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铁三掌手上的匕首就要刺进乾灿的脑门,李鸣刚心惊,腰间的九爪勾便急急飞了出去,朝着铁三掌拿着匕首的手飞去。
“锵!”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声,李鸣刚的九爪勾打在了铁三掌的匕首上,铁三掌手中的力道一泄,手中的匕首插在了乾灿脑门旁的泥地上。
乾灿看着那闪着蓝光的匕首,心中已经不再报有任何希望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铁三掌见一击不成,抬手便要再次刺向乾灿。
而此时李鸣刚已然来到铁三掌跟前,抬脚便踢,铁三掌一心想着要杀死乾灿,不料眼前一黑,便觉得自己的脑门像是被一颗巨大的石头给砸中了一般,身子飞了出去。
铁三掌勉强的撑起身子,嘴里吐出一口黑血,使劲摇晃了自己的脑袋,目光狰狞的看向那袭击自己的不速之客,“哼!什么人,敢坏你铁爷爷的好事?”
李鸣刚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没有了生息的乾灿,目光冷峻,望向铁三掌,“哼!去阎王那里问吧!”李鸣刚话音刚落,目光里投射出满满的杀意。
铁三掌心道不好,转身倒地,正好躲过李鸣刚冲着自己丢来的九爪勾,嘴里吐了一口土灰,再次翻滚了起来。
李鸣刚的九爪勾耍得出神入化,每一下出勾,都能让九爪勾的利爪深深的没入地下,抓起一大把泥土,而这铁三掌亦是了得,虽然躲避得有些狼狈,但竟没有被九爪勾给抓中。
但李鸣刚的九爪勾可是远程攻击的,心想与李鸣刚硬拼的铁三掌根本就找不到任何破绽,心中无奈,正欲逃跑,但是李鸣刚又此会那么容易让铁三掌轻易离开,而李鸣刚带来的几个练家子,一看便知身手也是了得,但铁三掌有岂会让自己身死于此,躲过了李鸣刚的九爪勾,铁三掌便朝围着自己的那几个练家子其中一个方向伺机突破。
铁三掌左晃右晃与那几人缠斗在一起,一边要躲避李鸣刚的九爪勾,另一边还得应付几人的围斗,不稍半会,便身上便已经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哼!”铁三掌一声冷哼,身形加速,伸手从怀里取出几颗黑色的珠子,朝着地上一丢,霎时间,铁三掌四周竟然浓烟四起,根本就寻不到他踪影,“使九爪勾的小子听好了,我铁老三记住你了,他日再见,老夫一定取了你的狗命。”
铁三掌话音落下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声息,待浓烟散去,铁三掌早已逃离了百丈远,李鸣刚望着铁三掌的背影,目光一冷,对那几人说道:“你们去追!”
几人得令便朝着铁三掌的身后追击过去。
李鸣刚收回九爪勾,回身看了看趴在地上没有了生机的乾灿,蹲下伸出右手食指放在乾灿的鼻子下,隐约能感觉到一点气息,但是十分弱小,又抓起乾灿的手腕,为乾灿把脉。
乾灿的脉息十分弱小,几乎是感知不到,若不是李鸣刚隐约能感觉到乾灿微弱的脉搏跳动,他还真以为乾灿已经死翘翘了。
李鸣刚拿起铁三掌遗落在地上的匕首,一看那匕首上闪着的蓝光,心道:“侵髓毒,竟然如此阴险。”
随后李鸣刚从内衣口袋内拿出一颗棕黑色的丹药,两掌一合,那颗竟瞬间变成了粉末,吩咐一旁的人去取水来,又在乾无求身上几处穴道上点了几下,乾无求屁股上的伤口才止住了流血。
薛富贵着急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心中死灰,这才拜师多久,就给乾灿带来了如此灾祸,薛富贵恨不得在自己脸上扇几巴掌,“鸣刚,先生情况怎么样?”
