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肉吃了可以长生不老啊?”他好奇起来。
“西游记里就是这么说的呀。”
“西游记是什么东西啊?”我一愣。“那你这话是从哪听来的?”
“去年我去庙里进香为我母后祈福时听一个癞头和尚说的。”
“癞头和尚?”我差点忘记了红楼梦里有两上癞头和尚起着很多关键的作用呢。只是我还没见过。
“你倒是有幸,见过他们了。”我的话让他不解起来。
“怎么他们还是什么特别的人不成?”
“当然了,他们是……”突然的嗓子一窒,竟咳嗽了起来,心道八成是不让说的,太子只顾着给我捶背,倒忘了听我的下文了。朝外看看已到府门外了。忙拉了我下阵,下了车我还捂着太子的披风,且阵阵发冷。
“你脸色不对,天气这么热你却阵阵发冷,快回屋去躺着,一会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没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边说边笑着往内走,谁知脚底一软,倒在了地上,竟失去了知觉。
“这里好象来过嘛。”一路都是雾茫茫的,我边走边看。路过了好几个人面兽身的石象。
“阴曹地府!”我惊呼。
“喂,鬼王,给我出来你又把我弄来这里干什么?”我大叫了起来。
“嘿嘿,美女,咱们又见面了。”鬼王笑嘻嘻地出现在我面前。“也没什么事,请你来做会客嘛。”
“怪吓人的,还以为你们又抓错人了呢。”我讪笑了起来。
“哪里,要抓人是用链子锁的,你没看到你一身轻松的来的嘛?”
“这还差不多。”我耸耸肩,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对了,请你来还有两件事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啊?”我找了张舒服的椅子坐了下来。
“其一嘛,因为你稍稍改变了下历史,为了怕上头查起来不好交待,嘿嘿,你会病一阵子。”
“哦,我已经病了,知道了,还有什么。”我无所谓道。
“那个有时候天机是不可以泄露的哦。”他凑了过来。我看着他突然嗓子一紧,明白了。
“知道了哈。下次不会了哇。”我起身看到旁边有个池子。
“这是什么池子,水清清的样子好惹人喜欢,我想下洗洗再走。”刚要抬脚,鬼王拉住了我。
“姑奶奶,那里是脱胎换骨池,你可不能去,人洗了下辈子就不能做人了,动物洗了下辈子就做人了。”我吓了一身的冷汗,“这样啊,那我不洗了。”刚想别处再转转。
“好了,我送你回去吧?”
“再玩会嘛,请我来也不让我喝茶再走。”
“时间来不及了,你在上面已经昏迷三天了,再不醒啊只怕要出人命了呢。去吧。”我晃晃悠悠地飘出了地府。
“醒了,醒了,可算是醒了……”听到枕边一阵唏嘘声,我慢慢睁开了眼晴。见春喜红着眼跪在我床边,还有一排排的宫女们手里拿着盆啊什么站在那里。
“怎么了?”我想爬起来,但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快躺下,你可是发高烧烧了三天三夜呢,爷请了发多太医来给你瞧,昨儿个还以为你不行了,还派人通知了你府上的人,他们正按照程序申请,许明儿个你们就能见上面了呢。”春喜擦着泪眼道。
“傻妹妹,我是不会死的,我还没给你找个好婆家呢。”我打趣道。
“这会子有说有笑了,昏着的时候怎么叫都不应。”太子虎着脸进来了,脸上虽没表情,眼中却有欣喜。
“你怎么没去宫里侍候皇上?”
“你还是惦记你自个吧。”他坐在了我的床边。“身子怎地竟那么弱?以后要好好调养调养。”他凑过来看着我,顺道挥挥手,一应侍候的人慢慢退了出去。
“元儿,我收了你如何?”他见人走了,说话也大胆了起来。
“太子爷可虽跟我开这样的玩笑,我还等着到了二十六岁出宫去游历天下呢。”我笑道。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暗色,随即隐去。
“这么大了,贪玩的性子还没改。”他碰了碰我的头。
“明儿个安排了你娘来看你。”
“唉,算了,既送了我到这里来,还来看我作什么呢,我只想静养,还是推了吧。”我别过了头。
“别人生病了都想见家人,独你不同,为什么?”
“她来了徒增伤悲罢了,明儿只管打发人说我好了,以后得闲了回去看他们罢。”
“也行,你这身子也经不起折腾了。”果然贾府里的人没再来看我。我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可能想我是没用了,是不是要找个别的有姿色的来代替吧。见还不如不见,省得看了让人恶心。
就这样我在病床上懒懒地躺了将近一个月才能起身到院子里透透气。
“唉,这人哪别看着表面上光鲜受宠,那也得有命享受不是。才爱宠就重病一场,差点驾鹤归西呢。”甄绿一边磕着瓜了一边不屑道。我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她见我不说话,自讨了个没趣,拍拍手走了。
“好多天没出来活动了,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啊?”我对跟上来的春喜道。她肩头一震。随即便笑了开来,“哪有什么事呀,没有,没有。”
“别瞒我,你撒谎我看得出来的。”我追问起来。
“要说事也确实有一件,半个月前,太子在书房喝了点酒,把原先伺候你的那两个姑娘收了。”
“啪!”我手头一颤,刚端上手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忙起来准备收拾残渣。
“我来,我不,有没有汤着手啊?”春喜忙过来拉着我的手左看又看的。
“是我不小心,可能是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吧。”我脸涨得通红,人家收房关我什么事,我怎么这么大反应?
“你也别急,只要把身体养好了,随时都能当主子,看爷对您的态度,好的很呢,这么多年了哪个也没真正入过他的眼哦。除了你,他可是上心了的,你不知道这些日子你病着他多急?”春喜安慰着我。我只是苦笑了一下。“这两个当日我就看出不俗了,家世又好,收了她们,无疑他这个太子的位子坐的更稳了,我岂不明白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