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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文艺评论卷(14)

离甲骨略后而几乎同时的铜器上的文字,往往比甲骨文字来得繁缛而富于绘画意味,这些我从前以为在性质上代表着我国文字较早阶段,现在才知道那意见是错的。镌在铜器上的铭辞和刻在甲骨上的卜辞,根本是两种性质的东西。卜辞的文字是纯乎实用性质的记录,铭辞的文字则兼有装饰意味的审美功能。装饰自然会趋于繁缛的结构与更浓厚的绘画意味。沿着这个路线发展下来的一个极端的例,便是流行于战国时的一种鸟虫书,那几乎完全是图案,而不是文字了。字体中篆隶变到行楷,字体本身的图案意味逐渐减少,可是它在艺术方面发展的途径不但并末断绝,而且和绘画拉拢得更紧,共同走到一个更高超的境界了。

以前在装饰的阶段中,字只算是半装饰的艺术,如今在表现的阶段中,它却成为一种纯表现的艺术了。以前作为装饰艺术的字,是以字来模仿画,那时画是字的理想。现在作为表现艺术的字,字却成了画的理想,画反要来模仿字。从艺术方面的发展看,字起初可说是够不上画,结果它却超过了画,而使画够不上它了。

字在艺术方面,究竟是仗了什么,而能有这样一段惊人的发展呢?理由很简单。字自始就不是如同绘画那样一种拘形相的东西,所以能不受拘牵的发展到那种超然的境界。从装饰的立场看,字尽可以不如画,但从表现的立场看,字的地位一上手就比画高,所以字在前半段装饰的竞赛中吃亏的地方,正是它在后半段表现的竞赛中占便宜的地方。这一点也可以证明文字的本质与绘画不同,所同的只是表面的形式而已。

评论书画者常说起“书画同源”,实际上二者恐怕是异源同流。字与画只是近亲而已。因为相近,所以两方面都喜欢互相拉拢,起初是字拉拢画,后来是画拉拢字。字拉拢画,使字走上艺术的路,而发展成我们这独特的艺术——书法。画拉拢字,使画脱离了画的常轨,而产生了我们这有独特作风的文人画。

(本篇据手稿排印。据《江海学刊》1948年第6期凌波的《手稿收藏经过》称,此文原系闻一多在1943年为《综合》周刊所写,因刊物仅出两期即被迫停刊,未及刊出。手稿现藏于南京博物院。)

新文艺和文学遗产

地点——联大文艺晚会(在新校舍图书馆前草地上)

时间——三十三年五月八日晚

“今天晚上在场发言的,建设新文艺的人物有八位教授,(记者按:八教授为冯至,朱自清,孙毓棠,沈从文,卞之琳,闻家驷,李广田,杨振声。)而我和罗先生(常培)是干破坏的,破坏旧的东西,……月亮出来了(闻先生指着初从云中钻出来的满月说),乌云还等在旁边,随时就会给月亮盖住。

