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王,在中原还没有统一之前,是南蛮之王,蛮族,力大无穷,生性残暴嗜杀,手握重兵南陵剑,率兵数十万,进军中原大秦,一路抢杀,曾打到中原长河一带,掠夺金银珠宝、奇珍异宝无数。
后被神相子韩湘用奇兵击退,退居南蛮边境,之后在一战中身死,史书典籍并未记载南陵王死后安葬的地点,只知南陵王身死在如今鲁阳一带。
良久之后,方道士才把大夫人的尸体掩埋好,草草用一根残枝插在坟头上做标记。
“大人,埋好了,现在该怎么做?”方道士放下手中的洛阳铲,恭敬的问道。
面具男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
面具男话音落下后,抬手一晃,两手快速变幻手决,嘴中念道,“摩罗秘法,万物生灵,为我所用,寻!”
便见数十道黑影从形如夜壶的宝器中喷射出来,化作一团团黑球,朝四面八方飞射而去。
乾灿惊诧面具男的大能,居然能驱使形如夜壶般宝器里的怨灵,对摩罗门腾起一股兴趣,有机会一定要领教领教摩罗秘法。
不多久,那些黑球便飞速回到面具男身前,面具男点了点头,说道,“往这边走。”
方道士拿起地上的洛阳铲,紧跟在面具男的身后。
待面具男和方道士走后,乾灿才拉起韩一,“走,我们跟上。”
韩一被寒气侵袭,身子不住的颤抖,没走得了几步,身子一软,便要摔倒在地,乾灿急忙扶住韩一,关切的问道,“韩一,你没事吧?”
韩一抖着身子,嘴里吐着寒气,“先生,没事!”
伸手拍在韩一的脑门上,说道,“还没事呢,都快走不了了。”
韩一干干一笑。
乾灿看了一眼大夫人坟头一眼,又看了看面具男前去的方向,心中思虑了片刻,说道,“韩一,你把大夫人的尸体先送回去,我去跟踪面具男他们。”
韩一不愿,“可,可是先,先生,面具男实力深不可测,先生自己去会不会有危险?”憋着一口气说完,说完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看你现在都冻成什么样了,听我的,大夫人的尸体可值五百两黄金,丢在这里怪可惜的,你就带着大夫人回去,我去探探,没有把握,我不会惊扰他们的,放心好了。”说完,乾灿又给韩一体内传了一道浑厚的气劲,帮助韩一驱散体内的寒气。
半会,韩一缓过劲来,感激的看了乾灿一眼,说道,“先生,那你可得小心!”
乾灿摆了摆手,即便韩一不提醒,他也不会轻举妄动,“放心好了,运功抵御寒气,我说你怎么这么笨,不会运功抵御寒气吗?瞧把你给冻得。”
韩一干干一笑,“这不为了保存实力嘛!万一面具男发现我们,我也好为先生多抵挡一会!”
“还保存实力呢,命都快没了,留着实力有什么用?”乾灿真恨不得给韩一脑门上一巴掌,怎么就有这么一个不开窍的随从。
韩一只好运气抵御寒气,身子暖和了不少,没有之前这么冷了,“先生,此地十分怪异,寒气好浓重。”
“我知道,面具男说南陵王的墓就在这里,那这个乱葬岗起码有千年以上的历史,阴气肯定很重。”乾灿分析的说道。
“恩!先生,没见你运功,难道你不冷吗?”韩一奇怪的问,他觉得这里寒气逼人,可是乾灿却没有感觉到一般,神情淡定自若。
“不清楚,可能是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乾灿淡淡的说道。
韩一干干一笑,没有说话。
约摸半个时辰之后,韩一背着大夫人的尸体跟乾灿道别了之后,便朝着鲁阳方向奔去,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太冷了。
乾灿目送韩一离开后,身形一闪,极速朝面具男的方向飞掠而去。
淡淡的月光,阴风呼啸,远处林影摇曳,乾灿淡淡的身形在坟堆上飞掠,极速,只留下一道残影。
“方道士,你快点挖!”面具男的声音传来。
乾灿放慢步子,垫着脚,朝面具男传来声音的方向偷偷摸去。
面具男现在那里,身前有一个一个深坑,方道士此时在坑内卖命的往下挖,撸着袖子,灰色的道袍丢在深坑一旁,头上身上满是汗珠。
乾灿猫着身子,身形隐在暗处,屏气凝神。
“大人,差不多了吧?”深坑直没方道士整个身形,他才停下手上的动作,喘着粗气。
面具男伸头便深坑下望了一眼,点了点头,说道,“恩!差不多了。”
方道士身子一矮,一跃而起落在深坑旁。
见方道士从深坑里出来之后,面具男手上快速变幻手决,一团黑气在手上腾起,大手一挥,两个黑球朝深坑飞射过去。
“嘭!”一声巨响,两个黑球在深坑里炸裂,尘土飞扬,一天甬道映入眼帘,极深极长。
“大人,真的有甬道,大人真是厉害,看来南陵王墓里的宝物非大人莫属了。”方道士望了一眼深长的甬道,惊叹的说道。
“哼!”面具男一声冷哼,身形一闪,来到方道士的身后,一手穿过方道士的胸膛,抓住方道士还在噗通直跳的心脏,往后一扯,竟扯了出来。
方道士瞪大着双眼,回头不解的望着面具男,“你……”
“哼!你知道得太多了!”面具男冷冷的说了一句,手上一用力一捏,把方道士的心脏在自己手里碾碎。
方道士不干的倒地,到死都不明白事情怎么会是这样,化作一道黑色的灵魂从身体里飘起,朝乱葬岗深处就要飞掠而去。
面具男一声冷哼,喝道,“哼,想逃?”
