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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良知与自由是责任和品格生长的土壤(1)

他的为人处世总是伴随着一位坚定地支持他的斗士——良知。

——弥尔顿

无论你属于哪个种族或说哪一种语言,你们都是相同的,在你们的眼里,责任就像永不熄灭的火焰,以它那永恒不变的光芒照耀着世界——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

——《生活的颂歌》

可怜的人啊,你为什么要诅咒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美丽无比,因为它是由完美的理想塑造出来的。在你眼里,这个世界的确是肮脏和邪恶的,那是因为在这个美好的世界里,你自己是肮脏和邪恶的。

——马西略·菲西卢

1、不折不扣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人活着不仅仅是为自己,还要为自己的亲人、朋友,甚至是不认识的人而活,为这个社会而活。不管是穷人还是富人,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履行的职责。也许对一些人来说,生活是痛苦的;而对另一些人来说,生活又是快乐的。但最有价值的生活莫过于那种能在每一项美好的事业中,都尽心尽力、脚踏实地做一些能给社会和人民带来希望和益处的工作的生活,而绝不是那种沽名钓誉的,只追求自我享乐的生活。

海尔洛克勒曾说过,我们每一个人就像一个圆心,周围被许多的同心圆所环绕着。挨着圆心最近的那一圈是由父母、妻子和孩子组成的,第二层圈是由各种亲朋好友组成的,然后是所属族群的同胞,最后是与整个人类的这种种族关系。

当然,职责并没有固定的范围。它存在于生命的每个角落。尽管我们无法选择过一种怎样的生活,但我们却能选择去履行那些无处不在的职责。不惜一切代价地遵从职责的召唤,这是最高尚的文明生活的本质体现。无论是在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伟大的事业都值得人们去追求,去为之努力,为之神往,为之奉献自己的生命。

但要想在生活中和工作中做到始终如一,并坚定地履行我们对上帝和对人类的职责,这就需要我们激发和培养自己的能力。其实上帝早已把一切给了我们。正是上帝那至高无上的意志引领和指导着我们,使我们能正确区分是非、善恶、美丑和好坏,使我们懂得真正的良知是什么。也这些这些良知使得我们在今生履行对人类的责任,在来世履行对上帝的责任。

我们总会不由自主地把责任这一概念同士兵的职责联系起来。记得在1800年,有一位异教徒卫兵在庞培古城中因履行职责而死在他的工作岗位上。当时,在庞培古城附近的维苏威火山突然爆发,庞培古城很快就被火山灰淹没,人们都在仓皇逃命,只有他还坚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因为那是他的职责。他被安排守卫那个地方,就已无退缩之意。最后,他因吸入火山灰中过多的硫化气体窒息而死。他是一位真正的士兵,尽管他的身体早已化作了灰尘,但他的精神永远存活在人们心中。今天,我们依然能在那不勒斯的巴尔波尼可博物馆中看到这位士兵曾经使用过的头盔、长矛和胸铠。

这位战士出色地完成了自己职责范围内的工作。真可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恭敬地服从职责的召唤,即服从父母、服从上级等的召唤,这也是值得每个希望自己品行正直的人认真学习的。而且,我们应该从小就养成听从责任召唤的习惯,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职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带有一种纯粹的强制性,这就往往使得人们在履行职责的过程中忘却自身的存在。这种忘我精神是职责的核心所在。它要求我们在尽职尽责的过程中能集中精力,不瞻前顾后,也不患得患失,不折不扣地完成自己的职责。

让我们再来看看另外的一个例子吧。发生在1852年2月27日的“伯克哈德”号船只的失事事件,可以说是谱写了一曲19世纪英勇战士们壮丽的生死之歌。当该船缓缓沉人大海的波涛之下时,威灵顿公爵正在参加英国皇家学会的一个宴会。船只失事的消息传到英国时,麦考雷说道:“我注意到(美国当时的部长劳伦斯先生也这么认为),在公爵对他死去的士兵的颂词中,总是谈到他们的纪律性和服从,根本就没有提到‘勇敢’一词。我想,在他看来,勇气已被视作一个当然的东西了。”

2、职责就是自我牺牲

职责不仅仅是毫不畏惧,它意味着自我牺牲。古罗马的角斗士能以狮子般的勇敢同狮子进行搏斗,是因为他受到观众热情的驱使;西班牙冒险家皮萨罗特别能吃苦耐劳,是因为他热爱金子。

“你希望成为伟人吗?”圣奥古斯都问道,“那就请从小事做起吧。你渴望建筑一个高耸入云的大楼吗?那就先打好坚实的地基吧。你建的大楼越高,你打的地基就必须越深才是。温和的谦逊是美丽的王冠。”