李鸣刚看了薛富贵一眼,说道:“目前情况不太乐观,等会我给先生服下解毒丹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解毒丹药对侵髓毒有没有效,死马当活马医了。
薛富贵面色死灰,虽说拜乾灿为师没有多少个时辰,但以他跟乾灿以往的交往,薛富贵不想乾灿就这么死去,况且矿山下的陵墓到时候还得要乾灿亲自带队下去,“鸣刚,希望你能全力救治先生。”
“尽力而为,希望先生福大命大。”李鸣刚没有把握,不敢说一定能就醒乾灿。
“监事!你要的水来了。给!”
李鸣刚接过手下递过来的碗,手上的药末往乾灿嘴里一塞,顺着乾灿的嘴倒了一些水。
扶起乾灿盘坐,李鸣刚内力一提,体内的内力便顺着乾灿背后的经脉流去,查探乾灿体内经脉的情况。
李鸣刚讶然,没有想到这侵髓毒的毒性竟然如此强悍,竟然把乾灿体内的经脉给破坏得七七八八,若想恢复,没有个三五十年,估计是不成。岂不知,若是不是之前乾灿受了内伤,那侵髓毒的毒性在他的身体里根本就起不到这么大的破坏性。
李鸣刚调动着内力,顺着乾灿的经脉扩散,调动乾灿的身体机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乾灿的身体机能在一点一滴的消耗着李鸣刚的解毒丹。
足足两个时辰,乾灿才完全消化完那颗解毒丹,李鸣刚调动着内力,满满朝着乾灿的内丹寻去,隐约中,他能感觉到两股气息再拼命的护着乾无求的内丹,不让其受到侵髓毒的侵蚀,李鸣刚调动内力探去,发现那两股气息一种是乾无求自己气劲的气息,一股则是佛家气劲的气息,李鸣刚心中讶然,猜不出是怎么回事,但他也不好轻易去试探那两股气息。
李鸣刚的内力迟迟不去帮忙,那股有些冰寒的气劲有些微弱,煞有要消失殆尽的趋势,而那道佛家气劲则是慢慢的将那毒气引向自己,像是张开一张巨大的巨网一般,等候猎物自投罗网,而那冰寒气劲则一旁策应,配合得十分默契。
不稍半会,那冰寒的气劲瞬间消失殆尽,乾灿的内丹宛如枯竭的黄豆,而那毒气似乎知道那灵气消失了一般,蜂拥一般朝着那佛家气劲攻伐过来。
那股佛家气劲慢慢将侵髓毒的毒气包裹了起来,形成一个球般模样,终归平静。
李鸣刚试探的将内力朝着那球探去,只见那球也没有袭击自己内力的意图,李鸣刚试图的引导那球,希望能将那包裹毒气的球给引出乾灿的体外,但李鸣刚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引导那股气劲,心中只好放弃。
乾灿面庞一阵苦涩,忍受着煎熬,几种气息在自己体内乱窜,让他十分难受,嘴角溢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李鸣刚摇着头把自己的内力引出乾灿的体外,他并没有将内力引回自己体内,因为现在的那些内力不多不少会沾染了一些毒性,贸然引回自己体内,估计也会导致自己中毒,得不偿失。
给乾灿喂了一口水,李鸣刚才差人把乾灿抬到报名处的阴凉地方放下。
“鸣刚,先生现在情况怎么样?”薛富贵关切的问道。
“等等看吧!”李鸣刚不敢确定乾灿体内的情况,也不敢保证此时乾灿已经没事。
无肉和尚已经收到乾灿被人刺杀的消息,此时正带着韩一凌空着急的飞来,来到报名处不远的地方,一声大喝:“谁人胆敢刺杀我密宗门徒?报上名来。”
众人循声望去,心中不由吓了一大跳,这是什么神人,竟然带着个人凌空飞着,李鸣刚知道,那个肯定是把气劲留在乾无求体内的和尚,至于为什么他是不知道,看到无肉和尚竟然能够带着人凌空,便知道此人了得,根本就不是自己能够比拟得了的。
薛富贵上前一步,抱手说道:“不知前辈是何人?”
韩一瞪了薛富贵一眼,眼中充满杀意,被无肉和尚瞪了一眼,收了回去。
无肉和尚没有理会薛富贵,薛富贵根本就入不了他的法眼,在场的勉强能入他法眼的也就眼前那个李鸣刚了,只见他指着李鸣刚质问道:“是你要伤我密宗的人?”