话音未落,抬手抓住别在腰间的玄冥勾魂爪便方道士的怨灵射去,“唰!”极速且飞快。
那怨灵回身,急急想要避让,不料却被玄冥勾魂爪罩在头颅的地方,想要挣扎,却被死死地扣在那里,面具男回身一扯,把方道士的怨灵给拉了回来。
伸手掐在方道士怨灵的脖颈处,怨灵挣扎,“哇嗷嗷……”
面具男嘴里冷冷说道,“千不该万不该,本来还打算放过你的,但是,你不该对尸体产生邪念,人家都死了,还不想放过,你真的该死。”
面具男双目瞪得像铜铃,眼里充血,冷喝,“摩罗秘法,形神陨灭!绝!”
一团幽幽的蓝火,将方道士的怨灵炼烧在蓝火里头,不稍半会,方道士的怨灵便被烧得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
面具男心中还不解气,一脚踢在方道士的尸体上,嘴里怒骂,“你连被我收的资格都没有,哼!”
可是,这还没能化解面具男心头的愤恨,只见他抓住缚着玄冥勾魂爪的铁链,一个脚步,来到方道士身前,抬手便打,“叫你猥亵尸体,叫你猥亵尸体……”
乾灿心惊肉颤,心道,“什么仇什么怨,竟然做出如此恶毒的作为。”
鞭尸,是极为不道德的行为,被世人所不耻,如若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是没有人这么对待已经死去的人,如此做法是对死人最大的不敬,死人死不得超生。
面具男一直鞭打着方道士的尸体,直到方道士已经面目全非,面具男才收回玄冥勾魂爪,两手顶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面具男目光阴邪,冷冷的盯着方道士的尸体,竟然失声哽咽了起来,嘴中,喊着,“对不起,对不起!”
也不知道他是对方道士说对不起还是另有其意,面具男嘴里说着,身子轻微颤抖,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一般。
乾灿望着面具男的背影,心中奇怪,为何适才还死命的鞭尸的面具男为何会这样,要说他对鞭尸方道士尸体的事情忏悔,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到底又是什么事情能让如此冷酷的面具男像是受了极大打击一般,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良久,面具男才站起身子,整了整身上凌乱的衣服,环顾四周一眼,起身一跃,跳进那条长长的甬道。
乾灿瞪了半会,才起身,跟着面具男的身形跳进甬道。
甬道很窄很长,四壁潮湿。
甬道很黑,乾灿手中变幻手决,嘴中轻声念道,“相,五行火起,照!”
话音落,乾灿的手上腾起一团火球,亮光暗淡,乾灿不敢把火球弄得太亮,免得引起面具男的注意,要是自己跟踪面具男的事情被发现,难免会被面具男大打出手,面具男的身手深不可测,乾灿不敢贸然惊动面具男,凡事还是得小心为妙。
甬道四壁潮湿,乾灿伸手触摸,一股阴寒的凉意传遍全身,身形不由得一颤,心生怪异,他没有下过墓,自然不知道墓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四壁上用朱砂画着许多乾灿不认识的笔画,有人有兽,像是在描写一场战争一般。
乾灿看着那些壁画入迷,被壁画里面描述的事情深深的吸引,虽然他不知道那些壁画描述的到底是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不禁的想要看完那些壁画,仿佛着了魔一般。
乾灿心中疑惑,难道这里真的是南陵王的陵墓?可是不可能,这上面可是乱葬岗,怎么南陵王怎么可能把自己的陵墓建在这里?可面具男却十分肯定这里就是南陵王的陵墓。
对于南陵王,乾灿了解的还是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