我们要特别注意……要记住我们这个五四文艺晚会是这样被人阴谋破坏的;但是我们不用害怕,破坏了,我们还要来!五四的任务没有完成,我们还要干!我们还要科学,要民主,要打倒孔家店和封建势力!……文学遗产在五四以前是叫做国粹,五四时代叫做死文学,现在是借了文学遗产的幌子来复古,来反对新文艺,现在我就是要来审判它:中国在君主政治底下,‘君’是治人的,但不是‘君’自己去治,而实际治人的是手下的许多人,治人就是吃人!……中国的政治由封建而帝制,再由帝制而民治……中国的封建社会里面有四种家臣:第一种是绝对效忠主子的,是儒家,第二种次之,是法家,第三种更次之,是墨家,而庄子是第四种,是拒小惠而要彻底拆台的,但是因为有前三种人的支持,所以没有效果,后来,由反抗现实而逃到象牙塔中,辛亥以后,治人吃人的观念并没有打倒。管家人吃人,借了君子的名字。在五四,第四种人出塔了,他们要自己管理自己,管家的无立足余地了,但是他们仍旧可以存在的,不过不再是替君子管而是替人民管了。可惜第四种人在塔外住不惯,又回到塔里面去了!那么前三种人又活跃了!但他们觉得新主子不如旧主子好,所以才有‘献九鼎’啊!新主子一出来首先要打击五四运动,要打击提倡民治精神的祸因。后来他们发现民主是从外国来的,于是义和团精神又出现了,跟外国人绝交。现在谈第四种人,他们拼命搬旧塔的砖瓦来造新塔,就如有人在提倡晚明小品,表面上是新文艺,其实是旧的。新文学同时是新文化运动,新思想运动,新政治运动,新文学之所以新就是因为它是与思想,政治不分的,假使脱节了就不是新的。文学的新旧不是什么文言白话之分,因为古文所代表的君主旧意识要不得,所以要提倡新的。第四种人中的道家则劣处较少。新文学是要和政治打通的。至于文学遗产,就是国粹,就是桐城妖孽,就是骸骨,就是山林文学山林文学,泛指封建时代以描述山林景物为主的讲求骈偶格律﹑堆砌典故词藻﹑内容晦涩的文学作品。。中国文学当然是中国生的,但不必嚷嚷遗产遗产的,那就是走回头路,回去了!现在感到破坏的工作不能停止,讲到破坏,第一当然仍旧要打倒孔家店,第二要摧毁山林文学。从五四到现在,因为小说是最合乎民主的,所以小说的成绩最好,而成绩最坏的还是诗。这是因为旧文学中最好的是诗,而现在作诗的人渐渐地有意无意地复古了。现在卞先生(之琳)已经不作诗了,这是他的高见,做新诗的人往往被旧诗蒙蔽了渐渐走向象牙塔。”

诗与批评

什么是诗呢?我们谁能大胆地说出什么是诗呢?我们谁敢大胆地决定什么是诗呢?不能!有多少人是曾对于诗发表过意见,但那意见不一定合理的,不一定是真理;那是一种个人的偏见,因为是偏见,所以不一定是对的。但是,我们怎样决定诗是什么呢?我以为,来测度诗的不是偏见,应该是批评。

对于“什么是诗”的问题,有两种对立的主张:

有一种人以为:“诗是不负责的宣传。”

另一种人以为:“诗是美的语言。”

我们念了一篇诗,一定不会是白念的,只要是好诗,我们念过之后就受了他的影响:诗人在作品中对于人生的看法影响我们,对于人生的态度影响我们,我们就是接受了他的宣传。诗人用了文字的魔力来征服他的读者,先用了这种文字的魅力使读者自然地沉醉,自然地受了催眠,然后便自自然然地接受了诗人的意见,接受了他的宣传。这个宣传是有如何的效果呢?诗人不问这个,因为他的宣传是不负责的宣传。诗人在作品里所表示的意见是可靠的吗?这是不一定的,诗人有他自己的偏见,偏见是不一定对的。好些人把诗人比做疯子,疯子的意见怎么能是真理呢?实在,好些诗人写下了他们的诗篇,他并不想到有什么效果,他并不为了效果而写诗,他并不为了宣传而写诗,他是为写诗而写诗的;因之,他的诗就是一种不负责的东西了,不负责的东西是好的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所以,第一种主张就侧重在这种宣传的效果方面,我想,这是一种对于诗的价值论者。

好些人念一篇诗时是不理会它的价值的,他只吟味于词句的安排,惊喜于韵律的美妙:完全折服于文字与技巧中。这种人往往以为他的态度仅止于欣赏,仅止于享受而已,他是为念诗而念诗。其实这是不可能的事,在文字与技巧的魅力上,你并不只享受于那份艺术的功力,你会被征服于不知不觉中,你会不知不觉的为诗人所影响,所迷惑。对于这种不顾价值,而只求感受舒适的人,我想他们是对于诗的效率论者。

