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作出了选择,只好把自己今天砍来的树枝,放在溪边,把仙子背着回到家中,他不可能同时两样都拿走,明天一早再来取回柴火吧!
白烟雨再次睡醒时,眼前是漆黑的一团,心想这难道才是真正的地狱,还是逃不出阎王的手掌心吗?不行,她要知道到底为何把她抓来,她被关在了那里?
哪知她刚把脚往前一伸,“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原来自己刚才躺在的是床上面,依稀借着月光,白烟雨看到自己身处在一个房间里。
房门被人推了开来,他们知道她醒了吗?有个黑影朝白烟雨走了过来。
白烟雨立刻大叫一声,“不要过来,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一没有做过坏事,二没有杀人放火,三我努力工作,我一直渴望有个完整的家,你们为什么让我受尽苦难,不让我过着平静的生活。”
危急时刻,白烟雨才感觉,她并没有放弃活着的希望,是妈妈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了她的存在,她还想活下去,不想莫名其妙地,被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那个黑影不顾白烟雨的反对,走到床边,摸黑点亮了屋内唯一的破油灯,“可怜的孩子,被吓傻了,说什么胡话。”
“快起来吧,躺在地上多难受。”老婆婆过来扶起她,坐在床边,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白烟雨被蒙住了,她无法适应自己看的情景,还楞在那里不知所措,是自己弄错了什么?
“那里来的什么黑白无常,他们不来找好人,你是我们老头子在山上砍柴时,回来路过溪边,看见你晕倒在那里,把你背回来的。”老婆婆安慰着这个可怜的女孩,看起来她遇到了困难,还受了不小的刺激。
老婆婆没有敌意,还细心安慰她,照顾她,白烟雨的情绪缓和过来,“婆婆,是我不好,我很饿,您这里有吃的东西吗?”
“好,好,可怜的孩子,家里只有粗茶淡饭,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你一直没有醒来,我这就给你去端来。”
老婆婆出去又进来,把一晚热气腾腾的加了些清淡野菜,煮成的面条放在白烟雨手上,“快吃吧!孩子,看你瘦的成什么样了。”
白烟雨的味觉被触动了,一整天没有吃东西,她真的饿了,不顾形象的大吃起来,“婆婆这面条真好吃!”
“那你慢慢吃,婆婆就先过去了,你吃完就把碗搁在桌子上,早点睡,明天我来收拾!”婆婆不忘叮嘱烟雨,就怕她撑着虚弱的身体去洗碗。
“恩!谢谢婆婆。”
屋内有回恢复寂静,白烟雨的心情好了很多,原来自己没有被抓去,那为何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山里,是那两个模样古怪的,被她误认为是黑白无常的糟老头害的吧!
就这样简简单单,没有举行任何仪式,没有见证人,婆婆和大爷收留了孤身一人的白烟雨。
她,成为了他们的孙女。他们为有如此动人,娇弱,聪慧,勤快的孙女由衷地欣慰。
烟雨就在这个,景色秀丽,风俗淳朴,人烟稀少,与世无争的,偏远小山村住里下来。
婆婆看着脸色苍白的,还未恢复的烟雨,心疼中透露出无奈,“我和你爷爷居住的地方,是属于苍陌国管辖的范围内,但这里却处在苍陌国,月凌国交界之处,有时候旱涝不能饱收,你跟着我们会很辛苦,受得了吗?”
白烟雨对婆婆的话语,不以为然,“烟雨身无分文,孤苦无依,不知家在何处,能有二老的收留,已经是莫大的福分,不再奢求,烟雨不是不能吃苦在孩子,会好好孝顺您二老的。”白烟雨轻轻啜泣着,眼眸早已红肿,她太感激他们了。
对她来说,不管在二十一世纪,喧嚣繁华的都市。还是在这个,历史上,没有任何记载的苍陌国。
仰望星空,恬静淡然,也许今生,这里就是她真正的休憩地港湾,生活条件再简陋,她能接受,食物在单调,她无所谓。只要能和亲人,相望于山林,烟雨就会流露出,自然的笑意。这一世,她有了两位亲人相伴,比起前世诸多曲折经历,好了很多,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就这样平静的侍奉婆婆,爷爷到老,顺其自然地度完这一生吧!
命运之轮,会按照烟雨的心愿转动吗?我们期待着……
因为怀着这种朴实的心态,白烟雨很快适应了,过着简单有序的生活。晚上,她帮婆婆一起做饭、纺线、缠线、织布。白天,陪爷爷去上山砍柴,还能逗老人开心,解闷,诉说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故事。
烟雨不仅聪明能干,又漂亮,体贴老人。给爷爷,婆婆本来失去颜色的生活,带来了希望。他们已经把她当成了亲孙女一样对待,他们已经融为了一体。
婆婆经常用她那磨着厚厚茧子的,枯瘦干裂的手,拉着烟雨白嫩纤细的小手,“烟儿,你是我这个半截身子入到黄土中的老婆子,向老天爷求来的,老天帮了我们,李家有后了。”
婆婆原来是有儿子的,他叫李锭,在青年时就被朝廷选去当兵。他离去前还没有成婚,那里有人会知,此去竟是生死别离。
他战死在了沙场,没有给老人留下半个子孙。噩耗传来后,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婆婆的双眼曾经有一阵子哭的,什么都看不见了。
“儿子是为国捐躯,死的不冤枉。”爷爷相对坚强了许多,劝解着婆婆天无绝人之路,后来婆婆释然,也许是天可怜见,婆婆眼睛渐渐复明。她祈求上天,只求能有人,给他们两口子养老送终,就足够了。盼了十多年,盼来了白烟雨,二老能不高兴吗?
光阴冉冉,转眼间,白烟雨在苍陌国,足足生活了一个月。她怡然自得,平常度日。她也许本身,就适合这种简单,快乐,没有纷争的生活。
这天一大早,烟雨刚起身不久,瞧见婆婆收拾好,最近和她一起织的那些布匹,迈着蹒跚的步伐,往外走去。
“婆婆,您要去哪里,怎么不等烟雨。”瞅着婆婆身上,那些布匹分量不轻,她一个老人家,爷爷不在,那里扛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