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妹,你和那人说了什么?人家就让开了?”苏娥双好奇的问。
苏渺渺摇摇头,只说没什么,苏娥双见苏渺渺不愿意开口也就不多问了。苏渺渺在心中好笑,刚才说了什么?她只是告诉马车中的人苏黛儿有病罢了,至于什么病,当然是公主病啦!
马车驶到城门处便停了下来,一个一个的接受检查,检查好后进入皇宫,皇宫内自有轿子抬着各位小姐进入宫内,苏黛儿平日张狂,可到了皇宫里却乖的像个小白兔,很快各家千金都被人带到皇家花园。
苏渺渺下了轿,在小宫女的带领下进入花园,不愧是皇家花园,不仅花园极大,花朵更是种类繁多,进去之后就见三五一群的小姐们,围在一起低声谈论。苏黛儿在帝都有着第一美人之称,又是太尉嫡女,自然有不少闺中密友,她很快便丢下苏渺渺和苏娥双二人和其她小姐一起聊天去了。
苏娥双的娘亲出生小门小户的,她既不是嫡女又不像苏渺渺有凌家支撑,做事向来小心谨慎,最后就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只能和苏渺渺找个不起眼的角落待着。
“我是尚书之女秦芙柳,你头上的这朵绢花真好看,不知是在何处定制?”她已经在一旁看着她很长时间了,见她头上的绢花实在好看,最后耐不住好奇过来问。
苏渺渺朝她笑了笑,道:“此花出自流光阁。”
“流光阁?为何我不曾听过?”女子疑惑的问,接着又道:“不只您是哪家小姐?”
苏娥双有些紧张的拉着苏渺渺的手,苏渺渺毫不在意的笑了笑道:“我是太尉府六小姐苏渺渺,就是你想的那个苏渺渺。”
秦芙柳有些惊讶的看着苏渺渺,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能小姐,可她和自己想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她肤白似雪,腮若桃花,头上云鬓轻拢,发间一朵不知什么材质所做的鹅黄花朵栩栩如生,清风拂过发丝飘动,流苏摇摆,竟比那帝都第一美人更多了些清雅和从容。
“你和我想象中的样子截然不同”半响,秦芙柳道。
苏渺渺笑了,犹如桃花绽放,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她道:“世人皆说眼见为实,可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更何况耳朵听到的呢?”
秦芙柳先是皱眉,后来看着苏渺渺的笑容,转眼也笑了,聪明的女子,有些话不用说的太过明白。
没过多久,便听见一尖细的嗓音喊道:“皇后娘娘到!”
众人连忙跪倒一地,齐声喊道:“娘娘千岁,千千岁!”
“今日这花开的这样好,各位千金快快起身吧!”一个充满笑意的女声说着,众人谢了恩,从地上站起。
“御花园的花再怎么好看,也没有这些姑娘们好看,妹妹你说本宫说的可是?”皇后娘娘问道。
一个轻柔的声音也道:“姐姐说的极是,御花园的花再好看的也腻。”
苏渺渺抬头打量着上方的人,一个穿着明黄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凤凰,不用想也知道那人是皇后,另一个穿着藕粉色的衣服,看上去比皇后要年轻些,想必是皇上的哪个后妃。此时此景,以前只在电视中看过,现在到真实体验了一番,不知道这赏花是不是和电视上演的一样,每个女子都要表演才艺。
皇后略微打量了众女子一眼,笑道:“各位不必拘谨,御花园的花开的正好,所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赏该更有趣。”
众女连忙称是。“姐姐,单单赏花多无趣,不如我们让各家小姐做做诗吧!一来比较风雅,而来也看看我们烈焰国的女子多么有才情”那个不知名的妃子提议道。
皇后点了点头道:“不如我们来个击鼓传诗,以绣球做引,鼓声停,绣球在谁手谁就作诗一首,做不出来就罚!”
苏渺渺心道,果然如此,还没叹气,就被苏娥双死死握住左手,“三姐,你别紧张!作诗而已”苏渺渺安慰性的拍了拍苏娥双的手。
没一会便有人上了个小鼓,还有个红绣球,一轮传下来有几位小姐做了两首诗不好不坏,第二轮的时候绣球轮到了苏黛儿,苏黛儿道:“落尽残红始吐芳,佳名唤作百花王。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独立人间第一香!好诗,哪家小姐?”皇后娘娘问道。
一旁的女子笑道:“这便是我和你提过的,苏太尉的女儿,苏黛儿。”
皇后点点头上下打量了苏黛儿,心里还是比较满意,诗的做不错,人长的也好,听说灵力也修得不错,身后又有太尉府和御史府倒是个好人选,她道:“赏!”
苏黛儿开心的接过皇后赏的东西,谢了恩,挑衅的看了苏渺渺一眼,果然不出苏渺渺所料,第四轮鼓点一停苏黛儿便将绣球一抛,绣球稳当当的落在苏渺渺怀里。
众人纷纷看向苏渺渺,比上刚才衣着华贵的苏黛儿,她只是一席素净的黄衣裙,发上只插了一朵别致的绢花,站在那像是出水芙蓉。
苏黛儿得意的看着苏渺渺,心想看你怎么办,等着受罚吧!
苏渺渺抱着绣球,沉思一会,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从小到大背的诗太多了,不知该背哪一首,四处一看,见远处一片桃花林,她笑了笑。
桃花林里,一个男子忽然摆手,几名侍从将抬着的椅子放下,几人听力极好,清楚的听到一个女子轻柔的声音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若将富贵比贫者,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声音好似那日的那个女子,是她吗?东陵瑾抬手抚了抚额,那里伤口早就好了,可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额头上。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原来她是这样惊才艳艳。
“主子,要去查查是谁么?”一旁的男子问道。
东陵瑾摇了摇头,罢了吧!她太过美好,而他只不过是残废而已。椅子复又被抬起,消失在桃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