最美好的履行职责的方式不是像在世人面前发布广告一样到处宣扬,也不不必遵循那些明哲保身的日常规范,而是默默地,在一种无人知晓的、秘而不宣的情况下,把事情办得忠诚而高贵。这种职责的履行方式,尊重每一个个体生命,服从并遵奉许多信念和神圣的准则,使人类的每一个行动都能从履行对人类的永恒义务出发。

可是,在现实中人们一些邪恶或不顾后果的行为常常会引发许多罪过,长此以往,人性美好的东西迟早会远离我们而去。那么,人们怎样才能学会履行自己的职责呢?在这方面是否存在着一些困难呢?首先,人要有一种责任感,一种无处不在的、永恒的对上帝的责任感。然后是其他的职责,比如人们对家庭和亲戚朋友的责任,对邻居的责任,以及上级对下级的责任和下级对上级的责任,公民对国家的责任以及国家对公民的责任等等。

人们往往对公共生活耳熟能详,却很难感知到人们灵魂和精神的内在生活。因为这些职责中的许多责任往往是在私下里履行的。我们可以自主地选择自己的私生活,可以决定它是否有价值。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没有人能推毁我们的灵魂,除非我们已经在心里击败了自己,或者自己摧残自己。如果我们能使自己和别人变得更善良一点、更圣洁一点,甚至更高贵一些,那么我们也就做了我们所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下面讲述一位美国的立法者恪尽职守的故事:

在新英格兰曾发生了一次日食现象。当时,天空阴沉沉的,给人的感觉非常压抑,仿佛世界末日就将来临一般。那时,康涅狄格州正在召开例行会议。当天空布满乌云,变得如黑云压城一般暗时,一位议员坐不住了,他提议休会。这时,一位来自斯达姆福德的年迈的清教徒议员达文波特先生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说道,即使末日真的来了,他仍希望自己能坚守自己的岗位,履行自己的职责。于是,他建议在议会大厅点上蜡烛,以便议会能继续进行。这些话语使在场的人都很震惊。坚守自己的职责岗位是这位明智老人的忠实信条,他对自己的信条践履躬行。

有一个人,他自己身体就很瘦弱,还花费大量的时间在慈善工作上。他去探望病人,在病人家里,他亲切地与他们促膝谈心,照料他们,以各种方式鼓励他们,帮助他们。他的朋友劝告他别耽误了自己手头的工作,不要因此而扰乱了自己的正常生活,并吓唬他,那些肺病患者和快要死亡的人会把病传染给他。但他无动于衷,并以简短而又坚定的话语回答他的朋友:“我会照顾好我的妻子和我的儿女,我也会为了他们而照管好自己的事情,因为这是我的职责,但我也会学会去关怀别人,这是一个人对社会的责任。”

这些真诚的话语发自肺腑,是一个人心甘情愿尽职责的忠实表现。当一个人处在贫困中,那些给他捐献钱财的人并不是他真正的恩人,只有那些把自我奉献给别人的人才是他真正的恩人。捐献钱财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也许会让我们名声大噪,引来大家的赞叹,但只有那些奉献出自己的时间、精力和灵魂的人才会被别人敬爱。捐献钱财的人往往容易被人所遗忘,而懂得自我奉献的人,往往会被人们铭记在心。因为灵魂的美好的东西总是久远的,它带给人类的影响也是深远的,它不会随着一个人生命的结束而消逝。

3什么是职责的基础

那么,什么是职责的基础呢?在《论义务》中,作者于连·西蒙认为职责与自由息息相关、密不可分。其存在有赖于自由的出现,这正如人们生活需要空气一样,为了塑造自己的人格品性,我们同样需要自由,而且为了履行公共职责,我们必须生活在自由之中才行。要想靠思考去推动行动,人们要有思考的自由,还必须有行动的自由,两者相辅相成。当然,人们可能会利用自己手中自由的权利去干一些远离美好的邪恶的事情。很多暴政往往比个人的恶行更邪恶而可怕得多。美国学者梭罗说过,所谓的现代自由不过是把人们从封建制的奴隶变成了舆论的奴隶而已。

人人都爱自由,都想冲破各种条条框框的束缚。这个被人们所喜爱的自由,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是一个出现得比较晚的理念。在远古时代,那些享有由奴隶为他们服务的权利的人就是所谓的“自由”的人。奴隶制不但存在于整个国家当中,也存在于家庭中。这就如同在君主制下存在着奴隶制,在共和国里也存在着奴隶制一样。在罗马共和国曾就有个吝啬的家伙——那个年迈的卡图竟然为了免除供养年老的奴隶的负担,把他们活活杀死,那些体弱多病的奴隶则将他们送往位于台伯河上的埃斯库拉比岛,让他们被疾病或饥饿折磨而死,这是多么丧失人性的事情。在罗马帝国,普通民众是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的。在英国也一样,当穷人再也得不到寺院的赈济以后,作为对穷人丧失自由的补偿,国会会制定并通过一项济贫法。

