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袁宝儿却在挠墙,她正好回宫,却被刚才限制级的画面刺激了,许久,仍缩在墙角不动,继续挠墙……后来觉得要出去清醒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她漫无目的地在御花园走着,踢着石子,突然撞到了一堵墙,抬头一看,是朱友雍,绕开他,继续低头踢着石子走。
朱友雍跟着她道:“凤儿怎么了?几天不见就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听说你不是找了个好老师在练琴吗?怎么独自一人?”
袁宝儿今天没心情敷衍他,便不客气地道:“要你管!”
朱友雍见她今天似乎与平时有些不一样,便不再说什么,只是跟着。
走着走着,袁宝儿道:“六哥,你说男女之间是不是有感情才会亲热?”
朱友雍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惊吓不小,道:“凤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一想,凤儿该不会是撞见了哪个侍卫和宫女私通吧?
便问:“凤儿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告诉六哥,六哥帮你去处理他们”。
袁宝儿道:“没有,就是闲来无事随便问问”。
朱友雍松了口气,道:“你说父亲后宫佳丽无数仍不够,还要去抢夺大臣的妻女,他难道是对她们都有感情吗?”
袁宝儿想想也是,便问:“这皇宫有可以远眺的高处吗?”
朱友雍笑道:“当然有,六哥带你去”。便施展轻功,揽着袁宝儿,飞上了皇宫最高的交泰殿的屋脊,两人并肩坐在屋脊之上,果然可以俯览皇城,大风吹着也很凉爽,就是因为怕摔下去,袁宝儿死死地抱着朱友雍左臂。
朱友雍觉得很欢喜,也十分享受这被依赖的感觉。
任清泉和袁宝儿一走,皇后便带人进了凤莱阁,把王堆雪押走了,小绿慌张地到处找袁宝儿求助,但怎么也找不到她家公主。
张贞娘污蔑王堆雪对她大不敬,直接将她押到了皇宫地牢,她叫所有的侍卫退下,只留下自己和宫婢芸姑在场,说是要亲自审问。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她便冲上前去狠狠扇了王堆雪一个耳光,说:“好好的王夫人不做,偏要到宫里来勾引陛下!”
王堆雪捂着脸道:“皇后娘娘,你误会了,臣妇没有,臣妇进宫是为了传授吟凤公主琴艺。”
见王堆雪胆敢顶嘴,张贞娘上前又扇了她一耳光,道:“你当本宫是傻子吗?自从你来了之后,陛下每天都去凤莱阁,不是你勾引陛下难道是吟凤公主勾引陛下?”
王堆雪嘴角流血,双手握紧拳头,隐忍着怒气,心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告诉自己必须忍,不然这么久的努力就全白费了。
她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便道:“臣妇没有勾引陛下,至于陛下为什么每天都去凤莱阁,皇后大可以直接去问问他”。
张贞娘大怒:“你还嘴硬,本宫看你是不想活了!”上去又是“啪啪”两耳光,王堆雪的脸彻底肿起来了,脸上是鲜红的指印。
张贞娘还不罢休,对芸姑道:“芸姑,让她知道本宫的厉害!”
芸姑拿出匕首朝王堆雪走过去,要给她放血……
这边袁宝儿见小绿在交泰殿跟前转来转去,像热锅上的蚂蚁,心生疑惑,便对朱友雍道:“六哥,你带我下去吧,小绿好像有什么事找我”。
朱友雍便带着她飞到了小绿面前。小绿见到袁宝儿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了,喘了半天道:“公主,原来你在这!快、快去救救王夫人”。
袁宝儿一惊拉着她道:“王夫人怎么了?”
小绿道:“皇后来了,说王夫人大不敬,把她带到皇宫地牢里去了”。
袁宝儿惊呼:“什么!”
她一路飞奔,闯进御书房,也不顾李振等大臣在场,拉着任清泉就往外跑,任清泉正要甩开她,只听她道:“王堆雪被张贞娘带到皇宫地牢去了,赶紧去救她!”
任清泉一听,疯了似的往地牢冲过去。
一行人冲到地牢中,张贞娘一见任清泉吓得差点晕过去,任清泉一脚踢开芸姑手中的匕首,抱起浑身是血的王堆雪大喊:“快宣太医”。
他回过头对侍卫道:“给朕把这恶毒的皇后和奴婢押入地牢”。
然后抱着已陷入昏迷的王堆雪大步朝往外走去,把袁宝儿、朱友雍一干人等留在身后。
张贞娘大叫:“陛下,你不能这样对本宫,是本宫帮你登上皇位的,你不能这样对本宫……”,但侍卫仍将她押进了地牢。
袁宝儿看着任清泉离去的背影,许久没回过神,她感受到了,此刻,任清泉的眼中只有王堆雪。这男人,果然见色忘友啊。
男人一旦爱上某个女人,其他女人在他眼中就都是空气吗?
朱友雍觉得不可思议,看皇兄架势,对这王夫人简直视如珍宝,难道皇兄看上她了?
转过头见袁宝儿在发呆,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拉着她道:“凤儿,走了”,袁宝儿也才回过神来,与他一同出了地牢。
任清泉亲自抱着王堆雪送入凤莱阁,马上宣了太医诊治,太医称无性命之碍,只有一些外伤需要好好调理,两个月之后必然能够痊愈。
若不是袁宝儿拦着,他甚至要亲自为王堆雪上药。
袁宝儿看着小绿给王堆雪上完药后,踏出房门,走近院中的任清泉,她仍能感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阵阵怒气,果然,任清泉转过头来对她吼道:“你去哪里了?怎么能把她一个人留在宫里?”
袁宝儿原本是想过去安慰他,没想到他来这么一句,也不甘示弱道:“你冲我吼什么吼,我为什么留下她一个人,你不知道原因吗?要我说出来吗?”
任清泉说不过她,语气降了半度,道:“反正这事儿你也有责任”。
袁宝儿指着他道:“你、你”,她“你”了半天,气得不知道该骂什么,用力踩了他一脚,吼道:“你就是全天下最烂的男人”,然后跑走了。
任清泉叫所有人都退下,独自守在王堆雪身旁,他看着她,为她轻轻拨开挡住眼睛的头发,握着她的手,看着她手臂上缠的绷带,心疼不已。
王堆雪醒来,看到皇帝就在身边守着,她慌想坐起来,一用力手臂又很疼,任清泉制止她,轻轻说道:“不要乱动,躺着就好了”。
王堆雪问道:“陛下,怎么是你,吟凤妹妹呢?”
任清泉道:“朕骂了她几句,这会儿在生气呢”。
王堆雪疑惑,道:“陛下为何骂她?”
任清泉道:“要是当时她和你在一起,你就不会受伤了。”
王堆雪了然,劝道:“这不能怪妹妹,是皇后误会了”。
任清泉惊讶地问:“皇后误会?她说了什么?”
王堆雪方转过脸去,略带羞赧,道:“皇后以为臣妇是来皇宫、来皇宫勾引陛下的”。
任清泉心生歉疚,道:“这么说,你是因为朕受的伤……对不起,是朕没有保护好你”。
王堆雪觉得皇帝说的话都让人想入非非,看来是对自己有情,便道:“陛下不必自责,都怨臣妇举止有违妇德……”
任清泉将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上,丝毫不避男女之讳,道:“什么都不要说了,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王堆雪作势要起身,任清泉道:“你现在受伤了,乖乖听话,不然伤口开裂,可要躺更久。”
然后端着手边的粥,调匀之后舀了一勺送到王堆雪的唇边,王堆雪一勺一勺吃完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