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816500000018

第18章 玉人折杨柳(1)

这时绿丛另一侧有狗叫声传来,我俯身在一簇艳色花丛之中,却见一马一狗自远处而来,马上端坐着一个湖衫书生,绷着脸四下张望。我在花丛中细细看他,正思忖着会不会是易容的张德茂或是人偶前来诓骗,然不及我思索,黑狗早就叫着冲进花丛中,将我扑倒。兰生跟了过来,急道:“木槿。”兰生把狗撵走,把我从花丛中拉了起来。我上上下下地看了他半天。他对我笑道:“我是真身,断非赵先生的人偶,你且放心。”我正嘿嘿傻笑,他却快速地替我把了把脉,确定我没有事了,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发现了我的眼睛,“你的眼睛可好?”他的身上血迹斑斑,想是历经一场恶斗,方才挣脱幽冥教的魔掌,心下一阵后怕,却见他眼黑了一圈,想是昨夜又找了我一宿,心中又是一阵感动。我有心想问他的身世,却一时之间不知从何道起,只得怔怔地看着他。兰生淡淡一笑,却不提昨夜之事,也不问有何奇遇,只是坚持让我坐在马上,他拉着马往前走着,行不到两步,人却忽地倒地不起。我只得跳下马来,扶起兰生,惊觉他左胸口长长的一道伤口,还翻着皮肉。我一时顾不得细想,自怀中掏出块帕子替他拭着伤口。死别生离同一恨,梦魂惊,犹似闻低唤。我的掌中展开那一方上好的柔黄帕子,慢慢渗满兰生的黑血,渐渐淹没了那巧夺天工的中原绣工,一幅鸳鸯戏水图便焦黑了起来,最后唯见帕子的一角细细绣着阿史那家的金狼头。一切都模糊了起来。兰生悠悠醒来,对我喘着气,没有血色的嘴唇对我一张一合,我听不真切。一阵风吹来,我呆愣中,指间微松,那帕子便迎风飘向空中,似随天命而去,我倾身想去抓住,身后却被人死死拉住。“此处乃是危崖,”兰生抚着伤口,眼中藏着惊惧,对我厉声喝道,“不要命啦。”我再回头,柔黄的帕子化作一个小点,飘向远山白雾,再不见踪影。

幽闺旧伴,死别生离同一恨。

梦魂惊,犹似闻低唤。

清泪滴,鸳枕畔。

深情负尽长遗怨。

此生缘,镜花水月,都成空幻。

七月初一,潘正越奇袭了兴州城,整个城内硝烟弥漫。窦家士兵奸淫掳掠了三天,取走了足够的补给,又将城中年轻貌美的女子抢了一百余名,方才离去,令方圆八百里的城乡百姓都胆战心惊。

七月初五,兵临汝州外八百里。汝州城便封了城,兰生一病不起,我等便落脚在一处破屋。七月初六,兰生醒来之际,不同我说话,也不吃常人食物,竟像个没油的机器人一般整日直直地望着天空。唯有一天夜晚,小忠不知从何处捕了一只大田鼠回来,趴到兰生身上,兰生立刻从它嘴里抢了,当着我的面生撕活剥起来。

我明白那是练无笑经给闹的,于是白日里偷偷出去寻些短工,晚间抓些野兔、射些野鸭来给他生吃。

时植槿花闹枝头,破墙的一溜槿树郁郁葱葱,那槿枝篱笆上更是缀满红白花朵,累累繁盛。然而当初放在那户人家桌上的石头还在,显见是再也不回来了。

这一日我坐在门槛上,往事一遍遍在脑海里过了又过,就像一部部老式的电影,所有的画面都是黑白的,有些甚至已然渐渐泛黄。然而那樱花林中的花瓣却永远是那新鲜柔亮的粉色,我甚至可以闻到那空气中飞舞的樱花的香甜,一睁眼,却是沐浴在槿花瓣中。

