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空晴朗,小不凡早早的便醒了过来,并且洗漱完毕,来到大堂,看着布帘渗透出来的雾气,他知道娘亲正在厨房准备早饭。来到庭院,果真看见父亲背对着自己正在编织箩筐,小不凡来到父亲身后站定,看着父亲的动作。只见父亲已经是在编织第二个箩筐了,并且已经快要编织完成了,多只柳树枝互相穿插成十字,紧密的靠在一起,而且经过盐水的浸泡会变得更加坚韧。肖父拿起一旁的铁丝绑紧最后一些需要固定的接口处,然后又用手压了压,感觉能够承受住一定的力量,就放在了一旁,然后伸了伸腰,站起来,回头发现儿子就在身后,还吓了一跳。
“儿子,咋没出声呢,吓爹一跳。”
“爹,看你认真,就没想叫你,嘿嘿”小不凡挠了挠后脑笑嘻嘻说到。
“恩,行了,进屋准备吃饭吧,吃过饭之后我送你去李叔那。”
早餐过后,在肖母千叮咛万嘱咐声中,肖父和不凡来到了隔壁的李叔家。推开院门,发现李叔正在拾掇打猎的器物,正在使用石磨来磨一把长枪,而且身旁放了一些已经磨好的弓箭和一把小一点的枪。长得很是健壮的李叔留有一些小胡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听见开门声一抬头看见了肖父和不凡,手上的动作没有停,而是大声说到:“铁子哥来了,你和我大侄子先去屋里坐,我这马上就要完事了,一会我就进去。心蓝娘,铁子哥和不凡来了!”对着屋内又喊了一声,心蓝娘是李大壮的老婆,李大壮是李叔的名字,心蓝是李大壮的女儿,今年刚满3岁。
“大壮,我和不凡来了,那我俩先进屋”肖父说着领着小不凡向屋内走去。
快走到屋门的时候,屋门从里面被打开,出来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手上抱着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是心蓝娘和小心蓝。
“铁子哥来了,快进屋,不凡也进屋”女子让身说道。
“弟妹快进去吧,心蓝别着凉,早上还是凉一些,凡儿,快叫人”肖父对着女子说到,有转过头对小不凡说到。
“李婶”“哎,走吧,快进来”女子笑着答应。
来到屋内,刚好看见一个老人从内屋出来。“李大爷”肖父向着老人说了一句,并把小不凡拉到身前,“快,凡儿,见过李爷爷”,小不凡叫了一声李爷爷,引来李爷爷的笑声。一番坐定寒暄之后,李大壮也磨完了长枪,走了进来。
“大壮,凡儿就交给你了,打猎学不学的会不打紧,主要是让他锻炼一下,见见我们的三峰,还有,这小子到了山上可能对啥都新奇,别让他瞎跑。不听话你就尽管的教训”肖父对着张大壮说道。
“哈哈,好!放心吧,铁子哥,交给我了,咋带走,咋带回来。一定让这小子好好见识一下,咱村里的小子哪有不会打猎的。”李大壮拍着胸脯说到,啪啪作响,小不凡都担心会不会受伤。
一番聊天后,收拾妥当,小不凡拿着李大壮给他做的小一点的长枪,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这一幕刚好被李大壮看见,他拍了拍小不凡的头,笑着说道:“小子,习惯就好,我刚开始学打猎第一次摸武器也这样。”小不凡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村口之后,今天李大壮带了一把长枪和一张弓、十几只箭。小不凡拿着自己的小长枪和一些绳子。和父亲道了一声别,在肖父目光的注视下,李大壮和小不凡穿过农田,向着远处的东峰而去,直到看不见对方的身影,肖父才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去。
小不凡和李大壮走了半个时辰左右,来到了东峰的山脚下,第一次近距离看着巍峨的东峰,小不凡心里有点紧张,但兴奋更多一些,因为马上就要接触到打猎了。
“不凡,这就是东峰,我们要到山腰附近去,因为山下附近接触咱们村子,所以一些大型的野物不常见,只有一些野兔、山鸡等。我们去半山腰,那里倒是常有一些山猪、野鹿等物。走吧,上山”李大壮说罢,也没看小不凡,就第一个从山路向上走去,小不凡见状也紧随其后,向山上走去。
