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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这段往事想得太出神,一不小心撞到了人,两人都有些狼狈地踉跄着歪向一边。

蝶衣急急地稳住了我,看清对面那人是谁时,登时骂道:“怎么又是你?阴魂不散!”

自从藏拙养好身体之后,我们便断了联系,已是许久未见。

藏拙也扶了燕隐一把,笑眯眯地看着蝶衣:“真巧啊,小蝴蝶,在哪儿都能遇到。”

藏拙神色少见的疲倦,看着我的一双眼睛却还是炯炯有神,他直直地看着我,嘴角微弯,心思莫测。

人潮汹涌的大街上,我们站在咫尺之间,数丈之内,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一般遥远。彼此静静对视,对峙。第二次了,我撞到了他,毫无征兆地,机缘巧合地相遇。老天爷是不是在耍我?

“近日安否?”他开口问候,我看不懂他的神情究竟是真的关怀还是假的在乎。

我笑脸相迎:“好得很,若不是看到你,我会更好。”

燕隐对我话中的讥讽无视置之,状若疑惑地问道:“可我怎么听说,最近你一直在找我?”

我气愤地怒目而视,他故意的!

“蝶衣,我们走!”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我的心莫名隐痛。他的云淡风轻漠不关心刺痛了我的心。我一定是疯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如此。

不料他竟从身后追来,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才回来,出门是来找你的。”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他毫无顾忌,可人流涌动中那一张张脸分明带着好奇和探视,肆无忌惮地望着我。

“你看你看,这两人拉拉扯扯的,莫不是夫妻吵架?”有人悄声询问。

有人鄙夷道:“那身穿华衣的女子你当是谁?我认得她,正是小蛮妖杨八妹!哼,伤风败俗!”

我知道明日关于小蛮妖的“风流艳史”又会满天飞,冷冷地盯住他拽住我胳膊的手:“放手!”

上次交手我便知道,他的手脚功夫绝对在我之上,可我不是任人搓扁柔圆的软柿子,他比我厉害又如何,怎么可以任他拿捏?!

蝶衣愤怒地上前,却被藏拙举重若轻地拦住,蝶衣每出一招,都被轻飘飘地化解。两人一个满目仇视,一个笑容满面,谁也不让谁。

我用力挣脱,可燕隐却笑着任凭我使力。

挣扎了半刻,燕隐笑容突变,神情变得有些狰狞,正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看到他这狠厉的目光时,我一时愣住了。

在我尚且不知所以时,燕隐一手搭在我腰间,将我抱了起来。

“抱歉,让你等那么久。”他低头看着我,狠厉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深邃的神情铺天盖地而来,让我无地可逃,无处可避。

我在他的怀中竟然无法动弹,饶是脸皮再厚,被人当街而抱,总感觉周围有无数双眼睛藏着诡异的笑意盯着自己瞧,心中悲喜交杂,最后化为一抹无奈:“燕隐,你为何出现?”

燕隐轻笑:“为你而来,你可相信?”

“不信。”即便不信,可是听到他如此回答时,我的心竟然也是欣喜的。

我伸出手来,慢慢地、慢慢地回抱住他:“我输了。”

不能再无视对他的在意和担忧,不能再忽视自己的心。原来不知从何时起,他在我的心中竟然也占有一席之地,是初次相遇对他的惊鸿一瞥?还是当初他自信地说出那句“你相不相信,终有一日,你会比爱他还要爱我”时,心晃神摇的那一刻?喜欢一个人这样没有道理,曾经我以为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眨眼间成了事实。

我输了,竟然在不知不觉间丢了自以为守护得很好的心。明明知道不该的。他是契丹人,我是宋人——枯骨鲜血累积的仇恨,该如何化解?属于我的那条路,客死异乡或是孤身终老,在我选择燕隐这刻起,便彻底没了实现的可能。未来无尽的懊悔和愧疚,我是否做好了承受的准备?一切都不由自主,既然爱无法阻止,若是我勇敢一些,是否可以披荆斩棘,所向披靡?

