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良默默的走着,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交流,周围也安静的只剩下脚步声。
很快,就到了良居,李栀子看着那两个大字,眼眶中情绪涌动。
云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进去吧。”
李栀子轻轻的点着头,紧跟着云良走了进去。
云良和掌柜的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的往后院走。
那小厮直接就拦住了李栀子,“姑娘,后院重地,不得入内。”
李栀子急急的喊着云良:“公子公子。”云良看了她一眼回答道:“你且等一会儿,毕竟是这里的规矩。”
云良不再理会,径直的朝里走去。
容笙听见门嘎吱一声被人打开,立即捋下了袖子。
云良玩味的开口道:“容兄,我给你带来了一个小姑娘,怕是来寻你的。”
容笙疑惑道,“什么姑娘。”
云良转身坐下不客气的开口道,“人家现在正被你的人拦住了。”
容笙嘴角微微露出笑意,“那就叫她进来吧。”说罢就招呼小厮去叫人。
这时候的李栀子整理着衣服,轻轻的推开了门。
抬眼就看到背身在屋内的容笙,李栀子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云良,不知该怎么开口。
云良开口道:“你且认真看看,那位是不是你要寻的故人。”
容笙转身看了云良一眼,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在李栀子身上停留过。
李栀子看到那半张面具,边框的流光微微闪动,她的眼中已经有些许泪光闪动。
容笙看了她一眼,“你是来找我的。”
李栀子略带失望的开口道:“侠士,看来您已经把我忘记了。”
云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容笙余光看到云良的眼神,不由得烦躁起来。
他不耐烦的开口道:“姑娘,没别的事情,我还要忙,就请…”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立即被李栀子打断,“侠士,当初我在那里救了你一命啊。”
她急忙把手腕上的一颗翠绿的珠子取了下来,递给容笙看。
云良看着那可珠子,心下猛一震,这不是我留给容笙的避瘴珠吗。
容笙接过那个珠子,看向李栀子,开口道:“姑娘当初救了我一命,还将这珠子赠给我,此等恩情,我定会报答。”
云良皱起眉头,一把拿过那颗珠子端详起来,发现是自己的那个没错。
她便盯着李栀子的眼睛,淡淡的开口问道:“姑娘,你确定这是你的?”
李栀子防备的看着云良,又看了看容笙,猛地就把它抢了过去,“不必你信我。”
云良摊了摊手,深深地看了眼容笙,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云良踢着路上的石子,拧巴着小脸,信吧信吧,谁救了你你都不知道,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云良面无表情的回到府中,如画一把拽着云良,“小姐,你怎么是这副打扮,将军若是见到…”
云良一挥手打断了她的话,“我累了。”说完就径直朝房间走去。
此时的良居中,容笙还在烦躁中,看着李栀子泪光闪动的眼睛。发问道:“你且说说,为何突然来投奔我。”
容笙示意让她坐下,她轻轻的坐在云良坐过的那张椅子。容笙微微皱眉。
李栀子开口道“就在半个月前,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外地人,说是要寻什么遗珠。”
她看了一眼容笙,容笙缓缓道“你继续说。”
李栀子点头说到,“刚开始还没有什么异常,那天他们要走,就办了一场酒宴,所有人都喝醉了,我睡的半梦半醒,就听到阿爹让我逃跑,我在碧落沼藏了半天。”
她的声音此时已经变得哽咽,容笙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了。”
“我回到村子里,所,所有人都死了,竟连一头牲畜都剩。”李栀子的眼泪大片大片的往下流。
容笙咳了一声,“那后来…”
李栀子哭着说:“我去报了官,他们,他们竟然都没有去查看,就草草定案,说是村子里的人死于兽潮暴乱。”
容笙皱着眉头问道:“你可想过,他们的目标也许是你呢。”
李栀子捂着脑袋哽咽着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来找你了。”
李栀子猛地拉着容笙的衣袖,“你的意思是,是说他们都是因为我死掉的?”
容笙抽出自己的衣袖,皱着眉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没等李栀子回话他就接着开口:“我会给你安排住的地方,剩下的事,我会去查。”
李栀子支支吾吾的开口道:“侠士,我,我还不知道如何称呼你。”
容笙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世人皆唤我容居士,你自己看。”
李栀子破涕为笑,“居士吗,你明明更像个大侠。”
容笙冷冷的回答:“你认识我的事,不要轻易讲出去,后果你承担不起。”容笙转身朝外走去。
李栀子愣愣的回答:“我记住了容大哥。”
容笙顿了一下步子,“你要记住,我答应报答的仅仅是你救我那一次,还有,我母亲没有给我生过一个妹妹。”
李栀子愣了一下,怯怯的开口道:“容居士。”
容笙点了下头之后,就转身出去了。
云良坐在桌边发呆,突然被人在耳边吹了一口气。
她一个翻身就擒住了来人的脖颈。
那一双狐狸眼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小公子,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再见了。”
云良的表情并没有流露出多少惊讶,她淡淡的开口道:“没想到堂堂国师大人还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说说你的来意吧。”
国师顺势坐在云良旁边的圆凳上,把她手里的杯子抢过来抿了一口。
云良瞪了他一眼,使了几丝灵力把那个杯子震碎了。
国师拍了拍手,略带笑意的开口:“宋将军的女儿果然不一样。”
云良看了他一眼。他接着说道:“我是君临渊,本君赐给你不必用敬称的权利。”
云良不由得笑了出声,“你这人真是有趣,你真以为谁都把你当回事啊,他们不过是怕你的权势,若你不是国师…”
“我知道。”君临渊已经收起了笑容,认真的看着云良的眼睛。“所以,我才要正式的赐给你这个权利。”
云良疑惑的看向他,“什么意思。”
君临渊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我看你挺聪明的,怎么这意思你还不懂?”
云良开口道:“真是无聊。”作势起身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