那位恩公是苏醒的非珏吗?他的眼睛好了吧。可是,就像撒鲁尔说的,非珏是不会认出我的,因为他从来也没有看清我长的什么样子。

木槿花在枝头静静地看着我,好像在对我无声而叹。我仰头眯着我那开始消肿的蜈蚣眼。正午的阳光照在破败的墙头上,一阵风起,兰生来到我的身边,眼眶深陷的大眼睛看着我,也不说话,默了半晌。我牵动了嘴角,想试着对他微笑一下,不想却扯出一串泪珠子来。

这一日我听镇里说是有君氏大掌柜包了三只大舫,请了明月阁的艳姝和富户画舫游玉人湖,正在找流民拉纤。我想起那日在巷子里听到的那句:“翎雀乍幸明月阁,画舫夜游玉人河”,而且我亦想借此机会去找贾善,便与兰生商定同去。

这汝州城里著名的玉人湖,说起来还具有深刻的历史意义。话说三百年前,东庭四帝仁宗是一位少有的好皇帝,勤政爱民,经常微服私访,体察民间疾苦,并经常巡幸烟花之地,探讨青楼文化。有官僚投其所好,便在仁宗常去的汝州城大力开发娱乐事业。

于是,两岸青楼教坊鳞次栉比,琳琅满目;每到夜晚,亮若白昼,歌舞不休,王孙公子偕同玉人丽影绰绰徘徊于湖边画舫。仁宗龙心大悦,索性便赐名玉人河。后来五帝真宗迁都至北地,汝州风光锐减,却仍是大庭朝的风月圣地之一。直至原青江助轩辕氏在西安重登大宝,改西安为西京,随轩辕氏同来的富商贵族,多在邻近的汝州再置产业,使得汝州再复当年勾栏盛景,每到夜晚,玉人河两岸便灯火辉煌。

兰生告诉我,人人皆道明月阁乃汝州城一绝,是当地最有名的妓馆,那里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色艺双绝,只见那非同一般的富贵人。而这些客人又照顾着妓馆的生意,故而即便在战乱年代,这个明月阁依然是生意兴隆,歌舞升平。

我们来到玉人河时,早有三只气派的大舫停在码头。

为首的一艘镶金砌玉的豪华大舫停在出河口中央,四周尽以五彩丝线细细穿着精致的琉璃珠子作缀,沉寂的夜空里只显得分外金碧辉煌,奢靡夺目,令人不禁侧目。后面另有两艘略小的画舫,亦是通身金玉作缀,每艘画舫头上各挂着三盏大红灯笼,上面各映着三个大字“明月阁”。

我暗疑:汝州城富商贵族比兴州多,故而军队也驻守得较多,比之兴州安全些。可毕竟在乱世之际,贾善向来以勤俭谦逊闻名于君氏掌柜之列,是什么样的富贵人敢让贾善如此招摇过市?

满脸横肉的工头亮出黑粗的皮鞭霍然一响,我与兰生淹没在黑压压的人群中。

我跟着纤夫的口令一步一步拉着头前最大的那只画舫,粗糙的纤绳磨过肩膀,火辣辣地疼。

岸上的纤夫汗滴下土,声嘶力竭,汗洒肩头。几个年老体弱的,拉了一个时辰就倒地不起,那些工头便冷着脸子将其拖出扔到一边,若是没气了便直接扔进了玉人湖中,再从后面一堆的流民里挑人顶缺。

那几只画舫红灯高照,丝竹笙歌在湖面上热闹传来,夹着男男女女的欢声浪语,映着舫中几个窈窕的身影拧腰狂舞,在暗河中遥映着流光溢彩的奢靡生活,愈加突显恶臭泥泞的流民在地狱中苦苦挣扎的痛苦。

过了一个时辰,那艘大舫总算是拉到玉人河道的开阔处,那画舫便可以自由漂流。纤头对着夜空吆喝一声,纤夫们便收了纤绳,欢天喜地地排起长长的队到工头那里——据说每人有两个馒头做酬劳。

我正思忖这理应是从君氏每年暗中筹集的善款中所拨吧,只是为何迟迟不闻贾善按例施粥?也许是长盛记的分堂吧?忽闻那舫中有笛声传出,如泣如诉。我细细听来,原来是一首抒写离别的乐府古曲《折杨柳》。古人道别离,比我们现代人要感性得多,往往从路边折柳枝相送。那杨柳依依,正好借以表达恋恋不舍的心情。我暗想,方才明明还鼓乐翻天,喜庆非常,不知是何人突然吹起这首饱含离愁别绪的曲子,这岂不败兴?