燕隐大约是万万没想到我非但不恼,还回抱住他,脸上一副错愕的神情,但只愣了一瞬,便扬眉而笑,眼中泄露了无尽的欢喜,神情既傲然凛冽又温柔谨慎,截然不同的情绪融合在他的笑意中,使他的脸庞看起来分外俊美。

“从今而后,杨八妹是我燕隐的女人,燕隐必定倾己一生,爱她一世!”他珍重向天下宣告,轻轻在我额间落下一吻。

所有人被他的豪放吓了一跳。一旁的蝶衣脸色阴沉地看着这一切,脸上写满了失望,她倒退了两步,转身跑着离开。藏拙追了出去。

有人赞叹,有人私语,有人嗤笑,可燕隐全不在意:“日后纵有再多苦痛,也不能抵我此时这片刻欢乐。”

我竟然也不害羞,笑着应道:“还不快走,让别人看笑话吗?”

承认的那一刻是有多心酸,可一旦承认之后,却只剩欢喜,眼前这人,即使并不了解,并不全心信任,可我知道,他是我等了许久的良人,这一条路更不好走,可我含笑以对,无畏无惧。

燕隐抱着我回到鹤仙楼那间去过一次的屋子,扔掉了我的鞋子,给我换上了一双干净的木屐,将我放下来,微笑注视:“上次你留下的那双鞋紫兰早已清洗干净,回去时穿那双。”

说到这个我便来气:“你知不知道上次我是赤脚回去的,幸亏有衣裙遮掩,才不至于丢人,都是你害的!”边说边锤了他一拳,力道很大,他这样的身板,轻的也等于是给他挠痒痒。

燕隐泰然受之,“我有洁癖,身体不能沾染半分污垢,也闻不得太过浓烈的气味。”

想起第一次见面他说我臭,原来并不是有意给我难堪,第二次撞到了他,也的确弄脏了他的衣衫,生气也有道理可讲,第三次媚眼招无意中碰面,是我先挑逗的他,第四次……怎么这么一想,他什么也没错?

我下意识地瞅了一眼自己有些脏乱的衣裙,“如今我身上也藏污纳垢的,怎么你还一路抱着我?”

燕隐嘴角一弯,再度抱住我,双手覆在我的腰际,轻轻一带,我们便紧紧相贴:“不想嫌弃你。”

我有些脸红,佯装生气地推开他:“应该是你不敢嫌弃我!”嘴角却无法抑制地飞扬,这个笨蛋,连话也不会说。可是,我喜欢他这一板一眼的模样,喜欢了,便是喜欢。

“燕隐,答应我,不要做什么危险的事,我不是为了别人说话,也不是劝你放弃什么,我不怕受伤不怕吃苦,唯独只怕有人离我而去,再也不会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直直地看着他,要看到了他的心里去。

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妥协,唯有放在心上的人,一旦离我而去,我会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燕隐目光陡然深沉,那深处似乎一团团炽热的火焰悄然生出,似毁灭又似新生,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眼睛许久,然后在我额上又留下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我答应你。”

得到了他的承诺,我沉闷的心猛地一松,顿时眉开眼笑起来:“燕隐,和我一道去一趟杨府如何?”只要我娘那关过了,我有信心堵住所有人的嘴或者干脆塞住自己的耳朵。

燕隐有些好笑:“这么快?”

我瞪他一眼,只见了四面,我便把自己的终身交付于他,这难道不快么?

“当然了,我脾气不好,你要是受不了跑了我怎么办?我可以不要名声,但是不能不要面子。所以我要早早地把你拴在身边,不许别人觊觎,更不许你反悔!”

燕隐一边笑一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

他神情不太自然,“我打听过你家的事,更何况我还是契丹人,你娘恐怕不会轻易答应我。”

我微微一笑安慰他:“不用太担心。娘从小疼我甚于几个哥哥,我年纪也大了,她一直急得不行,虽然你肯定不入她的眼,但只要我坚持,娘最终肯定还是会对我们妥协的。”

燕隐笑道:“这么急着想把自己嫁出去?”

