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突如其来的吻让欧阳斯诺大脑短路了几秒,她睁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君言澈放大的俊脸,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他怎么可以这么大胆!第一次见面,就吻了她额头,这一次,第二次,就……
君言澈天赋异凛,无师自通,不消几秒,就深入到唇舌交缠。
欧阳斯诺的感情生活一片空白,突然遇上这猝不及防的深吻,他不动声色的嚣张,显而易见的得寸进尺,让她有种城池失守的危机感,敛藏的骄傲更是受到了严重打击,她下意识的重重一咬。
君言澈防不胜防,吃痛一声,动作便戛然而止,余温伴随着鲜血蔓延流串。
君言澈放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蕴含了各种不知名的情绪。
欧阳斯诺看着君言澈的嘴角溢出丝丝鲜血,心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他的恶劣行径还充斥在脑海里,下一秒重话脱口而出:“这是你自找的,活该!”
话一出口,欧阳斯诺马上后悔,这句话怎么听上去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又不是她强迫他的,不是她的错啊!
君言澈看着欧阳斯诺微微变换的脸色,喜色渐渐漫上眼角眉梢,薄唇轻轻一勾,撩意十足:“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也。”
“我尝过的血不计其数,唯独这一次,有你的味道,足够我回味一生。”
他的语气淡淡,有点痞,有点邪,然而却夹着冷冽深沉的杀气,欧阳斯诺只感觉心底沁入了一丝同类的凉意,抬起头来看他,然而他逆光之下的眼眸,深不见底。
“小东西,盖了章,你就是我的了!”
他性感的薄唇贴在她的耳尖,口吻霸道地宣布。
“你还真以为你是君临天下的皇帝吗?说一不二,不容置喙,我就是我,不会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
君言澈的话引起了欧阳斯诺的反感,她当即就反驳回去。
“你要是愿意做我的皇后,我未必就不能做你唯一的皇帝。”
他眼波沉沉,捧起她的脸庞,轻轻的抚摸着。
他的这一双手,骨节精致,修长均匀,在阳光下的照耀下显得白润清透,犹如价值连城的羊脂玉雕,然而那粗砺的掌心和指尖,似乎稍稍用力一分,就能把欧阳斯诺白嫩的脸颊给刮伤。
“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这人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见不得、容不得别的男人亲近你,对你好,我会嫉妒。”
“看来你病的不轻,医院很欢迎你!”
“除了你,无药可救。”
“你……!”
欧阳斯诺全身无法动弹,言语上落了下风,一双美眸冷冷的瞪着他!
“呵呵,小东西,这么漂亮的眼睛,适合深情的望着我。”
“无耻!”
君言澈并不生气,反而是半跪着捧着她的脸,鼻尖对着鼻尖,狭长的眼眸里盛满了霸道深情,对着她一字一句道:
“你在我心里住了不止这单薄的三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感觉我们已经认识了千年。可是时光很残忍,还未允了我一个承诺,便要先来一场分离。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可是你的未来,我想奉陪到底。”
“不管你身边有多少觊觎的桃花,我见一个灭一个,来一对砍一双。”
“我已经承受了一次三年思念之苦,绝不能再忍受另一个三年之痛,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不管我是横刀夺爱,还是你从前以后的唯一,只要我在一天,我就不允许你再离开我一秒!”
话落,便用力把欧阳斯诺拥进自己的怀里,双手环住她的后背,把下巴支在她的头上,低着头闻着她若隐若现的薄荷清香,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虽然早有预感君言澈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却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大串,这种深情的语气难道不是那种历经千辛万苦,经历诸多波折,才好不容易得以相见的人才能说的出口的吗?怎么他毫不犹豫,信手拈来?他们才见过几次面?他说的三年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之前见过她?
君言澈占有欲十足的话语飘荡在耳边经久不散,欧阳斯诺虽然觉得疑点重重,但还是被他的霸道震慑住了,小脸贴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他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思绪万千,久久不能言语。
在她过去的十八年里,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白过,相反,觊觎她的人可以说是不计其数。可那些人,玩的不是幼稚可笑的小把戏,就是龌蹉肮脏的手段,无一不是没有真心可言,他们只是沉迷她绝美惊艳的美貌,没有一个是注重她的内在美,女人对于他们,不过是玩物而已。
想她才回国几天,君言澈就穷追不舍,今天还说了这么多莫名其妙的话,这霸道深情的告白惊得她手足无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恩爱情侣呢,事实上,她是在Y国生活的第二年才知道有这一号人物的存在,那时候的她,不过才十六岁。
君言澈的吻来的太突然,一番表白来得莫名其妙,落在欧阳斯诺眼里就显得过于随便、轻佻,想到他原来也像那些视女人如玩物的人一样,欧阳斯诺便气不打一处来。
感觉身体渐渐回过劲来,欧阳斯诺抬起手来迅速在他的后背狠狠一摁。
感受到她的回击,君言澈闷哼一声,把她抱的更紧了。
“小东西,你是想谋杀亲夫吗?”
怎么可能没事?
不可能!
这是女性杀手屡试不爽的一招,在男人最疏于防备的时候,在背脊向下四寸的地方,用力摁下就能造成人的瞬间麻痹,甚至昏迷十二个小时。
又一次的出乎意料之外,欧阳斯诺不禁沉思,眼神里对君言澈的探究又多了一分,难道他的体质有什么特殊之处?
欧阳斯诺气结,也顾不得什么优雅礼仪了,抬起没受伤的右脚就在他的脚背狠狠地碾压。
不料君言澈的皮鞋质量极好,无论欧阳斯诺怎么用力碾,别说变形,就连一丁点儿的尘埃也没粘上。
“生气正好,说明你是在乎我的。”
耳边飘来君言澈磁性醇厚的暧昧声线……