李鸣刚知道此人了得,抱手恭敬的说道:“大师错解了,不知道你所说的是是何人?”
“乾灿,有人来报,说有人刺杀哟密宗门徒,是谁?”无肉和尚没有看到被人挡在身后的乾灿,大声质问。
“那人已经逃走了,不过先生现在已经受了重伤。”薛富贵抢先说道。
“哦?”无肉和尚疑惑,“那乾灿在哪里?”
众人听闻,让开了一条道,躺在报名处案台上的乾灿便出现在无肉和尚的眼前。
无肉和尚凌空射来,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乾灿的跟前,伸手搭在乾灿的手腕上,体内佛家气劲探进乾灿体内查探,半会,无肉和尚大致了解了乾灿体内的情况,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心道:“乾小子的内丹怎么这样了?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霸道?”
乾灿中毒之后,体内的佛家气劲为了阻挡毒气侵蚀乾灿的身体,放弃了包裹乾灿的内丹,没有了佛家气劲的压制,体内气劲也是起身反抗体内的毒气,最后消耗殆尽,消失得无影无踪。
无肉和尚也尝试着引导那颗球出体外,但是不得,只好放弃,心想只要乾灿日后不修炼,应该不会有事,遂又在那球上加了许多气劲,才退出乾灿的身体。
“是谁伤了我贤侄?他体内是什么霸道东西?蜀门的解毒丹是你给的?你是蜀门什么人?”无肉和尚面朝李鸣刚问道。
“伤了先生的人我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是与先生认识的,那人招招致命,非至先生死地不可,应该有什么深仇大恨。”李鸣刚如实的应道。
人群中有人轻声说道:“那人我好像在醉香楼那里见过。”
“哦?”无肉和尚循声看向那人,抬手一股气劲便朝那人吸去,那人便被拉到无肉和尚跟前,“说清楚一点。”
那人忐忐忑忑,缠斗着身子,说道:“打伤先生的人,很眼熟,好像是那个在醉香楼摆摊算命的先生。”
“对,就是那算命先生。”人群中有人附和。
“那乾小子体内的是什么东西?是中了什么毒?”无肉和尚问李鸣刚。
李鸣刚说道:“是侵髓毒,我不知道你说的蜀门是什么,确实是我给先生化了解毒丹。”李鸣刚眼神中有些避闪的神色,不过无肉和尚倒不管这李鸣刚与蜀门有什么关系,只要确定乾灿此时没事就好。
“哼!醉香楼!算命先生?和尚我非掀了醉香楼不可。”无肉和尚狠狠的说道。
“嗯!嗯!”乾灿几声闷哼,勉强睁开眼睛,看到众人,又看到无肉和尚,虚弱的说道:“胖子……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我再不来指不定你死哪块地方去了。”无肉和尚见乾灿苏醒过来心中放心了不少,但嘴上还是那么不客气。
“先生吉人有天相……”薛富贵一旁说道。
“没你说话的份,滚一边去。”无肉和尚冷喝。
“你才滚一边去,这是我徒弟,对我徒弟客气点。”乾灿虚弱的维护薛富贵。
“哟!小子,都收徒弟了,不得了。”无肉和尚像是讽刺一般的说道。
“我要跟我徒弟说几句话,你一边呆着去。”乾灿不客气的对无肉和尚说道。
无肉和尚脸上一阵气煞,“好歹我也你师叔,有你这么跟有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嗛!”乾灿伸手要拉薛富贵,薛富贵急忙伸手过去,乾灿小声的说道:“我交代你的事情,一定要办好了,我现在没什么事。”
“先生,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经差人去办,也有消息了,已经找到阿旺的尸骨,是我对不起他们,我一定会让他跟小梅一起风光大葬。”薛富贵诚恳的说道。
一旁的韩一听了,心中感激的看了乾灿一眼,对薛富贵的怨念也消了不少。
“嗯!那就好,你家里的风水布局,我也已经策划好了,你去找小环要,这几天……这几……”乾灿话没说完,便昏死过去。
众人心惊,无肉和尚摸了乾灿的脉象,“只是昏过去了,没事的,大家放心吧。”
众人才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