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利丝小姐的故事还很多,我们没必要再继续讲下去。完成了她的德国之行后,她回到英国,打算远渡重洋去视察加拿大和美国的医院。1873年,在沿途视察了哈利法克斯、魁北克、蒙特利尔、多伦多、克利夫兰、纽约、波土顿、费城、华盛顿和安纳波利斯之后,利丝小姐完成了任务,看到了所有想看的东西。最近几年,利丝小姐一直担任威斯敏斯特护土协会的会长一职,至今依然继续着她那充满辛勤的工作。许多女人,有年老的,有年轻的,无论是谁,她们都在这种职业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人生。她们深入到城镇的庭院或巷子里,照料那些可怜的病人。没有她们的照顾,这些病人就毫无疑问会躺下或死去。她们情愿用自己的双手为她们那些可怜的病人做最卑下、最烦闷的工作,但是她们那勤劳而灵巧的双手,还有那仁慈而善良的心灵,永远都是圣洁的,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受到任何的玷污。还有许多许多这样的女人,已经不用我们再形诸笔端。比如,沃凯尔夫人,她工作在波普勒的穷苦女孩中间,欧卡塔薇亚·西尔小娟,她工作在西部最高法院,韦凯斯夫人,她工作在布赖顿,罗宾逊小姐,她工作在朴茨茅斯,她们的所作所为是如此的无私、高尚和伟大。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些难能可贵的人。在这个世界上,依然有许多无助的人、堕落的人、贫困的人、饥饿的人,他们求助无门、欲哭无泪,正生活在不幸和悲伤中,等待着人们去关心,去照顾,去拯救。
6只有无私奉献的人才是真正的英雄
在日常生活中,有着无数鲜为人知的英雄行为。也许,这种英雄行为在穷人中比在富人中更为多见,因为穷人对他们的邻里更富有同情心。一位街头乞丐说,一个贫穷的街头女孩所给予的施舍比任何人都多。美德衣着破烂,但是同样能赢得尊敬。
“人们谈论英雄和英雄行为,”比利先生说,“认为就算在许多鲜为人知的城市生活中,这样的人和事也常常存在。这些英雄的英雄行为往往表现在普普通通的生活和工作中。他们不为荣誉,不求回报,默默无闻的为别人贡献出自己的时间、精力、才智甚至生命,而他们的事迹却很少有人知道。最高贵的自传,并非必定要形诸笔墨。有许多伟大的英雄,他们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受尽折磨,饱尝艰辛,人生中充满了痛苦和失落,却从不放弃对上帝的爱与崇敬,一直保持着自身的完美品格。谁愿意信奉上帝,愿意帮助自己的亲人,愿意不断地追求美德,谁就是真正的勇敢和善良的,谁就在他的心底拥有完美的品质,他也就应该获得与主教、将军或法官一样的荣耀。”
我们最近常常谈到玛丽·卡比特这位女土。卡比特女土仁慈而善良,充满爱心,将自己的整个人生都奉献给了救助穷人的事业,而这些穷人生活在黑暗、肮脏、不为人知的角落,早已被世人所遗忘。她在布里斯杯尔设立了一座教养所,并亲自担任总监。她怀着圣洁的愿望,出入贫民区的街头巷尾,这是一些连警察都不太敢去的地方。一片片贫民窟的可怕景象在卡比特女士的眼前展现出来,可她从来没有感到过沮丧和厌烦。她把生活在这些不幸区域的孩子们带到她那简陋的教养所。她在工作中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无私和无畏的精神,与约翰·哈佛比也毫不逊色。卡比特女士勤于笔耕,不断地发表自己对教育的看法和建议。最后,她的思想影响到了政府,当局根据他的提议建立了一所专门收养被遗弃的孤儿的“感化劳动学校”,她终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在我们的军队中,在我们的工厂里,无数的人只要听到 “玛丽,卡比特”这个名字,都有理由对她表示感谢,为她祈祷。岁月的苍老未能磨损她从事慈善工作的决心。已是60岁的年纪,她还是到了印度,把她的教育理念传播到这个位于世界东方的古老国度。她去印度一共4次。1876年,是她最后一次到这里,这时她已将近70岁了。有生之年,卡比特女士欣慰地看到自己播下的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如果不是有她,邪恶和犯罪会如毒蛇般缠绕在整整一代人的身上。对于这样的女人,她们无私地奉献,忘我地工作,为世人带来福祉,我们除了给予人类所有的荣誉和祝福,还能说些什么呢?