然而那吹笛之人显然功力匪浅,那笛声悠扬,婉转悦耳,难掩一片凄切悲伤之意。好像有人在你耳边轻轻地对你诉说别离之苦。我一时间便回到我那“珍珠如土金如铁”的瓜州君府。

现如今,问珠湖上也应是碧玉盘上葳蕤盛放,蜻蜓点在粉红的花骨朵上随风摇曳吧,我怅然地想着。当年,也曾有人在湖心亭用笛子吹奏这首曲子哄我睡觉来着。那人连离别亦是这般别出心裁,与众不同。他明明就要走了,却偏不告诉我,便在我午睡之际,吹笛骗我做起那香甜的白日梦来。

等我醒来,揉着眼睛问道“夫人”呢,齐放才报,他早已离去多时了。我思索许久,方才琢磨出其本意来。这样一个乖张刚强的人却不忍与我当面道别离,不由心中感慨,一时惘然。

展眉望去,波光粼粼处,东船西舫悄无声,唯见江心月浸白……连岸边的拉纤工人也有三三两两地禁不住驻足倾听,满面痴迷。一曲终了,笛声袅袅仍浮于江心微风之上,旋即那画舫欢快的舞乐之声勉强又起,似又恢复了热闹。舞影绰绰中,最大的画舫中走出一人,似是微醉,略显蹒跚地行至舟头,扶着围栏沉思,过了一会儿直起身子迎风而立,才显那人长身玉立,挺拔轩昂,长发在月色中逆飞,荷色云锦服上锁子绣的海棠浓艳风流,微露内里的白衣比月胜三分,金丝缠枝绣的紧束窄袖,腰带处镶着几块雕龙画凤的玛瑙,下摆宽幅上的银绣如意纹在月光下微闪。

那人微醺,独立舟头,慢条斯理地低吟着,那细碎的声音随风微微传到我的耳中,“……欲折槿花霜林谢,镜台空照懒梳妆……”舫中又有个小人影跑了出来,仰头扑到他的脚下,他手中的银壶微倾,琼浆玉液随风而飘。他微低头,伸手轻抚小女孩的双髻。月光下他紫金冠上的珠子饱满圆润,在月光下颗颗晶莹闪耀,冠上的金翅羽微微颤动。嗯?不对啊,我揉了揉我的那只好眼,此雅人看上去十分眼熟啊。忽地有人大力地撞了我一下,我摔在地上。我眼冒金星中却见眼前有二三个人高马大的壮汉,听口音像是北地那里来的。长脸的那个凶神恶煞地粗声喝道:“像个娘们似的杵在这儿做什么,没看见窝窝头快没了吗,把老子饿极了就把你给吃了。”兰生赶紧扶起了我。我捂着脑袋抬头。

那群壮汉中那个极高个子的国字脸大汉,左边脸上还刺着字,像是他们的头,明目张胆地插上我们的位置。那个国字脸经过我时转过头来,阴狠的目光在我和兰生脸上冷冷转了一圈,又转了回去。

兰生低声道:“且忍一忍,他们人多,又是北地来的,恐都是些不要命的辽人莽汉,咱们先不要吃眼前亏。”话音未落,前方却起了骚动,却听有人大骂起来:“就这又臭又硬还发霉的窝窝头,这是给人吃的吗?”后面的人群听了这话,向前涌去,亦把我们往前挤了去。却见满是一箩筐一箩筐的烂窝头,有几只蛆虫不停地在长着霉斑的窝头里爬来爬去,那分窝头的穿着执事服,满脸肥肉,黑绸衫裹着圆滚身材,同我们这一帮骨瘦如柴、衣衫褴褛的流民形成鲜明的对比。

