动找过聂晟,只是听姜念念说他也回来工作了,并被实习的事务所录取了,成了正式的律师。

调整了一段时间,我觉得再在许慕言家住下去不好,于是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我要搬回学校,他沉默了片刻,说:“好。”

其实我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既然不能再依附聂家,我的学费和生活费就成了问题,我不能辍学,那样更加还不起巨额债务,正好马上暑假了,我可以去打工。

搬回学校我也没跟她们说我已经从许慕言家搬出来了,大家都忙着期末考试,时间久了自然没人再关心我的事。我走在寝室外的走廊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听见寝室里传来说话声,是王思思,她不屑地哼了哼:“要我看啊,一定是她自己赖在许教官家里的,她可不比从前了,许教官怎么会看上她?”

接着是苏陌:“王思思,你不能这么说,好歹大家曾经也是室友。”

“我说实话嘛,实话告诉你们吧,我爸爸和许教官的爸爸是战友,我哥哥和许教官从小就认识,看,我约了许教官今晚一起吃饭,他从部队回来了。”

钥匙插入钥匙孔,却怎么也打不开,林乔从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来吧。”

我给她让位,她一边开门一边说:“别放在心上,她就是嘴巴不好。”

我轻轻一笑,跟着她进了门。

苏陌看到我只是很自然地说了一句:“回来了?”

我点点头,她开始帮我打扫床铺,我们像从没分开过一样,而我还是数十天前的我,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一切都不同了。暑假,我在无锡的某高档夜总会上班了,本来我唱歌不行,喝酒也不行,但是老板见我长相不错,又是大学生,还能跳舞,所以将我留了下来,主要是在夜场跳钢管舞,没事的时候还能陪客人唱唱歌,拿点儿小费,但是那种场所,小费常常不少,一个晚上好点儿的话能赚上千元。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像我这样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他们都将自己的辛酸藏在心底,不轻易去触碰。除了客人,我们之间的交流很少,因为不想从别人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我们化很浓的妆,不被人认识,也不想被自己认识。

白天我就在一家蛋糕店学徒做裱花师傅,学徒不用交学费,边学边做一个月也能拿几千块钱。这些钱用来给我自己交学费已经足够,剩下的钱我就存在存折里,等攒够了我就会交给妈妈,让她来还债。

这期间我偶尔想起聂晟,以前盼望我和他不是兄妹,那样我就能光明正大地喜欢他,也可以努力地去寻求属于我自己的幸福。但是现在,我越来越不知道如何面对他,他会不会和妈妈一样恨我?毕竟爸爸因为我的亲生母亲背叛了他的妈妈。况且,从李岚的微博更新看,他们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

我积压已久的悲伤就像无人居住的房间里的尘埃,越积越厚。只要一阵风就能弥漫整个心房。

从镇江回来后,李岚的态度依旧不咸不淡,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复杂。

为了避免跟我单独相处,她暑假并没有住在学校。

无锡是个不夜城,每到华灯初上的时候街道上就开始变得拥挤。我乘着晚上九点多的公交从学校出发,赶往夜总会,鸭舌帽拉得很低,生怕有人认出我。我匆匆进了化妆间,换上金光闪闪的裙子,把头发高高束起,露出光洁的脑门,化很浓的妆,嘴唇上是浓郁的红色,我看着镜子里的妖艳女郎微微笑起来,一点儿都不像我,真好。

每天一般凌晨三四点就能回去,回去简单洗漱一下倒头就睡,睡到早上八点多再去蛋糕房学徒。这样的日子忙碌得很,以至于我都没时间去想发生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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