这两种态度都不是对的。因为单独的价值论或是效率论都不是真理。我以为,从批评诗的正确的态度上说,是应该二者兼顾的。

伯拉图在他的《理想国》中赶走了诗人,因为他不满意诗人。他是一个极端的价值论者,他不满意于诗人的不负责的宣传。一篇诗作是以如何残忍的方式去征服一个读者。诗篇先以美的颜面去迷惑了一个读者,叫他沉迷于字面,音韵,旋律,叫他为了这些而奉献了自己,然而又以诗人的偏见生生烙印在读者的灵魂与感情上。然而这是一个如何残酷的烙印。——不负责的宣传已是诗的顶大的罪名了,我们很难有法子让诗人对于他的宣传负责,(诗人是否能负责又是一个问题)。这样一来,为了防范这种不负责的宣传,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诗了呢?不行,我们觉得诗是非要不可,诗非存在不可的。

既然这样,所以我们要求诗是“负责的宣传”。我们要求诗人对他的作品负责,但这也许是不容易的事,因之,我们想得用一点外力,我们以社会使诗人负责。

负责的问题成为最重要的了,我们为了诗的光荣存在而辩护,所以不能不要求诗的宣传作用是负责的,是有利益于社会的。我们想,若是要知道这宣传是否负责而用新闻检查的方式,实在是可笑的,我们不能用检查去了解,我们要用批评去了解;目前的诗著是可用检查的方法限制的,但这限制至少对于古人是无用的;而且事实上有谁会想出这种类似焚书坑儒的事来折磨我们的诗人呢?我想应该不会。在苏联和也许别的些个什么国家用一种方法叫诗人负责,方法很简单,就是,拉着诗人的鼻子走,如同牵牛一样,政府派诗人做负责的诗,一个纪念,叫诗人作诗,一个建筑落成,叫诗人作诗,这样,好些“诗”是给写出来的,但结果,在这种方式下产生出来的作品,只是宣传品而不诗了,既不是诗,宣传的力量也就小了或甚至没有了,最后,这些东西既不是诗又不是宣传品,则什么都不是了,我们知道马也可夫斯基今译马雅可夫斯基。马雅可夫斯基(1893—1930),著名的俄国诗人。写过诗,也写过宣传品,后来他自杀了,谁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呢?所以我想,拉着诗人的鼻子走的方式并不是好的方式。

政府可以指导思想的。但叫诗人负责,这是政府做得到的;上边我说,我们需要一点外力,这外力不是发自政府,而是发自社会。我觉得去测度诗的是否为负责的宣传的任务不是检查所的先生们完成得了的,这个任务,应该交给批评家。

每个诗人都有他独特的风格,作风,意见与态度,这些东西会表现在作品里。一个读者要只单选上一位诗人的东西读。也许不是有益而且有害的,因为,我们无法担保这个诗人是完全对的,我们一定要受他影响,若他的东西有了毒,是则我们就中毒了。鸡蛋是一种良好的食品,既滋补而又可口,但据说多吃了是有毒的,所以我们不能天天只吃鸡蛋,我们要吃些别的东西。

读诗也一样,我觉得无妨多读,从庞乱中,可以提取养料来补自己,我们可以读李白、杜甫、陶潜、李商隐、莎士比亚、但丁、雪莱,甚至其他的一切诗人的东西,好些作品混在一起,有毒的部分抵消了,留下滋养的成分;不负责的部分没有了,留下负责的成分。因为,我们知道凡是能够永远流传下去的东西差不多可以说是好的,时间和读者会无情地淘汰坏的作品。我以为我们可以有一个可靠的选本,让批评家精密地为各种不同的人选出适于他们的选本,这位批评家是应该懂得人生,懂得诗,懂得什么是效率,懂得什么是价值的这样一个人。

