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宇中标的消息传来时,黎老爷子并没有多少意外,芦荻得到了一万块的奖励,兴奋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不过马上就要开学了,芦荻拿着两万块,优哉游哉的逛了两天街,买了一个高配的笔记本电脑,换了一部手机,顺便买了几件衣服,结果,把私房钱都算上,就剩下了不到一万块了。扣除五千学费,八百住宿费,书本费六百,还有3000元生活费。哦。还有来回车票忘了扣。
哦,天啊,上帝,圣母玛利亚,玉皇大帝,王母娘娘,救救我吧,两千多,四个月啊,怎么办。
求助多方无果后,芦荻甚至有了卖血的冲动。
不过想想,如果卖血,腿肯定被打折,还是算了吧。
节省一点嘛,日子还是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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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老爷子派了个司机去送她,美其名曰,关爱职工,不收油钱。不过路过高速收费口,还是让芦荻掏了高速费,万恶的资本家都是以创造剩余价值而努力奋斗的,马克思同志说的一点都没错。不过一路上芦荻不禁感慨,收费口怎么这么多,难怪网上有个笑话,说别的国家来侵略,最好走水路,因为如果走公路,那么多车,还没等走到北京呢,军费就花没了。看来笑话也是艺术的一种,源自于生活,却高于生活。
司机把芦荻和她的行李扔在了学校门口,掉头的闪人,连行李都不说给搬进去一下,芦荻气的跳脚也没用,因为这是外公交代司机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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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不能赖政府。芦荻推着两只大箱子,倒也没费什么事,万向轮的箱子,买的真管用。
都说高校男生一年中唯一一次穿的人模狗样的时候,就是迎新。芦荻本身就是一个青春美少女,又摆脱了高中的大妈装,于是一个崭新的清纯波!霸形象,便映入了一群饿狼的眼帘。
一路上好几个男孩过来要帮她拎箱子,她都拒绝了,因为从小被柯以明保护惯了,对男生有着非常强的免疫力。柯以明同志曾经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男生对你越好,就越企图伤害你。而柯以明自己,又结结实实的印证了这一真理,把自己宠坏,然后一走了之,留下一个少女破碎的心。
芦荻一路打听,居然迷路了。来到一个人工湖边上,反正也是走错路了,那干脆歇一会儿。湖边是个凉亭,凉亭中间有两张桌子,还有一圈躺椅,桌子上有几本书一个水杯,芦荻二话不说,扔下行李,往亭子里的长椅上就一趟,微风习习,舒舒服服,一小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中柯以明正坐在她旁边,奋笔疾书着什么,还看着自己骂自己是猪,枕头这么凉都能睡着,应该被评为一代教主。
不过听着柯以明还在刷刷写字,就好奇的过去问,你在写什么呀。
我在填写出国手续呀!
明月,你个人渣!
喊了出来,芦荻也醒了,原来是场梦。
抬起头,凉亭另外的桌子上,的确有个男生在那勤奋读书呢。
哦,原来刷刷写字的声音是他那边发出的。
想想自己刚刚骂人估计也是被听到了,芦荻立刻想逃跑。虽然自己不是淑女,不过也不能就这么跌份。
着急一起身,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一天没吃东西,缺氧了。
眼前数只小星星飞过,芦荻跌坐在长椅上。
“同学,你还好吗?”对面的男生很有风度的跑过来问。
待星星们飞走,芦荻睁开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人。
一米八几的个子,眉目清秀,很干净,斯斯文文的,跟柯以明不同的是,柯以明有一种从小养成的霸道似的骄傲,而眼前这个人,平易近人,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邻家大男孩。比柯以明那个祸害,看起来温暖多了。
“我没事,我就是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估计血糖低了。”芦荻坐在车上,颠簸了五个小时,从清晨到中午,饿的前胸贴后背。
“我箱子里有面包的”,芦荻指了指自己边上被遗忘的大箱子。
男孩很体贴的把箱子拎了过来,那么沉的箱子,他单手不费力气就提上来了,好赞的功力哦!
芦荻赶紧打开箱子,在箱子里掏了半天,找了一袋被挤扁的面包和一小包牛奶,大口大口的啃着。
男孩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个一点都不做作的小女孩,自己都大三了,头一回见到这么可爱又漂亮的小姑娘,像一朵莲花骨朵,静静的,含苞待放。
吃完了,芦荻擦擦嘴,满意极了,觉得自己就是一株石缝里的小草,生命力强是本姑娘的特长!
“谢谢你啊”,瞧着眼前的男孩,芦荻真诚的感谢人家。“我要走了,再见。”说完,芦荻拽着箱子就要下台阶走。
哪知道箱子太重了,一路上都有司机帮忙,她最多就是拉着万向轮轱辘轱辘。摩擦力跟重力相比较,根本就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于是在第一个台阶,芦荻就犯了难。
对方也是很心有灵犀,“算了,我送你去报道吧”,简单收拾了自己的书包,男孩拎着芦荻的大箱子,就下了台阶。
芦荻匆匆跟上,支支吾吾的把自己迷路的事情说了,住十舍,但是不晓得往哪里走。男孩倒是轻车熟路,芦荻瞬间怀疑,他女朋友就住这边,要不路这么熟!
到了楼下宿管报道之后,发现自己住5楼,521。芦荻认命的看了看箱子,又看了看男孩子。
男孩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把箱子拎了上去,全程就像拎了一个小书包,轻松加愉快,楼梯爬的比两手空空的芦荻都要快。
到了楼梯口,男孩子正等待着气喘吁吁的芦荻,“同学,你真厉害,拎着大包跑的比我快,谢谢你啦,要不我去屋里给你搞瓶水喝。”芦荻上气不接下气的在那表达谢意,其实,她也不确定屋里能不能有水。只是她很确定的是,这种性格的男生,应该不可能进屋。
“不用客气,我就不进去了,咱们学校有规定,男生不能进女生宿舍,要不是今天迎新,我是不能进来的。我先走了,拜拜。”说完,男生风一般的跑了。
芦荻挠了挠脑袋,觉得自己好像忘了干点什么。
额,好像忘了问人家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娶妻室,良田几亩,有房屋几栋,舟车几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