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蕊蕊缓了好一会心律才逐渐边的沉稳下来,可一想起刚刚那画面不由的又是一抽。她刚刚看到的眼神可不是之前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么温和,那眼神毫不质疑如果不是顾虑着什么她应该就会动手。
随之一想又不对!
“不对!现在是法制社会,而且又是在我自己家她了不起就只能算是个寄宿者,我这到底是怕什么吖!”
“你在咕喃什么呢?”宋毅推门进来就看到蕊蕊一脸懊恼的斜坐在床边,走过去抱住她嗅着她的发香。
“干什么呢。”蕊蕊一把推开他:“我这脑袋可是有段日子没洗,你怎么一点也不嫌弃,高品位去哪了?变得这么恶俗品味!”
宋毅也不管,不管不顾地又嗅了嗅道:“早两年都不知道丢哪去了。”
“早两年?什么意思?”没过三秒她就反应过来,一把把他推开恶狠狠地瞪着他,手还不忘指着:“好啊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觉得看上我就没高品位了?拉低你的格调了!”
对于她的怒气宋毅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不理她的挣扎又把她搂在怀里:“别上纲上线对号入座我可什么也没说,再说这说出去天底下谁不说我是踩****运才能遇到慕家大小姐,被您相中了。”
打趣的玩笑话蕊蕊向来是聪明人绝不会那般不懂情趣不依不饶,面色也是一秒转娇嗔:“知道就好。”继而又想了想适才他急急去了书房一定是谈那个女人的事情,于是不再挣扎反倒回握住他圈抱自己的手,假似随意满不在乎:“谈的怎么样?哥哥还是要给她办入学?”
宋毅挑眉:“你干嘛对她的事情这么上心。”
蕊蕊嘟嘴抱怨道:“哥哥都为了她不给我补身体炖汤喝了,我再不上心的话这家的地位我随时不保!你倒是说啊!”
宋毅点头:“恩。”
“恩?你这声恩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那件事情定了。”宋毅若有所思又补充了句:“她去那里也好,远距离说不定有些事情可以避免。”
避免?看来宋毅也不满意流楹,这么说君容姐姐这件事情也不是那么难办,至少现在也只有哥哥一个人在唱戏,毕竟如果每个人都说不好,众口铄金那一定就是不好的,哥哥又不是傻子。
“你发什么呆想什么呢,走。”起身等着蕊蕊跟上。
“去哪?”
“不是喝汤吗,带你去。”
“果然,哥哥靠不住还有你!宋毅你真好!”
说完跳下床,跑过去抱住他双腿夹住他的腰,宋毅笑着抱住她:“我要真的好你就在学校里少闯点祸,我就真的好咯。”
——
两人牵手甜甜蜜蜜地下楼出门了,原本宋毅还想跟流楹打声招呼的,但刚做了个动作就被蕊蕊拉走只能给她留了个无耐的表情让她别在意,流楹也回给他比了个理解的动作。
原本一个人玩的挺好的流楹在蕊蕊他们走后不知为什么越玩越觉得没劲,时不时抬头看书房方向,心里想又强忍地管制住自己的腿,因为小白在做事情她不能去打搅,她要做一个乖宝宝。因为是乖宝宝所以她不能动用意念去听、观看。感知他。
这么想着心里的空虚感不知为什么不但没有消退反而更大了,半靠在沙发的椅背上用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皮质部位,她的指甲尖而厉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狐狸的本质完全显露在手指上,没几下沙发已经被她抠了个大洞。
在她快要压制不住沮丧的时候,慕白出现了,看着刚买的沙发就这么被她抠了个大洞既无奈又没办法还没开口训斥就听到她糯糯带着委屈口吻地叫着:“小白,好无聊。”
再大的气瞬间烟消云散,摸着她的头轻声问:“那流楹想去哪里玩?”
“我想吃鸡。”
想也不想的反对:“不可以!”
“为什么?蕊蕊他们都去吃鸡了,就我不可以。”委屈道眼睛冒泡。
狐狸的听觉和嗅觉真不是盖的,慕白揉揉太阳穴:“因为上次你吃太多了。”
流楹立即嘟嘴辩解:“可是上次我根本就没吃饱。”
“一百多只还没吃饱?别以为我不知道当时回来之后第二天整整一天你都没有进食。”
被逮住小尾巴流楹心虚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慕白不答反问:“还想吃?”
流楹刚想习惯性的点头,可慕白的脸立马闪过一丝不悦,于是她当即摇头忍痛道:“不,想。”
“真乖!”摸摸她的头,起身看着夕阳透过客厅的窗洒下的徐徐阳光:“天气这么好我们出去走走吧。”
“真的?”刚刚的败兴感一扫而光。
看她兴奋的样子看来这段时间自己的忙碌明显闷坏了她,工作再要紧也比不过她开心的笑,点点头:“恩。”
——
这是她第二次出来,第一次是吃鸡,第二次是......流楹看着身旁的慕白还有他两紧牵在一起的手,这条林荫小路如果没有尽头是不是他们两就可以这样没有目的地的一直走下去,天荒地老、桑海沧田?
