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奇怪的看了乾灿一眼,微微的点了点头,思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仙华宫是中原岳阳城附近的一大教派,盘踞拉玛山脉,内门、外门弟子数千人,是中原第一教派,每三年会招收一次外门弟子,每五年会进行一次内门弟子考核,每两年会派内门弟子下山历练。”
顿了顿,莫老又接着说道,“仙华宫是中原第一名门正派,行事果断,行侠仗义,以华夏安危为己任,是大秦国统治这么多年的一大助手。”
听到这,乾灿倒有些不可思议了,更是不解,既然仙华宫是以华夏安危为己任,是大秦国的左膀右臂,那为何极有可能是仙华宫令牌的木块为何会和倭族人同时出现在桃花岛,难道是有人要故意陷害仙华宫?或者是那块木块根本就不是仙华宫的令牌?又或者仙华宫只是表面上是道貌岸然,其实背地里确实勾结他国的小人、伪君子?
“这么多年以来,若不是仙华宫,大秦国也不能坐稳江山,我记得有本史书记载,三百多年以前,越郡的郡王骆越王就曾经起兵企图推翻大秦国,这一路都已经打到了岳阳城附近,最后被仙华宫阻止击退,至于骆越王最后身死何处,没人知道。”
莫老说着,看了乾灿一眼,见他正在考虑,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骆越王,乾灿也是有听说过他的事迹,也听说过那场战争,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最后击败骆越王的竟然是仙华宫。
骆越王长得十分彪悍,可谓是力拔千斤,不过骆越王却不用刀,而是用剑,那柄剑名叫越王剑,是骆越王请了著名的锻造师打造,材料是用天外掉落的陨铁,重达一百零八斤,剑身刻有越王剑三个字,自从那一战失败之后,越王剑便随同骆越王一同消失,没人知道越王剑最后的下落。
沉思了半会,乾灿才回过神来,看了一眼莫老,开口问道,“莫老,你对仙华宫怎么这么了解?”
只见,莫老淡淡一笑,“前些年救过一个仙华宫外出历练的内门弟子,从他那里知道的。”
“哦!对了,莫老,这两天我要出岛,去岳阳城办些事情,不知道莫老对岳阳城了解不了解?”
真是所有事情都赶在一块了,乾灿答应木长青要去岳阳城打探木榆林的下落,这要找出幕后黑手的线索也得要去岳阳城,两件事都得去岳阳城,正好一块办了。
“不了解,外面的事情我仅限浦海湾,能传到浦海湾的事情我都知道,但要是没有谈起,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去岳阳城做什么?”
莫老对岳阳城还真不了解,他只在桃花岛和浦海湾这两个地方活动,对于华夏这片偌大的土地,却不是很了解。
“木伯伯差人打探榆林的消息,据说倭族人最近在岳阳城活动比较频繁,所以我想去岳阳城打探打探榆林的消息。”
乾灿解释的说道。
“嗯!既然这样,也好,打探道消息了之后,你可别贸然行动,倭族人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对倭族人莫老还是有一些了解的,浦海湾出海商客很多,莫老也是听说了一些关于倭族人的一些传言,好心告诫乾灿不要轻举妄动。
乾灿点了点头,现在他的内丹已经废了,想要妄动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况且他自有办法对付那些倭族人,他崇尚武力不行就用计谋,玩也要玩死他们。
莫老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床边,摸索了半会,才拿了一块玉坠出来,递给乾灿。
“这是当初仙华宫那个弟子留下的,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
莫老轻声说道。
“嗯!要是我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会找他帮忙的,不过我还是希望用不到。”
乾灿接了过来,他并没有客气,毕竟他将要面对的可是无恶不作的倭族人,多一份保障,也就多一份安全,他可不是那种冲动妄为的小青年。
“好了,事也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莫老开口逐客,乾灿吓得慌忙,赶紧哀声说道,“莫老,没必要这样吧,这烧鸡我可还没能吃上一口呢!”
“你是找我问事情的,又不是专程来吃烧鸡的。”
莫老不予理会,推着乾灿就要出门。
“好久没吃烧鸡了,怪怀念那味道的,莫老您就大发慈悲让我吃了再走,放心,我不是惦记你那些藏酒,真是想吃烧鸡。”
乾灿哀声说道,他那坏心思不是惦记着莫老的藏酒才怪。
“真的?”
莫老疑惑的看了一眼乾灿。
“千真万确!”
