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云裳挣脱了东陵瑾的怀抱,三人终于放下心来,谟弦对拦着他的朝九冷喝道:“放手!”
东陵瑾摆了摆手朝九松开了谟弦,谟弦焦急的走道云裳身边道:“云裳你没有事吧?和我走吧!这醉仙楼不待也罢。”
云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东陵瑾冷笑道:“和你走?你能护得住她?一个连我侍卫都打不过的人竟然还大言不惭!”
谟弦面红耳赤的看着东陵瑾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半句话来为自己辩驳。
云裳冷眼看着东陵瑾冷声道:“大言不惭又如何?我要的不过是一份心意罢了。”
“你的意思是你要和他一起去淮水?”东陵瑾道。
云裳挑眉道:“有何不可?云裳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到底不过是寻求一个安身之处,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家?”
东陵瑾看着云裳半响没有说话,只是袖子中的手却是悄然握紧了。
“秦大人,我知你是为了秦公子而来,但我和秦公子之间从未有过什么,云裳自知身份悬殊从未肖想过什么,这一点秦大人可以放心,云裳来烟城也不过为了一个安身之所,既然此处已不能安身,三日之后我便会离开,但是醉仙楼中的其她姑娘都将这当成了自己的家,还望秦大人不要刁难她们”云裳对秦海道。
秦海看着不卑不亢的云裳,只觉得这个女子确实不似寻常的青楼女子,倘若她并非身在这烟花之地,这样的女子倒是十分难得。
云裳说完这一席话便转身准备上二楼,秦岭挣脱秦海的手臂追着云裳道:“云裳,你要走?我父亲并非难缠之人,说明白了他不会再为难你。”
云裳转过身看着秦岭笑道:“秦公子,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云裳不过是一青楼女子不值得你挂念,倘若有缘我们自会相见。”
直到那一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几人才回过神来,秦岭一脸失魂落魄的看着楼梯口,夏振微微的叹了口气。唯有东陵瑾环顾了四周道:“流衣姑娘,麻烦你给我一间房。”
流衣还停留在云裳要走的事情中没有回过神来,听东陵瑾叫她才回过神来,醉仙楼确实有住宿,只是她该让这人住在这里吗?
“这里不欢迎你!还请另谋住处!”谟弦沉着脸道。
东陵瑾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对流衣道:“醉仙楼的老板何时变成淮水国的人了?流衣姑娘不知这这紫玉牌能不能用?”
见东陵瑾拿出那块紫玉牌,流衣道:“自然能用,公子请随我来。”
东陵瑾收起了那块紫玉牌,跟着流衣上了二楼,墨色的衣裳随着他的走动仿佛荡出了美丽的弧度,衣衫上的暗纹也因为醉仙楼的灯闪动着淡淡的光芒,他的一举一动都仿若一副美丽的画。
夏振看着东陵瑾的背影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起来,昨晚的相遇也许本就是他故意而为,用凝血花换的紫玉牌,又从他们口中打探醉仙楼,这一步一步仿佛本就是他计算好了似得,可他始终想不明白他这么煞费苦心的设计难道就只为了一个女子云裳?夏振望了望失魂落魄的秦岭和满面怒气的谟弦,若是锦林的目标真的是云裳,他们根本就毫无胜算,幸好他只不过是单纯的欣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