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起先在看到那男子时便变了脸,准备转身走人,但在看了后来的一幕后不觉脸上放松了下来。我得意地看着那个在哭的女子,那女子见人围得越来越多,便哭道,“各位路过的大爷,大娘给评个理啊,他说他家夫人不能生,小女子理替他生了个儿子,他居然翻脸不认人了呀。”然后便是一阵嚎啕大哭,路人一阵哄笑。
“怎么样,他也有今天。”我得意道。见春喜默默转身走开了。我跟在她后面。
“谢谢姐姐,难为你了,想这个法子逗我开心,算了,他既如此无情我自也不会再想他了,求姐姐饶过他罢。”我一愣。
“你现在是越来越聪明了,都能知道是我使的计了嘛。”我笑了起来。
“姐姐疼我,我心里感激不尽,只是为这种人伤神,不值当的。”春喜也笑了起来,看得出她心情好了很多。
“那就好,只要你心里舒坦就行。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伤心,要知道,天涯何处无稻草呀。”我们边说边聊,却不料这一切都落入了一行人的眼中。
“爷,春喜竟叫那姑娘姐姐,我瞧过了,她也姓贾。”丰德低声道。宝力只是眼晴盯着面前的人儿,容貌虽大相径庭,但是那气质,那言谈举止看上去却象是认识了很久的人一样。不觉叹了口气。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元儿,若真的是偿,为何不来见我呢,若不是你为什么又有那么多的凑巧呢,我梦中人的样子竟跟现在的这个女子相差无几,是你在冥冥中安排我们再续前缘吗?”
我跟春喜边走边看,因为穿着男装,我们也不怕在街上抛头露面。累了索性找了家酒楼,还是带丰字的,看来丰德现在颇为有钱。京城各处好多地方都带上了丰字。
“喂,听说了吧。这下傅大学士可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刚坐下就听到隔壁桌的两个男子边喝边聊了起来,不觉竖起了耳朵。
“听说什么?”
“傅大学士呀,家里不是有个悍妇吗,一直不能生养,后来他在外头找了个烟花女子生了个儿子,可不知怎的,这家伙怕老婆闹便不敢把他们接进府,如今人家带着孩子哭上门来了呢。”一个喝了一口酒道。
“是吗?有这种事,那可有好戏看了。”另一个眼露精光道。
“可不是嘛,听说今天他家门口闹的一踏糊涂,可惜呀,没有亲见那场面,不然可有的瞧了。呵呵。”两人得意地喝着酒。我们的酒菜上来。便只是吃了起来。但我总觉得哪里有一股异样的目光盯着我,仿佛要在我手上烧出个洞来。不觉拿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怎么了?”春喜见了不解道。
“别说话,这里好象有人在看着咱们,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就回去。”我低声道。春喜忙加快吃了起来。
“两位爷,施舍点吧。”不知何时一个乞丐站在我们面前,我们桌上的菜还没怎么动。我刚要拿起盘子把饭菜倒给他。只见店小二气急败坏地跑了来,“哪里来的叫花子,出去出去。”我忙拦住他,“小二哥,与人方便,与自己方便,我们正好也吃不完,何不做了这个顺水人情,你且去罢。”小二见我出面,只好退了下去。我把饭菜都给了那个乞丐,他乐得眼里都泛出了泪花。我顺道还从怀里拿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了他。千恩万谢地走了。我们也起身准备走人。但却从角落里出来一个人拦住了我们,我一见差点鼻子没气歪了,竟然是贾琏。只见他喝的醉熏熏的,脸上红红的。小巧玲珑嘴酒气吐来,我皱起了眉头。
“小倌,瞧你长的细皮嫩肉的,不如来陪大爷喝两杯,大爷有重赏。”他说着便伸手来拉我。我手上拿着把扇子,用扇巴打开了他伸过来的猪手。“不知好歹的蠢物,靠女人吃软饭的下流胚子,竟还敢在本爷面前惩英雄,要是我早找根绳子一头吊死了,竟还有脸在这里现!”他被我一顿骂,想是酒也醒了大半,臊得避孕药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不觉恼了起来,伸手便向我打来。
“你是什么东西,敢来教训本大爷!”我用扇把挡住了,因他力大,我的扇把本能地弹出了里面暗藏的匕首。在他的手上划了个口子,但我的匕首上却滴血未沾。
“呀,血!”贾琏见到血脚已软了,这时店内掌柜忙跑上前来。
“这位爷不是我说你,小店是正正经经做生意的你要找小倌尽管去别处,不要在这里得罪了我的客人,你看看,如今没有好下场了罢,还不快离去,一会报了官可就不好收拾了。”在一边的贾门里的其他几个人也走了上来,我只觉面熟但却记不清他们是谁了。他们扶起贾琏灰溜熘地走了。我刚准备离开。掌柜却并没有放我走的意思。
“跟你主子说,今日我心情不好,别来烦我。”我收起扇子瞪了他一眼,便下了楼,春喜一直跟在我身后。没有说话。
“你说这些男人还是人吗?”一进小院,我便发起了牢骚。
“别气了,为了他们不值得,况现在你又不是当年的样子,他们从小娇生惯养,已然成了气候,不是吃些苦头就能受到教训的。姐姐可曾注意到刚刚人群里头还有您的大伯呢。”
“他?那么老了,难道还要找这些个不成?”我满脸的不可置信。
“呵呵,老,只怕越老的男人越是要作怪呢。”春喜笑了起来,我想了想,也对,可能我是气糊涂了,不觉放松了下来。看着院子里的青梅,嘴巴馋了起来。
“春喜,我来教你做样好吃的好不好?”我看向她。
“好呀。”她兴奋起来。我们换好衣服,捋起了袖子,把还没熟的青梅采了下来。洗净晒干,先用盐腌了起来,过了两天,青梅颜色变黄,我把青梅拿出来,用针刺入以合味道更入进去,然后用矾水洗了一次,又用盐腌了两天。拿出来改用糖腌,前前后后折腾了大概有阗个月,一缸的青梅终于做好了。我和春喜开开心心的吃了好多,可是我们两人毕竟力量有限,两天一过新鲜劲过了,便不想吃了,就拿到了聚宝斋,想起了那些女人们,便给她们每人分了点,也让她们尝尝鲜。我只当是很平常的一件小事,哪知又让某些人得了个主意,于是一家青梅馆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