他们所走的这条山路因为村里世世代代的过往,已经比较宽阔了,而且简单的用石板铺设了一下,所以走起来不会感觉到太费劲,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鸟鸣声不断。刚开始小不凡还有心情欣赏一下,但是走了一刻钟左右,只感觉双腿如同挂了两块石头一样沉重,走的越来越慢,而且呼吸也变得愈发粗重,感觉手里的长枪和绳子都变得更重了,额头早已布满了汗珠。就在感觉已经再不能支持下去的时候,李大壮想是感觉到了小不凡的变化,转过头,看着落下一段距离的小不凡,对着他说到:“不凡,累了我们就歇一会吧,你第一次走山路,累是难免的,等多走几次、锻炼一下就好了”,说罢坐在原地看着小不凡。小不凡听到李大壮的话,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把长枪和绳索丢在一边,大口的呼吸,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水。看到小不凡的动作,李大壮笑了笑,但是又有些严肃的对着小不凡说到:“不凡!”看到小不凡抬起头看着他,他又说到:“在山里可不比在村子里,山里时刻都充满危险,所以武器要随身放置,放到能随手够到的地方,最好是武器不离身,你现在把长枪丢在你脚下那么远的位置,有了危险怎么办,所以记住这些话,以后你独自来打猎也更安全些”小不凡听到李大壮的声音,看着李大壮略显严肃的面孔,点了点头,道了声“李叔,知道了”之后,起身把长枪拿在手中,重新坐下之后,将长枪放到了手下的位置。看到小不凡听话的照做,李大壮点了点头。
休息了一会之后,小不凡和李大壮起身继续向山上走去,又这样来回休息、赶路几次之后,他们来到了半山腰附近,这里已经没有了山路,充满了树木和杂草,地上铺满了一层层的腐叶,阳光通过茂密的树叶、树干之后,落到山体上的阳光有限,所以感觉有一些黑暗和潮湿,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小不凡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害怕,靠近了李大壮,李大壮看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对着小不凡说到:“不凡,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打猎的地点了,这里会有一些大型的野物出现,现在我教你打猎重要的一个前提,就是要找到猎物,找猎物通常是通过周围环境来判断的,比如气味,例如粪便、尿液,一些潮湿之地猎物经过的脚印,还有就是声音。这些都是一个猎人应该观察的,一个好的猎人可以通过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来判断这是什么猎物,在此地逗留、经过的时间,大概的方向等等。所以现在我们首先就是发现猎物,知道了吗?”“恩,知道了李叔”小不凡答道。李大壮听到小不凡的话,然后说道:“现在看着我的动作,跟着我,不要发出太大的声响,我们现在去找猎物”看到小不凡点了点头,李大壮回过身,慢慢的向前走去,李大壮猫着腰,仔细的看着周围的环境,并且时不时停下来用鼻子闻着空气中的气味,找到了一小节树枝,在地上划拉着树叶和野草。小不凡看着李大壮的动作,认真的记忆,并且也学着李大壮的动作,找了根树枝,随意划拉着杂草和地上的枯叶。走了没一会,就看到李大壮在一棵树附近前蹲下了身子,然后拿着树枝,拨弄下树下的树叶,转过头来对着小不凡说到:“不凡,你看,这树叶上面的水迹就是野鹿留下来的,它刚走过不久,你上前来仔细看看”把小不凡拉到身前,小不凡蹲下小小的身子,看着湿了的一小堆树叶,转过头对着李大壮询问道:“李叔,你怎么知道这是野鹿留下的,而且它是不久离开的呢?”听到小不凡的文化,李大壮咧开嘴笑了笑,说到:“哈哈,这就是经验了,因为野鹿尿液的气味就是这样子的,而这水迹就是野鹿留下的尿液,气味比人的尿臊气要淡一些,但是有一些刺鼻。这个在以后你打猎多了之后就会知道,而且以后你会基本上能够辨别这山里的大部分野兽的气味,它们的尿液、粪便的气味。至于说它刚离开不久是因为这树叶上的尿液还残留很多,并且气味也没有消散多少,所以说它刚离开不久。”“那野鹿离去的方向怎么判断呢?”“这个就要看周围的环境了。”说着,李大壮站起了身子,仔细观察树周围的野草,看了一会之后,指着一个方向对着小不凡说到:“就是那个方向,野鹿向那个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