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太盲目了,还是确认一下罢。”于是那贵妇再次下车,慢慢朝门口走去。我听到了敲门声,便让春喜去开门,春喜打开门一愣。
“请问您找谁?”
“姑娘,这里是林如海家吗?”一听这问话我想起梦中紫竹的话心知来者不善。便起身迎到了门口。
“这位夫人,您是哪位?这里以前是姓林的住的吗?不过我们这里没有姓林的。”我礼貌地让她进来。她进来后拿开了脸上的面纱,我才发现是和恪,忙拉着春喜让她去倒茶,春喜正愕然见我拉她心反应过来。转身进了屋。
和恪坐了下来。接过春喜泡上来的茶,看着她,“这位姑娘好眼熟啊。”我干笑了两声。
“她呀,是我路上捡回来的乞丐呢。”和恪一愣。我便把如何发现春喜的事跟她说了一下。
“你呀真是好心呢。”和恪倒是夸起我来。
“哪里,我也正好缺人陪伴,有她好多了,况她是个心灵手巧的呢,只是没有遇到良人罢了,罢了罢了,我且做回她的良人好了。”我逗笑了起来,和恪也附和地假笑几下。
“刚刚在门外听姑娘弹琴,不知师承哪位,说实话姑娘的琴艺真是太高超了。”
“哪呀,我也是随便玩玩的,要说师承那可无人可寻,这曲子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的,就拿出了一本五线谱,前两天去逛旧书店,正好看到了这首曲子,便买了回来。这书上面的作者是谁我看看,噢,没有呢。”我翻了鄱书。咋舌道。
和恪一直在观察我的表情,我隐去了平日的沉静稳重,反倒显出小女儿家的样子来。和恪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疑惑起来。
见她愣着,我便问道,“夫人是林家的亲戚吗?”
“噢。”她点点头,并没有回答。起身看了看屋内的摆设。
“姑娘这里好简单,怎么不做几套沙发来摆上?”她故意试探着。
“沙发?”我一愣。“什么是沙发阿?”和恪只是看了看我的表情,随即转身在院子里走了开来。“这树上的青梅都熟了吗?”
“哪里啊,没熟的时候便被我们采了下来做了蜜饯吃了。咯咯……”我捂嘴笑了起来。和恪盯着我看了半天,没再说话,起身告辞了。
“夫人是来找林家人的吗,只是自打我来了这里便没有听说姓林的什么事,如果下次夫人不定还想的话可以去找街东头的老李,是他把这栋房子租给我的,他或许知道林家人的下落。”站在她身后我把话说的明明白白。和恪一怔,强笑了笑,走了。
“春喜,出来吧。”我叫了下屋内的春喜,她吓得躲了起来。见我叫她才走出来。
“姐姐,莫不是她们怀疑你了,那么说皇上是不是也快来了。”
“可能是吧。”我坐了下来,拿起了我的最爱,书。
“哎呀,姐姐,你怎么还看得下书啊。”春喜急得手足无措。我笑了笑。
“他要来我挡不住呀。只能顺其自然了。”
“可是,万一他……”春喜踌蹰道。
“我们不让他发现不就行了?再说了他若认定你是谁那你就是谁,我逃的掉吗,所以,你要把心放下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还有你这一口一个姐姐的以后可就要改了,不然岂不明白告诉了人家?”我拉着她的手安慰道。她想了想便释然了,然后却改称我小姐。我无奈地摇摇头。随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日除了想一些现代的新歌谱来唱唱,希望紫竹能够听到外,其他什么都懒得做。也曾去过感业寺,但是再没见过赖头和尚或是观音之流了。想起贾府的那些男人的可恶行径,便心中不平,虽想着紫竹的话,但现世就是想要他们有的改变,便着人把那些绣娘们的月傣扣了下来,另给她们备了宅子,用多出来的钱给她们买了田产,她们也不能绣一辈子,况绣花这种行业原就是吃青春饭的,很伤视力,她们天天绣难保哪天就看不清了。将来若没有了收入要她们怎么活呢,指望那些男人吗,做梦去吧。
谁知我一通知扣下她们的月傣便有贾琏之流来闹事,坐在聚宝斋门口赖着不走,我只是把那些人聚到了一起,把田产地契交给她,跟她们把具体情况说明了,宝钗,平儿都哭了起来。我看向李纨,她低下了头,“那他们要怎么活呀?”
“怎么活,你们怎么活他们就得怎么活,要我去教他们吗?你们这么养着他们,只会让他们成为寄生虫,对他们有好处吗?”我反问她。她不语了。
“不用怕,我想你们这些小媳妇们估计从他们身上也得不到什么了,我另外给你们安排了住处,愿意搬去的就搬去,不愿意的自便,我绝不强求你们。”说完我看着她们。
“只是长辈们还查要去照顾的。”李纨想了想说道。
“这个放心,发到你们手上的傣禄足够你们去尽孝了,其他的估且让我来帮你们张罗好了。”安排好她们,我便让人带话给丰德,贾府的男人们若专心做事还好,否则饿死了也不要同情他们。果然贾府那帮爷们没了人来养一个个寒碜了起来,有的居然流连在花街柳巷的,最后没钱的被打残废了的都有,贾琏在平儿的督促下找了份差事。权当糊口罢了,但是爷们脾气大,做了没两天便受不了了,平儿只得私下里又接济他,但是也是有限的,大的花销是不行了。便也正经发愤了起来。我见他有心学好,倒是帮了他一把,开了间杂货铺,好歹温饱是解决了,
没多久贾兰参加科考,中了举,贾府才算有了一件大喜事。慢慢地那些男人们也开始明白靠别人是靠不住的了,也开始学着做些事情。我倒是乐见这些情况。春喜会找人打听一些他们的小道消息来告诉我。
“若真能这样那倒是好事了。”我笑着对春喜道。
“谁说不是呢?”春喜也笑意盈盈。
天气越来越热了,但是这院里却非常凉爽,我也是懒得动了,整天窝在里面。这天我正在一边吃西瓜一边看书,春喜只是坐在一边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