“怎么了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东西吗?”一路的是不是侧头看他让慕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恩。那东西会发光,特别亮,闪的我都移不开眼了。”流楹略停了停又道:“小白,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因为我们是同类啊,同是异类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难道我们不应该相互帮助吗?”
“这样啊。”流楹期许的目光逐渐变得暗淡,在最后一刻仍不死心又问:“难道....就没有别的其他的吗?”
“.......没有。”慕白笑问道:“今天怎么了,老是魂不守舍还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是不是蕊蕊跟你说了什么?”
在这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可是今天蕊蕊一回来她的情绪明显变得有些多样。
“没有啊,我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因为喜欢才对我这么好。”流楹垂败地低着头,心情很是低落。
流楹的话让慕白的心霎时砰砰直跳,她现在炯炯目光里期待的眼神更让他慌不择路。
此时的他内心是百转千回的,毕竟此时的流楹并不能算是真的她,因为断尾缺失的记忆不是平常的不重要的琐事。
他知道她的内心深处千百年来应该一直有一个深爱的人,安居古庙千年的封印都没有撼动的感情,他有自知之明他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在这只有短短的几日里动摇哪怕一分,她此时说的喜欢恐怕只有在陌生环境下的依赖,还有锁心结带来的反应。
“那边有一个卖雪糕的小卖部我去给你买一个,乖乖在这等我。”
“好。”
声调中的失落感明显,慕白在逃避,他在逃避她的话。
夕阳把他离去的背影拉的生长,那长度就像流楹此时心中的无助一样越来越长。他明显的转移话题,不想多聊给出的回答让她的心一下子没了定性,难道真的像蕊蕊说的,小白只是在和她玩玩而已?
不会的,他刚刚加速的心跳,纵使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可她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噗通,噗通跳的很快,很快。
那家甜品屋看样子做出的甜点真的很好吃,小小的小木屋的小窗前排了一条不长不短的小队。慕白就站在队伍的最后几个随着前面人的离去渐渐向前移动。
流楹坐在长凳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擦肩、回眸、问好、叙旧、离开,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这种宁静又安好的场景没过多久就被一阵喊叫声惊醒,她循声望去就看到一条人一般大小的金毛犬迈着矫健的步伐向她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半大的小姑娘。
“Keyes,Keyes停下,停下。”那小姑娘不管喊的再大声,这只叫Keyes的狗一只不管不顾的向前冲直到在流楹的面前它才停下,嘴里发生吼吠,嘴角边的哈喇子直流,眼神很是凶狠。
狗的嗅觉果然敏锐,在百米之外就闻道她身上的气息于他人不同一路飞奔而来,此时的它很明显在没有弄清对手的实力之前不敢贸然出手。
此时的流楹脸色煞白,狐狸面对狗向来都是处于下方不管对方实力如何,他身上与生俱来的气势足以压倒她的所有一切。全身虽然酥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腿脚却不受控制的向一旁挪动。她挪一分它便进一步,直到退无可退挪无可挪屁股离开长椅,脚被长椅的椅腿绊倒狼狈不堪地瘫坐在草地上,脚还是不断向后推移、挪动。
她的一举一动都被Keyes看在眼里,原本还有些畏惧的它看到她的这一系列动作嘶吼声明显更大了,眼神也较之之前更凶狠万分,前脚还不断向后扒土已然做好了准备随时可能扑上去。
好容易拿到甜筒的慕白刚抬头笑眯眯准备向流楹挥扬的时候看到这一凶险场景,吓得脸也是当即就煞白,来不及想其他撒腿就往这边跑,可他跑的再快奈何小木屋离流楹的位置还是有一定距离的。就在Keyes快要扑上去的最后档口一声怒吼喝退了它,Keyes带着不甘心的吼声不得不依言退后。
“你没事吧。”
流楹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白净的男子三魂不见七魄地摇头,那男子原本怀着歉意的道歉可当流楹那惊魂未定的眼睛转到他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顿时露了两拍。
她很漂亮在这不远处他就看到了,可是加上这双无辜水盈的眼睛简直更加清纯动人,她真是折翼的天使,上帝精心雕刻的工艺品,美的不像人。
“流楹没事吧?”慕白走进。半蹲在她面前担心地问道。
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熟悉的味道,看到熟悉的脸庞,还有指尖微凉的在她脸上滑动的触感,流楹的害怕在这一刻都宣泄出来抱着慕白哭得稀里哗啦。
慕白知道真的吓到她了,用手轻拍她的脊背安慰她,余光看向远处被小姑娘带离的金毛犬若有所思。
原来狐狸爱吃鸡,天敌是狗都是真的。
白净男子唇角轻启:“流楹?”
原来她叫流楹,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真美。
待到流楹缓过神来慕白方才起身问道:“寒风,你怎么在这里。”
“小表妹刚从美国回来,我正好有空就陪着她出来遛狗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慕大哥了,还吓到......”刚想叫流楹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改口接着说:“吓到她了。”
“哦,这是流楹。”
“流楹你好,我叫莫寒风,叫我寒风就好了。”
莫寒风友善地伸手可是对于他伸出的手流楹还是很害怕的,毕竟现下在流楹心里那只大狗很可怕,连那只大狗都怕的人,那这人一定比狗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