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天风暴喝一声,双掌往地上一拍,身子凌空飞起,双腿一蹬,不退反进,“排云掌”掌风呼啸,似风起云涌,双掌犹若双龙出海,一掌“行云流水”拍在银牌杀手的剑背上,杀手只觉虎口巨震,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飞了出去。揉身而上,一掌“排山倒海”印在银牌杀手心口,真气一吐,“嘭”银牌杀手只觉心口一痛,周边画面快速倒退,整个身体腾空飞起,银牌杀手心口凹陷了下去一大块,心肺被肋骨戳了对穿,白茬茬的骨渣子穿背而出,必死无疑。
“怎么可能,你心脉不是已经被我一掌拍断了,怎么可能还可以.”杀手面目扭曲,七孔流血。看着天风一步一步走近,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断了心脉,就是死路一条,为什么他还可以动用真气,瞬间杀手想明白了,以前就听说了有些人天生与别人不同,心眼长歪了。本应该长在左边的心脏,却长在右边。杀手对这些传闻本不屑一顾,却没想到遇上了,没提防,却是葬送了自家的性命。
“没什么不可能”天风说着,为了保险,一掌印在了杀手的天灵盖,掌中真气一催,杀手天灵盖破碎,死得不能再死了。
“哇”天风又是一口血吐出,正如银牌杀手所想,天风与常人不同,心脏长在右边,但是虽然避开了要害,但也是身受重伤,只有一击之力,幸好那杀手大意了,要不然现在躺着的就是天风自己了。
天风双手在死去的杀手身上摸索,看能不能找出什么线索,两枚牌子,一银一玉,一张任务单,十张面额为一百的银票,这是从杀手身上搜出的东西,这两枚牌子天风都很熟悉,银牌是组织青衣社的信物,是每一个组织杀手都有一枚,根据实力的不同,牌子的质地也不同,由低往上排,分别是铁,铜,银,金。每次接任务都要出示自身的牌子。
玉牌更加熟悉了,那是天风在儿子满月时,送给他的礼物,望着玉牌,想起儿子往日音容,而现在却是尸首分离,死不瞑目,不由悲痛交加。强忍住悲痛,天风翻开了任务单,只见任务单上写道“目标,玉牌,凡是与玉牌有关的人,杀!!!青衣社发。”单子下方附带玉牌图样,与天风手中的玉牌一模一样,栩栩如生。
原来如此,是自己害死了妻儿,毁了这个家,天风心中顿时无比凄凉。回想起这块玉牌的来历,那是天风最后一次任务时,天风从潜伏五天五夜才刺杀成功的一个大人物身上顺手拿的,那时只觉这玉佩贵重,却没想到要了自己妻儿的性命,忆往昔妻儿音容,现在却躺在血泊之中,一切就是因为这块玉牌。
暂忍悲痛,将一切收入胸口衣服里的夹层,天风来到卧房收拾衣物,要马上离开,组织的人随时都可能到来,以现在自己的残破之躯,是斗不过组织里的高手的,只能暂时离开了,等养好伤后,在作报仇之算。
从卧房里的暗格拿出药物和封藏多年的兵器,两个小瓷瓶,一青一白,自白色小瓷瓶了里倒出一粒手指头大黑黝黝的药丸,一口吞了下去。过了一会,天风只觉胸口一片清凉,药效开始发挥了,胸中剧痛骤减,运转了下真气,真气在经脉中运行,经脉犹如钝刀割肉,经脉已经严重损坏。至少得一年才可康复。
拿起包袱,天风悲痛欲绝的看了一眼妻儿倒在血泊的身影,毅然转身离去,心中却是在滴血啊!走出家门,忍住真气在经脉中运行的痛苦,提起真气,运起身法,脚一跺,整个像离铉的箭般,往小镇出口方向逃去,转眼便消失在街口转角。
一刻钟后,天已经暗了下来,天风家门口,一道黑影闪现,胸口绣着金丝泣血蔷薇,脸却没蒙黑布,是那青衣社杀手。