还有一个比自由更有震撼力的词——良心。自从人类有了文明,这一词汇便安营扎寨,且很快得到世人的公认,其力量之大可想而知。曾有一位比耶稣基督早诞生300年的雅典诗人就热情讴歌过良心。他说:“在我们每个人的胸怀里,有一个上帝,那就是我们的良心。”接着,他又说:“人们都渴望拥有强大而丰富的内心世界。因为我们不仅仅是为自己而生存,也不仅仅是为了生活过得幸福而满意。无论什么时候你干了圣洁的事,你都会产生一种美好的感情,会觉得兴致勃勃,知道上帝也以自己适当的方式和勇气参与了你的行为。”

良心第一次出现于当我们感觉到,在我们内心深处有一种高级性情要同低级性情战斗的时候,也就是精神与肉体产生冲突的时候,这时,我们内心会涌起一种想要战胜邪恶的决心。也就是说,良心是一种可称之为宗教情感的独特的灵魂潜能。无论你在其他什么地方,教堂也好,公司也罢,你都可以体察一下这种内心深处的冲突是怎样进行的——这可以说是一场生与死的战斗。这种冲突所产生的痛苦,男人和女人都要遭受,因为每个人都渴望获得他们还无法得到的美好事物。

宗教也便在这种体验中诞生了——这一更高尚法则引领我们走向良心法则所代表的那个境界。“它是一种内省,”坎农·莫斯利说,“是所有宗教得以建立的基础。当人们走进自己的内心世界,感受到这场冲突时,便会不断反省自己,从而有了自知之明,进而认识了上帝。”接着人们便有了是非观念,知道怎么在善恶之间作出选择了。因为人们的意志不受任何约束。他有选择的自由,所以他的选择是负责任的。

不管一些理论多么深刻而丰富,也不管人们在理论上相信什么,没有任何理论能在实践中,让人们体会到他们的行为是必要的和不可避免的。正如我们去上班一样,没有领导或同事会被迫去听命于遵循任何特殊的动机。“我们觉得,”约翰·斯图尔特·密尔说,“如果我们想证明自己能抗拒这种动机,那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做。只是假如我们从相反的角度思考的话,它会挫伤我们的积极性,使我们渴望卓越的愿望变得无能为力,对我们的自尊来说也是一种羞辱,它会

既然我们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那为什么还有法律的存在呢?因为法律就如同它们是普遍的事实一样,它们也是普遍的信念,制定法律是为了让人们遵守它们。但人们是否遵守它们,在很大程度上完全由人们自己决定。就像我们是习惯和脾性的主人一样。即使我们向它们妥协,我们也知道自己能够抵抗;我们也知道,如果我们希望全部抛弃它们,我们就不需要拥有一种比我们渴望自己能拥有的东西更加强烈的愿望或意志了。

要想拥有更高层次的精神自由,我们需要用知识去武装我们的心灵。当心灵得到启蒙,良心显示了其力量后,人的责任感就会慢慢增加。他就会心甘情愿地遵从最高意志的引导,并使自己的行为与之相一致。这一主宰他的法则就是爱的法则,就是一个人的崇高的信仰。他的人性也便在他实践自己的信仰,运用知识,增强自信的过程中展示出来了。他会感到,他在追求善并正在获得最高的善。通过自己的行动,他的信仰和工作同神圣意志的宗旨完美地统一在一起了,。

“阿奇迪坎·黑尔说:“宗教是超越一切环境的,它会使你的意志升华,使你超拔于环境之上。而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则是环境的动物” 在《新约全书》中,考珀说:“哪里存在上帝的圣灵,哪里就有自由。”托马斯·林奇也说过:“我们都知道,只有把橡树的种子播种到地里才可能出现橡树。自由是同宗教相联系的,有信仰的人才算有了根基——与上帝相连之根。我们的工作能改善我们的心灵——我们的心灵在上帝那里。”

一个人自由是因为信仰使他获得自由,而一个人不自由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没有信仰,他就像一个奴隶。

如果人们不认可这种神圣的法则,人们就会容易受制于自己的直觉、激情和自私自利。在放纵自己的时候,他们会意识到自己的邪恶或任性,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他们的良心会谴责他们。神圣的自然法则也会对他们的这种行为发出严厉的警告。但从此他们的抵抗力变得脆弱了。当诱惑再次出现时,他们就会管不住自己。他们的意志也便失去了力量。渐渐地,也就养成了习惯。他们在口头上指责自己的各种邪恶行为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邪恶行为依然会接踵而至。

4良心是永恒和普遍的

良心是永恒的。我们也许可以用脚践踏良心,但我们无法挖一个坟墓将良心埋葬掉。每发生一个过错或产生一种罪行,就会出现与之相对的报复女神。这是我们所无法回避的。“正是良心使我们变得胆怯而又谦恭。”总有一天末日审判会来临,它会警告我们改邪归正,促使我们端正自己的品行,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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