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先是被苏渺渺吓了一跳,接着便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苏府最没有地位又无能的六小姐,怕她作甚?她张口就要开骂,却又被苏渺渺抽了一鞭子在脸上,脸上顿时鲜血淋漓。
“六小姐,这是何意?”一个婆子看着她冷峻的脸问道。
“昨夜谁打了红笺?”苏渺渺冷声问道。
“哟!六小姐这是兴师问罪来啦?那是夫人要打的,你找夫人去”一个婆子尖酸的说。
苏渺渺不怒反笑。夫人?她皱眉嘀咕了一句,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害怕的时候,她却又是凌空一鞭打在刚刚说话的那个婆子脸上,那婆子捂着脸嗷嗷直叫,指着苏渺渺想说什么却因为太痛说不出一句话来。
“夫人?昨夜打了红笺的人,一个也逃不掉!”苏渺渺甩着鞭子,鞭子破空带着呼呼的风声,甩下来的时候带着脆响,惨叫瞬间在院子里炸开。
几个婆子虽然有些灵力但毕竟等级太低,灵力还未使出来就被苏渺渺的鞭子打散,婆子们被打的四处乱窜,嗷嗷直叫,只觉得六小姐疯了。
苏渺渺心里气愤,这些人平日攀高踩低,不给点颜色瞧瞧真以为她好欺负,想起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红笺,她的胸口就如同被一团火堵住,于是她更加有力抽着鞭子。一个婆子看情形不对,趁苏渺渺不注意偷偷溜了出去。
“六小姐饶命!六小姐饶命!”看苏渺渺如同疯了一样,几个人连连求饶。
苏渺渺冷声道:“饶命?当初你们打红笺的时候,可曾想过绕过她?现在想叫我饶命?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苏渺渺手中的鞭子甩的更加用力,几个婆子在地上翻滚,哀嚎。
“反天了不成!苏渺渺你给我住手!”大夫人带着苏黛儿赶过来,身后跟着那个偷偷跑掉的婆子。
见大夫人来了,苏渺渺停下手中的挥舞的鞭子,似笑非笑的看着大夫人,几个婆子见状连滚带爬的跑到大夫人身后,后怕的看着苏渺渺。
“夫人,六小姐疯了,你可要小心啊!”一个婆子在大夫人耳边说。
苏黛儿一听,怒道:“疯了?我倒要看看她有多疯?”
苏黛儿上前就要扯苏渺渺头发,这是以前她常干的事,可没想到这次苏渺渺不但避开了她的手,还顺手就是一鞭,要不是她躲得快,她那手上此时一定要肿了一块。
“小贝戋人!你敢打我!看我不拔了你的皮!”苏黛儿怒气冲天,破口大骂,说着就朝苏渺渺冲来。
苏渺渺险险的躲开了苏黛儿的攻击,笑着道:“四姐真的好教养,什么都能骂的出口,不知道三王爷看到你这幅样子该作何感想。”
苏黛儿一惊,缩回了手,回头看了看,哪有三王爷的影子,她怒道:“你敢骗我!我……”
她面目狰狞的就要动手就听一个男声道:“够了!哪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苏黛儿回头一看,就见东陵旬从一颗大树上缓缓落了下来,她面色一白,看着东陵旬急急的想要解释什么。
大夫人一看,连忙上前道:“拜见三王爷,让王爷见笑了,你看这渺渺毒打下人,黛儿也是一时心急。”
苏黛儿连忙道:“是啊!你看这些人都被六妹打成什么样了!”
东陵旬一看,果然见那些婆子人人身上带着伤,有些伤在脸上,血淋淋格外吓人,又见苏渺渺手持鞭子站在那里,他心里对苏渺渺的厌恶更甚。他厌恶的道:“苏渺渺你怎么如此恶毒!”
苏渺渺笑了,看着东陵旬笑的前俯后仰,今日她偏偏就要恶毒一番了,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两个我打一双。看着眼前大夫人她们的嘴脸,她握了握手中的鞭子扬手又是一鞭,可这一鞭却被东陵旬挡下,如同打在一个透明的气罩上。
“苏渺渺!你给我住手!”苏远山气急败坏的叫道。他听闻三王爷来府中,下了朝连衣服都没换就来到后院,却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
苏渺渺在这一刻只觉得心如寒冰,这个气急败坏的人是她父亲,她母亲过世他不闻不问,她失踪他也是不闻不问,现在对她兴师问罪。
“苏渺渺!这人是你母亲!你快给我道歉!”苏远山厉喝道。
大夫人先是看这苏渺渺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又转过身拉着苏远山的手臂一副温良淑德面孔,柔声道:“算了,老爷,渺渺还不懂事。”
看着他们二人的样子,苏渺渺只觉得好笑。母亲?他如何能说出口,这些年苏渺渺受了多少苦,难道他不知晓?只因为她不能修习灵力,他就不管不问,这世上怎么有如此的父亲。红笺曾说,有一年大雪,只因为年幼的苏渺渺打翻了他的茶盏,他便将她罚跪在雪地两个时辰。
“母亲?我没有母亲,我母亲早死了!”苏渺渺道。
苏远山心中大怒,此时三王爷还在这,她这样公然挑衅自己就是完全不给自己面子,他心中气急,朝着苏渺渺打出一掌,苏远山可是当朝太尉,灵力已达到中高级二等,苏渺渺如何躲得过去。一转眼她手中的鞭子便掉在地上,人也被灵力击飞摔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哇的吐了口血。
苏远山却是看都不看她,笑着请东陵旬前面坐,临走前冷冷的丢了一句,大婚前不准离开自己的院子。
走时苏黛儿和大夫人挑衅的看了她一眼,东陵旬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而苏远山则是陪着笑和东陵旬说些什么。
几个婆子看着苏渺渺呸了一口,骂道:“还真以为自己是小姐。”
几人看着摔在地上的苏渺渺,对视一眼,撸起袖子,朝苏渺渺而来。却不想苏渺渺突然从地上爬起,掐着一个婆子的脖颈,狠狠的道:“你信不信我掐死你!”
婆子被掐着脖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其她的婆子也被吓得脸色惨白。苏渺渺松开手,冷冷的看了她们一眼,奋力的挺直脊背,转身而去。
身体随着走动很疼,可再疼却没有心疼,苏府,早已让她寒心刺骨!苏渺渺,你在天上看到了么?这便是你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