已故的希丝霍姆夫人的事业开辟了一个崭新的工作领域。她帮助那些移民国外的年轻女人,照顾她们,在生活上支助她们,直到她们的生活得到安定。她和她的丈夫参加一次宴会,这是在她带着一大批移民从南安普顿出发前的事。在宴会上,她讲述了自己从事这样的工作的缘起。“生命的意义,”她说,“就在于尽己所能,追求一种无法言说的天堂般的幸福。我还是一个小孩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这一点,那时我还在利格·瑞奇曼德的膝头咿呀学语。童年时,我记得常常玩一种游戏,用胡桃壳做成船,然后载着离别的家人漂洋过海,让他们在异国他乡团聚。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同一个胡桃壳里,我曾经放入一个卫斯理公会教徒和一个罗马天主教牧师,这也是游戏的一部分。我能有这种想法肯定是受母亲的影响所致,邻居来叫门,她就让我呆在房子里。当时传教已经开始成为人们谈论的话题,而这些邻居有的是旅行家,他们终日行走国外,见识广博,每次到家里来都会谈论起传教的事。在我成年后,这种想法不断地在脑海里浮现。我有一位好母亲,她的品德从孩提时就持续的影响着我,我的热情和品格,所有的一切都是受益于她。是她的教诲让我坚定,她说,不要哭泣,也不要恐惧,不要让它们改变你的注意。”长大后,希丝霍姆夫人爱上了一位军官,他那时正在印度军队服役。然而在订婚礼上,她告诉这位军官,她很感激,是上苍的垂青,使她拥有了一个解救人类的痛苦使命,无论他工作的地方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她都要把自己所有的精力用于从事这种事业。由于她的真诚,这位军官对她爱得更深了。他对她的一切想法都表示同意和支持,于是这对恩爱的情侣不久就结婚了。丈夫兑现了他的承诺,对自己的婚姻非常忠诚,经常在工作上帮助妻子。机会终于来了,1850年,一大批移民被遣送回国,亟待安置。希斯霍姆上校立即自费航行到澳大利亚。出发前,两人把他们微薄的收入一人一半分开,然后就道别了。
希斯霍姆夫人接着也到了印度。在那儿,她建起了一所名叫“工业女校”的学校,专门用于教育欧洲军人的女孩。这所学校至今还在。1838年,希斯霍姆夫人和丈夫旅行至澳大利亚。
“在那儿,”她说,“我发现几百个单身女人,她们无依无靠,找不到工作,而且像这样的女人越来越多,她们不断地乘船来到这里。很自然地,为了生存下来,她们绝大多数人都过着不光彩的生活。我说服自己,决定为这些可怜的人提供安全和正当的职业。阻力是巨大的,它们来自方方面面,但我并没有被困难所吓住,最后妥善的安置好了这些可怜的女人。在我的请求下,地方长官最终同意让我住进一间小屋子里,那时一个临时的移民营,那些女孩就拥挤着住在里面,我那里住的第一个晚上,就发现里面老鼠成群。于是我撒上毒药,继续住在里面。这样一来,那些女孩开始相信我了,在她们之中我的影响力越来越大,最后她们对我言听计从。我建起了一所学校,教育她们,让她们融入到当地的生活和社会,最终这几百个女孩都已经能在这片异国他乡的土地上安生立命。在实现自己目的的过程中,我发现,要使这些孤独无依的女孩得到安置,融入当地生活,必须让她们组成大的团体,并且,我还必须与这些团体呆在一起。我这样尝试了几年,组织起来的团体人数从100到150不等。我在澳大利亚从事这样的工作有几年之久。为运送移民,我预付了一大笔资金,但这些移民都非常诚实,很快就将为我的预付金归还了我。我的损失很小,这么长的时间也只有20英镑。愿主保佑,我发现自己成了推介职业的中间人,在澳大利亚的这段时期,我让至少1000颗失落、悲伤和迷茫的心灵得到安慰,我将那些流落异国的年轻女孩中的大部分从那种不光彩生活中拯救出来。对那些当初接受我的人所给予我的温暖,我应该永远铭记在心,对于丈夫和孩子对我的事业所给予的支持,我也应该永远记住。我的孩子,就像母亲对我的教诲一样,也都是在我的教导下成长起来的,我告诉她们,依靠自己,自谋生存。如果他们能够相信他们的母亲的教导并以此自勉的话,他们就不会寻求国家的救济,也不需要拿政府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