“咱们长盛记是可怜你们这些流民,”那肥执事掂起个窝头,然后扔了下去,冷笑数声,“怎的,你们这些刁民还等咱们给你们备着燕窝鲍翅来伺候不成?”长盛记?还真是长盛记总堂?我一下子蹿到前面去,“长盛记的大掌柜还是贾掌柜吗?”那个工头先一愣,看到我的蜈蚣眼又吓了一跳,“哪里来的鬼毛子?”我沉声再一次问道:“你们的大掌柜是贾善吗?”“是又怎么样,你个毛子也配提我们大掌柜的名?”不等他说完,我厉声打断他,“贾善是出了名的贤人善人,如何做了此等没有良心的事来?更何况长盛记是君记西州四省最大的分号了,君氏族业规定各分号每年都从进项中扣下善款留存以安抚灾民,你既是君氏伙计,难道不知君莫问大老板最不齿的就是这等私扣善款、欺凌弱小、鱼肉百姓之事吗?”众人听得愣了一愣,然后有个中年人附和道:“对呀,这长盛记也是君老板的产业啊,君老板可是有名的乐善好施,我在瓜洲也曾吃过他布的粥,那可都是白嫩新鲜的大米粥啊。”按君氏惯例,每年经营所得将会有百分之一留着作为善款,就是以防国乱灾变,用以给庭朝捐粮、民间慈善所用或是安置灾民,当时这是连段月容也同意的事。那长盛记是我君氏西部四省最大的分号,往日在西部各省分号中就数贾善上交的利润最大,我这才放心授予他西部各分号之大总管,真没有想到他也做出私扣善款、欺压流民这种无耻之事,心下便是怒气丛生,一时也顾不得会暴露紫眼睛,冷声喝道:“叫你们掌柜的出来说说,君莫问让他掌管四省之职,他就是这样昧着良心来执事的?”众人也怒声附和道:“叫你们掌柜出来,如此不拿人当人。”有伙计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之人,胆战心惊道:“罗爷,对岸的刁民好像听到风声,也绕过来了。”那叫罗爷的胖执事见闹事的人多起来,便气焰顿减,软声道:“各位好汉哪,这个,不是我们长盛记欺凌弱小,实在是现下世道不好。那君莫问被掳去西域后,号上的银两都被他调走了,故而长盛记看上去是家大业大,实则也就是个空架子。便是贾大掌柜出来,施的也是这种窝窝头啊。”我心中怒气升腾:我何时调过长盛记的银两?此人故意把责任推给我,着实可恶。

“我们拿劳力换粮食,这是我等应得的,什么叫施给我们的?”几个壮汉跳出来,其中一个国字脸的揪住那罗爷的前襟提了起来,厉声喝道,立时那肥胖的身子便离了地。

我定睛一看,正是刚才将我推倒在地,插我们队的那几个东北大汉。

那罗爷眼珠一转,假意道:“这位好汉且放我下来,我现在就去粮库里看看,换些白面来给各位吧。”那几人便冷哼一声,正要放他下来,我上前一步,严肃说道:“这位好汉还是先留这位罗爷一留,请余下的伙计回去调些好的馒头包子出来吧,以免这位罗爷去搬弄是非,叫些爪牙来,我等在此地等着方为妥帖一些。”那国字脸冰冷的目光在我脸上又溜了一圈,把那罗爷扔给长脸的,“老七,看着他。”他大声对一众长盛记伙计高声叫道:“你们罗爷就在这里,陪我们聊聊,识相的就快点去给爷换些白面儿,不然老子削了你们家罗胖子。”他声如洪钟,底气十足。

这时,有个伙计一溜烟逃到后面,喝道:“他们抓了罗爷,快叫人来。”立时,在那些一筐筐的窝窝头后面,有几个维护场子的高壮打手持着刀枪棍棒冲了出来,见人就打,拉纤的两岸变成了混战场面。