我以为诗是应该自由发展的。什么形式什么内容的诗我们都要。我们设想我们的选本是一个治病的药方,那么,里边可以有李白,有杜甫,有陶渊明,有苏东坡,有歌德,有济慈,有莎士比亚;我们可以假想李白是一味大黄吧,陶渊明是一味甘草吧,他们都有用,我们只要适当的配合起来,这个药方是可以治病的。所以,我们与其去管诗人,叫他负责,我们不如好好地找到一个批评家,批评家不单可以给我们以好诗,而且可以给社会以好诗。

历史是循环的,所以我现在想提到历史来帮助我们了解我们的时代,了解时代赋与诗的意义,了解我们批评诗的态度。封建的时代我们看得出只有社会,没有个人,《诗经》给他们一个证明。《诗经》的时代过去了,个人从社会里边站出来,于是我们发觉《古诗十九首》实在比《诗经》可爱,《楚辞》实在比《诗经》可爱。因为我们自己现在是个人主义社会里的一员,我们所以喜爱那种个人的表现。我们因之觉得《古诗十九首》比《诗经》对我们亲切。《诗经》的时代过去之后,个人主义社会的趋势已经非常明显了。

而且实实在在就果然进到了个人主义社会,这时候只有个人,没有社会。个人是耽沉于自己的享乐,忘记社会,个人是觅求“效率”以增加自己愉悦的感受,忘记自己以外的人群。陶渊明时代有多少人过极端苦难的日子,但他不管,他为他自己写下他闲逸的诗篇。谢灵运一样忘记社会,为自己的愉悦而玩弄文字,——当我们想到那时别人的苦难,想着那幅流民图,我们实实在在觉得陶渊明与谢灵运之流是多么无心肝,多么该死,——这是个人主义发展到极端了,到了极端,即是宣布了个人主义的崩溃,灭亡。杜甫出来了,他的笔触到广大的社会与人群,他为了这个社会与人群而同其欢乐,同其悲苦,他为社会与人群而振呼。杜甫之后有了白居易,白居易不单是把笔濡染着社会,而且他为当前的事物提出他的主张与见解。诗人从个人的圈子走出来,从小我而走向大我,《诗经》时代只有社会,没有个人,再进而只有个人没有社会,进到这时候,已经是成为了个人社会(lndividual society)了。

到这里,我应提出我是重视诗的社会的价值了。我以为不久的将来,我们的社会一定会发展成为Society of lndividual,lndividual for Society(社会属于个人,个人为了社会)的。诗是与时代同其呼息的,所以,我们时代不单要用效率论来批评诗,而更重要的是以价值论诗了,因为加在我们身上的将是一个新时代。

诗是要对社会负责了,所以我们需要批评。《诗经》时代何以没有批评呢?因为,那些作品都是负责的,那些作品没有“效率”,但有“价值”,而且全是“教育的价值”,所以不用批评了。(自然,一篇实在没有价值的东西也可以“说”得出价值来的,对这事我们可以不必论及了。)个人主义时代也不要批评,因为诗就只是给自己享受享受而已,反正大家标准一样,批评是多余的;那时候不论价值,因为效率就是价值。(诗话一类的书就只在谈效率,全不能算是批评)。但今天,我们需要批评,而且需要正确而健康的批评。

春秋时代是一个相当美好的时代,那时候政治上保持一种均势。孔子删诗,孔子对于诗作过最好的,最合理的批评。在《左传》上关于诗的批评我认为是对的:孔子注重诗的社会价值。自然,正确的批评是应该兼顾到效率与价值的。

从目前的情形看,一般都只讲求效率了,而忽视了价值,所以我要大声疾呼请大家留心价值。有人以为着重价值就会忽略了效率,就会抹煞了效率,我以为不会,这种担心是多余的。我们不要以为效率会被抹煞,只要看看普遍的情形,我们不是还叫读诗叫欣赏诗吗?我们不是还很重视于字句声律这些东西吗?社会价值是重要的,我们要诗成为“负责的宣传”,就非得着重价值不可,因为价值实在是被“忽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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