乾灿诚恳的点头。
最终,莫老还是没有把乾灿扫地出门,但当他第二天醒来,心中那个懊悔啊,不知觉中,他又被乾灿给忽悠拿出三坛万里桃花,都是年份三十多年的,还好那坛五十多年的没有被乾灿给忽悠了。
话说乾灿当天离开莫老家后,他才觉得这万里桃花的后劲有点大,若是他的修为还在的时候还好,可惜他的内丹以费,体内也没有气劲,不然就可以把体内的酒气给逼了出来。
脚下轻飘飘,身子摇摇晃晃。
一路行走着,不知为何,此时他突然非常想念醉无情,非常的非常的想念。
不知觉中,他一路行走到海边,找了一块大岩石坐了下来,望着惊涛的海浪。
思绪无尽。
“乾哥哥!”
乾灿耳畔想起了一个轻柔的声音,像是来自天外,缥缈、虚远。
转头望去,那女子一身白衣,海风抚来,白衣飘动。
此女子正是乾灿青梅竹马的好友林可。
林可长得很标致,鹅蛋脸,肤白皙,个挺高,能到乾灿的耳根。
乾灿使劲的摇晃着脑袋,想要看清林可的模样,但眼前一片模糊,他分辨不出林可的轮廓。
“乾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呀?”
林可的声音仿佛来自天籁,让乾灿听着有些迷怔,脑袋里一片混乱,他有些迷失,有些茫然。
“乾哥哥,你怎么不理人家?”
林可挽着乾灿的胳膊使劲摇晃,撒娇一般的叫唤着。
乾灿听着心头一麻,脑袋一下子倒是清明了不少,眼前林可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不过在乾灿眼里的情景,林可却不是林可,而是醉无情的模样。
两年多没有见醉无情,这两年一直压迫着自己的情感,逼迫自己不要去见醉无情,不是他不愿意见,而是他压迫着自己不要去见,那天,醉无情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若不是自己动弹不得,他真恨不得起身抱住醉无情,不让她离开。
眼前,林可被他看成了醉无情,心头那股冲动,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想要冷静,但却冷静不下来,起身一把揽住林可。
“无情!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念你吗?”
乾灿忍受不住心中的思念,嘴里哽咽。
“乾哥哥,我是小可,我是小可呀!”
林可挣扎,想要推开乾灿,可是她又哪有那么大的力气推开。
“无情!这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乾灿两手抱得更紧,不管林可怎么挣扎,怎么说,乾灿仿佛根本就没有听到,没有感觉到一般。
“这两年,我每一天都在对你的思念中煎熬,我知道,你可能会恨我,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留在你身边,迟早会被他们谋害。”
当时乾灿决意离开的时候,确实是顾忌到了赵悟天和万无忧会暗地里谋害自己,甚至谋害醉无情,即便有无肉和尚护着,也难保他们不会做那种阴湿的缺德事。
他的离开是有些迫不得已的,也有自己的理由,心中也一直对醉无情十分愧疚,更是悔恨自己的离开,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能力面对。
“乾哥哥,你抱得我好紧,我快要喘不过气了。”
林可面色有些慌乱,有些嫣红,有些悲痛,还有些妒忌,两手使劲的拍打着乾灿。
“不过,无情,以后我们不用怕了,我现在也有四脉的修为了,应该可以打得过万无忧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乾灿丝毫没有感觉到林可在拍打自己,依旧自顾的说着自己对醉无情说的话。
说着,乾灿陡然松开林可,两手捧着林可的脸庞,深情的望着林可的眼睛,那种迷离、那种坚定、那抹哀伤,尽在眼神中。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
乾灿深情而坚定的望着林可,无比诱惑的轻声说着。
“乾哥哥,你喝醉了!”
林可内心有些慌乱,不知所措,她是喜欢乾灿,打小就喜欢,喜欢他那种痞痞的样子,喜欢他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秉性,喜欢他为了救自己不顾生死的模样,喜欢跟在他身后,喜欢他像一个大哥哥一样保护自己,喜欢……
可是面对乾灿突然这样子,把自己当成了另外一个人,她的内心是十分悲痛的,她不想代替别人,她内心底,想要自己占有乾灿,她希望乾灿仅仅是自己一个人的,她不想让别人和自己分享乾灿的感情。
但是,乾灿这个样子,她真的很心痛,她不想让乾灿难过,虽然心中有些想要拒绝,可是想要拒绝中,却有一些欣喜,欣喜乾灿能够对着她说出那些话,即便不是对自己说的,她还是想要认为是对自己说的。
“乾哥哥,你不要这样子!”
林可要拒绝,可是嘴里发出的声音,连她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
“这辈子,谁也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乾灿再次坚定的说道,说完,低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