群众的怒火一经点燃,便是星火燎原,越烧越旺。

饥饿的人群疯狂地向前挤踩着,我被人踢了几下,兰生紧拉着我的手被硬生生地扯走了,我高声叫着兰生的名字,但是互相推挤的人群完全掩盖了我的叫声。场面完全失去了控制。

过了一会儿,有人惊呼,官兵到了。我抬眼一瞧,陡然心惊,果真有重兵装甲的官兵到了。有个像是士官长的模样,对着混战中的群众高叫:“众民听着,非常时期,快快弃械投降,不然格杀勿论。”可是那长盛记的罗爷见官兵到了,便指示伙计不要停手,狠狠地将板砖石块向流民扔去,而后面的人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仍旧往前推挤,有些官兵也被挤倒了。我看得真切,站在前头的几个流民,只是愤怒地用手中的武器捅向官兵。我大声叫着住手,可是已经晚了。那些官兵没有办法,终是下令放箭。我心中又惊又怒,所谓官逼民反亦不过如此了,转念一想,冷汗又流了出来:若是被官兵抓到了,就等于被宋明磊知道了,焉有活路在。

同类推荐
  • 唐宫外传

    唐宫外传

    大历十三年,唐代宗统治时期,安史之乱平息,大唐进入了中兴时代。京都商人杨炎之女杨茉语进入皇宫,太子李适对她心生爱慕,但杨茉语却与长公主之子卢杞相恋。太子与韩王明争暗斗,华阳公主暗恋卢杞而妒忌杨茉语,欲带杨茉语远嫁回纥。太子篡改圣旨,用杨茉语之妹芙晴替换杨茉语,杨炎遂入官场。
  • 橘子郡男孩

    橘子郡男孩

    故事发生在复旦校园一座叫“橘子郡”的学生公寓里。郑小尘和桑佩佩是一对众人艳羡的情侣,他们无忧无虑的生活因为图书馆里的一场意外而悄然改变。没有人预料到,那个突然间闯入的叫孔哲的男孩,将在他们生活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好友还是情敌?是真情还是暧昧?这一切都像橘子郡公寓旁散落的橘子树一样,有秋天成熟的期待,也有夏日里青春的迷惘。“什么才是爱情?它像一个苹果那么简单,还是如一个迷宫那样复杂?即便拥有了,又如何去维护呢?”这个问题贯穿整个故事。
  • 大唐后妃传(1)

    大唐后妃传(1)

    天姿蒙珍宠,明眸转珠辉。她是大唐三百年历史隐秘而最富传奇的一页。她是一位皇帝的母亲;而据说,另一位皇帝,为她虚悬后位十七年。是爱,是悔,是虚,是实?历史的真相渺若云烟。而我只是想,追寻千年以前她灿若流星的步伐,她千折百回的爱恨流转于庙堂与江湖之间代宗李俶,回纥可汗,安禄山之子此身何归……贵为储妃的沈珍珠,清婉隽秀,丽质天成,广平王李俶,丰神俊朗,霸气多情。二人一见倾心、刻骨想恋。李俶将珍珠疼入骨髓,爱至心灵。但君王的爱情,没有恒常的主题曲。在安史之变的兵马乱世中,在争权夺势的宫廷暗战中,珍珠以薄柳之身,承载起命运的跌宕与游离……
  • 曾有你的天气

    曾有你的天气

    夕阳弥漫在高中教室里,美的不是温暖的夕阳,而是从我的视角看过去的,你曾经的桌椅。
  • 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未生

    如果,没有那些喧哗嘈杂,必能听见我是爱你的……风太大,耳太背,你到底是什么都没听见。爱情之间参杂的事情太多,沉浮中以为情深缘浅,就算言不由衷,那么,许我温柔的爱着你,此生不换。
热门推荐
  • 极品道士混西游

    极品道士混西游

    西游取经,本来渡化众生,殊不知七情六欲,孽障丛生,阻断西游之路,百年后再启轮回,何谓正邪,心中自在明,修法渡劫,仙法本无心,逍遥三界外,撤马扫西游。
  • 夜家神子