我生气地瞪着他,燕隐终于收敛了笑意,而我自己却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便是着急了又如何?你敢不要,嗯?”

两人都只笑着不说话了,可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秋高气爽,同一个屋檐下,与我心爱的人相视而笑,这样的场景是我等待了多少年才等来的?浓浓的欢喜之后,却还隐藏了一丝害怕。我多怕这一切又是自己的一场美梦,而美梦,通常比流星还要短暂。

蝶衣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看到我和燕隐,一瞬间红了眼眶:“女郎,你怎能如此?你怎能如此?”

藏拙紧跟而至,对燕隐抱歉一笑:“大哥,我……我实在拦不住。”

蝶衣并不知道这地方,是藏拙带她来的罢。这两个冤家啊。

蝶衣神情伤痛地离开了。

藏拙目光转向我:“聪明睿智如我,早已料到你日后必定会成为我的嫂子。”粲然一笑,已契丹人的礼节向我行了一个大礼,高声喊道:“嫂子好!”

我还来不及回应,藏拙已经边说边转身:“我也要去追我的媳妇了,后会有期,再遇不迟!”一眨眼没了踪迹。

燕隐突然笑了:“看来藏拙真的很喜欢你这个侍女。”

我心中叹气,喜欢有个屁用,蝶衣对契丹人的偏见可说是宋人之中最拔尖的了,她此刻恐怕连我都已恨上。但看燕隐斩钉截铁的模样,我又有些好奇:“你是如何看出来的?我告诉你,女子会演戏,可是不少男人更是个中翘楚,尤其出类拔萃的男人更是如此。你看汉高祖刘邦,他这辈子演了多少戏,恐怕他自己也数不清。太祖也演了半生的戏,骗过了周世宗的信任,夺来这天下。所以说,男子的心思不可捉摸尤甚女儿家。”

燕隐板正面孔,肃穆庄重,恢复了一贯的倨傲森然:“藏拙虽然官职不高,但相貌英俊,家世出众,是契丹及其受青睐的勇士,很多美貌又有身份的少女都曾向他表明心迹,他却从不肯多看一眼,如此主动追求一个女子,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我不信:“你怎么这么肯定?”

“在契丹,勇士信奉一句话——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很少有男人会放低姿态却追求心上人,除非……”燕隐看着我略微生气的脸,笑道:“他遇到的是一生伴侣。”

我有些怔愣地看着他的笑脸,过去他留给我的印象大多是阴冷的、狠厉的,这样笑容舒朗的模样,我还是头一回看见。冷着一张脸的他气度威严,可我更喜欢笑起来的他,一笑之间我们的距离便不至于太过遥远。

“燕隐,你笑起来真好看。”这句话,我发自真心。

哪知道燕隐却变了脸色,笑脸眨眼消失无踪,目光又冰又冷:“不要拿我和杨延礼比较。”

我……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怎么这么小气!我什么时候那他和八哥比较了?

不过总是有些心虚气短:“生什么气,你除了和八哥长得差不离,浑身上下再找不出一处相似之处!再说……”我双眸低垂,“再说,八哥已经不在了,他不过是在我心里占了一块小小的位置,偶尔牵念而已,你连这点肚量也没有吗?”

我那年少的情愫,还未来得及绽放,一阵狂风暴雨之后,便将它打得神形俱毁,只剩点点枯枝败叶。流年似水,如今的我早已不是当初的我,纵使八哥活到如今,我也猜不到我们的结局。我的放不下,掺杂了太多无关****的渣滓,时日越久,越是硌在我心头,搬不走,砸不碎,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越来越沉重,越来越尖锐。

燕隐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但还是有些不快:“你以前很喜欢你爹收养的那个义子,不是吗?”

我快被他气死了,这么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心胸狭隘?

相聚的时刻总是短暂,虽然只觉得不过呆了片刻,日头竟然只剩半片脸了。

燕隐送我回天波杨府,分别之际,我问他:“真的不进去?”