站在天风家门,鬼手皱了皱眉头,本来以为这次任务只是一次简单的晋级任务,一个银牌杀手晋级而已,没想到,却出现了意外,鬼手在接应地点等了一刻钟,交任务的还没回来,只得返回寻找,站了一会儿,鬼手动了,右脚一跺,身体临空飞起三四丈,轻飘飘的就翻越了院墙,落地无声。运起身法,飘着走进了厅堂,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卧房,看见那银牌杀手到在墙角,胸口凹陷了下去,一双死鱼眼直瞪瞪的看着门口,“死了么,看来你还是没能晋级啊。”鬼手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刺耳。
“胸口凹陷,左边肋骨断了三根,戳破心肺,致命伤,天灵盖被霸道掌力打碎,推测为目标人物所用掌法“排云掌”,目标逃脱”鬼手检查了一下尸体,得出了结论。“逃了么?逃得了么!傑傑傑.”鬼手狞笑,声音尖锐刺耳,说完就往门外走去。
小镇外,鬼手蹲下了身子,查看了一下地面上的痕迹,对着一个方向追了下去。
就这样,两人一追一逃,天风展开了逃亡之路。
期间,天风好几次差点甩掉了追兵,又被鬼手给追了上来,俩人就这样追追打打,走走停停,从中州一直追到西北边陲。
十万大山,雨还在下,天风还在逃,这时一个声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天风,你逃不掉的啦,把玉牌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个全尸!”鬼手又追上来了。天风忽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去,等待敌人的到来,声停人到,“哟,不跑啦!想你天风好歹也是杀手界曾经响当当的人物,现在却沦为丧家犬,终日惶惶奔跑”鬼手走来,声音依旧尖锐刺耳,在距离天风不远处停了下来,“老货,追了我足足两个月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们中有一人要永远躺下,看招,流水行云”掌法连绵不绝,向鬼手攻了过去,“哼,看谁先倒下。天鹰爪”双爪伸出,呈鹰爪状。
“呼”掌风激荡,雨水掌风吹飞,一掌直取鬼手的心脏位置,“乓”四掌相对,天风只觉掌心一痛,一股大力传来,“哒哒哒”天风后退了三步,双手掌心各添了三道伤口,剧痛难忍,不过那老货也好不到哪去,鬼手十指颤抖,鹰爪差点握不住,刚一接触,好像是撞到了俩道铁墙,十指钻心的疼。视疼痛如无物,天风一套排云掌施展开来,连绵不绝,如狂风暴雨般向鬼手袭来,鬼手在天风这种视死如归的气势下只得拼命防守,“嘭嘭嘭”两人交手散发的气劲四溢,方圆一丈之地雨水侵袭不得,滴水不露,随着时间推移,鬼手那双鹰爪已经没有知觉了,不由暗自叫苦,没想到天风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如此拼命,掌风呼啸,凌厉的劲气肆虐,鬼手在天风的攻势下苦苦支撑,不行,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打成肉酱不可!鬼手心中一狠,迎身而上,对天风攻势不管不问,一双鹰爪直取天风脖子,心脏要害,鬼手这是在拼命,如果天风双手不回收,那么将被鬼手掏出心脏,抓破喉咙,但同样鬼手也会被天风双掌拍碎脑袋,鬼手在赌,他赌天风不会不要自家性命,会回守。可惜,鬼手赌错了,当鹰爪离天风要害一丝之距时,天风诡异一笑,不好上当了,鬼手暗呼,可惜已经迟了,天风双掌猛一加速,比鬼手快了一步,一步之差,即是死亡。
天风双掌在鬼手脑袋上一拍,鬼手顿时脑浆迸裂,死得不能再死了,“呼哧,呼哧”天风大口大口的喘气,好险,差点就没命了!看了看双手,手臂上尽是爪痕,入肉三分,伤口不停的在往外溢血,天风只觉脑袋一阵阵发黑。不行,我不能死,我还没报仇呢!凭着心中那股毅力,天风摇摇晃晃的向十万大山边缘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