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你的神情,出什么事了吗?”苍鹏兮表情严肃起来。
“没什么,可能是我遇到仙子了。”萧顽皮笑笑。
“这深山野林的,也鹤你说不定是遇到狐妖了吧?”苍调侃道。
“如果真是狐妖,那就让她来勾我的魂吧,我甘心奉上,”萧笑得真实自然,“对了苍,你怎么会来这?”
“因为知道你在这,我就来了。”
“哦,我的行踪什么时候人尽皆知了?我现在还是那个传说中行踪飘忽诡异的品菊公子么?”为什么忽然好像每个人都认识我呢?一个蒙面人,一个善于易容者,一个神秘佳人。萧懿之学传说中的楚香帅摸了摸鼻子,仍然想不通。
“不要误会,我只不过某天恰好碰见了第一花花公子李怜君,他无意中说起了觉森大师托你帮他办点事,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哦,李大公子要是在无意中跟别人说起这件事,我猜我的麻烦会更多的。”萧苦笑。
“我记得也鹤你可是最不怕麻烦的呀。”
“麻烦太多也就会怕了。唉,苍,你来找我究竟有什么事?”
“我若说没事不知道你肯不肯信。只是许久未见了,想起我们曾一起游山玩水,开怀畅饮,有些想念你。”苍鹏兮温柔笑道。
“没想到苍也是有感情的呀。好,那我们今晚就痛饮一番,不醉不归!”萧懿之上前拍着苍鹏兮的肩膀。
“那我们就真谁都不要归了。”苍笑道。这两位公子可都酒量过人,想要醉也不知得喝干多少酒馆。
有轻功就是好用,酒买回来不过半柱香时间不到。两人坐在凉亭中,开怀畅饮。真是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这次你来,是不是要陪我多玩两天?”萧懿之抱着酒坛问道。
“也鹤有美相伴,我何必再凑热闹。”苍鹏兮笑着摇了摇头。
“对了,谈羽瑶那小丫头也在,你不去看看她?”萧调侃道。
“我说过,我对羽瑶,仅仅是妹妹而已。她一心扑在你身上,你就不要再开玩笑了。”
“唉,我说苍,你也真是的,是不是只要喜欢我的女子,你即使在意,也绝不和我争啊?”
“哪里的话,我还未曾遇到在意的女子呢。”
“我真是觉得奇怪,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就会从未动过情呢?”
“也鹤你莫说我,你不也一样么?看似身边美女无数,可你又何时过真情呢?”
“或许我真动过呢。”萧懿之有些黯然道。
“你是说岑鸳姑娘么?已经过去许久了,何必……”
“苍,如果我说不是岑鸳,你会不会觉得奇怪?”
苍鹏兮看着他,慢慢摇了摇头:“有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可能对某个人上了心,我并不觉得奇怪。”
“可是我知道为什么。她是一个让人没有理由不心动的人,我找不出任何理由。不过,苍,你一副很理解我的样子,难道,你也在不经意间对某个人……”
“也鹤,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只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说的这个人,也是个让人没有理由不心动的人。”苍鹏兮略显神秘地笑笑。
“原来,你心里真的藏有一个神秘人,以致你对别的女孩子都不上心。是什么样子的人能让苍兄如此,小弟还真想认识一下。”
苍鹏兮笑笑不语。其实,这个人你认识的,天下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比你更熟悉。只可惜,我不能说。注定了不能得到,说出有何用,徒增烦恼罢了。
萧懿之默默地看着他,忽觉心中有些不适,然后更加大口地把酒灌入口中。
“苍,我们来说写关于酒的诗句如何,一人一句,你先来!”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葡萄美酒月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过门更相呼,有酒斟酌之。”
“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杯酒失意何语狂,苦吟且称展愁殇。”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五花马,千金酒,忽而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古愁!”
……
不知不觉,已是薄暮清晨。
一大车的就均已喝干,两人更显精神。
“苍,你真真的不帮我一块去办案?”
“我知道,你已足够应付,何必来拖我后腿。”
“那我们只好就此别过了。希望过不久我们就能再见面了。”萧懿之拱手笑道。
“也鹤,我发觉我这个热闹毛病渐多,竟然现在就开始不舍起来了。一定能更有不少人跟你说过,跟你在一起事件令人愉快的事吧。";苍鹏兮朗润笑道。
“能听苍这么说,是令我感觉最高兴的。好,告辞了。”
“……等等,鹤。”
“还有什么事?”