天色擦黑,燕隐淡淡道:“不了,深夜拜访总是不好。我打算好好准备一番,不能给她老人家留下一个坏印象。”

我忍不住嗤笑:“只要你别总是板着脸,我保证我娘会喜欢你。”

燕隐趁我不备,捏着我的一边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再说一遍。”

他下手不知轻重,我疼得有些受不了,踹了他一脚:“放手,怜香惜玉四个字会不会写?”

他笑了一声,放开了手。

我假装听不懂他笑声中的戏谑,漫无目的地环顾四周。

他上前一步,换了一只手捏我的脸,这回放轻了力道:“以后太晚了别出门,不要被我看见你出入那些温香软玉之地,我肚量很小。”

轻柔的力道似乎是在抚摸,这算不算调情?

我有些紧张,又有些不甘,哼了一声:“那你以后也别去呀,我可没忘记我在媚眼招喝花酒时,你坐在我的隔壁。”

燕隐不答话了,只道:“去罢。”

“你先走。”我翻墙的英姿可不能被他看到,与其他看着我离开,不如我看他离去。

“这几日,我……我有可能会去找你。”说完这句话,我有些脸红,这么不矜持,活该十八了还嫁不出去!

他轻轻点了头,眼中有显而易见的欢喜,转身快步离开,一步快过一步,很快不见了身影。

我是洪水猛兽吗?跑这么快!

我满心愉悦地看着他渐渐模糊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他,才心满意足地翻身爬墙。

杨府院墙边有株高大的银杏,是叔父尚且在世时从麟州移植而来。阿爹与叔父虽是亲兄弟,往来却很少,叔父过世时,我才只有三岁,对叔父并无印象,家里人也很少谈起,阿爹似乎不大喜欢他这个弟弟,连吊唁也不曾,在汴梁安家时,却花了大力气挖了这颗参天大树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当真是草木本无情,此时如有为。

这株银杏历经近百年风雨刷洗侵袭,到如今依然生机勃勃,可惜上面被我硬生生弄出几条勒痕出来,难看之极。杨府院墙极高,寻常人根本无法想到要在上面走出一条路来,可七哥从小手脚灵便,那么矮矮的个儿愣是让他爬了上去,这也不算他的本事,把我也哄骗着学会了爬墙才算是他的本事。不过我做不到七哥那么轻快,只能借助外力,将腰间缠了两圈的垂下的腰带抽出,便是一条几位趁手的软鞭了。闭眼一甩,驾轻就熟地缠住银杏树干,再稍稍借力,便能爬上墙头。这么多年这条捷径我走了无数遍,勾、缠、绕、踩和踏,一套动作做下来是行云流水,不说风流倜傥,也是步履翩然。不走寻常路,若要追究原因,立在这墙头,看到的风景与下面是截然不同的,半空之间天地开阔,红尘缥缈,放佛万事都可随风化云,消散无痕。

手中紧握碧玉色的罗带软鞭,想起莞衣,便是百般滋味。

太过柔软稀疏的腰带不经用,外面衣服铺子里买的又普通又无用,再精美的我也看不上。擅长刺绣的莞衣便在丝线上下足功夫,甚至可以几月守着手艺精湛的绣娘虚心请教,挑出那最坚实细密的丝线和织法潜心纺织。纺成后,为了彰显别致,还特意绣了暗纹,镶金环,嵌银扣,坠玉石,一道道繁琐的工序,她一针一线、一步一步慢慢地完成了,一条小小的腰带从始至末要花费数月之久。即便身为皇女,阿颜用的腰带也没有我的好。我的衣食住行,因为莞衣的处处用心,才会如此舒适妥帖、独一无二。

彼时不觉得如何,如今一一细想,莞衣,你为我做的这所有,却让我如何报答呢?心中风云已变,高墙已倾,我不想再累着自己,又连累你们了。

我笑着从高墙之下一跃而下,如一只翩翩蛱蝶飞入这最终归宿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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