    夜家神子

    既是魔武双修,又能学习所有魔法的皇太子夜洛零,带着自己俊帅的弟弟们来到美女如云的阿芙罗蒂学院学习二年,遭遇了各种美女,清纯的、浪漫的、惹祸的……他和她们会擦出怎样的火花呢?身怀神秘龙纹的夜洛零身上又有怎样的秘密?且看酷帅的皇子爱情与修炼两不误!
  • 成功班主任案头必备-今天我们如何做班主任

    成功班主任案头必备-今天我们如何做班主任

    班主任理论是伴随着教育改革不断发展的。针对庞大的班主任队伍和他们极为重要的工作,班主任理论应该是争奇斗艳,应该有它的深度,应该成为推动班主任工作的有力武器。多年来教育改革取得了很大的进步,然而在艰难进行中,也时时有着迷惘、困惑和浮躁。班主任工作的改革虽有很大的成绩,但也常常是步伐不大、步履不整,呈走向不坚实的状态。新的教育理念还没有完全卸下班主任背负的“因袭”重担。这既要归因于理论的力度不强和影响不深,也要寻找其他原因。教育改革的关键是教师,从各方面提高教师的整体素质,才是教育改革的重中之重。班主任与学生成长的每一个方面、每一个环节、每一个步骤都息息相关。
  • 山水千重

    山水千重

    生在南宋末年的花溪自哥哥花云松死后便一直处在悲恸中无法自拔,而更让她伤心的是竟然是自己的爱人南山间接地害死了哥哥花云松。花溪为复仇远赴蒙古,在那当卧底,之后又遇到蒙古的十王子,为之情动,而最后得知真相的她又几乎崩溃。如果我们不是这乱世之中的人便好了。最后他们又将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点开书来探寻吧,等你哦!
  • 凌云剑仙

    凌云剑仙

    中州大境沧海茫茫,人道渺渺,仙道莽莽。持剑,修仙,姜枫踏上自己的道,探寻先辈的谜团。
  • 清风鸣蝉:银川六中学生作文集

    清风鸣蝉:银川六中学生作文集

    该书是银川市六中学生作文集,内容分为初中卷和高中卷,生动的记录了小作者们最珍贵的青春,最精彩的记忆和许许多多感人的校园故事。
  • 一曲终离殇

    一曲终离殇

    传说,有一名白衣女子,行无影……她的琴声能治百病。传说,有一名白衣女子,敬思愁,她的琴声能使铁树开花,朽木发芽,能让再硬的人心软化。然而……并没有这个人。不过,在“悦国”,却有一名女子,她叫曲阮若。她同样一身白裙,同样随身带琴,不过,她的出现终究决定这不平凡。她四岁能抚琴,12岁便被召去宫中。但是在一场寿宴席中因为一次不小心的失误,珠帘九族,除了她。她恨,她恨皇室……因此她不顾杀头治罪愤然带琴离去,却想到其中有人为了她被迫走上了不属于他的道路。从此,她开始闯荡江湖,伴随她的,依旧是那副古琴。她走过许多国家,在那里留下了自己的琴声,但是她依旧没有停留,她知道,她本该不属于这。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拽上我的王牌爱豆

    拽上我的王牌爱豆

    她,叫花火,今年20岁,大学主修管理学。她单纯地喜欢着那个在舞台上光彩夺目的男人。她想要离他近一些,再近一些,像其他粉丝一样,憧憬着有一天能和那个男人面对面。???他,叫华立风,今年29岁,是舞台的王者,也是ET火星人的大哥。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却因一纸婚约被迫联姻。“你和那些想上位的下流女人有什么不同。”自此,他厌恶她。“我没你想象的那么不堪。三年一到,我立刻和你离婚。你还是那个光鲜亮丽的华立风。”自此,她逃避他。三年时间,等待他们的,究竟是一纸离婚协议,还是一份高甜爱情呢?且共睹,娱乐圈小白的追星成长之旅。
  • 阴阳符主

    阴阳符主

    我有一符,可御剑,斩鬼,弑神,更可知天下,晓众仙,算尽苍生!……想想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