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贞夫人,奴婢阮落莘,不会什么才艺,奴婢认为作为妃嫔,最应该做的是照顾好自己的夫君。”阮落莘不卑不亢得说。
贞夫人冷哼一声,并未答话。
“抬起头来。”一直不发一语的皇后突然开口。
阮落莘心下一愣,缓缓抬首,与皇后四目相对。只见皇后虽已近四十,却是一点不显衰老,皮肤保养极好,看上去依然光彩照人,只是由于在这深宫待久了的缘故吧,眼神中总是闪露着若有若无的算计。如今便对着阮落莘不停的打量,而且略微有些动容,眼中是旁人看不懂的情绪。
皇后看着眼前的阮落莘,眉宇之间说不出的熟悉,似曾在哪里见过一般。“你叫阮落莘?”
“是。”
“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禀皇后娘娘,奴婢是孤儿,父母早故。”
皇后一阵恍惚,这张脸和那个人太像太像了……
“姐姐这是何故?”贞夫人假装担心的问。
皇后回过神来,摆手说,“无妨。”复又对着贞夫人问,“妹妹觉得这些个秀女该如何个封法?”
“依妹妹看,这些秀女们个个都身怀绝技,不好偏袒与谁啊。”贞夫人一脸为难。又心下一转,笑着说,“不如都先册封为从七品常在,住处呢也先照旧,等她们侍寝之后再另行册封,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皇后默不作声,心下想真是个老狐狸,兜兜转转了半天,原来用机在此。平日就嚣张跋扈,自己年纪大了无法留住皇上,便借着有太子在手不容许其她妃嫔长久的获得恩宠,前些日子还以莫须有的罪名将皇上宠爱的珍美人处置了。
不过她今日如此举动,对本宫来说也无坏处,不如就先依了这贱人。她出了这么一招,将正六品贵人取消,定然会引来秀女们不满,她想一人独大,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于是开口说,“这样也好,那就依妹妹所言。”又转向秀女们说,“只是委屈了妹妹们了。以后是否风光无限可要全看你们的选择了。”说的平平淡淡,却是另有深意。
??????淑岚苑里,阮落莘独坐在厢房内,望着窗外桃花正艳,却没了赏花的心情。
今日在玉箫阁,表面上皇后与贞夫人是姐妹情深,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们各自眼神中的讥讽,而且那个贞夫人好像仗着有太子撑腰,什么都无所畏惧。贵人,美人之位被空设,定然惹来秀女们的不满。她这么做无疑是给自己树敌。
而且今日皇后看自己的眼神总让自己心惊,她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用那样的眼神来看她,似在看一位仇视的人,她从小生在麓城,哪里可能见过身为一国之母的皇后呢?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陆昭雪推门而入,看到坐在窗前发呆,黛眉紧皱的阮落莘,轻点脚尖,慢慢走过去,想要吓她一吓。阮落莘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丝毫没有发现屋内还有她人。
“喂!”陆昭雪用力拍了一下阮落莘的肩膀,在她耳边大喊。
阮落莘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突然被人打扰,心跳猛地慢了半拍,吓了一跳,从椅子上弹跳而起。
一旁的陆昭雪早已笑的捂着肚子,双目含泪。
阮落莘缓过神来,一脸气结。睇了一眼幸灾乐祸之人,佯装生气的又坐回椅子上,一言不发。
“莘妹妹,生气了?”陆昭雪见此,一时不知该当如何,忙道歉说,“哎呀,你别生气嘛!就是看你坐那里发呆,一时兴起玩玩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