“其实,一直都想跟你说,你穿黑衣服,真的很酷,和平时感觉不一样。总觉得好像随着你衣着的变换。真是件神奇的事,难怪不论什么样的女子又不免都对你动心。”
“苍兄真的过奖了,小弟受宠若惊了。”萧立刻摆出副荣宠不安的表情,然后俏皮的地向苍眨眨眼。
“也鹤,你的小孩子摸样最好不要再被别人看到,否则又不知道有多少要为你疯狂了,还有,弱让人家知道令人闻风丧胆的品菊公子居然是一个半大小孩,不知道多少人会喷饭呢。”
“那她们就疯吧,他们就喷吧,让我们笑着面对着一切吧。”萧懿之伸出双臂面向天空。
“呵呵,也鹤,别再装树了。好了,记住我说的话,我走了,再见。”苍鹏兮忍着笑转身离开,然后心情开始一点点落寞。
“其实,我只有在你面前才偶尔会撒露天真顽皮的,你不知道么?”萧懿之喃喃道,然后也转身飞翔起来。让我们各奔东西吧,走自己该走的路,属于自己的路。
“我这样穿真的很酷么?”萧懿之上下打量着自己,走到客栈前,顿住。
三个女孩站在院里。
“呵,你们起得早嘛,该不会是因为担心我而整晚没睡吧?”萧懿之邪笑道。
“臭橘子,我总知道你昨晚为什么不让我跟去了。”
“羽瑶,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懿之奇怪道。
“昨晚,穆王府珍宝沧海之泪被盗,盒内仅留下一枚白菊镖。”怜惺淡淡道。
“什么,这消息从那传来的?”萧这几天怎么净碰怪事了。
“客栈老板告诉我们的。昨晚沧海之泪一丢,穆王爷立刻放出话说是你偷了它,现在武林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谈羽瑶淡淡道。
“懿之,虽说你做事一定有你的道理,可你也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啊。我们还都以为你是去慈芸寺了呢。还是,你去慈芸寺之后去的穆王府?不过,据我听说,穆王爷是个人正派的人啊。”董寻伊慢慢走了过来。
“我猜,多半是为了卓姐姐。臭橘子,是不是因为穆王爷一直倾慕卓姐姐,你吃醋,所以才……”
“我说大小姐们,你们就别乱猜了好不好?”萧无奈,“我根本就没有去过穆王府,更没偷什么沧海之泪。”
“那你干嘛早上才回来。从慈芸寺回来要不了这么久吧,还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谈羽瑶道。
“我是从慈芸寺出来后,碰到了一个故友,和他畅饮了一晚上,所以现在才回来。”
“什么故友,是谁啊?”谈羽瑶问。
“就是苍鹏兮啊。”
“你说是苍大哥?他人呢?”谈羽瑶着急地拽着萧的胳膊问。
“走啦。如果你那么想见他的话,就去找他好了。”萧淡淡道。
“臭橘子,你这么说话,我可会理解为你在吃醋哦……”谈羽瑶笑道。
“就算是吧,我昨晚喝了一肚子的酒,现在吃点醋不行么?”萧附在谈耳边。
“讨厌啦,”谈羽瑶脸微红,“我相信臭橘子的话,我闻到了他一身的酒气。”
“怜惺也相信。因为公子绝不是敢做不敢当的人。”
“那我自然相信懿之的话了。不过,那沧海之泪会是谁偷的呢?何况,还有白菊镖为证。”董寻伊奇怪道。
“这样其实范围就小了,不知公子曾把该彩菊镖送给什么人呢?”脸型笑容中透着慧黠。
“还是怜惺聪明,一下抓住关键,”萧赞赏道,“我的彩菊镖给过四个人,一就是谈羽瑶了。羽瑶,该不会是你因为其我昨晚不带你去慈芸寺,而闯进穆王府偷了沧海之泪吧。”
“才没有!”谈急道。
“我知道,当然不是你,没有那么大的脾气,而且你的武功也进不了穆王府,”萧淡淡道,“二嘛,就是谭咏菊了。我才送他彩菊镖没两天,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的。更何况,我送他的句话表里根本没有白色的。”
“臭橘子,你竟说废话嘛。”谈插嘴道。
“羽瑶,别急嘛,马上说到重点喽。三,便是卓云汀了。她温婉善良,从不会乱用菊花镖,更不会给我添麻烦。”
“那四呢?”董寻伊问道。
“四更不可能。”萧摇头道。
“为什么?”谈问道。
“因为,她已经死了。”
“什么?臭橘子,你怎么从未跟我提起有这么个人。”
“你也没问过啊。”
“那,公子能确定她真的死了么?”怜惺问道。
“我虽未见过她尸首,不过跟确定也差不多了。”
“公子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我曾问过了了先生延释疑,他说,她死了。”萧面露黯然之色。
“那公子能说说那个她是谁么?对不起,怜惺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